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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姨正抹着泪在摔杯子,指着我爸的鼻子就骂:“郑国强!郑可遇是你女儿,郑鹏程就不是你儿子了是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忘了你们郑家传宗接代都要靠我儿子!”
我爸尴尬地看了我跟邱沉一眼,沉声呵斥了一句:“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管鹏程了?”
“那你就担心女婿家会对小遇不好,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你儿子的前程?我关心鹏程的前程,难道还有错了?”
刘阿姨越说越委屈,脸红脖子粗地直抹眼泪。
看到我们出来,她难堪地拉住我爸的胳膊,示意他回房再说。
我爸斜睨了邱沉一眼,用力抽出手:“要说就在这里说!让女儿女婿都评评理!我就不信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在人家那里拿好处,人家还能不跟你讨什么吗?你这是缺心眼,你怎么不好心施舍街上的乞丐……”
刘阿姨颜面无存,恼羞成怒地冲过去就打我爸。
我爸捂着脑袋就躲,也不还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训斥着。
“爸、妈,有什么话好好说,动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邱沉的话相当有效果,刘阿姨听到他这么说,讪讪地顿了手脚。她可能怕我爸在我们面前乱说,主动跟邱沉招供了跟着假新娘去陆重七家里的经过。
她总忍不住称呼假新娘为“女儿”,邱沉每次听到她无意识这么叫假新娘,就会忍不住皱眉。
等刘阿姨说完后,邱沉护短地搂住了我,沉吟道:“妈,那个女人不是你女儿,你女儿在这里。”
“长得一样嘛!我看到那个小遇就觉得跟真小遇一样亲切,忍不住把她当女儿……”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呐呐地闭了嘴。
邱沉摸到我的手,紧紧牵住,当着我爸的面说道:“可遇以后由我来守护。爸、妈,我这人护起短来六亲不认,要是哪天我觉得可遇受了委屈,我可能会一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刘阿姨大惊失色,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后,抽搐着脸小声地问了句:“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女婿你可别吓唬人啊。”
邱沉淡淡地弯起嘴角,笑了:“妈,我从小性格孤僻,只护自己认为值得护的人,其他的人都是爱屋及乌罢了。小时候有一次我妈罚我姐两天不许吃饭,那两天每次家里人要吃饭,我都掀桌子,不许我姐吃,那大家都别吃。”
刘阿姨干咽了下口水,明显有些后怕。
我爸在旁边板着脸没吭声,我感觉邱沉这些话说得有些重,赶紧拉了拉他的手。
他以前不会做出这么没情商的事情,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我爸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还是僵硬地打破了局面:“好,能这么护着小遇,也不枉她坚持要跟你。想当初我不同意让她跟你在一起,她在医院里跪了多久啊,每次看到她膝盖痛得一直抖,我都不忍心……哎,她对你的这片心,能换来你的珍惜,也算值了。”
邱沉握住我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重地点了下头。
他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后,独自一人进了厨房,我想过去帮忙却被他撵出来了。
刘阿姨怯怯地在厨房门口看了几眼,到底没敢进去。她走回我身边,堆起小脸跟我解释:“小遇,我没把那个人当女儿。你才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知道她是假的呢?”
“知道是假的,还跟她走那么近?”
刘阿姨心虚地瞄了我爸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郑国强,你闭嘴!”
再转头看我时,刘阿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拉着我的手套近乎:“鹏程可是你亲弟弟,他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听说大城市里研究生都很多,他一个大专毕业的,靠自己肯定找不到好工作,我总要帮着多留意留意……”
“刘阿姨,我跟邱沉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跟邱沉打好关系吗?非要跟陆重七套近乎做什么?”我不悦地抽出手,想到她这种心思就觉得无颜面对邱沉。
刘阿姨笑呵呵地纠正我说:“怎么还叫我阿姨,都这么多年的母女做下来了,也该改口叫我妈了。”
自从知道顾英男不是邱沉的亲妈后,我便觉得刘阿姨对我也没多坏。她虽然掐过我,但没有其他方式的虐待。
不过他们俩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人前会假装对我们很好。
我看了我爸一眼,他眼里竟然流露出某种殷切,可我看着刘阿姨的笑脸,却怎么都叫不出“妈”这个字。
我沉默着低下头,掏出手机假装开始刷网页。
刘阿姨颇有微词地冲我爸娇嗔地哼了一声,我爸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刘阿姨坐到我爸身边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悄悄话。
我翻了一下朋友圈,当看到罗九川发的那条新消息时,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神。
照片上是两只牵在一起的手,逆着光拍过去,他们手里好像握着阳光。两只手的无名指上,各自带着一枚戒指,钻石很大颗,亮闪闪的很夺人眼球。
这条朋友圈只有一张照片,不过照片上有一行小字:我们结婚了。
毛俊在下面评论了一句:我擦,真悄悄地把证给领了?
丁子杰也炸了,发了一连串表情和感叹号。
罗九川统一回复了一条消息,是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外加一句:没错,老子有老婆了,以后见到我老婆,都给我自觉地叫一声嫂子啊!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点开回复界面发了一句话:恭喜,祝百年好合!
发完之后我痴痴地看了十几秒,想想又把它给删了。
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杨思桐已经跟我说了实情,我再说这种话可能显得太过假惺惺。
邱沉把饭做好时,我已经盯着那条朋友圈发了四十多分钟的呆。
我们吃完午饭就回了新房,当我问起邱沉为什么在我爸面前说那番话时,他很认真地说了句:“你后妈收了陆重七一笔钱,你爸跟我们俩先后问了几次,她都瞒下了这笔钱,不说点狠话,她可能会贪得无厌。”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难怪刘阿姨突然这么舍得打扮了,因为她现在手头很阔绰。
想想又是心伤又是愧疚,以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邱沉:“她拿了陆重七多少钱?”
我以为只有三万五万,因为刘阿姨挺好满足的,可当我听到邱沉说出五十万这个数字时,我吓得差点腿软。
“五十万?你怎么知道的?”我咽了下口水,真想跑回清秋苑问问刘阿姨,她怎么敢平白无故拿人家这么多钱的。
邱沉无奈地笑了笑:“她跟陆重七肯定还有别的交易,不然以陆重七的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人这么一笔钱。虽然五十万在陆重七眼里不算什么,但这件事很蹊跷。”
我这下理解他为什么当着刘阿姨的面说什么护起短来六亲不认的话了,现在想想,他说得还算轻的,换做我,可能会说出更严重的要挟言语来。
当天晚上邱沉就订了一趟马尔代夫双人游,我接下来的婚假都跟他在度蜜月,每天依偎在一起看蓝天大海,日子过得十分惬意。闲暇时我在泳池边坐着,把小腿泡在水里,他则像一条鱼似的在水里畅游,偶然有美女跟他搭讪,他都装聋作哑似的不予任何理睬,看得我都替那些美女叫屈。
事情发生在假期结束后,我回公司工作了两天后,辞职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第三天,我狠下心来把辞职信递交给了经理,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很平淡,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辞职一样:“哎,郑可遇,前几天就有人跟我时候你回来上班后会很快辞职,我不以为然,一直以为你是清白的,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经理,您说的清白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我辞个职怎么会跟清白俩字扯上关系。
经理摇摇头,把辞职信放在办公桌上说道:“你现在不能走,具体原因,会由公司法务部跟你说明。”
“我辞职为什么要惊动法务部?”我彻底傻了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却理不出半点头绪。
经理不肯再跟我多说,不过我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后没多久,公司法务部的人就过来了。一共两个人,神情严肃地把我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小会议室是,说是有话要问我。
可他们的样子,哪里是要跟我问话,分明是要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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