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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建当时看到那个女生的嘴脸的时候,忽然觉得很疲倦,他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明明记得以前在追陈兮语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愿意付出一切的傻男孩,一个傻乎乎的男朋友,但是如今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再三考量以后的结果。南建真的觉得很累。
“兮语,我如果说我还没有忘记你,我们和好重新做男女朋友可以吗?”
陈兮语看着南建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那张脸,好像看到这么一张放大的脸是在多久以前,以前陈兮语常常觉得如果以后天天看到这么一张脸真的是赏心悦目啊。那个时候陈兮语也是有花痴的时候啊。
可是现在陈兮语拿好放在走廊扶手边缘上的茶杯对着南建说:“南建,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里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吗?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兴趣去让整个事情从头再来,简单点来,不吃回头草算是我的原则把。好了,拜拜。”
说着陈兮语就转身拿着杯子离开了这个走廊,南建看着陈兮语的背影,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兮语,其实最不了解你的是你自己,你完全可能会去吃回头草,只是有个大前提而已,你只是不够喜欢我而已,你只是放下了我而已,你只是希望另一个人成为你的老爷爷而已。”
陈兮语直到回到了教室,自己的内心才渐渐的开始回到了平静,其实陈兮语心里很清楚,自己刚刚说的话不过只是说的敷衍而已,只是因为现在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呢。
也许是现在的情绪使然,也许是因为刚好在刚刚碰到了阮郑,所以陈兮语在这个时候忽然又好想能够重新听听阮郑的声音,就好像以前的没一个陈兮语觉得孤独无助的时候。陈兮语拿出手机拨通了阮郑的电话号码,就在拨出去的时候,陈兮语才想起来要是阮郑已经改了电话怎么办,不过万幸的是,这个电话还是阮郑的。
在陈兮语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场白的时候,阮郑已经先说再见了。
陈兮语咬咬牙怎么也不会愿意就这么挂掉了这个电话,她对着阮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好久没有联络了,不拉我可以去接你的。”
阮郑冷冷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什么好接的。我今天刚回来。”
“你今天刚回来我们就碰到了,那我的运气还真好,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对了那个讲英文的是你男朋友吗?那个小男孩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陈兮语,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八卦了。还是自从我走了以后,现在这样的你,一定要有个结论的你,一定要别人屈服于你的你,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你的才是你?”陈兮语不知道阮郑是在爱生气什么。陈兮语以为阮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以前如果自己以为的懦弱,阮郑反而会希望自己能够边的强悍一点,可是如今自己真的这样做的时候没想到反倒是没有人去在乎这么一件事情的,甚至反倒会成为另一个指责的借口。陈兮语忽然也不是很想说话了。如果一个曾经应该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现在变的这么生疏的话,陈兮语想还是不要再继续谈话了。
“阮郑,我现在有些事情,我先挂断了。以后有空再说把。”就在陈兮语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没想到阮郑并不像就这么结束这通电话,叹了一口气说:“兮语,你怎么还是这样啊?对着别人你是可以据理力争甚至有些无理取闹,怎么对我,还是这样呢?”
陈兮语明显的感觉到阮郑现在说话的语气是和以前是一样的,也许这就是常常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互相之间太过了解,所以陈兮语明白同样的话,也许别人会以为阮郑是在发脾气,是在生气,可是她明白那是阮郑讲话的方式。
陈兮语马上就笑嘻嘻的说:“是啊,我还是这样的性格,其实没多大变。可是今天看到你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的样子,就好像你已经身经百战了一样。我也想好像出去走走看看。”
对于走到外面这一个愿望,对于陈兮语而言,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变过。正是因为陈兮语看到了阮郑和陈彬的改变,所以陈兮语对那些未知的地方未知的世界总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阮郑即使是在电话的这一头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陈兮语的跃跃欲试,可是就是因为自己这一年在外面的游荡,所以她更加明白曾经陈彬那样的心情,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去告诉陈兮语这些事情,起码还要再等一个月,等到陈兮语参加了高考,等到陈兮语的未来有一个定数的时候,阮郑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陈兮语。
“兮语,外面虽然精彩,可是你看看我这么一个喜欢游荡的人最后不是还是回来了吗。所以说呢,你现在还是好好读书把。况且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读书的。”
关于这一点,阮郑倒是没有骗陈兮语。阮郑想了想说:“在外出的这么一年,虽然曾经我是没有经过自己母亲的同意就离开了家,虽然我分文没有用家里给的钱,虽然平时我也没有常常给你们打电话,可是我终究还是要回来把这个试给考了,不然我妈真要不认我了?”陈兮语哈哈的笑了笑,心里也了然。
然后陈兮语就和阮郑一起挂断了电话,只有在这个时候陈兮语才觉得好像这么长久时间以来自己内心的空虚才得以填补完整。可是越是想起以前,陈兮语就越会想起那些以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赶巧不巧,何忆就在这个时候到了教室。她的位置还没有坐热的时候,她就已经先把家里的好吃的东西给陈兮语递了过来。
何忆的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每个星期何忆都会从家里带来一些何忆的母亲自己烹饪的食品。陈兮语有时候甚至都可以不吃晚饭就等着吃何忆带来的食物。
每次何忆一回来,总会有一些必须的冷笑话,或者说何忆自以为的真的笑话。
“陈兮语,今天又是讲笑话的时间喽。”看着何忆脸上亟不可待的样子,陈兮语其实很想告诉她自己今天的心情还挺不错的,可是看着何忆这样准备充分的样子,陈兮语实在是不想扫兴。其实自从上个礼拜献完血以后,何忆看到陈兮语的心情很低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的搜集那些笑话了。
“一老农上县城买手机,进店问:“手机多少钱一斤?”
店主窃喜,还有这等蠢人?嫌逐一报价太麻烦?打手一挥,说:“五千一斤,随便挑!”
老农择一高档超薄机,称重,二两,一千元。
店主懊悔,力推他机,老农不屑一顾:“想坑我这个卖废品的?那些明显都是翻新机,配置又烂,连《愤怒的小鸟》都玩不了!”
陈兮语没有想过何忆还能够这么坚持,一遍一遍的将笑话,所以陈兮语每次都只能是符合的笑笑说好。
“某日,一吝啬鬼买了两个雪糕正准备吃,忽见一熟人走过来,慌忙藏到衣服里。
闲聊不久,熟人见其衣湿有水渗出,下意识摸之,凉。问其故。
吝啬鬼答:“最近身体不舒服,出冷汗。”
这个时候旁边又来一个何忆的同桌,她倒是很热衷于冷笑话,至少对于陈兮语而言这是冷笑话的一种。那个同桌很捧场的对何忆说:“还有其他的吗,我还想听。’何忆为人就是这点好,是优点也是缺点,那就是善良或者说是老好人。也许是因为何忆感觉到那个女生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又接着讲说:”多年以前,一偏僻的小山村刚刚通电,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灯泡。一老太太不知怎么关灯,像吹煤油灯似的吹了半天,仍没熄灭。
她自言自语道:“这新玩意真好,还防风哩。”
其实这个笑话当时在那个班级里早就已经讲遍了,每个人对这个故事都已经是太熟悉不过了。可是那个女生依旧还是这样咯咯直笑,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是应该不要再讲笑话了还是要怎么样。何忆看了看陈兮语似乎在问怎么办好。
陈兮语这个时候也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心情不好了。就像自己有时候心情不好特别是崩溃的时候,其实心里很想大哭一场的时候,可是在听到那些很无聊的笑话的时候都会哈哈大笑。陈兮语想了想示意何忆继续讲冷笑话,幸好何忆平时的冷笑话储备粮比较大,于是何忆又说道:“有个珠宝商人惊慌失措地冲进警局报案,对着说:“刚才,有一辆集、集、集装箱车开到我的店门前,箱门打开,从里面跑、跑、跑出来一头大象。那畜牲顶、顶破了橱窗的玻璃,伸出长鼻子,把珠、珠、珠宝全卷跑,然后又钻到集装箱里,那车就开、开、开走了!
作风严谨的问道:“你看清楚匪徒的样貌了吗?那是一头非洲象还是亚洲象?”
“它们有什么区别?”
解释说:“亚洲象的耳朵小一点,非洲象的耳朵大一点。”
珠宝商喊起来:“我的天,你以前没有办过抢劫案吗?它的头上套着丝袜!”
直到何忆讲完这个笑话的时候,就在陈兮语预备着听到那个女孩子的下一个笑声的时候,就在何忆准备下一个笑话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还真的笑了出来。陈兮语正觉得没辙的时候,那个女的笑着笑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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