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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她心中也明白得很,此事要谨慎小心的处理,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米开朗基罗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主子,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要告诉李家的事,兹事体大,李保军又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万一……”
“没有万一,”沈亢语气坚定的说道:“必须要保下李振铜,另外,”她回头看着米开朗基罗,眼神沉静如水,“封锁消息,派人去青楼,把其它的人几个人找到,一个不落的带回沈府来,任何人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米开朗基罗的眉心一跳,沈亢这么说,就是打算连李府的人都不通知了?
只是,他不敢有半分的迟疑,立即垂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亢又看了看沈一,对他说道:“立刻派出人去,全方位打探铮严烈的消息,另外……”她看着了看黑下来的夜色,目光中有深沉的情绪在翻涌,“去查一查,漠王有什么别苑,最僻静最隐秘的那一处在哪。”
“是。”沈一立即道,这是沈亢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必须要漂亮的完成,当初被派到这里来时,皇上的话还响在耳边。
从今以后,沈亢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子,无论生死,只要忠于他一个人,从那时起,他们从无名无姓的影子暗卫,被赐了“沈”姓。
沈一一挥手,立即有几个人跟了上去,黑夜中他们的黑衣完全不起眼,像是融入了黑夜一般,连一丝声息也无。
沈亢站在院中,周围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她的容颜在那一片火光里沉静,如一半火一半水,深沉而光芒闪耀,一双眸子中是冷厉锐利的光芒,似准备出鞘的宝剑,只待一个契机。
李亮在一边不由得暗暗心惊,他以为在军营中在训练场上的沈亢已经够威风了,没有想到,今日一见,方见真颜色。
他正想着,沈亢一个眼光扫过来,吓得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然而,沈亢什么也没有说,依旧只是沉默着站着,等待着刚刚派出的人带回消息来。
时间不大,米开朗基罗带着一众人回来了,李亮急忙抬头望去,一起出来的七个人除了他自己和被人带走的李振铜之外,应该还剩下五个,但仔细一数,却只有四个。
沈亢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问道:“少了谁?”
李亮急忙道:“回将军,少了高进。”
米开朗基罗上前道:“主子,属下到那的时候已经少了一个,老鸨说有一个年轻人说是内急,想着上茅厕,青楼中出了此种事,她也有些发慌,一时没有看住……”
沈亢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
少了高进,沈亢的心中更加觉得,此事一定是有人设了圈套,抓住了李振铜,就相当于把李保军握在了手中,还能够打压自己,才去了白头山几天,便出了这么大的事,管束无方不说,杀的还是攻疆人。
自己与攻疆人不和,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那么,这一次究竟是李振铜的个人行为还是自己授意的?全凭别人想别人说了。
恐怕到时候李保军也会以为,此事多半是自己的手笔,从而与自己交恶,一旦得罪了他,其它的二世祖的父母,也一定会同气连枝的跳出来与自己对抗。
沈亢很快想通了这一关节,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来递给了米开朗基罗,“去,调三百人来,要带着强弩,要最精良的装备。”
米开朗基罗一见那令牌,眉心便是一跳,黑云骑!
他知道此事严峻,主子既然动用了黑云骑,便是有重要的任务要去做,他立即翻身上马,直奔黑云骑所在的地方而去。
别人不知道,他身为暗卫,自然是知道的,当初这块令牌由容卿交给冷可情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但是容卿却事后告诉过她,如果冷可情有朝一日动用到黑云骑的力量,他便要全力去配合,令黑云骑无条件服从。
就在此时,沈一带出去的人也陆续回来了,他们每个人都探听到了一些消息,零零总总的汇聚在一起,沈亢便很快的找到了一条线索。
此时,已近二更。
黑色的夜空中星子闪耀,今天的夜色不错,一处隐秘的院落中,花香阵阵,竹影摇摇,月光竹影中两个人坐在石桌前,正在对饮。
坐在右侧的是一个女子,她的肌肤如玉,两道弯眉如柳叶,似二月的春风拂面,忽然就绽放了一朵娇艳的桃花,由于饮了酒,她的两腮微红,似抹了上好的胭脂,又似点了两抹美丽的云霞。
她的目光流转,似不远处的湖水波光闪动,眼角处挑起微红的眼线,几分风情,几分娇媚,只在这一处的眼波里晃荡。
红唇微启,如花如瓣,沾着淡淡的酒香,带着浅浅的笑意,最是动人的颜色,最是勾人的魂魄。
她对面的人也的确快要失了魂魄,他身穿着青色的布袍,手指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膝盖,指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度,身上有肌肉也紧绷着,而胸膛里的那一颗心,却早已经化成了一泊水。
正是与李振铜、李亮等人一同入京,后来却失踪了的高进。
高进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控制自己不要失态,他心中明白得很,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他能够碰得了的。
“公子,你再饮一杯嘛,奴家都干了,你还不饮?”女子笑吟吟的倒了倒自己的酒杯,示意他看清楚,里面一滴酒也没有了。
她的指尖长长,白如葱管,指甲修成了水滴状,涂着鲜红的颜色,似那一抹红唇,此时正递到他的眼前,手腕精致如玉琢,带着隐隐的香气。
高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酒香还是女子的身上的香气,让他身体里的血液快速的奔涌,每一滴都在呐喊,在叫喧,让他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公子……”女子轻轻唤着,尾音轻轻的上扬,像是一把锐利的小钩子,轻轻的钩开了他身上的衣服,扯开他的皮肉,让他心中奔流的血更加沸腾。
胸前忽然一凉,高进心中一惊,急忙低头望去,原来方才不是他的幻觉,就在他紧张的时候,那女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扯开了他的上衣,几粒扣子解开,薄薄的夏衣被扯到一边,露出他蜜色的胸膛。
高进身子一颤,女子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落,她微扬着头,眼睛里光芒闪动,轻声道:“公子,你热吗?怎的出了这一头的汗?奴家为你宽衣可好?”
那声音似是魔咒,每个字都像是在勾着他,让他紧绷的身子一寸一寸的软下去。
就在他颤抖着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咳嗽声。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吓得他立即缩回了手,刚刚混乱的神智也瞬间恢复了清明,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退开几步去与女子拉开了距离。
女子轻声笑着,伸手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了上一杯酒,她垂下眼睛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一个男子身着锦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身边有人提着灯笼,为他照着路,他的那双云锦黑色靴子里烛影着闪着柔和的锦缎特有的光芒。
高进垂着眼睛,在那双靴子一掠过,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收紧,自己从未穿过的名贵锦缎,就这样被人穿上在脚上。
男子来到石桌前,摆了摆手,提灯笼的人退到了边,石桌前的女子笑着站起来,低声说道:“婉柔拜见王爷。”
男子轻轻一笑,容颜似在夜色中绽放的夜来香,正是漠王。
他看了看女子,点头说道:“在喝酒?你的酒量不错,别把高进给灌醉了。”
“小的不敢。”高进急忙说道,他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干净,头越垂越低,生怕被漠王发现了什么。
漠王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微笑道:“你做得很好,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
“小的为王爷效命,不敢不尽心。”高进急忙表着忠心。
“嗯,”漠王满意的说道:“你的忠心,本王知道,来人。”
提灯笼的人立即上前,从怀中取出两锭金子,赤金二十两,在黑夜中闪着诱人的光芒,刺入高进的眼中。
他抿了抿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他低声说道:“小的为王爷办事,不敢讨赏。”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本王知道谁忠心,谁办事得力,不会亏待你的。”漠王摆了摆手,那人上前,把金子递到了高进的面前。
“快收着吧,王爷抬举你。”
“是。”高进这才恭敬的接下,“小的定当做好王爷吩咐的每一件事。”
“很好,”漠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小的……不敢。”高进犹豫着说道。
“坐吧,又没有旁人在,此处是本王的一处别院,虽然不大,但胜在清静优雅,你好好的在白头山当差,等到再立了功,本王把这宅子赏你也不是难事。”漠王面带笑容的说道。
高进的心头突突一跳,宅子?这宅子给他?这简直就想都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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