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箐箐正沉浸在温存之中,陡然听到南宫青梧的声音,脸色一红,推开李承唐,朝着隔壁娇怒道:
“不要脸,偷听人家谈话!”
南宫青梧在隔壁“呵呵”一笑,传音道:
“老夫这么大把年纪才懒得听你们卿卿我我的事情,只是提醒你们莫误了性命。”
隔了一会,南宫青梧又道:
“小娃儿,你的功力倒恢复的快,莫不是领悟了‘飞剑诀’的要义。”
李承唐心里大惊,这老儿小千世界运用的纯熟,内力当真深不可测,自己功力恢复情况他也一清二楚。遂对冉菁菁传音说道:
“在这老儿面前要谨言慎行,放心,他一时猜不透‘飞剑诀’真假,到时由我来对付。”
冉菁菁默默的点点头,复又依偎在他身上,便感觉有他在,什么都不可怕了。李承唐知她被南宫青梧施了禁制,多少会有点害怕,环抱着安慰了一下。
然后笑着朝隔壁说道:
“在下是领悟了一些心得,明日我们路上相互交流一下如何?”
其实,他内心里还是想试探一下这老儿的剑法底细,顺便这样一路交流,也可以让他无暇它顾,再去追问冉菁菁其余的秘诀内容。
晚饭过后,李承唐和冉菁菁又各自运行了一遍真气。冉菁菁自吃过“真气散”解药后,在李承唐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七成。南宫青梧的禁制并不影响她的真气运用,已经可以使用真气传音之术。冉菁菁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李承唐告诉她,本想趁着夜色夜间逃走,但现在看来她的禁制自己没把握解除,只好暂时继续跟南宫青梧一起,找机会解除再说。
夜里,李承唐趁着南宫青梧熟睡,又为冉菁菁行气一次,依然不能解决她的禁制,便只好作罢。
有了男女之事的经历,李承唐不再羞涩。拥着冉菁菁,相互依偎而眠。
过了一夜。第二日,南宫青梧似是想透了,估计是看他们一夜都没有逃走的迹象,不再看管着他们,让他们自由行动。
冉菁菁一段时间以来都是处在奔波和紧张之中,女人爱美,一闲下来就想去购置漂亮的衣物。她现在又有齐卓然送的银子,便给李承唐也买了一身,顺带给南宫青梧也购置了些行头。
已经古井不波的南宫青梧居然露出了少有的感动,对他们不再像以前那么厉色。还张罗着把他们的两匹马给卖掉,然后买了一辆马车,说以后他来赶车,让菁菁和李承唐就做在马车里。以后就不会那么劳累了。
他此举固然是为了更好的掌握住两人,但多少还是为了冉菁菁的身体着想。女人总是比男人要娇贵一些的。
所以,李承唐和冉菁菁还是蛮感动的。让一个蜚声江湖的大宗师赶车,这在江湖上还是奇闻。
于是乎,在唐村到饶阳的官道上出现一个奇景。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白袍的老人,赶着一辆马车在道路上疾驰。
不认识的人会说是谁家那么忍心,让一个大把年纪的老人赶车!
江湖上认识的人则暗暗猜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一个成名江湖的大宗师赶车?想当年他可是杀遍江湖的大杀器,纷纷躲避不及。
马车中的人成了江湖纷纷猜测的对象。
他们一连走了十多天。路上李承唐对南宫青梧抛出了很多剑道观点,零碎着把冉菁菁所说的给他胡乱解释一番,把南宫青梧唬的一愣愣的。
冉菁菁则让南宫青梧把自己的剑法演练一遍,自己从旁结合“飞剑诀”解释文字奥义。
她本就是剑道奇才,领悟能力特别好。融会贯通了公孙大娘所授剑法,一点点说出南宫青梧的不足之处。竟真让他悟出一点门道,高兴的像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
南宫青梧原本的志向就是剑道悟仙,只是多年停滞不前才转向政治。如此之后再不谈与李承唐之前的恩怨,反而将两人视为知己。
而冉菁菁也不知不觉学会了昆仑派的剑法,让她的剑道更上了一层楼。
这一日,他们一行来到肃宁地界。再有几日便可到达饶阳。
李承唐的意思是经饶阳到武强,然后再到故城、高唐进入魏州,从而躲避人口众多的城镇,免得多生事端。
他正想跟南宫青梧说明自己的想法,冉菁菁扯了一下他,说道:
“这些人跟了我们一路了,李哥哥你看会是什么人呢?”
李承唐瞥了一眼身后,那是十多个江湖人,清一色的白衣白袍,挽着发髻。已经跟了他们两天两夜。
他也很好奇,不过一直没问。闻言掀开马车帘子说道:
“南宫前辈,后面的人看打扮莫不是你们‘昆仑虚境’的人,都已经跟了一路了。”
南宫青梧头也不抬,继续赶着马车,“不认识,老夫已经命令昆仑的人全部返回‘昆仑境虚’了,跟便跟吧,能把老夫怎么的!”
李承唐大为不解,既不是昆仑的人,按照这老儿以前的脾气传说,早就被他打杀了,这老儿真是变了性了!
两人和冉菁菁是两个宗师加一个九段高手,的确不怕这些人,但总这么跟着还是怪怪的,为防不测,他又提起解了冉菁菁的体内禁制。
自冉菁菁给南宫青梧指点剑道迷津之后,李承唐提过几次让他解除冉菁菁的经络禁制,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两人,怕他们跑掉。
其实,李承唐心想,这老儿也不是真的大奸大恶之人,如果能找到“飞剑诀”便让他看上一看也未尝不可。
南宫青梧刚要说话,却听后面马蹄声响,那后面十几个白衣髻发的江湖人突然追上来,拦住了去路。
李承唐暗忖,终于要动手了,看他们到底何为?便与冉菁菁坐在车内不动,看南宫青梧如何应对。
南宫青梧停住马车,还未说话。当前一位年龄大的白衣人,高声喝道:
“来的人可是昆仑南宫?!”
李承唐见来着不善,心道,原来不是为他俩的事情来的。他现在就怕因为“飞剑诀”而让冉菁菁成为众矢之的。
南宫青梧听来人口气,胡须微动,说道:
“正是老夫!你要怎地?”
那人闻言,对身后的十几人命令道:“下马,布阵!等候师尊。”
十几个人纷纷下马,布成一个剑阵。
白衣人一振长剑,怒喝一声,“果然是你这南宫匹夫,找你可真不容易,‘天山宗’可还记得!”
昆仑和天山两派争斗上百年,南宫青梧作为昆仑掌门,自然知道。想当初他初出江湖剑挑天下,第一个挑战的就是“天山宗”。
南宫青梧听到白衣人骂声,微微动怒,飞身下了马车,“老夫数十年不出江湖,但‘天山宗’当然记得,你们这帮崽子拦住马车待要怎样?”
白衣人怒道:
“老匹夫好会忘事啊!当年剑挑我‘天山宗’,掌门师伯羞愤自杀,今日便要你的命!”
南宫青梧略一沉吟,“那谢老头自杀了吗?江湖比剑可怪不得老夫。”
李承唐在马车里听罢缘由,心中对姓谢的颇为不值,看来是一个比南宫青梧还刚愎固执的人。比剑输了用得着自杀吗?问冉菁菁道:“‘天山宗’又是哪个门派?”
冉菁菁看着外面说道:
“天山和昆仑本就隔得不远,传说以前还是同门同宗,后来不知为何分为两派,已经争斗百年之久,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第一之争,看外面的情况估计很难善了,南宫老儿够喝一壶的!”
李承唐道:
“比剑输了自杀也怪不得南宫老儿呀。”
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见远处又略过来三个白点,瞬间到了马车前。是三名白衣白袍,挽着发髻的老者。
先前那个白衣人打个稽首,对中间白衣老者说道:
“见过掌门师叔!”
中间白衣老者面向南宫青梧,说道:“南宫青梧,还记得贫道吗?”
南宫青梧沉思片刻,“你是…当年那个小道人。”他当年曾与此人拼过一招,是此人当年救下了姓谢的,为此他还赞叹小道人根基不俗,没想到他竟成了“天山宗”的掌门。
白衣老者打个稽首,“正是贫道!贫道‘天山宗’掌门叶元真要向南宫掌门讨教!”他刚说完,随他而来的两名老者已经散开,左右掠阵。
南宫青梧哈哈笑道:
“老夫接着就是,这么多年未出江湖,老夫倒要看看‘天山宗’有何长进!”
“天山宗”掌门叶元真不再说话,凝神静气,连同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手中剑动又未动,如在细微的割裂空气般震动。
李承唐“咦”了一声,道:
“南宫老儿遇到对手了,这叶掌门也是为大宗师境呢,他这芥子纳须弥的剑法竟有小千世界之妙,的确是好剑法。”
冉菁菁虽然不是宗师境界,但她耳濡目染,家庭交往的江湖人众多,对“天山宗”的绝学多有耳闻,说道:
“‘天山宗’的须弥神功和‘大须弥剑法’据说是世间绝学,即便是没有达到宗师境界,也可使出宗师效果,很是厉害!”
两个人刚说完,只见叶元真剑式已动。
陡然间,六合之内如星河倒悬,万点繁星向南宫青梧身上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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