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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楚再次醒来的时候,那是在两天以后的事了,他是被疼痛弄醒来的。他的肚皮上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被郑屠夫伤了两次,而这两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郑屠夫是个狠毒的人,他在再次碰见匡楚的时候,就用之前的阴招,在匡楚身上再次留下了印记,估计他是不想让匡楚活着走的,但当时警察在外面守候着,他只能带着匡楚等人把他们交给警察,没想到的是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被屈麻子带人救走了。
郑屠夫的所作所为,让匡楚对他的仇恨又增加了几分,他心中充满了仇恨想着立马出去找到郑屠夫,把这个和自己敌对的人立马粉身碎骨,然后再把自己要做的 事情做了,把要救的人都救出来,和阮小玲团聚了,也帮聿怀把他的妻子儿女都找到,和自己的兄弟屈麻子一块回到老家安安分分地过好日子……
他在心里是这么疯狂地想着,想把心中的不痛快都发挥出来,想把自己要做的事都一股脑地做了,想着那些能做的和该做的事情,也再次想起了逝去的父亲和被人打死的凌空,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心都碎了,他感觉自己太无能了,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就在他陷入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的时候,他眼前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亮光处展现了一个虚拟画面,画面上展现了一个美伦美慌的场景来——
有一处山顶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树木高大挺拔,郁郁葱葱,各色花草悄然绽放,缤纷多彩。各种香料草药等待着人们的摘采,偶然可以看见在山间跳跃的变色龙,松鼠等各种动物。山顶上,有一个小男孩正踩在半山上两米多高的树杈上,右手举着镰刀一下一下用力地砍树枝,左手扶着树干保持平衡。
他时不时因为木屑掉进眼睛里而停下来揉眼睛,泪水不由自主渗出来,他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睁大看清眼前的景象。因为年纪小力气不如成年人,总要花费好久才能砍下来。
砍完之后跳下树将它们再截成小段,再找一根烂草绳困定,这又得半个小时,直到背在身上的那刻起,他才能抬起头看着同他一起生活在这片大山中的一切,这个时候太阳快要落山,而同他一起打柴的人早都将柴背回了家。
接下来是崎岖的山路,背上的柴很重,他的肩膀很瘦弱,在平地上背这些柴都吃力,在山坡上前行更是艰辛,几乎陀弯了腰。每到一个稍大点的山道就能休息一会,但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得赶着天黑之前到家才行,于是爬起来继续蜿蜒前进,几只鸟飞过,也和他一样回家吗?奶奶是不是在家门口翘首以盼等着他呢,他老人家等久了吧。
终于到家了,他将柴堆在院子里一屁股坐在地方喘了半天才起来,已经老大不小的他还没上过一天学。屋里点上了煤油灯,村里还没有通电,他开始劈柴煮饭,玉米糁是家里唯一的吃食。这样的饭,早都被人遗忘了吧,他们只能吃这个,不吃就得挨饿,早上吃,中午吃,晚上还吃。烧火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自己的奶奶讲话,他告诉奶奶他今天在山里还看见蛇了呢,不过他不怕它,在山里他早已学会怎么对付这些惊悚的蛇类。还有山上的草药也能采了,明天他就想去多采点到镇上换点钱去。这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早已熟睡,而他却睡不着。是的,十多岁的孩子了,也有点自己的思想了。有时候会在半夜里哭醒,“爸爸,为什么你走的那么早呢,如果有你在,我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啊,我多么想喊你一声爸爸啊,如果你还在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呢,我也曾偷偷爬过玻璃窗看过老师讲课,我多么羡慕那些孩子啊,爸爸......”
这个时候他早以泪流满面,在黑暗中又偷偷的摸了摸枕头底下留着那张唯一的结婚照里爸爸的相片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的爸爸会在天上看着他,所以他会更好的,一定会的。他的爸爸在五年前就离开了他,那个时候他才只有八岁,而母亲在父亲离开两年之后就改嫁了,现在他只有身缠百病的奶奶和他相依为命,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天不亮就醒来了,点火做好了饭,其实就把昨天剩的那点饭热一热就好了。背上笼子和镰刀到另一座山头给猪割猪草,家里养了两头黑猪,一天吃的比他都多,可是到年底就能卖点钱,然后继续买小猪。
今天他必须早早割完,还要采些草药去卖呢。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有大片猪草的地方,这里也有野猪常到这里,它的攻击力也是相当迅猛的,以他十多岁的小身板是不足以抵挡它的攻击的。这些年生活在山上让他能够更好的跟大山里的动物相处,不至于被它们攻击,也不至于去伤害它们。
今天的收获还是蛮多的,他高兴起来也唱了一支山歌,这是小时候经常听山里的人唱过的,在这里看不到人家只能听到声音,这也是他们之间交流的一种方式吧。小弟高兴的下了山,回到家里,先给猪剁好草,然后加点麸子皮和水拌均匀,用扁担挑起比自己还重的两桶饲料,一瞬间就满头大汗,他不想让奶奶去干这些,她的年龄已经就很大了,眼睛也不好。
他来不及给奶奶打招呼,也顾不得喝口水歇一下,就匆匆背上行头,到深山上割草药。鸟语花香他几乎无心思听也没有心思去闻,这里的环境也许对山以外的人当作是世外桃源,而对于他是无休止的劳作与汗水,他瘦弱的肩膀不得不挑起这沉重的担子,他必须坚强必须忍耐,眼泪也是不轻易流的,因为没有人有时间看你流泪,也没人懂得你的悲伤。
他割草药会经常被锋利的草的锯齿割坏皮肤,直到有血流出他才知道自己受了伤,随便在地上拔点草,用嘴嚼烂敷在伤口上,也就不那么疼了,他其实是伤惯了的。
一斤板蓝根六毛钱,他割满两框,也只能卖二十元,但这就已经很好了。装好草药,经过父亲的坟前,这里已经长满了草和小树,生机勃勃好像这里曾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见生命的速度有多惊人。
这里曾经埋葬了他们家族一代又一代人,而他呢,难道也会老死在这里,走不出这座大山吗?爸爸曾经说过,走不出这座山,就不会有出息,而要走出这座山,是一定要读书的,上学,怎么办呢......
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了,还好人群还没有走散,他的草药不一会就卖光了,一共得了二十二元,他高兴的往家里跑。以后每天来卖点草药就好了,但这样他要提前做更多的准备,首先是猪的饲料问题,还有必须保证家里一天烧火的充足,该什么办呢?总会有办法的......
匡楚看着这些画面的时候已不觉泪流满面,他看着这个画面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奶奶和父亲,他越是看到最后越是沉浸在往事中。
突然,有一个人走进了房间,那个人正是屈麻子。屈麻子高大的身躯满满地塞着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走进来后就紧紧地看着匡楚,那是一种满是愧疚和满是温馨的眼神,是那种没有任何的遮掩的一种眼神,匡楚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兄弟。
他仿佛再次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一起跋山涉水的时光——昔日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在短短的几个月中,他们兄弟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天翻地覆,许多事情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们没有想到会被人关进那个黑暗的煤矿中,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受苦受难进而分离,对于凌空遇难的事情,他们内心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自责,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一块奋斗,一块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就阴阳两隔了。
这两个兄弟再次相聚了,他们在狭小的房间里彼此张望着,仿佛再次回到了昔日的时光,他们看到了彼此,仿佛就看到了过去,不知不觉中双眼早已泪眼模糊,他们还是仍不住拥抱在了一起,两个男人什么话不用说,他们的眼神就可以交流一起,他们的拥抱就可以说明一起。
匡楚早已不在乎那次医院遇袭的事了,他早已把过去不愉快的事情放下了,他现在就想和自己的兄弟大哭一场,只要有对方在,他们彼此受什么累什么委屈已经无所谓了。
房间里的空气静止,刚才头脑中的自责和悔恨也没有了,匡楚陷入一种巨大的满足和幸福中,他仿佛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光明和希望……
长久之后,屈麻子向匡楚讲述了他这段时间的遭遇,以及他是怎么再次见到匡楚的——自从上次他们在芮城医院奋力之后,屈麻子为了逃避公安部门的追捕,就跟随自己的人逃离了,飞机载着他们飞越重重山岭,最后来到这个满是沙漠地带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仅有沙漠,还有一个秘密的地下世界,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听说了好多的事,也见到了好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人虽然是生活在地下世界,但他们仿佛是心肝情愿地居住在这里似的,而不愿意再回到之前所生活在那个世界,而且他们还在这里经营着各种各样的买卖,比如说关于穿衣住行方面的,比如说是关于文化艺术娱乐方面,又比如说是关于了解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与误解之类的……
“在外面盛传着一种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消息,但在这里都不是什么真实的事情,这里的人没有外面想象的那么神秘,只是一群隐居在这个神奇地方的人们,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不想和外面的那个世界有着任何过节。”屈麻子向匡楚讲述着这里的情况,“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神秘的事情的话,那就是这里确实有着一个强大的组织主宰着这里,使得这里的人们都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且使得外面的人也不敢轻易的踏进来。”
屈麻子只是大概讲了下,他说要是想详细的了解一些情况的话,还得匡楚在伤势养好了之后和自己一块在这里走走看看,就会知道这个地下世界是怎么回事了。
“老黑和墩子呢,就是跟我的那两个兄弟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匡楚不觉为自己的两个兄弟担忧起来。在他昏迷之前,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他们是一块被屈麻子救出来的,他们是一块被带上山头的。
“他们没事的,现在正在隔壁的房间里休养呢,这个地方有很多的人都受了伤,他们都在不同的医院接受治疗。你赶快把伤势养好吧,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屈麻子在一旁安稳着匡楚,有时候他已经把话都说道了嘴边,却又欲言又止,没有再继续讲下去,匡楚感觉到屈麻子情绪的变化,他想再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屈麻子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把随身带来的食物和药品放在了匡楚的床铺边,并再三叮嘱匡楚一定要放下心来休养,这里是安全的,等伤势好了一切都好了。
屈麻子离开了这个房间,怅然若失的匡楚强忍着疼痛坐在床铺上,他刚想吃屈麻子带来的东西时候,发现墙壁上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有一个清晨,一群人围着一位年轻的少妇和一个小男孩,用惊异的眼光看着那位美丽的少妇挺着大肚子因难产而慢慢死去,她一手搭在黎明过后那个仍在睡梦中的孩子的腿上,另一只手无力地低垂在地上,面孔惨白,嘴唇发紫,喉咙里“卡啦啦”地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有位老妇把她从血水中拉起来时,这位可怜的人早已奄奄一息,等到被拉进医院时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几个医生正在为这个女人的悲惨遭遇议论纷纷时,那个小男孩就从昏睡中醒来了,他嚎啕大哭地喊着妈妈,这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可是那位可怜的人已经死了。
这个孩子只有五六岁大,当一位年轻的警察问起他的身世时,他胆怯地小声说了半天话,有人从他那含糊不清的话语了解到他过去生活在一个荒野的地方,但具体位置是什么这个孩子似乎也说不清楚——一时没人来找,他在如此遭遇之后竟成了无人照养的孤儿……昏暗的灯光中,匡楚看着这些一幅幅画面,他早已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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