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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不是不想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琛是知道她和司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现在她又和司蘅纠缠在一起,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这种种的误会和经过。
“哥,我……”
楚清一句话还没说,突然手上的重量一空,抬眸间,司蘅已经轻松将她的手机抽走。
楚清惊慌的瞪大眼睛,还没开始说话,就看见司蘅将食指放在唇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边低声朝电话里说些什么,一边迈步往外走。
走之前,还不忘把主卧的门带关,彻底的隔绝两方的声音。
楚清听到“砰”的一声门响,震愕的思绪终于开始回过神来。
司蘅居然把手机拿走了!他这是要和楚琛说话?她怎么有种要见家长的感觉,司蘅脾气那么暴,不会和楚琛吵起来吧?!
不行,楚琛本就对司蘅成见颇深,两个人这么一吵,楚琛肯定不会把自己交给他,说不定还会直接从纽约飞过来,把她带回家。
楚清一边想,一边紧张的咬着手指,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如果楚琛真的不同意,她该怎么办?这五年她就没跟他吵过架,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吵架。
可如果他一直坚持要她放弃司蘅,她就真的放弃吗?他为了她,连家都不要了。
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缺一不可,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敌对的碰到一起。
楚清的焦虑全部写在脸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刚想着要不要出去把手机抢回来的时候,房门就已经被闲闲的推开,司蘅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向她走来。
“我哥他……”楚清赶紧迎上去,询问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楚琛肯定对他一番质问,而司蘅又怎么是那种受得了气的人,两人针锋相对,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没曾想司蘅见她这样却轻笑一声,“怎么了?”
楚清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还是问出来,“你刚才和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她问了以后又怕知道答案,只能小心的看他。
如果楚琛真的气得立马就坐私人飞机从纽约赶过来,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场面该怎么收拾。
楚清忧心忡忡,司蘅却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去嗅她的发香。
他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还带着点终于能闻到她味道的餍足,“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用尽一切办法讨好他。”
“你怎么能讨……”楚清说着说着就怔住,满脸的震愕,仿佛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你讨好他?!”
司蘅挑眉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我出去这么久,是背着你和他吵架?嗯?”
楚清显然是这么想的,她本来以为两个人能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就已经是特例了,结果没想到司蘅一开口就让她震惊不已。
司蘅的性子她最清楚,这个男人何曾低下头去讨好过别人,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整个世界都仿佛握在他手中。
“别那样看我,谁让你在他手里?”司蘅凝视着她,手指抚着她的耳后,缓缓穿插进她的头发,一字一句的认真道,“不管你是楼月还是楚清,我都要定你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了!”
这一刹那,他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般,紧紧吸着她的,让她心头狠狠一震。
“那我哥他怎么说。”楚清沉溺在这个男人的深情中,好久才说出一句。
“还能怎么说?”司蘅挑了一下眉,随后抱着她压在床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把你卖身给我,让你好好服侍我一辈子。”
楚清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她推着他的胸膛,“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司蘅俯在她耳畔笑了一下,“是,我说错了,该是我来服侍你。”他郑重道,“一辈子。”
话罢,他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楚清实在是不想重蹈昨晚的覆辙,严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死活都不肯让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司蘅当然也不想让她受累,只是存心的想要逗她,抱着她又摸又亲,压在她在床上闹了一上午。
终于,等到她说肚子饿的时候,司蘅才肯放她出去吃饭。
虽然司家的佣人都对司蘅为什么留一个女人在家睡一晚,并且还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吃饭感到震愕,但谁也不敢多说,只能默默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谁都知道,自从楼小姐离开这个家后,少爷再也没有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容了。
楚清吃饱后,放下手中的刀叉,一回头就看到司蘅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面前的那份牛排未动分毫。
楚清现在都不敢问出那句饿不饿,她怕这句话又会被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曲解,然后再一本正经的告诉她:“饿,吃你好不好?”
这个男人腹黑得要命,只要他想,每个字都能被他曲解到那种事情上来,她简直都怕了。
见楚清听话的吃完盘中的食物,司蘅才跟着起身道:“上楼换衣服,带你去一个地方。”
楚清刚想要去什么地方,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却是,“楼上哪儿来的衣服?”
这话一问完她就自觉多余了,因为既然司蘅有,那就一定有,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多。
但尽管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楚清还是被这种景况微微震到,司蘅竟然给她买了一屋子的衣服,而且扫眼一看,全部都是最新款。
也就是说,她不在的时候,他足足买了五年的衣服,就是为了等她能够回来的时候穿。
但她那个时候在众人眼中已经死了,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是在等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这些衣服的震撼远远没有司蘅会痴痴等她五年的震撼带给她大,楚清的心里五味杂陈,佣人却已经把门带关,恭敬的说了句:“小姐,您慢慢挑。”
如同置身商场,那些衣服看得楚清几乎眼花缭乱,她没有什么心思挑,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深夜孤独的时候,或者是他半夜喝醉酒的时候,他会不会来到这个房间,对着这个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衣服根本就不会有人穿的地方,任由无边的黑暗将他沉沦,淹没。
楚清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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