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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废物!司氏花那么多钱是请你们来吃闲饭的吗,做了整整一个礼拜,就只能做出这种垃圾!”
“这种水平也敢拿出来,我不如去请一群猪,猪都比你们这灌了水银的脑子好!”
“我建议你们去重造一下大脑,一天之内,拿不出合我心意的方案,全部都给我滚蛋!”
“还愣着干什么,滚!都他妈给我滚!”
“……”
楚清站在门口没进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一群人垂头丧脑的从总裁办公室走了出来。
楚清感叹不愧是两兄弟,要不是司蘅就在她身边,她简直怀疑刚刚是不是司蘅在里面骂人。
楚清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很厉的一声:“进。”
司蘅蹙了蹙眉。
楚清赶紧握住他的手,不气不气,不知者无罪嘛。
“什么事?”沈易安正低头看着文件,额前的发隐隐遮住眉眼,但还是能看到上面包着的纱布。
楚清想,他果真受伤了。
那么明显的一个伤口,司蘅自然也看到,他的眉峰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低声道:“是我。”
脑子轰的一声,沈易安立马抬头。
他的视线从上往下,而后淡淡的落在那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上。
沈易安喉头有些发紧,懒懒的道:“司总和楚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沈易安明明是认出她来了,那天在火场,他语气颤抖的提醒她,“第三次。”
楼月,这是第三次,你为了那个男人抛弃我了。
不可否认,沈易安曾经的确或多或少的给她带来了伤害,但始终保护的比重居多,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楚清怎么都不能对他说出向以往那样冷冰冰的话。
她动了一下嘴唇,轻声道:“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那天在火场……”
她话还没说完,沈易安就冷冷嗤一声,“谢谢?”他的语气里满是讽刺,“不必了吧,我做这些,只是不想像某人一样,冷血到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赶尽杀绝,都可以无情抛弃。”
司蘅知道他在讽刺什么,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薄唇微启,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或许有的时候并不是赶尽杀绝,只是正好有些下流的人止不住犯贱,所以才给了人一举击溃的机会。”
沈易安蹭的一下从总裁办公椅上站起来,双拳紧握,脸上的怒意不可掩饰,“你说谁下流?你说谁犯贱?!”
司蘅冷冷笑一声,“还不明显么,我说那个女人。”
“你叫谁那个女人!”沈易安快步向前,一拳就揍了过去。
“啊……”楚清怎么也没想到沈易安居然会突然动手,失声尖叫。
司蘅一个踉跄,冷笑着擦掉唇角的鲜血,同样也是一拳挥了过去,比沈易安刚才给他的更狠,更重。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也配得上其他称呼吗?”
“配不上其他称呼的是你那个把你沉到湖底的亲生母亲吧!”沈易安毫不示弱,又是一拳揍了过去。
仿佛被戳中痛脚,司蘅的眼睛就像染了血一样的红,狠狠将面前的茶几一脚踹到沈易安的身上,“她配不上也是我的事,谁他妈准你这样侮辱她!”
沈易安的膝盖被砸得生疼,但他快步上前,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道:“你有本事让她从棺材里出来教训我吗?”
司蘅呼吸沉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去腰间掏枪,“信不信我一枪……”
“够了!!!”楚清大叫一声,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这打到疯狂的两兄弟推开。
她卡在两人中间,让谁的拳头也不能朝对方落下去。
真的只是来道个谢而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打起来!
她的头一阵暴疼,左右偏头看着这两个在A市可以翻云覆雨,现在却像个小孩扭打在一起的男人,“你们到底说够了没有!”
“你们两个是兄弟,这是件好事吧!”
楚清看一眼司蘅,“你可以重新拥有家人。”再看一眼沈易安,“你也不再是孤儿。”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大声教育。
“不稀罕!!”
“不稀罕!!”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楚清重重呼出一口气,头疼的扶住了额。
她先安抚司蘅,“阿蘅,你先在这儿等一下。”
“沈易安,你跟我来一下,”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沈易安的手腕,推开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侧门。
沈易安一身的怒意,进来才想起来要挣扎,却被楚清重重的摁在了床上。
这个房间曾经是司蘅布置的,哪怕是沈易安接管了总裁,他也没有将这个房间拆除,甚至刚刚她随意一瞟,就知道整个总裁办公室的格局都没变,都还保留着司蘅离开时的样子。
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沈易安明明是在乎司蘅的,而且是极其的在乎。
楚清记得这个房间的抽屉里放着备用的医药箱,她先像训斥孩子一样的警告着沈易安,“别动,好好待在这儿。”
然后就走到抽屉处拿出医药箱。
拿出棉签消了毒,她坐在沈易安的旁边,沾上药水来给他上药。
沈易安冷冷的抓住她的手,近乎赌气的道:“不用管我,出去管好你的阿蘅!”
楚清的手腕被他攥着,但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稍微用力一动,就能轻易从他的手里挣脱。
就像没听到他说的,楚清依旧细致的用药水涂抹着他的伤口,房间里寂静得吓人,几乎都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楚清叹了口气,“沈易安,你和司蘅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高兴都来不及,何必要对他有这位大的敌意?”
沈易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阴鸷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给看穿。
“没错!”沈易安冷冷一笑,“我就是恨他,就是该对他有敌意,甚至哪怕我到死,我也要恨着他!”
“楚清,这个世界对我很不公平,司蘅的母亲名正言顺,而我的母亲哪怕嫁进了司家,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儿子,却还是什么都不是。”
“司蘅从小就被人保护,我却从小就被人欺负,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司蘅想要的东西,伸伸手就有了,我却花了十倍,二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力气都争取不到!”
他定定的看着楚清,“就连我难得欣赏的,原本以为和我是同类的女人,爱的也是司蘅!”
他一字一句,“难道你认为我不该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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