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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叶跟韩焱是同年,只是比韩焱小了几个月而已。
这样就意味着,在韩焱妈妈怀着韩焱的时刻,唐衡宁就出轨了叶甜然。
唐叶十四岁那年回到了唐家,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都熟悉了。
我没好气地说:“知道就好,所以,我劝你不要惹韩焱,否则,我饶不了你。”
唐叶跟个坏小孩一样地“哼哼”两声说:“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如此,我越是跃跃欲试地想知道韩焱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些年这么迷恋?
你也看到了,姚琪琪一回来,他的变化有多大?抢你的位置,开你的人,现在为了她,连‘雅姿’也撤了。
可想而知,姚琪琪对于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你这又是何必呢?”
虽是忠言,但的确逆耳,我不领情地说:“要你管。”
电梯开了,我快速走了出去,唐叶瞧着我的背影喊道:“你这个时候去找他,我感觉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要不要等他消化一下再去找?”
我装着没听见,直接开车朝墓园而去,在墓园外面看见他的车,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朝他妈妈的墓地走去,远远地看见他在那里,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雅姿”是她妈妈当年一手创立起来的品牌,也算是唐氏的发迹品牌,故此也以他妈妈的名字命名。
故此,即便他明白这个品牌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了,他也坚持让这个品牌继续存在,因为这是他怀念他妈妈的一种方式。
但是,骄傲的他,什么都不说。
只有我知道他的心事,故此,这几年,我几乎是“霸道”地在董事会议上为“雅姿”争取资源。
于是韩焱对于“雅姿”的维护,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在维护我?
只有唐家的人才知道,这“雅姿”对于他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作为后母的叶甜然对“韩雅姿”这三个字格外的忌讳。
她进门之后,从霸占唐夫人的称号开始,接管了唐衡宁这个丈夫,成为了唐彧的妈妈。
也把原本属于“韩雅姿”的一点一滴都挤出了唐家,包括韩焱这个一直不肯改口叫她妈妈的继子。
此时,与“韩雅姿”有关系的东西,唯有“雅姿”这个品牌。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地想着将这个品牌发扬光大,因为有人刻意为难,而处处受阻,不得已,只能搁浅,想着等待时机。
没想到,此时却被姚琪琪轻描淡写地几句话给破坏了?
我想此时韩焱一定很难过,他难过,我也跟着一起难过,甚至比他更加难过,一定要这样吗?
中断发布会,跟记者说是姚琪琪口误或者别的不就可以了吗?在他的心中姚琪琪就这么重要吗?一丝一毫都不能受损?
夏季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没来由的突然就打响雷闪电,下起了雷阵雨。
我担心韩焱被雨淋着,顾不上想什么,就跑了过去,韩焱直接跪在了他妈妈的墓碑前。
我拽起他说:“韩焱,别这样了,我们先回家吧。”
韩焱没想到我会来这里,看到我很是震惊。
我说:“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这样也于事无补,你放心,以后我们肯定有办法将这个品牌重新做起来。”
我拽着他走,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是我这个小身板拽得动的?
猝不及防地韩焱一下子将我推开了好远,指着我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看到我脆弱不堪的样子?”
说着也不管我与他一样被这暴雨浇灌着,气冲冲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墓园里与无数墓碑一起接受这雨水的“滋润”?
果不其然,他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我看着他的车在风雨中潇洒离去,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好像忍耐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爆发出来,与这雨水统一战线,将自己变得更为狼狈可怜。
“哈欠……”荣柏的家里,我刚刚洗了澡出来,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荣柏取了吹风机过来,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早就跟你说,不爱你的男人,就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你要拥抱他,就必定会受伤,踹了他……” 我白他说:“你就别在这里马后炮了,你真要这么想,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啊?”
荣柏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自己那么上赶着,我就成全你呗。”
我觉得这不是实话,他可能是想要当韩焱的“舅舅”,在称呼上压他一截。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斗争”,也是从小到大就建立起来的。
我们到唐家的时候,荣柏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大孩子。
寄人篱下,可想而知。
即便,唐衡宁与韩雅姿对我们都非常好,但是,唐家的佣人可不这么想。
而荣柏跟韩焱才相差两岁,男孩子之间嘛,多的是“斗争”。
比如为了争一个篮球、吃饭的时候,筷子同时夹到同一块肉、出去骑马的时候,看上同一匹马等等。
我们中国人又有着好客的优良美德,我们是客人,唐家父母自然什么都是先照顾我们啊。
所以,类似的“斗争”,韩焱就没有赢过,免不得受点委屈。
家里的佣人们就说了,荣少爷,你也太不懂事,我们家老爷夫人见你们两个孩子无人照顾,把你们接到家里来住,你怎么还有事没事儿的欺负我们家少爷呢?
说的次数多了,荣柏的内心就有点“扭曲”了。
想来他也是出身富贵人家,自幼为父母的心肝宝贝,后来父母双亡,被姐姐姐夫抚养,也是宛若亲子般的疼爱。
没想到,再遭变故,又成了孤儿,还带着个“小累赘”。
经常被人这么说,不也开始试着去改变自己的位置了嘛。
想着,自己再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了,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便也就不敢与韩焱相争了,甚至还处处忍让。
那时候荣柏就地韩焱说:“我跟我姐夫一样,喊你爸爸一声大哥,那按着辈分,你就该喊我一声叔叔啊。”
韩焱说:“去你的叔叔。”
直到我跟韩焱结婚的那一天,荣柏拿着大红包说:“韩焱,这是改口费。”
韩焱跟我一样跪在他的面前敬茶,喊了一声“舅舅”,收了他的大红包。
那天荣柏喝得酩酊大醉,对我说:“雪儿,今天是舅舅最开心的一天,也是舅舅最难过的一天。
难过的是,我竟然这么早就把你给嫁出去了,开心的时候,韩焱那个小子,终于得承认他比我小一辈了。”
荣柏边给我吹着头发边说:“实在不行,就离婚得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到处都是,舅舅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操心你自己吧,比我大那么多,我都结婚三年了,你还没结婚,那么多女人追你,你就不能挑一个?不打算为荣家传宗接代了啊?”
他重重地扒拉着我的头发,根本就不搭我这茬,说:“早知如此,你还不如跟着我过呢,我能够让你被雨淋?就算天漏了,我也想办法给你补起来。”
我感叹道:“谁让你是我舅舅,你要不是我舅舅,我就嫁给你得了。”
头发差不多了,我就直接倒在沙发上了,荣柏收了吹风机,给我端来一个碗感冒药。
我闻着药味就说:“刚刚不是喝了姜丝可乐嘛,我不想喝这个。”
“防患未然啊,来来来,乖乖乖,不然真感冒了,可不是一包感冒药就能够搞定的。”
他的大手直接捏着我的鼻子把我扯了起来,手臂圈着我的脖子给灌下去了。
“来,吃颗话梅,去去苦味。”
我含着话梅又倒下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别怪韩焱哦,他心里难受。”
荣柏恨铁不成钢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疼他呢?这种‘你爱他,他爱她’的虐恋桥段,再演下去,受伤的肯定是你这个处于感情末端的人啊?
姚琪琪那么阴毒,韩焱那么冷漠,你是他们的对手吗?听话,早点退出来,免得受伤。”
我自然知道荣柏说的是道理,但是,让我就这么离婚?我做不到?
韩焱对我三年的“冷淡”,我都没有放弃,我要是因为姚琪琪的回归就放弃了,我过往的一切付出都付之东流不说,她还会以为我是怕了她的。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云霞的电话,她说:“少奶奶,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在舅舅家里……”
紧随着电话那端又传来云霞细微地声音说:“她说她在舅老爷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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