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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城很大,分北部,中部,南部,三个地区。
那天霍栀没有同季风,云灵以及画画的学员们同乘一辆车子,而是由端午开着车子,同顾峻清一起踏上了清城中部。
到站后。
顾峻清一直把霍栀送到季风云灵夫妇预定的小宾馆,也就是一间民宿内,看着这间不大不小,民风淳朴的民宿兼旅馆,顾峻清内心感慨,画画的人骨子里都是贴近自然的。
季风,云灵夫妇早已经到了, 他们知道霍栀自己来,曾经以为她会开车来,可是没想到车是开来的,比豪车更吸睛的是,顾峻清——居然——也会来——这里。
“季风先生,云灵女士,你们好。”顾峻清彬彬有礼地和他们一一握手。
“哟,还亲自送来啊!怕我们亏待了霍栀吗?”云灵活泼开朗的性格,最喜欢逗趣,开玩笑。
顾峻清则微笑地看看霍栀说:“不是,是霍栀最近身体不舒服,我同她一起来,还能——放心一些。”
云灵好久不见霍栀了,自从生了宝宝后,见面就越来越少了,此刻巴不得拉过好朋友狂说,只是碍于顾峻清,还是收敛了很多很多。
不过令云灵欣慰的是,听着顾峻清的口吻,不置可否,语气,对她也是异常宠爱。
“那顾先生——顾总裁——要住哪里?”还是沉稳的季考虑事情更多一些,此刻试探着投石问路,事先,季风和云灵并不知道顾峻清来,早已经把霍栀跟另一个女生安排了一间房。
“不用管我,我自己解决,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先走一步,霍栀,有事情,无论大小,一定打电话给我,记住啊!”顾峻清摸摸她的头,笑着同季风,云灵一一告辞。
顾峻清——人虽然走了,可是却把端午留下了,那意思很霍栀懂得,他想保护她。
霍栀并没有反对,上一次在海边,章春同吴雅南的婚礼上,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谁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她忽然佩服起顾峻清做事的周到和不动声色,端午留下是符合合她的心意,千万别有什么事连累了季风和云灵夫妇,以及那么多的学员才好。
其实,若要说真正的安全,她总结出一个奇奇怪怪的规律,顾峻清在她身边的时候,是安全的,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也就无影无踪了。
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怕,可是——顾峻清却没有她这样清闲,自从穆白去世后,她负责的那款珠宝的生产也结束了,目前真的是一身轻松。
但顾峻清是来工作的,怎可以要他时时刻刻为了自己的安全守护着自己?
那样太自私了,她做不来的。
不过很快,霍栀就在所有学员以及云灵夫妇大眼瞪小眼下,略略尴尬了,怎么说呢?本来画画的都是预定的,霍栀是临时补上的,也就编外人员,这就够突兀了显眼了,谁曾想,端午又横空杀出,被顾峻清像空投般,放到了这里,而且还帮她拎着大包小包,看着身边的大包小包,她有些忍不住想笑了,真的狠尴尬吖!
被子,褥子,床单枕套,洗漱用品,护肤用品,小餐桌,小洗衣机,换洗衣服等等等等,一应俱全,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巨大的搬家行动。
连小孩子都会笑她的好吗?好像她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老小孩儿。
当然,这种情况下,霍栀怎么好意思选择跟别人同住, 而是在端午的安排下,另外开了房间,把她的东西搬进去了,同时搬进去的,还有顾峻清的。
端午忙里忙外,一下下都不让霍栀搭手,他牢牢记住了霍栀的肚子里正怀着小宝宝呢,那架势仿佛,若是呼吸能代替霍栀,他也一准儿会全包揽的。
霍栀觉得顾峻清应该给端午颁发一个“优秀员工”的大奖。
下午,大家各自散开,三两结伴开始写生。
许自南一直跟季风在一起,想拜师学艺,而云灵有满腹的经文要说与霍栀听的,她才舍不得离开霍栀半步,所以他们三人成了一组。
其它学员抱着求学的精神,不时地来他们三个这一组,询问着。
唠唠叨叨的云灵,终于说完了一大堆之后,累了,安静地躺在吊床上同周公会面去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霍栀抓紧时间,开始画画。
不知怎地,很是没有灵感,好多心里想的和笔下画出来的,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个下午过去,唯有盯着画布发呆,画布上是她一下午的成果,她不满意,十分不满意,甚至觉得自己越画越丑。
季风没有了云灵在一旁肆意地说笑,捣乱,画的更是如鱼得水,轻松自在,悠悠快乐,人家画出来的那才叫画,她这副算什么?!如果不是考虑到丢人的问题,霍栀简直就有一种孙悟空气恼怒的状态,把这些画一把撕碎,扔掉的冲动。
她沮丧地放下了画笔,连收拾画布,画布,调色盘,彩笔的心情都没了,郁闷郁闷地喊了两声了“端午,帮我收一下好吗?谢谢。”
罗一寒见了她的状况,道,“不要急,瓶颈期每个人都有,越急躁越难跨过去,你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画画要看心情,情绪来了总能出佳作,情绪不到位,画的东西就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更加要保持冷静。”
“别急,灵感,不是着急得来的,尤其是女孩子,容易受到感情的波动,情绪的困扰,你一定能行的——”
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就在于—— 理儿都懂,但做起来难啊!
“霍栀,先把油画放一放,画一画水墨,艺术是相通的,这里复古中国风这么浓,说不定水墨能帮你找到感觉。”季风和颜悦色,如沐春风地画着,说着。
学画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突破瓶颈的方法,可是,心里的郁闷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要度过这个时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句话两句话的事。
“季风,你当时是怎么跨越过去的?用了多久时间?”霍栀尽力保持着平静,不让自己浮躁的心情流露出来。
嗓子却是火烧火燎地着急,难过。
“我当时干脆不画了,用了半年时间在欧洲各个小镇跑,想画的时候就描几笔速写,不想画就成天玩。当时也是觉得自己是废材,不可能再画好了,所以,霍栀,虽然经历过程是痛苦的,但是总能走出去,别灰心。”季风早已经放下画笔,弯着腰,帮端午一起,把与画画有关的东西收拾好。”谢谢你,季风,我会好起来的。”霍栀回头望望季风,甜甜地说,努力克制和掩饰内心的慌乱。
“走,我们回去吧,吃东西冲冲电,端午。”
说完霍栀接过自己的画具,自己提着。端午已经帮她拿着画架了,季风自己东西也多,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
回到民宿房间里,霍栀便再也不想控制自己,那些狂躁就像一匹匹小野蛮,蹦出来,轮番在她的眼前,耳前跳跃,脸色早已经是很黯淡了,自己跟自己生气闹别扭,才是是世上最为艰难的事情,没有之一,当之无愧。
情绪就像乌云,一旦聚拢来,在没人的地方,霍栀所有的情绪尽数表现在了脸上。
拦也拦不住的,停都停不下来的节奏,情绪像小兽一般,横亘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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