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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两人一样都是走进了这公安局的大门。
但显然,何欢受到的待遇,可比昨天跟着李青来的池玉,要好上许多。
先是收获了不少一众警察投来的领人愉悦,欣赏的目光,更是有几个被关在里面的犯人,不加掩饰的冲她吹了几声口哨。
随后,被怜香惜玉怒吼的刑警,给压下去了。
其实这也不能算作差别对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北方天寒地冻的,街上的姑娘也都恨不得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漂亮女人少,漂亮女人露着美腿那就更稀少了。
见她孤身进来后,四处张望着。
坐在秦念旁边那位有些秃头的警察,搔了搔后脑上不多,主动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儿?”他年轻时还有些过人的风姿,可惜这些年来一心扑在警局里,虽然连夜加班,破案立功让才30岁的年纪,就走到了小队长的位置上。
可是过多的疲劳,和耗尽的精力,也让他早早成了地中海。
现在的女人都在长相上十分挑剔,怕是没有姑娘愿意找上个,还没结婚已经谢顶的男人做丈夫,即便这丈夫工作不错,以后也是支绩优股。
最近几次相亲都惨败而归,搞得他都有花钱去植发的心思了。
何欢转了转眼珠,瞅上了他。
但面上并没什么嫌恶的表情,反而喜上眉梢的娇声说道:“您好啊警官,我是大衍律所的律师。”
轻声细语的,葱尖儿似的手指打开了酒红的手包,从里面翻腾了两下,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吴警官受宠若惊,没想到能受到美女的如此礼遇,瞅着她笑盈盈的面庞,鼻尖儿上有些发汗。
连忙双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一看,念着:“何欢,好美的名字。”
他这直白的夸赞,让何欢莞尔,涂着透明甲油的手指,虚掩上了红唇微启。
笑着说:“谢谢您。”
“我是来见贺齐生的,我看他怎么不在这儿,是不是又带去审讯了?还有劳您带他出来。”
吴警官让她惑的五迷三道的,听到了贺齐生的名字,才皱了皱眉头,犹豫着:“这恐怕,有些困难啊,何小姐。”
他本来想为何欢要办的事情放行一把,博取些美女的好感,没想到她居然是贺齐生的律师。
昨天贺齐生的律师不是一个面相极好的男人吗?还跟了个小个子的姑娘。
想着他皱起了眉,他最讨厌这些貌似潘安的男人,把女人们的视线都勾走了,他们这种外形不佳的男人还要不要活了?
何欢见他支支吾吾的,正想细问。
秦念就从后面走进来了,在后面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了句,“是不好办啊,吴警官?”
吴警官见这案子真正的负责人来了,也没理由再跟何欢交缠。
而且秦念那臭小子眯着眼睛将他扫来扫去了,就差说出口:“你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他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里还捏着何欢的名片。
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念。
秦念笑嘻嘻的回到座位,从桌上一堆杂乱的文件里翻出一页纸,拎起来在李青和何欢的面上晃了晃。
“逮捕令,看着了吗?”他呲着白森森的牙,还用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
诚心的惹人心烦。
“所以啊,把人带走是没戏了李律师,也别想着什么保释出来,钻空子。”
“这案子性质极其恶劣,所以你也别甭去法院那儿蹦跶了,白费力气。”
何欢皱着眉,没想到这警察年级尚小,办事却十分老练。
已经抢在他们前面将事情司法程序都办好了,再想见人,也只能去看守所了。
李青面上倒没什么波澜,还是如沐春风的说:“秦警官好厉害,这么快就把带章子的流程走下来了,不会是求了爹走捷径吧?”
看似恭维,实则讽刺。
秦念愣了下,又笑嘻嘻的不搭他这腔儿,又扯了张单子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对了啊,这是你客户的尿检报告,还真是毒.品阳性。”
“怪不得那么疯疯癫癫的,这会儿也该清醒了,不过我看他意志力非常薄弱,可能再逼一逼,两三下就交代个清楚。”
“这杀人,还有吸.毒,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办个数罪并罚,情节严重啊。”
“所以我得谢谢昨天的妞子,有空请她吃顿饭才行。”
“也让她开开眼界,这世界上不只有骚扰下属的变态男,也有咱敞亮亮的正经老爷们儿!”
?何欢早就听出这二人说话夹枪带棒的,火气挺大。
但是他这后一句话她却没听明白,什么骚扰下属,说着可是池玉?
李青嘴角抽了一下,随后微微勾唇:“恕秦警官的谬论我无法苟同,不过如果这世界上都把杀马特脑残一类的,都称之为正经老爷们儿的话,那秦警官你当然实质荣归。”
说完他甩下一阵冷风,扭头出去了。
秦念还没反应过来他文绉绉的说了些什么,后来才明白他居然说自己是杀马特,脑残。
踢了一脚身边的凳子骂道:“妈的,你他妈才是脑残,老子年轻有为,帅气逼人,哪里像杀马特??”
旁边的吴警官自然没有理他,因为刚刚何欢出门的时候悄悄凑过去,冲他摇了摇手机,对他说的那句话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何欢的红唇一张一合,小声说了句:“吴警官,我微信号和手机一样哦,等你~”
吴警官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全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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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了看守所时,被接待的狱警告知,贺齐生现在正在与家人会面,所以他们需要在外面等一下。
没有五分钟,就有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儿,从里面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双眼通红,跟桃核似的,还不停的在脸上左右开弓擦着眼泪。
听闻李青和何欢是前来会见贺齐生的律师,她马上加快脚步奔了过来。
一开口声音已经哑了。“请问你们是我爸爸的律师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女孩儿马上扯住了李青的胳膊,泣不成声的求着。
“我爸爸是冤枉的,你们一定要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他不是那种人……”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停地流啊流,她也顾不得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李青的胳膊狠狠抱住。
李青的眉颦了起来,他轻轻扶了一下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后不动声色的将胳膊抽了出来,扫了扫上面的褶皱。
冷淡的劝着,“贺小姐,您先冷静一下,现在警察的证据很充足,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一听到证据两个字,贺文卿马上激动了起来,“证据!”
“对!我有证据!”
“前天晚上我和我爸爸视频连线过,我可以作证!”她嘴上又快又急,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李青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将她止住了。
然后转过头跟何欢说:“何律师,你先进去和贺齐生会面吧,这边的贺小姐由我来安抚。”
何欢眼底闪过了一丝犹豫,但随即消失不见了。
她点点头,跟着旁边的狱警走进了旁边的一扇铁门内。
随后李青在贺文卿旁边坐下,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递给她。
贺文卿从小到大都是家中的乖乖女和学校中的尖子生。
父母伉俪情深,又对她这个独生女慈爱有加。
她就像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一朵芍药花,不经世事,静静地沐浴阳光生长,享受着家庭给她带来的优越感。
要说她这辈子做过最冒险的事情,就是高中毕业填志愿的时候,背着父母报考了北京的外国语学院。
因为即便是北京离她在上海的家不远,但也是她跨出父母羽翼的一大步。
今年她才大二,正是如花绽放的年纪,何曾遇见过这种狂风暴雨。
昨天在接到北京公安局警察的电话通知后,她还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挂断后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谁知道一打四五个都是关机的状态,她这才着了急。
一晚上辗转难安。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了公安局打探消息。
后来又孤身一人找来了看守所。
直到走进了几层大铁门的高栏围墙看里,她还强撑着一口气,她不相信这件事情发生了,一直像大山一样挡在她前面的父亲怎么会牵扯上杀人案。
一定都是误会,父亲一定会马上就被放出来了。
可是她在会客厅那面脏兮兮的玻璃后看到贺齐生时,她的强装镇定崩溃了,眼前的人头发被剃的乱七八糟,双眼凹陷,里面全是血丝。
以往清明的目光也变得浑浊不堪。
他喃喃的说,“文卿,怎么办啊,爸爸要怎么办才好啊?”
她的靠山崩塌了,父亲的意志被摧毁了,连同她的一起。
当看到李青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了一丝希望。
这位律师说不定可以帮助自己的父亲脱罪。
李青将手绢递给她之后,等她平静了一些,又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贺小姐,我是大衍律所的李青,受您父亲的委托为他进行刑事辩护。”
“昨天您父亲已经签署了律师协议,所以我会全权代理他的权益,尽心尽力。”
“所以,您可以把您知道的,和证据都交由我,我会物尽其用。”
贺文卿用帕子将眼泪擦了,好不容易平稳了心绪。
她期期艾艾的瞅着李青,说道:“我说的是有证据的,您要相信我。”
李青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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