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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病房内,空气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凝滞沉寂。
许冬夏静静看着男人无比漆黑的眼眸,过了会儿,红唇翕动:“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
她的背景,她的身份,她的过往。
他既是陆氏太子爷,身份如此尊贵,那么所有接近他的人,他应该早就调查了对方的底细才对。
而陆河有点意外的是,这个女人比他预料之中要聪明冷静很多。
他慵懒的靠在床头,薄唇一张一合,漫不经心道:“许医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的女人不是很讨喜?”
许冬夏顿了两秒,轻笑:“巧了,沈先生前两天刚说过。”
沈一航?
陆河隐隐勾唇,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淡淡转移了话题:“吃饭了吗?”
“陆先生不介意?”
两人同时开口,四目相对,男人看向她的眸子,如同一片湖泊,平静无澜。
许冬夏默了下,幽幽扯唇,半开玩笑似的,“陆先生,跟我走太近,很容易引来非议的,不怕吗?”
陆河看了她一眼,“许医生,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他停顿了两秒,薄唇翕动,嗓音低沉的提醒她:“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难得,他的话让许冬夏为之一震。
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职。
可是听见陆河的话,心头没由的一颤,荡漾着异样的感觉。
许冬夏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抬眼,打趣了一句:“莫不是陆先生打算以身相许?”
“可以吗?”
男人轻轻一笑。
这一笑,如同阳春三月的暖风,吹得人心弦发烫。
许冬夏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她明明知道男人不过是在回应她的玩笑,可是心脏却还是因为这清润温和的笑容,“突突”的飞速跳动。
兜在衣袋里的手不自觉攥紧。
妖孽。
许冬夏在心里头骂了一句,要笑不笑的瞅着他:“不可以,我恐怕养不起你。”
言罢,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他清隽而苍白的脸上,“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陆河没吭声,就那样静静看着她。
许冬夏抿唇,下巴努了努他搁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适度工作,有助恢复。”
友善的提醒完,她没再看男人是什么神情,转身离开了病房。
所以根本就没有留意到,男人因为她善意的提醒,薄唇酝酿出了一抹极为浅显的弧度。
——
电梯门前,许冬夏已经褪下白大褂,身上穿着干练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衬衫下摆一如既往别在裤腰里,显得双腿笔直而修长。
“叮咚”
电梯门缓缓开了,她收起手机的同时,下意识走到侧旁让里面的人出来。
谁知刚抬眼,就撞上了沈一航错愕的眼眸。
“沈先生。”
“许医生,上哪儿去呢?”
“食堂。”许冬夏言简意赅,视线从沈一航身后那女子的脸上扫过,目光平淡。
沈一航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招牌的微笑,调侃道:“多吃点许医生,男人一般都比较喜欢有肉感的女人。”
他似乎意有所指。
许冬夏面色如常,寒暄了两句,就离开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站在沈一航旁边始终沉默的漂亮女人终于才开口了:“她就是陆河的主治医师么?” 许冬夏已经离开了。
而骆月还站在原地,眼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电梯门。
沈一航已经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对,她就是陆河的主治医师,叫许冬夏。”
他停顿了几秒,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人长得很漂亮,就是性格不太讨喜。”
骆月心不在焉的听着,喃喃:“看着很眼熟……”无关紧要的人,她也没有多想,缓过神,淡淡道:“走吧,去看陆河。”
——
病房,阳光从窗户外面钻进来,将室内洗涤的一片温和。
骆月将带来的补品搁置在桌子上,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沿,细细打量床上的男人。
因为手术伤口未痊愈,他的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到他半丝冷漠矜贵的气质。
只是……
骆月美眸微微一压,看着他过分苍白的脸。
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所以男人的冷淡平然中会透着一股莫名的暗凉憔悴。
她动了动唇:“陆河,你太轻率了。”
声音隐隐夹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怒。
陆河看了她一眼,苍白薄削的唇翕动,音线依旧冷静平缓:“我有分寸。”
见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骆月忍了几天的怒火开始溢于表面,她深吸一口气,皱眉沉声:“我早就提醒过你,周井然就是个混混,他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你就不该放过他!”
沈一航晚一步进门,刚好就听见了这一句话。
他微微挑眉,边走边说:“好了好了,现在还没有证据直接指明这次的事情是周井然干的,你也冷静一下。”
骆月瞪了他一眼,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不是他还有谁,整个桐城,也只有他敢仗着陆家和周家上一辈的渊源挑事,这次是剪断刹车线,下次估计就是按个炸弹在车里了。”
被这么一吼,沈一航愣了下,去看了眼当事人。
然而陆先生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他微微叹气,“你看看当事人都不急你急啥。”
骆月一噎:“我……”
她这不是被吓到了嘛,刚结束完工作从机场出来就听到了这个骇人的消息,幸好人没有大碍,要真出了事,她就不是光坐在这里骂人了,估计已经提了一把大刀去周家砍人了。
沈一航见她半响没吭声,转而去看病床上始终沉默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做?”
合上电脑,陆河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吐出两个字:“不急。”
“……”
骆月瞪眼,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沈一航打断了,“你现在身体还没痊愈不宜操劳过多,后续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就好好养病。”
话落,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女人
骆月瞪他,到嘴的话还是默默咽了回去,沈一航说的没有错,当务之急是让陆河好好休养,其余的杂事,等康复了再说吧。
正这么想着,经纪人的夺命电话打了进来。
骆月起身离开了病房出去外面接电话。
沈一航靠在墙上,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慢悠悠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认识许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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