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明:秋香点伯虎

第444章 家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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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下旬的天气,温暖而无暑热,正是人们只着单衣就最为舒适的时候。野地里,绿草如茵,数不清种类的野花开得正艳。勤劳的的蜜蜂,也在花草间现出了踪迹,嗡嗡飞个不停。
    艳阳高照,微风习习。出现的人们,走在野外的道路上也格外心旷神怡。
    北京通往南京城金陵的官道上,数辆马车头尾相接,鱼贯而行。车夫的鞭儿甩出清脆的鞭花。马车车厢里的人,把车窗两边的窗帘高挂,目光透过车窗,欣赏着道路两边的风景。
    这支队伍,正是自北京返回江南的秋香、兰芷若等人一行。
    十天之前,秋香在北京皇宫养心殿中,用巧计点中了唐伯虎亲笔作的书画,皇帝朱厚照欣然下旨,为秋香和唐伯虎赐婚。
    如果是正式的赐婚,那么秋香和唐伯虎理应在北京完婚。但朱厚照下的是中旨,并非经过朝廷有司审核用印之后发布的正式旨意,所以,朱厚照也没让秋香和唐伯虎在北京完婚。
    说到底,还是因为朱厚照的那份旨意不合规矩。哪里有皇帝为已婚之人赐婚,还将人家原本的正妻降为平妻的做法?正如谷大用所评价朱厚照的这份旨意那样,实际上,朱厚照只是给唐伯虎和秋香当了媒人罢了。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能让皇帝给自己当媒人,还下了中旨保媒,唐伯虎和秋香也足够有面子了。
    不过,秋香有时想一想,觉得挺对不住唐伯虎的妻子沈氏的。人家一个好好的正妻,就因为朱厚照的一道旨意,变作平妻了。
    但话说回来,皇帝的旨意已然下了,那秋香和唐伯虎也只有照办了。
    此时,秋香他们已经离开北京六日了,离到达金陵的行程,也走了差不多一半了。
    这次回江南,秋香打算在金陵只逗留一日,随后便跟随唐伯虎回苏州,择日完婚。
    “秋香啊,你想过没有,到时见到唐公子的父母和妻子,你该以什么礼节拜见他们啊?”
    马车里,颜蓁蓁忽然问道。
    “是啊,按说,你是后进门的,应该给唐公子的父母和妻子敬茶的。但皇上的旨意中,又点名让你给唐公子做正妻,那你的地位就在沈氏之上了。到底是你给她敬茶,还是她给你敬茶啊?”兰芷若也凑趣般问道。
    “还有这么麻烦的礼节?”秋香感到发懵。想了一会儿,她苦笑道:“都怪皇上,下了这么一道似是而非的旨意,倒让我为难了。”
    “得了吧,天下之人,有几个能得皇上保媒的?你就偷着乐吧!”颜蓁蓁没好气的说道。
    “唉,我有什么可乐的,倒是惹了一堆麻烦事。”秋香叹气道,“算了,先不管谁给谁敬茶了,到时候再说!”
    …………
    一路晓行夜宿,又行五日,秋香一行到达了金陵。
    到金陵之后,他们立刻前去拜访华太师。
    双方会面后,稍作寒暄,华太师就问起了唐伯虎、徐经二人有关科场舞弊案的经过。原来,这个消息早就传到金陵了。
    祝枝山、唐伯虎、徐经便把此案的前后经过对华太师讲述了一遍。
    对于唐伯虎和徐经的这番遭遇,华太师唏嘘不止。但他也勉励徐经和唐伯虎,虽然你俩今后无缘官场了,可做学问却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受此遭遇便心灰意冷,荒废了学业。
    唐伯虎和徐经对华太师的叮嘱称谢不已。
    而对于祝枝山,华太师也同样勉励了几句。
    当得知朱厚照为秋香和唐伯虎赐婚之事后,华太师先是向两人道喜,可随后就说朱厚照做事不谨慎,下了一道略带荒唐的赐婚旨意。但华老头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旨意都已经下了,他也不便多做置评了。他又叮嘱秋香今后要孝敬唐伯虎的父母,与沈氏和睦相处。
    众人见华太师对于朱厚照的这道赐婚旨意没有太大抵触,也都暗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们还以为华太师得知此事后,会极力反对,甚至上书朱厚照,请朱厚照收回这道旨意呢。
    但从华太师的反应来看,这个老头也不是那么顽固。
    匆匆在华府逗留了一阵儿,秋香他们便离开华府,前往萃芳阁。
    与萃芳阁的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热闹,略过不提。
    在金陵逗留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除了颜蓁蓁留在了萃芳阁,其余人继续南下,往苏州赶去。
    三日后,到达苏州,徐经在苏州留了下来。秋香、兰芷若、祝枝山继续南下,又行近一日,于天黑前到达唐伯虎和祝枝山的家乡吴县。
    马车一走进吴县的城门,秋香就开始紧张了。很快就要见到唐伯虎的家人了,秋香紧张是难免的。
    但是,令秋香和唐伯虎、祝枝山、兰芷若全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到了唐伯虎家中后,却发现只有唐伯虎的父母和弟弟在家,压根就没见到沈氏的人。
    唐父唐母一见唐伯虎归来,二老当即泪流满面,却是连跟秋香、兰芷若、祝枝山打招呼也顾不上了。唐母更是抱着唐伯虎痛哭不止。唐伯虎的弟弟唐申也在一旁一个劲的抽泣。
    “伯父伯母,贤弟归来,你们久别重逢喜极而泣自属正常。可小侄看你们的表现,怎么像是遭遇了什么祸事的样子啊?”祝枝山打破了凄苦的气氛,很不解的问道。
    唐父抹了一把眼泪,这才看了看祝枝山、秋香、兰芷若三人,又一脸歉意的说道:“贤侄,两位姑娘,老夫和拙荆失礼了。唉,贤侄说得没错,我们唐家,的确遭遇了一场不遂心之事。”
    唐母这时也停止了哭泣。她大有深意的看了秋香一眼,随后便问秋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姑娘是叫秋香吧?”
    “伯母好记性,我的确是秋香。前年来过吴县的。”秋香答道。
    唐母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这时,祝枝山问唐父:“伯父,您说的不遂心之事,可是得知了伯虎贤弟在京城的遭遇?”
    唐父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事。十多天以前,我们就听到信,寅儿在京城摊上了官司。唉,你们离开吴县之时,整个吴县的人都说你们此去必然会衣锦还乡。可自打寅儿摊上官司的消息传回,往日里有事没事来家里献殷勤的人也不登门了,人人生怕我家连累他们。就连寅儿的妻子也……也……”
    唐父说不下去了。
    “沈氏她怎么了?”唐伯虎惊惧的问道,“难道,她想不开,寻了短见?”
    “寅儿,你放心好了,沈氏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唐母说道。
    “那她去哪儿了?”唐伯虎又问。
    这时,唐申说话了:“兄长,嫂子得知你在京城摊上官司之后,生怕受你连累,硬逼着父亲写了一封逐她出门的文书,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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