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虎传

    
    知府大人要用沙虎判断鲍旭和令狐伯仲谁是谁非。
    之前沙虎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天清水两大巨头鲍旭、令狐伯仲的谁是谁非由他来定论。
    之前沙虎做梦也不会想到，县太爷会有一天为他说话。
    ……
    沙虎无意中成了令狐伯仲和县太爷博弈的棋子。
    令狐伯仲和县太爷狗咬狗，县太爷为了击败令狐伯仲，不得不为沙虎说话。
    ……
    沙虎被带到知府大人跟前。
    沙虎给知府大人跪倒见礼。
    “草民拜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说：“你就是沙虎？”
    沙虎说：“是。”
    “本官问你，侯发告你杀人一事，你做何辩解？”
    “回大人的话，侯员外不是我杀的。”
    “侯员外不是你杀的？”
    “是。”
    “侯员外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回大人的话，侯员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他脑袋正好碰桌子上碰死的。”
    沙虎当然不愿意死。
    沙虎心说：反正侯员外该死，说侯员外自己碰死的没什么对不住他。
    知府大人说：“你详细给本官讲，侯员外怎么死的？”
    沙虎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侯员外调戏人家女孩，女孩的爷爷不让，侯员外和女孩的爷爷发生了争执。侯员外蛮不讲理杀死女孩的爷爷。侯员外杀死女孩的爷爷后本该知错，或者赔礼，或者逃走。可侯员外不但不知错，还要抢人家女孩。人家的爷爷都死了，他还要抢人家。我看不下去。我过去和他理论。当时我只是想阻止他不抢人家女孩。我和他理论，他不听。我和他发生了争执。他年老腿脚不利索，在我和他争执时他不小心摔倒，他的脑袋正碰桌子角上。他是自己摔倒，他脑袋碰桌子角上碰死的，他不是我杀的。”
    ……
    沙虎的回答，让县太爷非常满意。
    县太爷说：“知府大人，沙虎不是罪犯吧？”
    沙虎和鲍旭一唱一和，气得令狐伯仲两眼直发直。
    令狐伯仲心说：让沙虎自己说，沙虎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罪犯。
    令狐伯仲说：“知府大人，您别听沙虎的。侯员外就是沙虎杀的。我有沙虎杀人的证据。”
    知府大人说：“有何证据？”
    令狐伯仲说：“我有人证。”
    “你有人证？”
    “天天香饭店的老板夏侯翁和侯员外的家人侯三可以做证。天天香饭店的老板夏侯翁和侯员外的家人侯三亲眼目睹沙虎把侯员外杀死。大人可以把天天香饭店的老板夏侯翁和侯员外的家人侯三唤来作证。”
    “本官这就叫他们。”
    ……
    知府大人一说叫夏侯翁和侯三过来作证，把沙虎、鲍旭吓出一身冷汗。
    沙虎、鲍旭知道，夏侯翁、侯三一来，事准麻烦。
    但是，没办法。
    只有凭天由命。
    ……
    知府大人正想让谁过去叫夏侯翁、侯三好，这时郎有能、郎兴、叶伯黄、叶都头、潘世人、胡发财带着一些人来了。
    郎有能、叶伯黄、胡发财、潘世人听说知府大人来了，前来拜见知府大人。
    他们也想过来看看热闹。
    他们听说令狐伯仲和县太爷在这里“博弈”，他们想过来看看热闹。
    ……
    郎有能、叶伯黄、胡发财、潘世人等来到知府大人跟前。
    他们给知府大人见礼。
    知府大人见叶都头、朗兴来了，他心说，来的正好。
    知府大人让叶都头去叫夏侯翁、让朗兴去叫侯三。
    ……
    先说夏侯翁。
    夏侯翁是天天香饭店的老板。
    沙虎杀侯员外就在夏侯翁的饭店。
    昨天晚上，夏侯翁的饭店来了一个人。
    谁来了？
    令狐寿。
    夏侯翁认识令狐寿。
    夏侯翁一见令狐寿，急忙笑脸相迎。
    夏侯翁说：“令狐公子，您来了？”
    夏侯翁以为令狐寿是来吃饭的。
    不想。
    令狐寿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找你有点事。”
    夏侯翁说：“有何吩咐？”
    “阴天知府大人到咱清水县来，知府大人可能问你话。”
    “什么？知府大人到清水县来，还可能问我话？”
    “是。”
    “有……，有何吩咐？”
    一听说知府大人要问话，吓得夏侯翁两眼直发直。
    那天他的饭店出人命了，侯员外死在他的饭店，一听说当官的要问话，吓得他两眼直发直。
    令狐寿说：“我提醒你一下，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一定要实话实说。”
    “是。是。当然实话实说。当然实话实说。”
    “什么当然实话实说？那天县太爷问你话的时候，你是实话实说吗？”
    “是……，是啊？”
    “是什么是？我问你，侯员外怎么死的，你是没看见吗？”
    “我真没看见。我出来的时候，侯员外和女孩爷爷已经死了。我出来的时候，我见沙虎拿刀站那里。侯员外和女孩爷爷是不是沙虎杀的，我真不能确定！”
    “不对。侯员外怎么死的，你看见了。”
    “没……，没有。”
    “侯员外是沙虎杀的，对不对？”
    “真没看见！”
    “你别给我装聋作哑。当时在你饭店吃饭的人很多。有人看见你了，沙虎杀侯员外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我……？”
    ……
    令狐寿这一诈夏侯翁，夏侯翁害怕了。
    沙虎杀侯员外的时候，他确实在旁边，他确实目睹了沙虎杀侯员外的全部过程。
    ……
    令狐寿说：“那天县太爷问你的时候，你没说实话，对不对？”
    夏侯翁说：“我……？”
    “我告诉你，县太爷有善心，你可以在县太爷面前不说实话，在知府大人面前不说实话不行。”
    “是。是。”
    “知府大人你问话的时候，在知府大人面前一句不实，小心脑袋！”
    “是。是。”
    “阴天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我说侯员外是沙虎杀死的？”
    “知府大人要问，沙虎为什么杀侯员外呢？”
    “我也实话实说。我说侯员外抢人家女孩，沙虎看不过，所以沙虎才杀侯员外。”
    “不那么说。知府大人问那个，你说没看见。”
    “是。是。”
    ……。
    令狐寿给了夏侯翁一些钱，他走了。
    令狐寿临走的时候警告夏侯翁，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一定说侯员外是沙虎杀的，不然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