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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亚爵深邃的鹰眸危险的眯起,那辆被群车围着的车猛然掉头往另一条路上跑。接着,几辆车子紧跟在后。
“这边交给你。”宫亚爵说着,就要去追那辆车,却被江离拉住。
“少爷,炎景修太过狡猾——”
“蓝珂在上面。”宫亚爵甩开江离就带着一群人追了上去,不管什么陷阱,只要蓝珂在那上面,他就什么都不在乎。这次来伦敦,如果带不走蓝珂,他也不想好好活着回去。
江离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宫亚爵带着人已经跑远,迎面的敌人虎视眈眈,迫使他不得不先去面对眼前的事情。
宫亚爵坐着的车子一路疾驰,紧跟着新人车在后面,前面的车越开越偏僻,就连开车的保镖也不禁狐疑。“少爷,车子好像是故意引我过去。”
宫亚爵阴沉着脸,这句话即使手下不说,他也已经感觉到了,只是蓝珂还在那车上,单是这一条他就不能停车。而且,退怯从来也不是他的作风。宫亚爵只是沉思了一刻,便冷道:“别停车,继续开。”
“可是少爷——”那保镖刚一张口,就被宫亚爵的声音打断。“少罗嗦,让你跟着就跟着。”
“是。”宫亚爵抬腕看着手上的手表,英眉紧皱成一个川字。但下一秒,他便放开了紧握的拳,低声呢喃道:“蓝珂,你一定要等着我。”
前面的车子越开越快,他们的车子也一直紧跟在后面。这时候,宫亚爵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号码显示的是风昱。
“你在哪?”宫亚爵低沉的嗓音带着森冷的寒意。
“我已经到了伦敦,正赶去你现在的位置。抢人这种事你应该在婚礼上抢才风光,半路拦车可不过明正大,蓝珂不是你自己的老婆吗?”风昱的语调依旧是那么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时候跟白水泽有的一拼。
“你母亲说你最近不太对劲,今天一来就跟我说这种话。”
“都这种情况下了,你还在我面前说教,虽然是二哥,但也不用这么啰嗦。我对不对劲,等你活着回来再跟我说吧。”风昱挂掉电话,眼中露出一抹冷光。
身边的手下等他说完话,才沉声开口:“风少,炎景修带着蓝珂小姐走了另外一条路去婚礼现场,宫少难道不知道吗?”
风昱灵活地把玩着手中的枪,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可是宫亚爵,做事自有分寸。我去帮他办也是一样,那家伙脾气可古怪的很。”
“可是风少,那宫少那边不是很危险?”
风昱做了手势打断了手下的话,示意他们往前转一个方向,俊逸的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微笑。想起宫亚爵那不可一世的人,嘴角的弧度更是大。
而宫亚爵这边依旧还在狂追不舍,眼看车子越来越远,大家开车的速度也是加得非常快。
“再快一点,这样可不够。”炎景修吩咐着开车的手下,俊雅的脸上带着一抹残忍的笑。
兜里的手机传来简讯的声音,炎景修看着简讯内容,眉头微微蹙起。“少爷,到时候苏乙晴要怎么办?”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到时候一起解决掉。小珂那边怎么样了?”炎景修不以为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温文尔雅的脸上蓄着奸诈的笑。
“蓝珂小姐的车已经出发,维哥负责那边。现在离婚礼开始,还有四个小时。”手下看着手表上转动的时间,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的一分不差。
“吩咐维达,别让小珂出现半点事情,要不然,他就别活着回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炎景修脸上的杀意渐渐显露,看得人毛骨悚然。
“知道了少爷。”说话的保镖转身就去给维达打电话,几句简单的交谈过后就挂掉了电话。
炎景修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紧跟的车,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宫亚爵会追上来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感情中的宫亚爵,脑子可没平时那么灵光,这点倒是跟他自己很相似。如果没有蓝珂的存在,宫亚爵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或者朋友。
“可惜了——”炎景修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唇齿间发出一个轻微的笑声。话语中带着感慨,声音中半点让人感觉不到他的遗憾。
几十辆车子前后追逐,最后来到了一个荒郊野外,那里还有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工厂。
炎景修拉着身边穿着婚纱的女人跑下了车,剩下的人全部原地停在那。宫亚爵鹰眸再次危险的眯起,眼前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下了车。
“做好准备,马上就要开始了。”宫亚爵面无表情地举着枪,面对着慢慢退进工厂的那些人。他不是傻子,相反还非常聪明。炎景修明显是想把他在这解决掉,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能不来,也必须得来,哪怕明知是陷阱。
“少爷,小心点。”身边的手下叮嘱道。
宫亚爵看也没看那个说话的人,只是眉头皱得越发紧。他往前走一步,那些人便拔枪对准他。他仿若没看见,继续往前走,深邃阴冷的眸子掠过面前这些人,他强大的气势令人窒息。
“让开!”宫亚爵冰冷的薄唇吐出两个字,空旷的四周风刮得格外大,周围除了树枝哗哗作响的声音,静得连大家呼吸的声音都能依稀听到。暖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那幽冷的眸子如寒光乍现,眼神中的不可一世仿佛整个世界都不看在眼里。
众人被他着强大的气场震得发楞,待到宫亚爵走到面前时,他们才恍然回神。一把把枪管对准宫亚爵,却没人敢先开枪。
“别再要我说第三遍,让开!”宫亚爵眼光锐利,枪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人。
那立在前面的人脚稍微地往后挪了一下,面前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们不敢向前,也不敢退后。
宫亚爵冷哼一声,率先朝那个挪了一步的男人开了过去。
‘砰——’地一声枪响,四周的鸟儿惊得扑哧扑哧飞起,那枪声仿佛连树叶都在跟着颤动。
寂静中的暴风雨被这声响引得哗响,紧接着砰砰无数声枪响。顿时,惊起周围的飞禽四处逃窜。
炎景修高枕无忧地坐在工厂内的一张椅子上,望着对面穿着婚纱的苏乙晴,他嘴角微勾。“想不到,苏小姐第一次穿上婚纱会是这种场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感言可说?”
“感言没有,但话还真是有。跟你合作想赚点便宜,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还是担心我对蓝珂下手吧。”苏乙晴掀起头上的白色头纱,在头纱下的容颜美丽大方,任何一个男人看见都会魂牵梦绕。
炎景修冷冷一笑。“孩子在哪。”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我,我觉得接下来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应该是排不上什么用场,所以我先离开这,炎先生应该没什么意见吧。”苏乙晴摸着雪白的头纱,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炎景修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随意,苏小姐请便。”
苏乙晴微微一笑,优雅地起身离开。炎景修坐在原位,目视着苏乙晴越走越远的背影,当即有手下上前轻声询问:“少爷,我们不要跟上去吗?”
外面的枪声还是持续不断,炎景修站在窗口望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用,她会自己回来的。吩咐下去,让宫亚爵进来。”
“让宫亚爵进来?”说话的手下吃了一惊,让宫亚爵进来无疑是自找麻烦。
“被浪费时间了,快点去。”炎景修不耐烦地催促道,那个手下再不敢多说,转头往外面跑了出去。
炎景修走出房间,立在二楼的走廊上,俯视着门口的方向。远远的,见宫亚爵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双手优雅的鼓起掌来。
“我已经到了,蓝珂呢!”宫亚爵抬头冷冷地注视着炎景修。
“我怎么可能舍得让我新娘跟我来受这种罪,你不是能猜到她根本没来,为什么还要问我这种废话呢。”炎景修停下鼓掌的动作,脸上的笑容十分和熙,典型的贵公子形象,谁又能猜到,正是这样一张温文尔雅的脸下,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冷漠呢。
宫亚爵沉下脸,转而问:“那孩子总在,我听说苏乙晴跟你合作,她带走了孩子别说你不知道。”
“孩子?”炎景修一脸的茫然,随即问道:“你是说你那个野种吗?”
‘野种’两个字令宫亚爵顿时双拳紧握,几乎就忍不住要上去跟宫亚爵干一架再说,但仅剩不多的理智还是让他忍了下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把孩子跟蓝珂扯进来!”宫亚爵几步上前,握枪的手也激动地青筋暴起。
“怎么可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呢?小珂是我妻子,而她却生下了你的孩子。你觉得我们现在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能算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废话少说!”宫亚爵将枪对着炎景修,双眼愤怒的几乎要喷出火来。
炎景修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那笑声忽然戛然而止,取代的是他眼中那令人看不清的寒意。“孩子我这确实有,但我也不可能把他给你。你这不可一世的个性现在也应该有人搓搓,孩子你是拿不到的,因为你活不到那时候,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自杀,我还是可以把孩子还给你的。”
说完之后,炎景修又开始哈哈大笑,在这个僻静的四周,显得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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