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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回来啦?咦,保温桶怎么没带回来?”
我一进门,全婶就笑着打招呼,随即看到我两手空空又是一愣。
我还没来得及对全婶做出回应,就被她看出不对。
“太太你没事吧?”全婶看着我的眼睛,专注担忧的眼神教我避无可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摇了摇头,疲惫道,“全婶,我有点累,先上去睡一会儿。”说完没给对方追问的机会,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上了楼。
然而到了楼上,站在我跟余伯年的房间门外,我去使不出力气推门进去。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办公室门口听到的那一声声无耻浪叫,只要想到余伯年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我就连同处一个房间都觉得恶心。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意识被黑暗剥离之际,我听到走道尽头想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全婶的惊呼声。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房间里的床上了,全婶正一脸紧张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见我醒来立即双手合十,就差念阿弥陀佛了。
“太太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全婶一脸紧张的先是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烧退下去了,你刚回来我就发现你脸色难看的不行,还好我留心上来看了一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一下要是摔结实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我,我怎么了?”我看着全婶。
“你晕倒了啊,差点摔地上,真是好险,当时吓得我冷汗了出来了。”全婶道,“先生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应该一会儿就到。”
提到余伯年,我心头蓦地就是一痛,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跟他一起的房间,我当即就要起身,却被全婶给按住了。
“哎你别动,躺着躺着。”全婶一脸嗔怪,“你现在可不比从前,生病了可不能马虎,这关乎孩子的大事,可不是开玩笑。”
孩子……
我听着全婶的话怔了怔,下意识的抬手覆上腹部轻轻摸了起来,一下一下,仿似这样就能抚平心脏那股尖锐的锥心之痛。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余伯年急切的走了进来,脸上的担忧是那么真切,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装的。我看着他的脸,我就跟突然被烫到了般,条件反射的猛地转开了脸,垂眼盯着腹部,不去看任何人。
全婶在余伯年进来后就出去了,我也因为他进来,下意识的坐了起来。
“全婶说你晕倒了,到底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余伯年说着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想要摸我额头的时候我却躲开了,他被我躲得一愣,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居然还问我怎么了,装的跟没事人似的,我就不相信,他真不知道我今天去过,保温桶就掉在他办公室,我踹门那么大的动静,他现在居然还回来跟我装糊涂!
我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气,在他再一次伸手过来想碰我的时候,啪的一下就给他打开了。
“别碰我!”我尖锐的声音连我自己都给吓到了,也几乎是瞬间,我憋了这么久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余伯年一脸的莫名其妙,“你……”
“出去。”我咬牙切齿的对他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在我想清楚之前,都不想看到你,你走!”
余伯年这下是真愣了,“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想到他这样还装,顿时气极,抓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滚,滚出去!滚啊!”
余伯年这才被我砸出了火气,一把就将枕头抢过去扔到一边,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听得一怔,忽然就觉得想笑,多么老套的台词,简直成了戏里戏外出轨男人的专属,没想到我也沦落到被斥责发疯的地步了。
“我发疯?”我笑了起来,笑得跟真疯了似的,笑得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通了,我直视余伯年依旧深邃到深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余伯年,离婚吧。”
“你要离婚?”余伯年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我,半晌才蹙眉问,“为什么突然提离婚?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伯年,都这么地步了你还要跟我装吗?!”我从来没想过,跟余伯年结婚生活,有一天会这么歇斯底里,除了震撼,更多的却是对生活的绝望,对感情的绝望,“难道真要我抓奸当场,你才肯承认自己出轨吗?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外,你们做的事我全都听到了,难道真要逼我目睹那种肮脏污秽的场面,你才甘心吗?!”
余伯年被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而在我眼里,他这反应,无疑是终于默认。
肚子隐隐作痛,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腹部的衣料,“你真让我恶心!”
肚子越来越痛,我也怕孩子会因为我的情绪波动受到影响,没再搭理余伯年,不停的深呼吸缓和情绪,躺下去又痛到侧转身,一点一点的蜷缩起来。
“你怎么了?”我刚躺下没一会儿,余伯年就弯腰俯身过来。
我咬着牙没理他,实际上也是肚子太痛,痛得我冷汗淋漓,连呼吸都难受,更别提分出精力跟他纠缠那些。
然而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下一秒,余伯年就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跑。我想要他放下我别碰我,可是却痛得浑浑噩噩根本说不出来,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肚子上,就像是肚子里突然塞进去了个搅拌机,拉扯得整个腹部连着后腰都抽抽拉扯的疼,一阵一阵的坠感更是吓得我手软脚软,哪怕我没有经验,也知道我现在是流产的征兆,情况相当危险。
不,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我不要失去这个孩子!
恍惚间,我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了余伯年的衣领,一遍遍的喊着他救孩子,我看到余伯年嘴唇一直在动,然而他说了些什么,我却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脑子里嗡嗡嗡的鸣叫着,时不时的眼前发黑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余伯年一路开车,风驰电擎的将我送到医院,或许是我极力稳住情绪的缘故,原本搅肠翻肚的疼痛渐渐缓过了些来,虽然仍旧痛得吸口气都疼,但好歹耳聪目明了。
我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问了情况先给打了一针安胎针,这才又让去做B超和其它检查,忙忙碌碌一通,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皱着眉头直接让我挂水留院观察。说是幸亏来得及时,要是再晚点,这孩子就是神仙下凡都保不住。
我听得一阵后怕,便暂时抛开了婚姻问题,在医院住了下来。我不再跟余伯年吵也不再争辩,只是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也没有搭理过他。
余伯年倒是几次张口欲言,应该是想说点什么,但大概是顾忌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始终还是给咽了回去。
对此,我乐得耳根清净。
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我还睡了,余伯年应该是没睡,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见他眼底都是红血丝,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早餐想吃什么?”见我醒来,余伯年从椅子上起身问道。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不想拿孩子赌气,所以还是想了想开口,“粥吧,没什么胃口。”
余伯年看了我一会儿,才点点头去阳台那边打电话。打完电话他也没回来,就站在阳台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他依旧挺拔的背影,忽然就忍不住一阵鼻酸。随即想起昨晚的教训,忙深吸口气把刚泛上来对方负面情绪给压了回去。
也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我们都以为是医生查房,结果进来的却是一脸担心的徐叔,徐叔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只是我光看着保温桶,就想起在余伯年公司办公室外那一幕,顿时又觉眼睛都被刺得火辣辣的疼。
“全婶听说太太想喝粥,不过觉得清粥不营养,就特地熬了鱼片粥,另外给捎了个拍黄瓜小咸菜,就着吃正好。”徐叔一边说一边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再三犹豫才道,“有什么误会就摊开来心平气和的说,家和万事兴,这么吵吵不好,而且太太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一定要注意心境平和。”
“我知道,谢谢你徐叔。”我朝徐叔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养身体,我就先回去了。”见余伯年过来,徐叔向他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余伯年看了看我,依旧没说话,沉默的把餐板弄了起来,又把粥倒上,这才放倒餐板上道,“起来吃吧。”
我坐了起来,他便又过来将床头给摇高起来。
看着他沉默的做着这些,我忽然觉得讽刺又难过,对着香喷喷的粥也没有食欲,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强迫自己一勺一勺的吃了下去。我现在没有任性的资本,为了孩子,我只能克制。
我就这么神情恍惚的吃着,直到面前的碗被端走,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吃完了。正发愣,手就被余伯年握住了,我下意识的往外抽,他没放,反而握得更紧。
“不管你信不信,我余伯年发誓,从没做过对不起你跟孩子的事情,我,没有出轨,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然后给你个交代,等我好吗?”我听到余伯年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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