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容易。
一场拼杀之后,捕快这边无一活命。
这回,我们被绑了起来,更可恨的是,强盗头目没死,温玉懊恼地说应该多来几刀。
强盗头目的房间。
二把手把强盗头目的伤口包扎好,得到了砍下温玉双手的命令,并威胁他若是办不成就让他自己剁手。
二把手拿着一把砍骨刀冲进来,见温玉的样子,仿佛要被吞,全身发抖,止步不前。
温玉:你干什么!
剁了你的手。
我问他:他让你死你也去死吗?
我,我听大哥的话。
你想不想活下去?刚才,你那么多兄弟都死了,如果不干这个,妻子孩子都有了,我看你有而立了吧。
你管我几岁,今天,若不剁他的手,我就得剁自己的手。
我看你连鸡都不敢杀。我跟你讲,剁下来的手还是活的,带着主人的愤怒将你窒息,你还会因此噩梦缠身。
你怎么知道?
实不相瞒,我曾经游遍各地,为了自保,剁手是家常便饭,常梦见血淋淋地手,不能安枕。兄弟,你想不想活着?
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跟着我,我让你活得开开心心。
你休想挑唆我背叛大哥!
你这就想错了,你这是弃暗投明,我看你就没害过人,若真心悔改,我一定在侯爷面前多多美言,让你少坐几天牢,你的生计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他在思考。
有门。
坐牢也没那么苦,我坐过两次呢。
好,你们跟我走。
我说:你没骗我们吧。
他过来给我们松绑。
谢谢兄弟。我说。温玉走路不方便,恐怕耽误进程,劳烦你背着吧。
你知道我其实还有其他用意。
对。
温玉在他背上,他敢耍花样?
都在打扫战场,忙活得很,自然无法发现我们,我们顺利的离开?
是的。
梁欣来了。
她护送我们走出了十里,终于可以有一处空地让我们坐下来休息。
我挠了挠脖子。
你看到,二把手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疤。
可否,让我看一眼你的脖子?
温玉:你找死吗!
我说:小玉,别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有弟弟护着这么好幸福。
有弟弟的你一定也和我一样。
你说。
我看疤痕眼熟。
我走过去,让他看,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是,一定是,就是。
这是确定的意思了。
我问他:你确定见过吗?
我大哥有这个鞭子,我亲眼看过,他用这个抽打犯错之人。
很短的鞭子?我问。
是,一种能在身上留下永久印记的鞭子。
他的鞭子是哪来的?
我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
一个月前。
那的确什么也不会知道。
梁欣:咱们走吧,别追上来。
我说:你们回吧,有些事,我要搞清楚。
温玉:不行。
梁欣:三少奶奶,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样太冒险了,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我冲动起来没有思考能力,鲜艳那样抽一鞭子,不
会没有用意,我就是想弄明白,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这样回去?我不甘心。
我意已决,他们的头目受着伤,而且我自己的仇自己还没动手,你们回吧,注意安全。
温莞,你让你娘为你担心吗,她身体不好。
我的思考能力被唤醒。
对,我得保证自己是安全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我说:一起回去。
温玉松了口气。
我们行了一刻左右,梁欣说:再走三里,就能看到人家了,咱们买了马就能快些。
我们刚和马主谈好,听到一阵马蹄声,很多人马的样子,我跑过去看,非常惊喜地是,蓝枫在众多马前狂奔,马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但是,蓝枫就这样过去了,没看见我。
我回来骑上马追上去,从没骑这么快的我差点人仰马翻。
蓝枫:亲家母?
我说:是我。
你这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你这是,这么冷,训马?
领回去,来年春天再训。
我们也一同回去。
蓝枫看温玉他们过来了,一个个造型都不咋好,想问我,但是没问,把我们送到了如意客栈,然后就离开了。
蓝红夫君和儿子都不在家。
洗了澡,换了衣服,蓝红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上滴着水。
你们怎么来的?
我说:我们遇到强盗了。
这里的?
对。
不对呀,我姐夫就是县令,没听说有案子,确定是强盗?
就是他,害得我做不成母亲。不过,你这么说,倒是,似乎真不是了。
对,若是,忍不了不抢不劫。
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得去问问温玉。
温玉和我说,全程没有责怪温翡。
这么说,一定是有人背后捣鬼了,十有八九是秋昇。
杨叔叔帮了忙,可是,什么都没了,温家的作坊,摇摇欲坠,身为温家长子,我,我太没用了。
不是你的错啊,有人想算计你,你就是小心也没用,别自责,姐跟你一起想办法。
他乖顺地点了下头。
我说:咱们去找郎中看看你的腿。你摔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
二把手听我们说去找郎中,说:疑难杂症,还是找蓝郎中,我大哥……他们受伤就找蓝郎中。
我:哪个蓝郎中?
世人都称他废话爷爷,不给钱不看病。
你知道他住哪?
知道,去过好几次。
带我们去。
蓝红也说想爷爷了,和我们一起去。
废话爷爷看了看我,说:你找我有什么重要之事吧。
有。这件事,埋在我心里已经十五年了,如果不是这次遭遇,我还没有机会,是我忽略了。我说完把脖子上的疤让他看。
这!这是多少年的了?
十五年。
十五年的疤,祛起来不容易,不过,废话爷爷肯定让你的脖子不留痕迹。
我不想祛疤。
为何?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鞭子。
爷爷只会看病,哪会看这个。
没有人来看过鞭伤,来祛疤?
肯定来过呀,但是你这太特殊了,老夫不可能没有印象,你是第一个。
您确定?
我老了,但是不糊涂。
那就怪了,刚才那位说强盗头子就是用这种鞭子打他的兄弟们。
难道,他的兄弟们从没治过伤?
你是怀疑,这鞭子和秋昇有关?
我点头。
我是教他医术的师父,你得问他教武功的师父。
这我到那里去找,只能是回家了。
而你知道,我们这发生的一切都在秋昇的眼睛里。
你知道的到此就该结束了?
当然没有。
你还得继续看秋昇。
秋昇,回到了强盗窝,从自己房间的床底拿出一个浮雕木箱,箱子里是黑白金三色粉。
他目光一惊,合上,上好锁。
你看到木箱红色,表面有一层蜡,但你也一定看得出来,这是旧箱新漆。
他把箱子重新放回了床底,像是在放一块豆腐。
他走出去,戴面具的强盗都走了过来,行礼。
拜见龙须恩者。
秋昇道:你们的头目何在?
回恩者,他受伤了。
严重吗?
已经包扎好了,二把手在大哥房间呢。
秋昇道:我去看看,你们谁也不要跟着,随时在门口听我指令。
是。
强盗头子的伤口处理并不正确,人昏迷着,且全身发热,秋昇在他身上用尽了药。
终于,可以一起为非作歹。
当年,秋昇把此人从牢里救出去,就想过,一定是有用处,他用医术笼络人心,成效可见一斑,可以说,他是杏林智者。
而这样一位杏林智者,不只会看病,还会用药物制作面具,废话爷爷的金粉,也成为了他制作面具的工具,这不用说,你在看到三色粉的时候应该就猜到了。
秋昇等到强盗头子醒过来,说:帮我办一件事。
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你把他们都叫来。
他们,即是客商乙一行人,于是,就有了现在发生的。
所以,现在,回来了。
我说:长姐嫁人了,是婆家的人,她不管这些。同是生意人,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这索赔,不是漫天要价,是要根据商品的损坏程度,这次的质量问题是我们没有把关好,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必定负责。十倍赔偿,我们不能接受。
你给我们造成的损失何止十倍,无非是我们看你们年轻,十倍,是最大的宽容了,不赔也行,官府见。
官府?我哈哈大笑。难道你不知道郡侯是我长姐的大伯子吗?若我们想官府来管,怎能容你如此放肆!我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刀。
他却并没有因此被震慑到,刀和我的脖子只就差一寸。
倘若我再说下去,要么激怒他,要么吓住他,显然只会是前者,于是,我闭嘴不语。
呵呵,你果然害怕了。
此人居然还仔细打量起我来,目光却落在我耳朵上,一个耳朵两个耳洞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女人?
你终于看出来了。我说完一脚把他踹开,他起身用刀来砍我,两个捕快把他制服,客商甲丙丁也都过来和捕快打起来,一阵尘土飞扬,桌椅遭殃,双方都受了伤,在地上坐着靠着躺着喘息。
我用自己的声音说:你们觉得合理,我们温家不是好欺负的。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会赔偿,但是不会赔十倍。找官府,行,六部,丞相,皇上,你说找谁,咱这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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