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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雨过天晴,风和日丽,也有风雨聚来,狂风暴雨,什么都是相对,没有永远的平静,也没有永远的惊涛骇浪。
尤昔浓的事情解决后,季宸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季宸东没有把这件事的始终告诉安景,也觉得没必要,他不想安景在想起照片上的画面,虽然有些不是事实,但也确实存在过,季宸东不想勾起她不堪的记忆。
只要他在后面默默的为她扫除一切障碍,一切没必要的麻烦就好。
尤昔浓的事也是圆满解决,她的事件在峂城闹得满城风雨,尤家的人扛不住压力,和屈辱,最后只能把尤昔浓远远的送出国。
这件事对尤昔浓的打击着实不小,据说尤家是因为不想在看见这个不成器的人,又听说,尤昔浓好像因此神经紧绷,疑似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出国是为了给她治疗。
人云亦云,各种谣言,也没有人在去猜测,时间在慢慢的推移,大家的视线最后在她的事情上的热度也就慢慢消失,直至被另外一个更劲爆的消息转移。
……
季程远的病情也在日益的转好,虽然季宸东他们把他转移回国,原本打算暂时的远离方凉美他们,但事宜愿为,你越阻止,对方越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当初季程远受伤的最重的就是腿,慢慢的调理中,现在的他也在复健中。
这天季程远在病房里看着财经报告,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季程远以为是医生来给自己检查,头也没抬,醇厚低沉的声音径直的在病房里响起:“进。”
门外走进一个身着白衣套装的女人,泫然欲泣,煞白的脸颊闪过一抹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忍不住的让人想要怜惜。
进来半响也不见对方出声,季程远不禁蹙起眉头,从报纸里抬起头来:“怎么不检……”
话没说完,季程远张着嘴巴,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看着对面的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脸上尽是疲惫与担忧。季程远眸底闪过一抹惊讶,还有一丝丝心疼,虽然到了季程远这样的年纪,很多东西都能极好的隐忍住。
不过是人就会有缺陷的地方,虽然当初和陈颂苓结婚,两人一直都是相濡与沫,没有夫妻间的争吵,当然也就没有夫妻间的融洽感情,一切都只浮于表面,看似恩爱,实则两人没有多少感情可言。
因为陈颂苓的强势,季程远始终对她没有多少感情可言,就算有,那也可能就只是亲人见的情感。
男人都拥有一颗大男子主义的心,就看你有多少,季程远同样也不例外,特别还是他这样事业有成,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拥有的男人,自我优越感更加浓郁。
所以感情上,季程远更加偏向于文静,柔弱,以男人为中心的女人,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体现他的能力,大男子气概。
季程远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方凉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硬是愣愣的凝视着她,直到方凉美那双红彤彤的眼睛里,止不住的留下眼泪,他才反应过来。
季程远说:“你怎么来呢?”
如果换成一个妒夫心特别重的人,或许季程远的一句疑问,这么长时间的分隔两地,不相见,或许回发疯的质疑对方,但方凉美偏偏就不是这样。
虽然没有通知她,他已经回国了,但她一心还是只关注他的身体,表现对他的思念,其余的她都一概不关心。
这样无欲无求,什么都为对方着想,只会爱着你,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季程远就算第一次见到安景,即便没有接触过,依旧觉得这样的女人看着很舒服,那就是因为那一瞬间,季程远在安景身上看见了方凉美年轻时候的样子,一时间的动容。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安景的一颗善良之心,始终保持着一颗不忘初心的心,这也是为什么季程远会答应他们的婚事,更甚至可以说,或许也是在补给当初季程远对方凉美的亏欠。
就算季程远在喜欢方凉美,也不会为了她和方凉美而离婚,因为家族的不用允许,他也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爱情而选着放弃自己的事业。
其实说白了,这样的男人,他们都是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是否过着开心,过的舒坦,而不会去考虑他人的情绪。
方凉美红着眼眶,看她这幅模样,应该就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看到季程远,方凉美还跟以前年轻时候一样,紧张时手指都会攥攥自己的衣角,手指不停的打转。
季程远瞧着方凉美依旧如初的模样,心底不禁动容几分,瞧她那颗永远保持少女心的样子,季程远的说话的语气也不禁软下几分:“什么时候回的国。”
说着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方凉美也很似听话的迈着步子径直的走过去,坐在季宸东的病床上,眼眶红红,声音低低,轻声应道:“今天早上刚到。”
季程远说:“刚到你就过来了呢?”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因为他知道方凉美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就算是没有名分,也是这样跟随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女人最好的时光,最好的青春也都奉献给了自己,为自己生儿育女。
这世上季程远要说对不起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陈颂苓,一个就是面前这个对自己的爱永不变的方凉美。
前者自己不能给她一个忠贞的婚姻,而后者,他则是不能给她一个圆满的婚姻。
就是因为自己始终无法娶她,也导致他们两人的孩子,方子承对自己的态度始终都是不冷不热,小时候还会喊他几声爸爸,在懂事以来几乎就很少在主动开口喊他一声爸。
季程远对他这个儿子也是有不少的亏欠,即便不能给他应该的名分,季程远还是想让他受到最好的教育,即使没有季家少爷的身份,也让他享受到季家少爷的权利。
在美国分公司,季程远也是经历的给他创造可利的条件。
方凉美不由而他,声音柔软的问道:“你身体怎么样,医生都是怎么说的。”
瞧着方凉美毫不掩饰的担忧,季程远对她心底的愧疚不禁又多几分,嗓音也跟着放柔和一些:“没事,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了,不知道我身体一直都很健壮吗。”
闻言,方凉美嗔怒的说道:“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愿服老,有伤就要好好养着,别占着觉得自己身体还好久荒废自己,你不知道但我得知你……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你要是真有事我以后该怎么办,子承又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方凉美又开始红红的眼眶,又开始溢出泪水,尽管年纪一去不复返,但她始终都保持的很好,此刻把娇艳欲滴的模样也是诠释的淋漓尽致,不多不少,刚好能准确的抓住季程远的感官视觉。
季程远声音亲和的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好了好了,你这样哭到让我觉得我身体不行了……”
话音才刚刚落下,方凉美立即出声何止,嗔怒的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身体好好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是想看我伤心死吗?”
闻言,季程远轻笑出声,而后说道:“那你就把眼泪收回去,也不怕把眼睛哭坏嘛。”
方凉美哽咽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季程远随后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方凉美说:“我削水果给你吃吧。”
季程远颔首。
季程远侧目睨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给自己削水果的女人,眼底多了一份柔软,一边吃了方凉美给自己削的水果,一边出声问道:“你和子承一起回来的,还是你一个人回来的?”
方凉美声音轻柔,听着都让人发不起火,轻声回应道:“我一个人回来的。”
季程远说:“你怎么这么胡闹,怎么说跑来就跑来。”
闻言,方凉美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但是而后又很快的恢复过来,眼底闪过一抹什么,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声音轻轻的解释道:“我去医院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回国了,我知道我的出现对你的影响肯定不好,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在美国的时候已经忍着自己,但我忍不住,我只要一天没听见你康复的消息我就忍不住的想要过来看你。”
说话间,方凉美哽咽着,道:“你放心我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上次的事是意外,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我只想在你身后默默的守护你就好,其他的我别无他求……”
季程远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每次看见方凉美为了自己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时候,季程远觉得自己的负罪感又添加一层。
瞧着她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心里又不禁疼惜起来。
暗自叹口气,季程远转移话题道:“你现在住哪?”
方凉美道:“酒店。”
季程远问:“有没有哪里不习惯的地方?”
方凉美轻笑一声,而后说道:“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你忘了,我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峂城人,就算离乡在久,这里依旧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离开数十年载,他似乎都快忘了她是这里人,当初是因为他的缘故,方凉美才跟着自己去了美国。
提到这事,方凉美面色顿了顿:“程远,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闻言,季程远眉梢轻挑,出声问道:“什么事?”
方凉美说:“我想回国。”
季程远不答反问道:“怎么这么突然想要回国?”
抬眸,唇角勾起,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抽出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出声说道:“其实不是突然,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了,年到中年,很多时候都开始恋家,当初我决定和你去美国的时候,就以及很不孝了,虽然给了我妈最好的医疗条件,但始终没有尽到一个做女儿该做的事,我当时也想过让我妈跟着我一起去美国。”
“但到了我妈那年纪更多的就是落叶归根,在国外很多时候我都是很想念我妈,但现在不允许……虽然我妈现在已经不再了,但我还是想回来看看她,让她知道她的不孝女回来了。现在子承年纪大了,也不用我|操心了,他能自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也可以回来好好的享受晚年了。”
听着她伤心落寞的声音,季程远暗自叹气着,语气颓颓:“是我不好,这么多年让你跟着我,也没能给你什么。”
闻言,方凉美嘴角划过一抹苦笑,摇着头说道:“不关你的事,这都是我自愿的,虽然我喜欢你,谁让我愿意就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你,这事谁都不怪,缘分至此谁也说不准。”
季程远神色暗了暗,这一辈子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但唯一一只无名无分,安安分分的守在他身边的的确也只有方凉美一人,要说最爱的也许不是她,但呆在他身旁最长时间的那就非她莫属。
不是最爱,但那也是看着最舒服的。
季程远说道:“你放心,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你们母子我一定不会亏待,子承也是我儿子,他的能力也是不可否认的,工作上该帮助的我一定也不会少他。”
说道方子承,方凉美眉宇间,无一例都是骄傲的神色,方凉美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相当的满意,不知是长相还是能力,都继承了季程远的优点,道:“他是你儿子,当然优秀。”
当初身下方子承的时候,方凉美是满心欢喜,特别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容貌上和季程远也是有着几分的相似,那种欣喜都是由心而发的。
意味不管怎么样,她都为季程远生下了孩子,她也知道当初季程远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周边依旧还有女人纠缠,但那又怎么样,最后胜利的还是她,就算陈颂苓和他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又如何,常年睡在床旁的人那也只属于她一人。
说起方子承,季程远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柔情,对于方子承这个儿子,季程远也喜欢的紧,尽管他只是一个私生子的名义,但其实他对季宸东和方子承的关怀都会一样的。
季程远说:“那还是也听话,你把我们的孩子教育的很好,他现在在公司的业绩也很突出。”
方凉美笑道:“那孩子从小就以你为榜样在学习,能有现在的成绩我其实也挺欣慰的,我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我们母子俩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几十年过去了,季程远看着依然在自己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占有欲的方凉美,她越是这样无欲无求,安于现状就好的态度,季程远就越发的觉得亏欠她。
人都是相反的,你越是要,或者对方越是不给,但你越是推脱,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对方都想着力所能及的给予你。
和季程远几十年的相处,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其实方凉美一清二楚,以前她可能我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但现在……
方凉美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季程远道:“不用了,这里什么都不缺,不用这么麻烦。”
想了想,方凉美勾起唇角自嘲道:“也是,回到这里我的作用确实不是很大了。”
季程远其实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从来都不喜欢对别人解释:“路上小心点,现在的峂城不比以前了,很多地方都变了,你也不用天天往医院来看我,我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到处逛逛看看,看有什么需要直接那我的卡去消费就行。”
方凉美摇着头说道:“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在你完全康复出院之前我都会过来看你。”
看着季程远张张嘴,刚刚准备说话的时候,方凉美赶在他之前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我只想看看你。”
话毕,方凉美那双带着希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睨着季程远,让人看着都不忍拒绝。
同样的季程远也就是这样,最后在她的注视下,点头应道。
见状,方凉美欢喜的说道:“我每天都会在他们不再的时候在过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季程远道:“去吧。”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方凉美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关上门,方凉美昂首挺胸,虽然在认识季程远之前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但这几十年的磨练,在她身上也能看见一抹酒香沉醉,多出几分优雅,少了几分小家子气,毕竟这几十年花钱包装都不是假的。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世上凡是都需要一点伪装……
曾经方凉美是单纯的,但现在的她或许还是保留了几分单纯,但那份纯真已经不再纯粹。
这一层有两部电梯,在方凉美这步刚刚关闭的时候,另一部跟着打来了,出了的是个和方凉美差不多大的女人,但论气场来说,她们两人完全不再一个层次上。
一个是高贵冷艳型,而另一个则是淡雅恬静型,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却因为同一个男人,从而交际上。
出电梯的那个人就是方凉美一直视为眼中钉的陈颂苓,陈颂苓对方凉美的态度同样也是一样。
陈颂苓提着在家煲好的骨头汤给季程远提来,推门进去。
季程远原以为这次又是方凉美,因为这时间太近,所以头都没抬,嘴巴已经开口说道:“怎么又来……”
而后听见脚步声的不同,季程远后面的话硬生生生的哽咽在后面,闻声,陈颂苓眉梢轻挑,出声问道:“谁又来,刚刚谁过来过吗?”
说话间,陈颂苓目光在病房里快速的扫描一遍,之间病床旁的小桌子上,上面搁放着一小盘削好的水果放在上面。
季程远接话应道:“恩。”
陈颂苓问:“谁啊。”
季程远一脸坦荡,丝毫不心虚道:“一生生意上的朋友,说了你也不认识。”
见状,陈颂苓提着保温盒径直的朝他走出,保温盒放在桌上,看着一旁的水果盘,自让而然的问道:“你朋友还给你削水果?挺细心的嘛。”
季程远连眼帘都不挑一下,径直的回应道:“护士削的。”
闻言,陈颂苓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她总觉得刚刚走进来的时候问道一股淡淡有熟悉的香水味,终觉得在哪里闻过,但脑子里又抓不住要点,最后只有作罢。
陈颂苓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说道:“喝点汤吧,你现在是恢复期,身体正是要进补的时候。”
…………
安景和季宸东回到南国公府后,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是逍遥自在,因为没有婆婆在自己耳边嘀咕,没有小姑子时不时的对自己讽刺一番,耳根清净,什么也不用想,想也不用做。
现在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维,去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季宸东的每天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以前季宸东的夜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色彩斑斓,但现在他的生活一切归为平静,每天回家首要的就是围着自己老婆和女儿打转,其他的一律不参加。
而叶琳那边,本来叶琳觉得自己的婚期可谓是看不见希望,但没想到奇迹最后在段淼身上发生。
段淼对段奕来说那可真是一块宝,一大福星,因为他的存在,叶琳留在了他的身边,之后又因为段淼,让一只坚决不松口,抵死都不承认的他们的段家父母最近总于松口了。
原因就是因为现在段淼觉得自己爷爷奶奶都是坏人,因为他们一直都想着拆散段奕和叶琳,别看他现在才是一岁多不到两岁的孩子,他可是比谁都懂的多,走哪都不忘记妈妈。
就算是爷爷奶奶想让他回段家老宅,但段密爱小朋友死都不松开叶琳的手,迫于无奈段奕的父母也就只能答应,叶琳会老宅,段奕肯定要跟着过去。
在老宅的那段时间,段淼每天都是妈妈前,妈妈后,从来都撒开叶琳的手,小孩子都特别的敏感,许是感觉的自己的爷爷奶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妈妈,反正每次段奕父母对叶琳摆脸色的时候,段淼立即表现出一副‘爷很不开心的模样’。
段奕的父母典型的就是孙子宝,孙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最主要的就是段淼长的非常好看,肉嘟嘟的,小胖墩的身体特别结实,每每看见段淼,段奕的父母都合不拢嘴了。
段奕的妈顾慧洁也早就忘了当初对叶琳说的话,说就算她孩子出生也绝对不会认同。
但现在这都哪跟哪,看见段淼就跟看见宝似的。
其实段奕的妈妈顾慧洁是个挺温柔的女人,江南水乡养的女人都是温柔恬静,很多方面的段奕的妈妈和顾锡骆的妈妈她们两人的性格还是挺想的,很多时候事情最先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就像当初顾慧漓在明明得知安景曾经和季宸东在一起过,但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最后还是真心的祝福着顾锡骆和安景,如果安景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顾锡骆,顾慧漓也不会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
顾慧洁心里其实也一样,只不过她的心要比顾慧漓更加注重家庭,段家不是小企业,在峂城的名气那也是响当当,虽不及峂城的龙头蛇季家,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家族的婚姻无外乎就是企业联姻,但看见自己段奕和叶琳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她也很似头疼。
重话她又不太会说,从小到大顾慧洁对段奕都是温柔以待,不打不骂,孩子在家里总会有一个害怕的人,段奕无外乎最怕的就是他老子。
顾慧洁问道:“儿子,难道你就准备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段奕翘着二郎腿,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妈,不是我要耗下去,你们要跟我耗下去,我媳妇,孩子都有了,只差最后一张结婚证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差。”
顾慧洁优雅的端着陶瓷小茶杯,轻声说道:“你知道的,你爸是不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
段奕耸达着瞬间,无所谓的说道:“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只会也叶琳结婚,我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反正我现在老婆孩子都在,你们同不同意,我们现在过得也都是夫妻的生活,说白了,那张纸对我们来说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就是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顾慧洁说:“可是你们毕竟不是真的夫妻,你们这样现在挺多算一个同居生活。”
段奕说:“哪又怎么样,我们开心就好,只不过是委屈了我媳妇,我不能正正当当的给她一个名分,但我知道,我媳妇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也知道我的不容易。”
说罢,段奕顿了一秒,而后接着接着说道:“不过,我们不能结婚,你宝贝孙子也就不能正儿八经的上户口,到时等你孙子上学的时候,那可能就是黑户了,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话音掷地,顾慧洁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陶瓷杯掷在茶几上,说:“胡闹,我孙子怎么可能是黑户,淼淼可是我们段家的长孙,矜贵的很。”
段奕弯腰摘了一个又黑又圆的葡萄精准的扔进嘴巴里,说:“得了吧妈,你连孩子他妈都不承认,你还想要让他进我们家户籍,你同意,你也要看孩子妈愿不愿意,要是我媳妇一个不高兴让你孙子姓叶那也不是不肯能的,反正就算真做,我也会同意。”
顾慧洁瞪着美目睨着自己痞痞的儿子,愠怒道:“我们段家的孙子怎么可能流到外面,我绝对不同意。”
顾慧洁是真的很喜欢段淼,关键是段淼又特别的讨人喜欢,一岁多的还是跟成精了似的,什么都懂,还会看人脸色,懂得去讨好谁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段奕的一双桃花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而后说:“妈当初你自己说的话难道都忘了吗?当初知道我媳妇怀孕后,你可是要让我媳妇去流掉,并且说就算有了也不会同意,怎么现在忘呢?”
“我……”一瞬间顾慧洁被段奕对的哑口无言,因为这话当初确确实实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要是假借他手她都还能给自己圆回来,但现在……
余光瞥了眼有些心虚的顾慧洁,心里不禁暗自笑了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好在我媳妇大度,没跟你计较,要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看见你的宝贝孙子嘛,好在你儿子及时出现,要不是我,你孙子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顾慧洁听的是心惊胆战,如果当初真是因为自己一句措辞最后让叶琳流产了,她还真的会心里难受。
其实段奕就是知道顾慧洁心底还是心思善良的,他也正是抓住这一点才一次次的攻击她的心房,让她不停的产生愧疚。
段奕现在表现一副好像看穿一切,大无畏,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和我媳妇现在这样是无所谓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对于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爱耗,你们就耗着。”
顾慧洁叹气道:“你知道的,你爸不会同意的。”
段奕耸达着瞬间道:“他同不同意对我也无所谓。”
顾慧洁道:“你明知你爸的脾气暴,你为什么就不能顺从他一点。”
闻言,段奕眉梢轻挑,不答反问:“我从小到大顺从的还少吗?”
顾慧洁道:“难道你连家产都不要了吗?”
段奕说:“除非他不想在见孙子,他要不给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也没孙子。”
话音掷地,顾慧洁伸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段奕的脑后,狠狠的说:“你个臭小子说什么胡话。”
不是段奕有志气不要,而是他知道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不给他给谁啊,年纪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能守着这些财产过一辈子吗?现在嘴硬,最后还不是都要给我,就算不给我,也会给段淼,他是段淼的老子,给段淼或者给我都不一样吗?
但段奕面上还是装作一副老子不在乎的样子:“我手上有家娱乐公司,收益也不错,能养活我老婆和儿子,也不差那点钱。”
顾慧洁瞪着了一眼吊儿郎当的段奕,愤愤道:“这就说你有出息呢。”
段奕道:“还行吧,凑合。”
顾慧洁:“……”
她以前没有发现段奕有这么混,以前在外面不老实,回家再怎么样也会听家人的,也会收敛一些身上的痞气,没想到想在的段奕不但越来越浑,还越来越不受管,想在基本上也是管不住。
你要他往东,他偏要往西。
段奕回眸瞟了瞟墙上的钟,淡淡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媳妇和儿子都在家等着了。”
说到这个顾慧洁就来气,原本今天是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子过来的,没想到最后面前这个臭小子个截胡了,变成他一人过来。
想着就来气,说:“臭小子你凭什么决定我孙子的去留。”
段奕径直的站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衣角,开口回应道:“就凭我儿子喜欢他妈,护着他妈。”
“你……”顾慧洁一脸气结的瞪着段奕,嘴巴张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段奕笑道:“妈,从今儿起,你们什么时候接受我媳妇我就带你们宝贝孙子来见你们,一天不同意,你们就一天见不到。”
段奕弯腰伸手搭在顾慧洁的肩膀上,唇角上扬,嘴角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轻笑出声:“所以呢,妈你可要好好的加把劲,让爸尽快同意我们的婚事,或者说你直接把户口本给我,我直接去民政局也行,要不然,那你们也就只能孤单的等着。”
说罢,段奕站起身,不等顾慧洁反应过来,转身离开,摆摆手道:“妈,我先走了,你孙子可还等着你让他上户口了,可别让他等着急了。”
从段家公馆出来后,段奕心情愉悦,一路快车的驶会自己的温馨小屋,虽然面积不及段家老宅,关键是看里面住的什么人,就算大又怎么样,他曾经也不见得多长回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过夜。
曾经风流的段少,谁也没想到他现在会变成一个居家好男人,现在的段奕和季宸东两人在他们朋友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关键两人曾经还是玩的最疯狂的人。
起初让他们还有些让他们接受不了,但久而久之吐吐槽也就吐习惯了。
回家后,打开门的第一瞬间,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是:“媳妇儿,我回来了。”
叶琳从厨房走出来,瞥了眼段奕,说:“回来了,洗手吃饭吧,我马上好。”
曾经的叶琳可是不会做饭,但自从生了段淼后,叶琳也开始逐渐的慢慢的去学着做饭,家里有佣人,段奕最开始也不想让她做,不让她这么辛苦。
叶琳的厨艺越来越精湛后,段奕也是吃上瘾了,反正现在叶琳也没有工作,她愿意做饭,段奕也就随她去了。
段奕换了一身居家装,下楼的时候,叶琳已经摆好饭菜,段淼也让叶琳安坐在婴儿椅上。
段奕坐在段淼一旁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上,逗着段淼:“儿子,叫爸爸。”
段淼他现在这个年纪,完全可以喊爸爸,但每次段奕让他喊爸爸的时候,段淼都及其的不给面子,傲娇的扭过头,理也不理他。
而且平时段淼特别贼,总会出其不意的喊段奕一声,但段奕让他在喊一声的时候,他就当没有听见似的,完全不理睬你,都说是大人都孩子,但是在他们家里,经常都是段淼逗段奕。
关键是段奕玩的乐此不疲,还发誓一定要段淼心甘情愿的听从自己的指令,往往会段奕的就是段淼的一个大白眼。
叶琳出来时,看见一个追一个跑的场面,扬起唇角笑了笑,盛好饭的碗递到他们面前。
叶琳笑道:“淼淼叫声妈妈。”
话毕,段淼很给面子喊道:“妈妈。”
段奕:“……”
见状,叶琳看着吃瘪的段奕,仰着脑袋哈哈哈的笑,看着叶琳笑的这么开心,段淼也跟着一起笑起来,顷刻间,屋子里满是叶琳和段淼的笑声,清脆的女音和软绵绵的同音混合在一起。
段奕佯装恼怒,伸手拍了一下段淼的后背,恨恨道:“你这个臭小子,只要是女人你就谄媚上去,从小就不正经。”
段奕的这一巴掌其实真的很轻,他又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就算自己的儿子在精那也只是一岁多的孩子,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段淼爱演戏。
段奕的这一巴掌下去,本来是在笑的人,顷刻间,从笑到哭,那眼泪真是说来就来,一副‘妈妈我很委屈,你快来安抚我’,叶琳也是极其的给面子,伸手抱过段淼,美目当即一瞪,狠狠的瞪着段奕,凶巴巴的说道:“你干什么?干嘛打儿子。”
段奕很似委屈的说道:“媳妇儿,我什么时候打儿子了,我疼他都来不及。”
叶琳说:“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不打他,他会哭的这么伤心吗?”
段奕想也不想,径直的说道:“老婆,他这是在演戏,演戏给你看。”
叶琳也是极其护短的人,现在在她心中就是儿子最大,曾经她最喜欢段奕的,把他放在第一位,但现在段奕在家里的地位完全就是食物链的最低成,在家没有任何发言权。
叶琳粗|暴的说道:“你放屁,他才多大,演戏能演的这么真吗?你瞧瞧这眼泪,能有假吗?”说着伸手指了指段淼脸颊上豆大的泪花。
段奕:“……”
段奕目光牢牢的锁在段淼身上,他看见趴在叶琳身上的段淼,此时他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好像就在说,看吧,看吧,让你欺负我,我气不死你。
见状,段奕黑着一张脸,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还真是遇到了一个两个讨债的,一个比一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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