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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们”闻言,江松涛一副泫然欲泣的的模样,佯装委屈的说道:“你们真是欺负人。”
话音才刚刚掷地,坐在他一旁的段奕,一脚踹过去,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他么的正常点,我晚上吃的饭都让你恶心的饿想吐了。”
而后,江松涛一秒变成痞气的公子哥,剜眼段奕,说:“真是没劲。”
包间内直到最后都没能如他愿,进来几个雌性动物让调节他浓度很高的荷|尔蒙。
酒过三巡后,虽然没有女作陪,但一群人依旧玩的很嗨,就连以往都是千杯不倒的季宸东,今晚也有些醉醺醺的,一群人虽然没有玩到跟之前一样凌晨两三点,但他们大部队从诱色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之前喊着不醉不归的江松涛,此时还真的是不醉不归醉的跟头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一群人各自坐上自己的座驾,每个人都叫了代驾。
段奕被人搀扶着脚步踉跄,整个人都闭着眼睛,还一边大叫道:“老子终于快要结婚了……”
听到段奕的低吼声,他们善还存有意识的人还在跟他搭腔道:“不就结个婚吗,瞧把你乐的。”
段奕嘴巴拉哈:“老子高兴,你管得着嘛,你个单身汉。”
一群人嘻嘻笑笑的坐上自己的驾座。
坐在后座位的季宸东,此时也是迷迷糊糊的,刚刚挺大段奕在一旁大声呼叫的声音,季宸东并没有像他们哪像揶揄一番,因为他知道那种感觉,那种由心而发的开心。
因为当初的自己就是这样走过来的,现在的段奕估计快守得云开见月明。
回到家后,季宸东原本以为安景已经早早的睡了,没想到自己进门后,季宸东看见安景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毛毯,等着自己回家。
这样有家人等待的感觉真好,以前他要不会自己公寓,一个人到头就睡,又或者回到半山别墅,但早睡的陈颂苓基本上习惯了自己的作息,从来都不会等自己回来,就算平时有佣人等着自己回去,但那样的感觉和现在是没法对比的。
见状,季宸东略微有些凌乱的脚步此时放缓了一些,脚步缓慢的朝安景所在的方向走过去,客厅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泡,让人觉得暖洋洋。
季宸东弯腰蹲在安景面前,目光深情的凝视着睡梦中的安景,白里透红的脸颊,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自身的呼吸也在不停的跟着抖动着,即便是素颜,季宸东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忍不住的想要去摘。
事实上,季宸东确实也这样做了,平时季宸东对安景就没有多大的控制力,这会酒精的冲洗,已经让季宸东有些心猿意马了,俯身摄住安景的红唇,吸|允起来。
许是感受到自己的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少,本来在熟睡中的安景突兀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遮住了她头天上的水晶灯,照下来的暖光,安景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宸东,只见他长长的眸子里都噙着戏谑的笑意。
季宸东唇瓣离开安景的红唇,额头低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的诱|人的魅力,嗓音底底的说道:“醒了。”
安景迷迷糊糊的点着头,带着一抹睡眼朦胧的呆萌,让人看见煞是想蹂|躏一番,声音软糯的应道:“几点呢?”
季宸东回:“凌晨一点了。”
安景眉梢轻挑,惊呼道:“都这么晚了。”
季宸东伸手揉了揉安景的乌黑柔软的秀发,轻声问道:“怎么在这里睡里,不是跟你说让你别等我吗。”
安景顺着季宸东的手心,往上面蹭了蹭,声音柔糯,又带着一丝小女人撒娇的意味,回应道:“可是我想等你一起睡,没想到最后还是等着睡着呢。”
季宸东俯身又在她红唇上亲昵的亲吻一下,语气柔情,眸中带着宠溺之色,似乎想把人溺毙其中似的,轻声说道:“上楼睡觉吧。”
闻言,安景伸手环住季宸东的脖子,季宸东顺势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腰身,一手穿过她的后膝,打横抱住安景,小心的呵护着,就如一个陶瓷娃娃一般,生怕她破碎了。
…………
转眼间,时间飞逝,季程远在医院已经躺了三个月了,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差后续的疗养和复件了,这一段时间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极其的平静,安逸,狭逸,没有争吵,没有纠纷,好的让人觉得这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往往的风平浪静都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不知不觉到了季程远出院的日子,在此之前季宸东和季程远闹的不愉快也都只有当时的三人知道,季宸东没有和陈颂苓说,不知想隐瞒,只是不想看着那些难看的感情纠纷,只要与他的利益无关,他都选着忽视。
他关注的人一直都是方子承,而不是方凉美,如果方子承在公司老老实实的上班,季宸东也绝对不会找他麻烦。
就像安景说的那样,毕竟当初方子承在巴黎的时候救过安景,所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季宸东也欠他一条命,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天全家人都来接季程远出院,陈颂苓去问了医生季程远还需主要那些,季程远住的是顶楼的vip病房,医生办公室需要穿过一条走廊,在问完详情后,在佣人陪同下,陈颂苓见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方凉美!
虽然陈颂苓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有几十年了,但只是碍于以前季程远对他们母子保护过度,她一直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在美国的哪一面,陈颂苓已经对她的情绪已经不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了。
陈颂苓目光汹汹的瞪着面前的人,她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从美国追回来,还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上次的那一巴掌陈颂苓真的觉得打的太轻了。
方凉美说:“陈颂苓,我们聊聊吧。”
两人站在医院的后花园,方凉美背对着就是两米高的斜坡楼梯,陈颂苓面如嫌弃的睨着面前的人,鄙夷的说道:“方凉美你居然还有脸跟过来,你的羞耻心都被狗吃了吗?你怎么这么令人恶心。”
相较于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现在的方凉美明显就要被之前的态度坚|硬一些,方凉美不卑不吭的站在陈颂苓的面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衣着都是华丽的,从远处看来,即使两个关系极好的富家太太站在一起聊天罢了。
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两人此时的气氛有多么的嚣张跋扈,互相看对方不对眼,之前方凉美在陈颂苓面前还装作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现在气场完全变了。
方凉美目光坦然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跟着过来?我和程远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了,每日每夜睡在他枕旁的人可是我,而不是你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我要比你更加了解他的生活习惯,更加知道他需要什么?而你呢,你得到了什么?不就只是一空有封号的季家太太嘛。”
顿了一下,方凉美嘴角划过一抹嘲讽,说:“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我并不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对是我勾|引了程远,但那又怎么样?如果程远不喜欢我,会和我上床吗?会让我怀孕吗?你可知道子承可比你儿子大一多岁,也就是说我在身下儿子的之后,你都没有怀孕,你觉得你在我面前你有怎么可骄傲的嘛,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啪!
话音掷地,方凉美保养得体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了一红彤彤的巴掌印,不消一会的时间,方凉美白皙的脸颊红肿起来。
陈颂苓双目猩红,美目突睁,此时显的尤为狰狞,胸脯也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着:“方凉美你真是下贱,从没见过做婊|子做的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仿佛刚刚的那一巴掌打的不是自己一般,方凉美面色坦然道:“你这不是看见了吗,我这不是给你看见一个做婊|子还立牌坊的人嘛,你也不用感谢我帮你照顾你男人三十几年,让你一人独守空房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呢。”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方凉美脸上,这次方凉美嘴角都被扇出血。
陈颂苓这是要疯了,她没想到之前看见她那份柔柔诺诺让人觉得好欺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看着她一次次在自己面前炫耀。
陈颂苓有着想杀她的心都有。
其实在陈颂苓面前,最不能提的就是夫妻感情,外人知道他们夫妻其实早就是名存实亡,一个丈夫一年三百六十,在家呆的时间最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试想一下,一个丈夫要是在乎这个妻子,或者说她有感情,能够常年不在家呆着吗。
在峂城,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大家也都只是顾忌到她季家的声望和地位,才没有敢在她面前造次,但是背地的嚼舌根也不在少数,但是那些陈颂苓也是当做不知道。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一次次的戳她伤疤,还是以小三居上的名衔,陈颂苓是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陈颂苓上前抓住方凉美的衣领,目光凶狠的瞪着方凉美,大声嘶吼道:“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以前在众人面前都是优雅端庄的陈颂苓,此时已经卸下了以往的雍容,变的更市井夫妇一样,毫无形象可言。
在陈颂苓独自疯狂的时候,方凉美余光瞥见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几抹熟悉的身影,因为此时陈颂苓已经被方凉美刺激的已经发疯了,总而也就没有看见方凉美嘴角划过的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转而继续刺激到:“你才贱,你和你儿子都是贱|人。”
陈颂苓目光猩红,手掌攥住方凉美的衣领:“你和你儿子才是贱|人,你儿子永远都是私生子,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跟你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方凉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伸手去推陈颂苓,想要把她推来,哭泣着,大声吼叫道:“不准说我儿子,我儿子不是私生子,我儿子不是,你不准侮辱我儿子。”
陈颂苓以为儿子这一点刺激到了方凉美,她以为自己找到突破口,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不停的辱骂这方凉美和方子承,恨不得把她们站在脚底下骂。
在两人身体扭曲在一起的时候,方凉美已经逐渐被逼到边缘,只要稍稍身体在倾斜一点就会摔下去。
方凉美疯狂的时候的嘶吼道:“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儿子,我不准备。”
陈颂苓被骂的猩红了眼,毫无顾忌,大声吼道:“你们两个下贱|货就应该去死……”
伴随着陈颂苓的最后的一声嘶吼,在加一声方凉美惨烈的尖叫声,方凉美从两米高的楼梯上,直接摔下去了,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陈颂苓看着从自己面前摔下去的方凉美,整人都楞在哪里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好好的,她明明没有推她,为什么她会摔下去……
正在陈颂苓不可思议的瞪着已经昏死在楼梯下面的方凉美时,身后如突兀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妈!”
闻声,陈颂苓动作迟缓,目光呆滞的回身看过去,在她五米处,站着都是她的亲人,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其实陈颂苓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刚刚的角度看来,一切都是陈颂苓推的,并且他们还听见了方凉美不停的哀怨声,以及陈颂苓喋喋不休的咒骂声。
本来季宸东他们一直在楼上等着陈颂苓,只见她一直没有过来,护士说她去找医生,等了半天,反正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他们一家人也就都下来了,当走到医院的后花园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幕意想不到的事。
没想到陈颂苓和方凉美两人又碰到一起,碰到一起就算了,关键是两人还争执的这么凶。
几人面色有些难看,复杂,最后还是季程远最先反应过来,因为自己坐上轮椅上,还暂时不能行走,伸手推了一下季宸东的身子,大声说道:“还不快过去看看人怎么样呢。”
闻言,季宸东才反应过来,快步的跑到楼梯身上,看见趴在地上的方凉美不知是什么地方在流血,已经打湿了地面,面色苍白。
跑下楼梯,季宸东才看见方凉美脑袋撞到石头上,血直涌,季宸东看着都觉得渗人。
季宸东跑过去一把打横抱住方凉美的身体,往急诊室跑去,看见季宸东抱着满身是血的方凉美,安景的第一反应就是按住宝宝的脑袋,让她趴在自己肩上,不去看那血腥的画面。
兵荒马乱,一群人又火急火燎的往医院内部跑。
手术室门口,外面亮着红灯,显示正在急救中。
季宸东满身是血的站在手术室门口,这样子,安景无法让宝宝抬头看他,全程都让宝宝趴在她怀里。
季程远自己推着轮椅来到陈颂苓面前,伸手啪的一下甩了她一记耳光,低吼道:“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夫妻这么久,这还是季程远第一次对陈颂苓动粗,他的这一巴掌下去,不知道陈颂苓楞住了,就连安景和季宸东都被季程远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住了。
时间宛若静止几秒,而后陈颂苓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红着眼眶嘶吼道:“你凭什么打我?我说了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管我什么事。”
季程远仰望着眼中满满都是还没有收敛恨意的陈颂苓,说:“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还狡辩。”
陈颂苓赤红着双眼,说道:“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要不是因为陈颂苓站着,而季程远是坐着,估计这会他又会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季程远气愤的胸脯快频率的浮动着。
平时对她的那双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眸,此时也;喷燃着熊熊烈火。
说着,陈颂苓眸中含着泪花,对季程远的表现是又伤心,又心凉,自己的丈夫居然为了一个情|人扇自己巴掌,这是多可笑的事,眼眶红红,嗓音嘶哑的说道:“还有,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你的情|人耀武扬威的跑到我面前各种显摆,现在你又为了她打我,你到底置我于何地?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不维护我,反倒维护她。”
“你知不知道她刚刚在我们面前说了什么?说着三十几年来,每日每夜睡在你身旁的是她,是她啊!你告诉我,我算什么?啊!这话说的是有多讽刺,你这么喜欢她,你怎么不把她扶正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恶心,我看你们在一起有恶心。”
季程远此时涨红着一张脸,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羞愧:“你别再这里给我无理取闹,你看见凉美刚刚的样子没有,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
陈颂苓打断他的话,径直的问道:“我变成什么样?你告诉我我变成什么样?我告诉你季程远,我现在的这幅样子都是让你逼的,我从小到大没有受到任何的欺负,唯独是你,唯独在你这,当初我才跟你刚刚结婚,你就跟别的女人私会,你把我当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大可不娶我,但是你偏偏又娶了我,说白了,其实你就是一自私鬼,你想要靠我家帮你巩固你的地位,所以你才会娶我……”
陈颂苓的话句句诛心,虽然当初季家在峂城的地位就是响当当的,就跟没有人不喜欢钱一样,都希望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多,权利越来越多,当初能让陈家祝自己更上一层,他没有必要拒绝这门亲事。
虽然如此但季程远还是不喜欢从她空中听出这话的意思,季程远之所以不喜欢陈颂苓,就是因为她的性格特别的要强,什么事情都希望自己拿到主动权。
想季程远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女人管,被女人约束,这也是为什么会喜欢上方凉美的愿意,以为她的性子弱,做什么首先考虑的就是他,都是以他为中心。
是个男人都想自己的女人把自己当成她们的天,她们的地,更何况还是他们这些有权势有钱的男人,要的就是服从。
就在季程远准备驳回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凌乱,声音无不是担忧和紧张的声音,嗓音颤抖的问道:“我妈怎么样呢?”
面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质问,季程远难堪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没等他出声回应,季宸东声音平静,径直的出声说道:“还在急救室里。”
方子承双眼通红,声音颤粟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妈为什么会进手术室。”
季宸东此时是在场里神态最为平静的一个人,安景是担忧,季程远是难看不安,而陈颂苓则是害怕。
季宸东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的喜怒,薄唇轻启,出声回应道:“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闻言,咻的一下,方子承目光注视着季宸东,问道:“我妈好端端的为什么为从楼梯上摔下去。”
季宸东一脸我不知道的模样,只是悠然的耸耸肩,说:“我不知道,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摔下去了,她是怎么摔下去了,等会你妈醒了你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话,季宸东滞顿了一秒,面色沉了几分,语气凉漠,而后接着说道:“还有你妈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别让你妈作死,明知道今天是我爸出院的日子,我们一家都会过来,她这一个人往医院跑是什么意思,明摆着送上门来让我楱吗?我之前警告过你。”
安景看着季宸东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明明不是那么一回事,偏偏被他说的那么真切,那么让人信以为真。
方子承红着眼眼眶,面色有些痛楚,说着说道:“我妈为什么来医院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吗?我妈也是和这个男人生活了几十年了,是人都会有感情,何况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不管我妈和他是什么关系,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忍辱负重活生生的在他背后当影子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让我妈见他一面又能怎么样?”
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方子承可以试着劝说方凉美不要这么在意季程远,以为他不值得你托福终生,回想着然她试图放弃,但此时在他们面前,方子承不想她爱的这么卑微,就算方凉美有心计的想要为自己谋划,为自己争取。
这样在别人眼中的坏人,可是在方子承眼底,那依旧最疼爱他,最关心他的母亲,那个永远都用她那小小的身板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母亲……
啪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来,一个个身着医生服,护士装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谁是病人的家属,”
闻声,方子承第一个跑上前快速的跑过去,着急忙慌的问道:“我是,我是她儿子,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呢?”
医生面色沉重,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们,此时看见面前英俊的男人发髻上还蹭蹭的溢出薄汗,眼眶红红,更甚至是看见他们的时候,眼泪直接流出来,就跟孩子丢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正伤心流泪,此时多希望你找到他丢失的忘记。
医生都有些不忍说,滞顿片刻后,医生才终于开口说道:“你妈妈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但是还是有希望的,现在不是有很多植物人醒过来……”
医生公布消息后,他们一群人脸色皆变,其中唯独方子承的反应是最大的。
当方子承听到方凉美以后会变成植物人,脑子里轰的一声,耳鸣,眼花,一瞬间仿佛失聪了一般,整个世界变黑电视里的那些雪花,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植物人,植物人三个字。
身体打颤,脚步踉跄的朝后退了一步,见状,医生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出声问道:“你没事吧!”
方子承甩开医生的手,摇着头,满脸的不相信,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妈怎么会成为植物人了,之前都跟我说我们以后要好好的生活……怎么会突然变成植物人呢,她才说要听我的话,跟我会美国的,这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安景和方子承算起来认识的时间挺长,但其实见面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每次和他见面时,他笑的是那么的沐浴春风,总是洋溢着大哥哥的笑意,能给人一种安抚感,温暖而温馨,如果不是因为季宸东,或许安景依旧还是会和他走的很近,因为呆在他身边就有种哥哥保护妹妹的感觉。
他现在的样子,还是安景第一次看见,失魂落魄,以前身上总散发着优雅,温文儒雅的气质,而这会整人身上都迷茫着颓废,迷茫,找不到方向。
安景好像能体会到方子承现在的心情,那就跟当初林婉离开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但那时的自己要比方子承幸运的多,以为身后站着一个季宸东为自己遮风挡雨,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了,还有他为自己顶着。
她的痛苦,她的忧伤季宸东都会为自己分走一半,但即便是这样当初的自己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从来消沉里走出来。
此时的方子承又有谁能帮他了,看着这样的方子承,安景心底冒着酸楚,喉咙发紧,眼眶红红的,眼底凝聚的水雾模糊了安景的视线,伸手抹去眼底的泪水,安景迈步径直的走到方子承的身边。
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安景还能从他一直说着:“不可能的,我妈早上都还是好好的……不可能的。”
安景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方子承。”
话音掷地,方子承一脸迷茫的,似乎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着不可能。
安景伸手握住方子承的手臂,冰凉的触觉让安景不禁惊了一下,大夏天的,安景没想到他的身上会这么冰凉,那他此时是有多后怕,多惶恐,再次唤道:“方子承。”
闻言,这会方子承才回过头,看向安景,看见安景的第一时间就是双手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安景,你告诉我,我妈还很好对不对,你告诉我,她还很好是不是。”
方子承攥着安景的手的手指用了很大的劲,安景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头,随后又很快的恢复过来,这样的疼痛和现在的方子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算很疼,安景还是忍住,如果这样能帮忙转移一点他的痛楚,安景是很愿意的。
安景红着眼眶,刚刚褪去的眼泪,这会又凝聚上眼眶,模糊了视线,这样的方子承让人看见忍不住的想要心疼他,安景不想骗他,但看见他这样无助,眼底带着希翼的眼神,安景心里酸了酸,喉咙发紧,而后轻声说道:“你先去看伯母,现在伯母一个在病房里。”
闻言,方子承似乎找到了希望,找到了方向一样:“对,我现在要去看我妈,她现在只剩下我了。”说完,方子承转身就往病房方向跑去。
看到他消失的方向,安景眼底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哗哗的直流。
方子承的离去,手术门口好像一瞬间陷入了沉寂了,谁也说话,季程远和陈颂苓两人还没有刚刚的消息中抽回思绪。
安景抱着宝宝哽咽着。
季宸东上前,伸手想要从安景手中接过宝宝,抬手的一瞬间,季宸东看见白色的衬衣已经被鲜红的血给侵染了,他怕吓到宝宝,而后硬生生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身让佣人过来从安景手接过孩子。
现在安景的情绪不适合抱着宝宝,季宸东伸手牵过安景的手指,十指紧扣,没有拥住她,怕自己身上的血沾到她身上,声音亲和,出声说道:“走吧,老婆。”
季宸东牵着安景的手,经过陈颂苓和季程远的时候,步子驻足在他们面前说:“妈,回去吧。”
说完,季宸东视线落在季程远身上,出声询问道:“你现在是跟我们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季宸东看着木纳的季程远,心中暗自叹口气,没等他有反应的机会,季宸东径直的出声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说罢,季宸东回眸对着身边几步外的佣人,安排道:“照顾好我爸,晚上回去的时候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佣人点头道:“好。”
季宸东一手牵着安景,一手揽着陈颂苓的肩膀,径直的朝医院外走去。
走出医院后,季宸东让陈颂苓坐进季家开来的车,撑在车门上,嘱咐道:“妈,回去后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地休息,知道吗。”
陈颂苓无神的点点头。
这一瞬间,陈颂苓看季宸东的视线有些变化了,面前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着妈妈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看着他安抚自己的模样,想着刚刚在医院里为自己处理事情的模样,陈颂苓的眼眶不禁泛红起来,她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是个可靠的男人了。
陈颂苓声音沙哑,哽咽道:“我知道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关上车门,直到季家的车离开后,季宸东才牵着安景的手,抱着刚刚从佣人手中接过的宝宝,径直的走到自己的座驾,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安景住进去,自己才从车头传过去,坐上驾驶位,驱车离去。
一路上,逼仄的车厢里只剩下一深一浅,一重一轻的呼吸声,还有车后座里正在呓语的宝宝。
季宸东一手牵着安景的手,一手我手方向盘。
此时安景心情非常低落,她不知道是低落季宸东没有说实话,还是触景而发的伤感气息影响了自己,反正她此时的心情很低落,很烦躁,很乱。
安景能感受到驾驶位上,季宸东时不时的传来炙热的目光,但现在安景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了,仰靠在副驾驶上,闭门养神。
但车子驶道南国公府后,安景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动作机械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径直的走下车,打开后座位的门,解开宝宝的安全带,伸手一把抱住宝宝,一气呵成。
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安景抱着宝宝径直的走进电梯,都没有等跟着下来的季宸东。
跟在安景身后的季宸东,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迈着步子跟在她身后。
这事发生后,季宸东和安景从医院回到现在,两人没有说一个有关这件事的字眼,似乎更都忘了一样,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事其实多多少少横在他们中间。
人都是自己是,季宸东知道安景本性很善良,或许季宸东刚刚在医院的说辞,安景不是很接受,但季宸东也是为了保护陈颂苓,就像方子承想要保护方凉美一样。
虽然事情的始终季宸东还不得而知,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陈颂苓推她下去的,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是与不是,那也不能改变什么,就算真的是陈颂苓做的,季宸东也不会让陈颂苓跟着受委屈。
季宸东就是及其护短的人,不算你做的对还是不对,季宸东都会袒护。
更何况在陈颂苓和方凉美身上,在季宸东眼底,有错的一方在于后者,陈颂苓之前在医院说的那一番话,或许季程远可能不相信,但季宸东反正是相信的,因为他知道,方凉美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也许这次坠楼事件,也是方凉美算计的一部分,可能只是一不小心没有算计好,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这样的可能也不会没有。
就算方凉美现在没有得到报应,之后她若真正的算计起来,季宸东也不会对她手软,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出。
回家后,换上鞋,径直的朝卧室走出,身上的血,季宸东已经坚持了几个小时了,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
安景第二天起来,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季宸东见状,出声问道:“你去干嘛。”
安景声音哑哑的,说:“我去医院看看方子承。”
从昨天回来,两人说的话也是极少极少,季宸东见安景的心情不佳,也就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两人早早的就睡了。
季宸东知道安景的性格,这个时候如果说自己不让她去医院看望的话,安景觉得会因为此事和自己的矛盾激化起来,为了一个外人,没必要让自己得不偿失。
季宸东很快的接话应道:“我陪你一起去。”
闻言,安景摇摇头,视线垂帘,避开他的视线,径直的说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在家带好宝宝,你跟我一起出,到时候宝宝又要进医院,医院里的细菌多,对宝宝身体不好。”
听到安景的解释,季宸东的心里也就舒坦多了,虽然语气还是不冷不热,听不出过度的情绪,但也好比不说话的强。
季宸东跟在安景身后,一直走到玄关处,垂帘睨着怎在换鞋的安景,轻声说道:“等会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安景摇着柔,说:“不用了,我拿了你的车钥匙。”
“行。”季宸东伸手自然而然的揉了揉安景的额头,轻声说道:“那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安景声音浅浅:“恩,我知道,走了。”
季宸东说:“去吧。”
去医院的路上,安景驱车去了一家峂城有名的广式餐厅,给方子承打包了几样食物。
这个时候,安景觉得有可能想象方子承,从昨天开始肯定是滴水未沾。
医院病房内,安景一手提着食物,一手轻敲病房房门,没得到回应,安景也直接的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入目的安景看景方子承一脸邋遢的,才半天在加一晚上的时间,方子承眼窝深陷,眼底泛起一片青色,下巴也冒出短短的青胡渣,头发凌乱,一副褶皱,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安景走进去的时候,方子承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无声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床上的方凉美,直到安景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走近他身旁,怕了拍他的肩膀。
半响,方子承才反射迟缓的转过头来,看见身旁站的人,滞顿一秒后,方子承牵强的勾了勾唇角淡笑一下,声音虚无缥缈的说道:“你来呢。”
安景颔首,轻声说道:“吃点东西吧,我猜你肯定一点没吃东西了。”
方子承摇摇头,声音淡淡的说道:“我不饿,吃不下。”
安景说:“吃不下你也要吃,你妈以后还需要你照顾,你又是不会铁人,你要是到了,以后谁照顾你妈,如果你妈醒着,肯定不愿看见你现在这模样,她肯定会伤心,肯定会说我之前帅气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呢。”
闻声,方子承终于露出了从昨天到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轻声说道:“你还是依然这么热心肠,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你也会出手营救。”
安景接到应道:“你也知道我对陌生人都很好,更何况我们还是好朋友,曾经的生死搭档。”
方子承笑言:“谢谢你还让我当你的好朋友。”
安景想也没想,径直的回应道:“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真心好友不多,你也算其中一个。”
方子承,道:“我的荣幸。”
安景转身拿了一袋购物袋,递到方子承面前,红唇轻启,出声说道:“去洗洗吧,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不好看,跟我印象中的方子承完全不一样,现在的模样不应该属于你。”
闻言,方子承看着安景递过来的购物袋,暗谈无光的眼神,此时微微闪烁了几下,眼底深处好像闪过一抹晶莹的亮光,但他很好的掩饰掉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人安抚自己,给自己温暖,就算是一句假意的谎言,那也是极好的。
安景的这送温暖的举动真的很暖心,安景是第一个除了他母亲这样关心他的人,这一刻方子承心底划过一抹暖意。
伸手接过安景递过来的购物袋,轻声说道:“谢谢。”
安景说:“开去吧,洗完了出来吃点东西。”
方子承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洗完澡,病房浴室里没有刮胡刀,方子承也就没有修剪,只是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头发只用毛巾稀疏的半干,整个人比进去时候要干净,清爽不少,虽然没有达到平时的模样,留着胡子的方子承也另有一番风味。
安景对方子承招招手,说:“快过来。”
洗完澡方子承觉得自己舒坦多了,径直的走到安景身旁,vip病房里有个小型的餐桌,安景把食物摆在桌上,拉着方子承让他坐下:“吃吧。”
方子承结果安景递来的筷子,出声问道:“你吃过没有。”
安景颔首道:“我在家吃了。”
说罢,安景看着方子承吃着面前的食物,开口问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按照我的口味随便给你买了一些。”
方子承点点头,说:“挺好吃的。”
安景笑言:“好吃你就多吃点,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存好自己的身体,不能让自己也到下去。”
方子承轻笑道:“我知道,谢谢。”
安景双手撑在桌上,瞥了眼方凉美的方向,看着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是个靠着氧气度日的活死人。
命啊,安景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前一秒还是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不行了,快的都让人错手不及。
每每经历这种事情后,安景都会感叹一下,一定要珍惜眼前生活,不管时候怎样,只要这会过的舒坦了就行,谁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不止是生活,还是人,都必须珍惜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别让自己有后悔的一天。
回眸,安景看着依旧在吃东西的方子承,其实他这人不是人很优雅,吃东西也很斯文,但你不会举得很娘,反而看着很舒服,一看就是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不像有的男人吃饭狼吞虎咽,吃的好不凶残。
安景出声问道:“你现在最好还是给伯母请个看护,毕竟你要上班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你说了。”
方子承说:“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不过我现在暂时不需要,我请了假,最近的一个月我都会在这里照顾我妈。”说着,方子承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方凉美。
话毕,安景点点头,而后顺势说道:“我以后有时间就会过来看你们的。”
方子承回眸看着安景,唇角勾起,淡笑着,轻声说道:“其实真的不是要,你每天还要带孩子,还要上班,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一切都有医生在。”
安景说:“不,我要来的。”
说完,安景突然垂下脑袋,滞顿几秒,而后抬眸,迎上方子承的视线,红唇轻启,出声应道:“其实我有件事情瞒着你。”
闻言,方子承眉梢轻挑,语气轻轻的问道:“什么事?”
看着他真挚的目光,安景就越怕不敢说出口,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怕自己说出来后,方子承会对自己失望。
见状,方子承睨着安景一副犹犹豫豫,面色尴尬的模样,方子承主动的出声问道:“什么事?”
安景一脸纠结的想着要不要说:“就是……那个……我”
见状,方子承轻笑出声,说:“就是,那个什么?说罢,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不用怕。”
闻声,安景深吸一口气,暗自个自己鼓鼓气,抬眸看向方子承,开口说道:“其实伯母昨天摔下楼的时候,我婆婆也就是宸东的妈就站在她旁边,当时我们隔的远,只看见她们俩在争吵,具体在争吵什么我就不知道,不过就算我没听见,我也大概能猜到。”
说着安景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方子承,只见他脸上的神色淡了淡,到也看不出是否有生气,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安景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其实是不是我婆婆把你妈退下去的我们也不确定,因为我们站在一个视线盲区,具体的也看不清楚,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妈妈就已经滚下去了,然后之后宸东就送你妈妈去了急诊室,然后……然后后面的你也就知道了。”
安景说完后,方子承面无表情的坐在安景对面,她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生气,还是在沉思,她看不懂……
静谧半响后,方子承视线才终于看向安景,开口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去找你婆婆报仇,给你惹麻烦。”
安景她其实想说,她是怕的,但是……
安景轻声应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其余的我也管不着,要是我不说出来,我觉得我会良心不安,特别是以后看见你,我会很难受。”
闻言,方子承噗嗤一声,轻笑道:“你还真是心思单纯,我是该说你心肠好,还是该说你傻。”
安景勾起唇角,轻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方子承忍不住叹气道,视线落在方凉美身上,目光静静,似是放空,实则又不是,声音空洞,出声说道:“其实我大概的能猜到,我知道昨天季程远要出院,我也知道我妈会控制不住……”
有些话,方子承还是选着不说,祸从口出。
他说:“昨天他们会碰见我也不觉得会奇怪,这样的事也许是天灾,又或者可以说是**,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假如我妈真的是你婆婆推下去的,那我也不可能转身也推她下楼,凡是都讲究因果关系,有因就有果,自己种下的因迟早要还的。”
而后方子承轻笑一声,似嘲笑,亦或者是自嘲:“你看我妈和季程远现在是不是就该偿还他们当初犯下的错,我不是大度的人,但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既然有错那就要改,改过自新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生活往往都是要朝前看的,没必要一直活在过去,过去或许美好,但那也只是你的过往,你的曾经,并不是的将来。”
说完,方子承叹息一声,看着安景,微笑道:“所以,我不会找你婆婆报仇,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他随风而去吧,生活重新归为平静其实还挺好的。”
听着方子承的长篇大乱,安景只觉得听一听让自己整人真是受益匪浅,以前安景就觉得方子承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事实真是如此,不止人好,心好,长得也好。
心里怎么想的,安景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方子承,你真是个好人。”
闻言,方子承唇角勾起,神情柔和,轻声说道:“你也是,你也是好人。”
话音掷地,两人视线相对,不由相视一笑,心领意会。
…………
从医院出来,安景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跟天气一样,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炎日的天气,也无法波及到安景的好心情。
回去的路上,安景一路都哼着小调,她就不是一个心里容易放事的人,特别还是这种磨人心智的愧疚事,事情说出来后,不管对方原谅与否,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就落下了。
回到家,安景推开门,欢喜的唤道:“老公,宝宝,我回来呢。”
在客厅陪着宝宝在玩耍的季宸东听到安景这么轻快,欢愉的声音,一时间,他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门的时候心情可没有这么好。
按照季宸东的理论,如果是去医院再回来的话,安景的心情应该是很低沉,很低沉的,为什么现在完全变调呢?
他出现幻听了?
直到安景欢天喜地的扑倒季宸东的身上,季宸东才发现这是事实,季宸东条件反着的接过安景扑过来的身体,一把抱进怀里。
安景伸手捧住季宸东的脸颊,而后在他的绯唇上落下一吻,微笑道:“你刚刚怎么不回答我。”
季宸东被安景突如其来的热情,打的有些错手不及,目瞪口呆的睨着趴在自己怀中笑魇如花的女人,错愕的睨着安景,表情懵逼,一脸木纳的回应道:“哦,我刚刚没有听见。”
收回思绪,看着没有生病发烧的安景,那颗凸起的心霎时也就落下去,轻声应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呢?”
安景白皙的手指玩|弄着季宸东的衣领,径直的回应道:“没事了我就回来呢。”
季宸东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咽了咽口水,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薄唇轻启,出声说道:“有什么事吗?感觉你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安景点点头,顺势说道:“是啊,我现在心情特别好,哦不,是非常无敌好。”
闻言,季宸东没有微乎其微的轻轻微蹙了一下,心里不禁想到,他媳妇是不是去了一趟医院去傻了怎么变得跟之前不一样呢。
安景抬眸迎上季宸东带着狐疑的眼神,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道:“老公,我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好好的跟过生活,我会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也不会忘了你对我的好,我这里永远都会记住。”说着安景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除。
听到安景说这话,这会季宸东是彻底傻了,不禁伸手摸了摸安景的额头,担忧的问道:“老婆,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开始胡说八道呢。”
安景翻了个大白眼,伸手打掉覆在自己额头上的对手,嗔怒的说道:“你才傻了,会不会说话。”
“哎呀,没傻就好。”季宸东伸受拍了拍他自己的胸口。
说完,又不等安景回话,季宸东一脸疑惑的出声问道:“老婆,去了一趟医院你这是变的怎么呢,都让我有点不习惯了。”
安景脑袋趴在季宸东的胸口上,听着他慷锵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似乎自己的血液都跟着在跳动。
纤细而柔软的手指在他胸口处大转,声音轻柔,柔糯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了一些事,有些感触,觉得我们在一起应该好好的珍惜彼此才好,人生苦短,谁也不能预知未来,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以后会怎么样,所以,老公,我现在要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决不能浪费我们的大好时光,你说了,老公。”
说完安景抬起脑袋,季宸东低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的撞到了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好……
滞顿几秒,季宸东伸手捏了捏安景光滑的脸颊,眸中噙着柔情的神色,嘴角挂着宠溺般的笑意,一个微笑,真是可以把人溺毙其中,安景就是其中的一人。
而后伸手搂紧安景纤细的身体,下巴抵在安景的头顶上,声音低哑,缠|绵,蛊惑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好好的珍惜现在,珍惜彼此,把我们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当着最美好的回忆,就算以后回忆起来,那也是甜的,而不是苦的。”
安景趴在季宸东的身上两人互相拥住彼此,感受着原始的最温度,就在两人享受狭逸的时光时,一双肉嘟嘟的小粉节,伸手直接拽安景的裙角。
见状,安景回眸的那一刹那,只见以肉嘟嘟的小可爱撇着嘴巴,可怜兮兮的望着安景,那双圆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的注视着他们两人,眼底似乎在倾述对他们两人的不满,好似,赤|裸裸的写着‘你们为什么都不跟我玩’。
瞧见宝宝小可爱的模样,瞬间安景觉得自己被萌翻了,暖化了,咻的从季宸东身上爬起来,弯腰一把抱起宝宝胖嘟嘟的小身子,声音柔糯的说道:“宝宝对不起,妈妈错了,以后回来的第一时间肯定是先抱宝宝,先亲宝宝,好不好。”
说完未经允许,安景就在她粉粉嫩嫩的小脸上吧唧一声亲吻一下,而后继续讨好的说道:“宝宝原谅妈妈好不好。”
安景好抱着宝宝的肉呼呼,软绵绵的身体在怀中不停扭|动着。
季宸东看见宝宝一脸傲娇的你里安景,而自己老婆则是百般讨好的求原谅,看见着美好的一面,季宸东菲薄的唇瓣,也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神仙眷侣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季宸东起身大手一挥,一把抱住安景连带安景怀中的小萌娃,而后在两人的脸颊上,一人盖一个章,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唇角荡起,眸中含笑:“我的大宝贝,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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