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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噩梦成真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第二天,我进手术室的前一刻,邬时序赶来说孩子丢了。
陆羲柯忙着照顾我,只能先把川川寄养在了邬时序家,可他说川川昨天晚上没有回去,他找了一夜最终得出个结论,孩子丢了。
我虚脱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攥着邬时序的手,不停的颤。
“孩子在哪儿丢的,我去找,我要把川川给找回来。”
“慕栾,你冷静点。”
陆羲柯扶住我的肩,把我按了回去。
“你先去做手术好吗?我答应你,在你醒来之前一定会把川川找回来的。”
邬时序沉默,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给白青做了个手势,让他给我打了麻醉。
我晃着手在半空中,昏昏沉沉的还想去找孩子,只是已经爬不起来了。
“等我。”
陆羲柯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握着我的手,亲了又亲,最终放下,眼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亮起了红灯。
我担心川川,手术的过程并不顺利。
全身麻醉后,我只记得自己一直不停的在流眼泪,流到最后医生都慌了神,我的意识终于断了线。
六个小时的手术愣是因为种种突发不断的情况持续到了晚上。
我兴许是心头有挂念的人,恢复的很快,休养了两天就醒了过来。
但是陆羲柯没回来……
“他人呢?”
我焦虑的问白青,摸了摸自己被缠上绷带的眼眶,多希望恢复光明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他。
白青来帮我换药,对我的问话沉默不语,细细碎碎的念着。
“这几天情绪不要有太大的浮动,对身体不好,忌口,不该吃的东西别吃,手术虽然很成功,但你的病情随时都可能复发,慕栾,我不希望到时候再一次在手术台上撞见你。”
我喉咙干哑,以为白青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陆羲柯人呢?”
白青给我换药的手一抖,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念头来,哆哆嗦嗦的开口。
“陆羲柯是不是出事了……”
沉默,静到听不见回答。
直到邬时序出现才打破了这份尴尬,他从白青手中接过没缠完的纱布,宽慰般的回答:“放心,陆羲柯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会把孩子带回来,等你拆开纱布的那一天就可以看见他了。”
我明知他在骗我,可自己也忍不住骗自己。
等拆开纱布的那一天就可以看见他了。
日复一日,等到我重见光明的那天终于来了。
白青小心又谨慎的帮我解开眼眶的纱布,一点点拨开我空洞已久的双眼。
挣开,灯光刺的我双眸微痛,忍不住抬手挡了挡。
屋内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心。
他们是在庆祝白青的成功,却不是为我。
我用这来之不易的眼神扫了屋内一眼,却发现陆羲柯还是不在。
他骗了我。
我恹恹的窝在床上,突然对一切都提不起精神来,胡思乱想的猜测,或许是不是他不要我了,觉得我烦了,才在我病好的时候逃了。
越想脑子越乱,连带着心率也跟着紊乱。
“我要去找他!”
等邬时序第二次来看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抓着他的手乞求。
“求你了,邬时序,带我去找他。”
邬时序噤声,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一言不发的帮我收拾行李。
我二话不说跪在他脚边,扯着他的裤脚求他。
“就看在我过去做的事情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歹……好歹告诉他在哪儿,如果你有难言之隐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而已。”
直觉告诉我陆羲柯出事了。
川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走丢,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他是冲着陆羲柯来的话,那他们两个都会变得很危险。
我除了求邬时序,别无他法。
“你起来,你先起来!”
他受不了我这一跪,搀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见我从醒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忧心忡忡。
“慕栾,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
“到底是什么,你说啊。”
“你先别激动。”他安抚下我的情绪,长吸一口气,还是如实的把话撂了出来。“川川丢的那天我找了警方介入这件事,只是我没想到我得到准确的消息后,陆羲柯已经深入敌营落尽了别人的陷阱,这次孩子走失的事完全是楚思华一手操纵出来的,他现在握着孩子的命,逼着陆羲柯要跟董沁结婚,他想东山再起,就抓了孩子来做把柄。”
“什,什么?”
我震惊,瞠目结舌的望着他:“楚思华?他……他不应该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邬时序低着眉,紧皱。
“本来是这样没错,可是庭审的时候,楚家有个律师愣是把他的罪名给开脱了,用事实证明了楚思华跟513的案子毫无关系,这件事完全是由楚司令一手酿成的,你知道,法院最讲究证据,尤其是像楚思华这样官职的人,拿不出证据来,就无法给他定罪,所以……所以就将他无罪释放了。”
“这……”
我动了动唇,却什么都说不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又来一个楚思华。
“那他为什么非要让陆羲柯跟董沁结婚,按常理来说,他不是应该恨到想杀了陆羲柯为楚家赎罪吗?”
邬时序挠头,陷入了迷茫。
“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按照正常的做法任谁都会这样做,但我得到的消息,说是楚思华他将陆羲柯跟孩子都抓了起来,至于关在什么地方,我怎么都查不到。”
说到一半,邬时序叹了声气:“这事儿怕是到时候还是要从董沁那边下手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我心悸,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转来转去,始终想不到一个救出他们的好办法。
“慕栾,你先跟我回去,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你现在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你要相信陆羲柯,以他的头脑绝对不会任由楚思华摆布,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将他们救出来。”
我犹豫,不料这个时候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来。
“你是……?”
眼前这人穿着西装,模样让我觉得眼熟,但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他嗤然轻笑,自我介绍了一番。
“看来慕小姐不记得我了,鄙人李晋,曾经我的委托人托我跟慕小姐打过一场官司,只不过那场官司成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败笔。”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他是谁,直到他无奈的又提起一个人。
“简单点来说,我就是那个输给祁魏的师兄,也是你那场案件的原告的受理人。”
这样一说我就明白过来了。
祁魏的师兄,也就是……陆页禾那次案件的律师。
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一提起跟陆页禾有关的事,我还是无法平复下来,恹恹的开口。
“不知道李律师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李晋意有所思的瞥了邬时序一眼:“有些话想告诉慕小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也看了邬时序一眼,毫不避讳。
“请讲。”
李晋见我不把邬时序当外人,也没那么多防备了。
“想必慕小姐应该已经知道楚家的事了,老爷子跟楚温华进了监狱,楚益华死了,现在就剩下楚思华一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
我皱眉,看他的眼神也不变的不太对劲。
李晋笑着摇头。
“你别多想,只是刚好楚思华的那场官司是我接的手,而且……”他顿了顿,颇为神秘:“我这里还有一个秘密想必慕小姐一定很感兴趣。”
李晋故意吊我胃口,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戛然而止,让我禁不住起了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事?”
“是关于陆羲柯的……”
我一怔,邬时序也跟着精神起来,竖起了耳朵。
“你知道他在哪儿?”
李晋轻笑,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是陆羲柯的字迹,上面只有两个字‘别怕’。
我反复的看了好几遍,很神奇,心底竟然真的平静下来,也逐渐的信任起李晋来。
别怕。
这就是陆羲柯的语气。
我甚至能想到他写下这两个字时的表情,孑然又自信。
倒是邬时序紧了紧眉头,问道。
“可是我们凭什么信你,万一到时候这是楚思华的新把戏的话……”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人要不要去救也是你们的事,反正消息我已经带到了。”
我拦下冲动的邬时序,挑了挑眉。
“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晋转身,强颜欢笑。
“慕小姐别多想,要不是我那个师弟老觉得欠你的,我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蓦地想起祁魏,总感觉心底怪异,僵着脸开口。
“成,如果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还麻烦你走一趟,等日后把他救出来,我必定登门道谢。”
李晋摇摇头,一脸的畏惧。
“可别,我还想留着小命多活一段时间,更何况,祁魏现在应该也不太敢见你。”
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事跟祁魏有啥关系。
直到邬时序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反应过来,送走了李晋,跟着邬时序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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