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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无论婚前还是婚后都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倘若我要你随我去哪里救人,你不能拒绝。”
“第二,你必须要给我救下那个人。”
步天音面无表情的提完两个条件,还不待素合说什么,凝风便抢先皱着眉头说道:“这第一点倒是可以,但是这第二点么……”
他幽幽的目光看向素合,眉头皱得更加深了:“大长老是不会放姐姐出去的。”
然后,他转而向步天音道:“你最好是把你要救的人带来。”
“不可能。”步天音斩钉截铁道。
且不说她有没有办法把云长歌从璃姬的手里弄出来,就是这长途跋涉,云长歌的身体能够受得了么。
如果说带云长歌来的这个办法可行的话,那么她一早便带着他一起了。虽说她关心则乱,但是这一点她还没有忘记。
“可是我姐姐也断然不会与你出去的。”
“她不去我就打晕了她,绑也要给她绑回去。”
凝风:“……”
凝风无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他不禁对她产生了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本不想去过问她的身世以及其他,他需要的是一位妻子,一位能够给他传宗接代的妻子。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长相符合他的胃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但是她的性格,却这么的粗暴火辣。
凝风与步天音吵了一会儿,素合只插了一句话: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先嫁了我弟再说。”
“好。”步天音没有丝毫的犹豫,答应的相当痛快。
凝风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着深深的疑虑和担忧。
“你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怎么,你怕我耍花样?”步天音没有回答他,轻笑着反问道。
凝风看着她说道:“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左右你的人在我手里,没有我的带领,你既找不到他们,也走不出这里。”
步天音笑道:“对啊对啊,你说的都对。”
凝风汗颜。
素合汗颜。
接下来步天音便住在了凝风的木楼里。
第二天铃铛便带了步天音去试嫁衣,她给铃铛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恐怖,铃铛一直不敢用正眼去看她。
这里的女人真的屈指可数的少。路上步天音粗略的目测了一下,这里大概只有三十户人家,每家都有好几个人,大多是一对夫妻,两三个孩子。但这“一对夫妻”中,却包含了一个妻子,三四、乃至五六个男人。
步天音撇撇嘴,那这孩子生下来算谁的种啊?
这里的民风真的是太彪悍了。
说是试嫁衣,但那也不过就是一块红色的绸布做的袍子,上面绣了一些花草鱼虫,却也十分的简陋。
步天音拿起来目测了一眼便说长短不够,让人去改长了一些。铃铛看着她,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也不敢说的样子,只好让人去改了。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衣服是正好的呢?
下午的时候,嫁衣便改了回来。
不用别人说步天音几乎也能猜得出,这“嫁衣”应该是被好多人穿过了,虽然看着还不是很旧,但她也不会试穿的。
于是她就说合适了。
铃铛急道:“可是姑娘你也没有穿呀……”
“你——说什么?”步天音冷冷一笑,铃铛顿时闭了嘴巴。
步天音见状笑道:“一会儿出去知道怎么说了吧,嗯?”
“铃铛知道了。”
“怎么说?先说一遍给我听听。”
“铃铛要跟族长和公子说,姑娘试过嫁衣了。”
“嗯。乖。”步天音摸摸她的头,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步天音心中觉得好笑,抬步向外走去。
这里的村子不是很大,方才她进来时,除了住人的石头房子,和凝风住处旁边的三座小木楼以外,就是一些羊圈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看到能够关着人的地方。
她的人,到底都被关到了哪里?
他们——又是怎么从沙漠上,被带到了这里?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明明是被人从沙漠上拽了下去,要说沙漠底下会有地下暗河也有可能,可是那时她为了避免沙子进入眼睛里,也为了避免被抓他们的人发现她没有昏迷,便一直阖着眼的。
满目的石头房子。
步天音看得有些眼晕,她手搭凉棚,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如凝风所说,没有他的告知,她不仅找不到她的人,更走不出这里。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鬼地方?
难怪白轻水要告诉她,难怪他要这个时候告诉她。
因为他自己带着燕绾,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身来到这里,他要照顾她,所以才会以有救治云长歌的名义告诉她这里有什么隐世神医。
而她竟然还在相信他。
不。
步天音神色一凛。
她并不是还在信任他,只是因为她不能够放过一丝有可能让云长歌恢复记忆和治好旧疾的法子。
但是,白轻水啊白轻水,你真的太让我心寒了。
他连她都算计,这般辜负她对他的一片心意和莫大的信任。
她曾经都可以把自己的性命放心地交到他手上。
可是他才跟燕绾见过一次面,他却为了她,不惜跟她闹僵到如此地步。
天边,夕阳一点一点落了下去。
在她最信任白轻水的时候云长歌便说过,他也不会没有目的的对她好。
果然又被他言中了呢。
云长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云长歌一个人是真心为她好的。
可是他却把她忘了。
步天音从来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她告诉自己,只要云长歌人没有事,暂时把她忘掉又怎样?
只要他们都还活着,以后一切都能够重新开始。
这里虽然陌生,民风彪悍,但是步天音却觉得有一丝难得的宁静。
这里或许没有残酷的勾心斗角,没有璃姬,没有花清越,身边的人更不会突然就被害死。
步天音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疲惫了。
她也越来越思念起云长歌来。
长歌,我们何时才能好好的在一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银月国。
云长歌的心蓦地一痛,他捂住了心口,不知为何会突然心痛。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孟碧城一身洒金的桃红色棉裙,足上一双加了棉的绣花鞋,施施然走了进来。
她手上端着沏好的热茶。
云长歌放下手中奏折,笑道:“你怎么来了。”
孟碧城俏脸一红,视线落在他落在外面的一段优美的玉颈上,羞涩道:“来给夫君大人送茶水。”
她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放在一摞书的边上,抿住了唇,道:“夫君,你今天晚上,回来休息吗?”
云长歌也没有去看她,只是看着她方才端进来的热茶,笑道:“奏折这么多……你不必等我,乏了便休息吧。”
“我不累……”孟碧城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她便觉得自己有些不矜持了。
今日她母亲来府上看望,问她什么时候要个孩子,说有了孩子,男人的心也就定下了。何况说句难听却很正确的话,不久这皇位就要落到云长歌的手上了,她若是早日有个孩子,将来的皇后之位她会坐得更稳。
可是,云长歌自从大婚那日以后便没有碰过自己。
实际上,那天晚上的记忆她也是相当的模糊。
她不记得他们到底有没有喝那杯合卺酒,但是他说他们喝了……
想到这里,孟碧城干净白皙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绯红色。
那日早上醒来以后,她觉得全身酸痛难忍,像是被人用麻绳绑了一整晚没动弹过似的,但她记得嬷嬷教她的那些,初经人事,的确是会这般难受的。
自那以后,云长歌便再没有与她同过房。
不同房,哪里会有母亲和父亲日盼夜盘的孩子?
孟碧城不死心,仍然站在桌边,鼓起勇气,再次询问道:“那你一会儿不可以回来吗?”
云长歌美眸微动,半晌,叹道:“既然如此,我稍后忙完便回去,外面天寒,先让云楚送你回去吧。”
孟碧城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想装作从容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却难以掩饰其中的窃喜。
她转身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云长歌渐渐沉下去的眼眸。
这些天云长歌都住在书房,国事繁忙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她的夫君不能夜夜陪着她,她心里难免会有怨气。
今日云长歌竟然答应她要回来住,孟碧城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她当下便让人准备了一些精致的酒菜,自己焚香沐浴,还在床上铺满了一层粉色的花瓣,香气无比。
沐浴的时候,孟碧城忽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想起了什么似的,懊恼的咬着下唇。
刚才给云长歌送去的茶水里是下了药的,那药是母亲在闺房里交给她的,说什么男女之事其乐无穷,更需要这些药物来“辅助”。
她竟然忘了要亲眼看云长歌喝下去!
他会喝吧?
孟碧城心中一点邪恶的念头冒了上来。
都说云长歌天人少年,国士无双,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那么自己,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懊恼了,那天晚上她可是不省人事,什么也不记得!
云长歌那样的人物,在床上到底是会怎样的?!
孟碧城想着想着便红了脸,不多时竟然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但是身边却没有云长歌的身影,身体也毫无异样,她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昨天回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睡着了,竟然又去书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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