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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犹匪刚洗过澡不久, 居家的长裤和T恤,银灰色头发微湿, 进来的时候摇了摇头, 水珠滴在他脖子上的毛巾上。
他过来,漆黑的眸子盯着书令仪, 一抹成年男人的笑噙在嘴边,直接过来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宝宝。”这么多年他脸上孩子气的笑不多,今天这么激动也很少见。
书令仪去摸他湿漉漉的头发, 被陈犹匪抓住不让她沾水凉了皮肤。“你很高兴啊?”
陈犹匪:“……”他轻哼一声,眼底都是兴奋。
刘淑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床上闹了起来, 陈犹匪把书令仪抱的紧紧的,一会儿亲她脖子一会咬她指尖, 小心顾着她的腹部,腿轻轻抖着。
陈犹匪正对着书令仪的腹部说:“叫爸爸。”
刘淑进来听个正着, “哈?”她为了顾及两人面子正的带了一大杯水,一脸茫然加惊惧的看着闹腾的两人, 不知道他们玩的什么离谱的情趣。
书令仪怕她误会,戳了戳抱着她身形微僵的陈犹匪, “你该回房间休息了。”
她又尴尬的叫了刘淑一声, “妈妈。”
陈犹匪抱着书令仪不想松手,但尴尬的是刘淑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们。
“快回去快回去。”她挥手赶人。
陈犹匪去看书令仪, 眸子里流露出一丝丝委屈。
书令仪:“……”
她轻咳一声, 陈犹匪皱眉以为她不舒服, 书令仪挠了挠他的掌心, 去看刘淑,然后说:“我送你回房间。”
刘淑:“???”
陈犹匪朝刘淑笑了下,牵着书令仪的手去了给他准备的客房。
关上门,他把书令仪抵在门上兴奋的蹭了几下,头在她脖颈间磨着。“硬了啊,宝宝。”
书令仪皮肤微烫,耳后根发麻。
陈犹匪特意在她耳边低声喘了两声,就像两个人做的时候一激动他的喘息,又骚又野。
“摸摸?”
书令仪红着脸用鼻音嗯了声。
陈犹匪笑裂了嘴,得意的看着她,书令仪带着纵容的微笑回望他。
书令仪伸手脱他裤子时,陈犹匪喉结快速动了动,细白的手将裤绳抽了抽,把裤子往下拉,还有他的白色内`裤一并拉下。
书令仪整个脸都红了,像喝了酒眉眼间都熏熏然。
她认真做着手活,陈犹匪一直盯着她目光没挪开过,喘息一并带进书令仪耳朵里。
“喜欢我留胡渣吗。”他微喘着问。
陈犹匪容貌比少年时成熟,更加英俊动人,胡子一长不刮野性毕露。书令仪踮起脚回应,舔了舔他唇角,舌头滑过他微刺的脸颊,“可是扎扎的。”
陈犹匪不满足的捕捉她就是吻不到自己的唇,把什么话都吞下,亲到人后鼻息间才发出类似舒爽的感叹。
房门咔擦一声打开。
书令仪推了陈犹匪一把让他不许出来。
“晚安。”
她把门关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刘淑看见她进来什么都没说。
灯熄灭。
房间变黑,他们回花市的第一晚落下宁静温馨的帷幕。
刘淑突然问:“这些年都过的好吗。”
她们之间很少谈论这些,书令仪笑着轻声道:“好的。”
刘淑翻了个身,和女儿亲近的靠在一起,“委屈呢?”
书令仪愣了下。
刘淑道:“你们出了事,也不曾和家里说过。小匪那里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了,熬到今年才回来,很不容易了吧?有什么事和家里说也行啊,硬撑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心疼死么。”
东泰出事,陈犹匪力挽狂澜填补了损失,及时把公司推出去让人收购,自己辞了公司职位,沉淀了有一年时间充实自己,沉淀自己。许多个黑夜在书房里度过,拿掉眼镜躺在沙发里就那么睡去,有时候做好饭让她吃自己在外面订个饭盒将就一下,卖掉要用来结婚养孩子的婚房和车。一无所有……又……没丢失过什么。
其实,“没什么委屈的。”
黑暗中书令仪睁开眼,真心实意的告诉刘淑,“我也没有。”
在要搬走的那天,书令仪和陈犹匪站在阳台上看了最后一遍养的花草。
她摸了摸一小片叶子,似新生的绿芽。
“人生有很多条路,以前我们走在分岔路,现在岔路过了,通向未来的新路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我明白。”
陈犹匪笑了下,“总有一天回归故乡,不过早晚而已,该丢的都丢了,只要不丢你。”
成长的苦涩犹如烈酒辣喉。
轻狂丢,财富丢,年少成名丢。
长于野,安于室。
从少年到青年,再过一两年他们三十岁,一路走来没弄丢过彼此。
“挺好的。”
书令仪笑着安慰叹气的刘淑,“妈妈,我们都还好的。”
陈犹匪没让她受过委屈,他们也不是彼此的委屈。
刘淑想着有几个夜里李香旖和她打电话说起陈犹匪遇到事也扛着没和家里说过,怎么辛苦度过的都是从他朋友那里一点一点抠着问出来的,眼眶微红,拍着书令仪的肩膀,“睡觉,睡觉,过去的都过去了,本就该落叶归根,就是提早了点,回来也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我催眠,书令仪把头埋在她怀里,“嗯。”
两人回来即将准备结婚的事,已经请过两家的亲戚订过婚,只等领证准备婚礼事宜。
原本订好的婚礼日期提前了两个月,书令仪安心休养,陈犹匪接受了银行ceo的职位,一面忙着上任的工作,一面参与婚礼策划的事情,日子过的很丰富充实。
热风拂面。
婚礼那日,出发接亲前四五点陈犹匪就醒来准备了。
书令仪晚一点,他们请了不太多的人,但满打满算也有两百桌在酒店的席。
房间里陈犹匪再次整理一身红色唐装,戴着一个垂吊着金链的眼镜,镜子前抬头,俊美摄人,过来看情况的李香旖捂着心口,气息微微不定。
陈犹匪挑眉。
李香旖走到他面前,还需要仰望他,满眼欣慰,“你帅的不行呀。”
陈犹匪低声嗤笑,“得行啊。”
李香旖没好气的乜他一眼,“先吃点早餐垫点肚子。”
贺天一也早早赶过来,一起来的伴郎还有昨天刚下飞机的刘析元,宋秉,赵君去年结了婚当不成,伴郎里还有李安,马歌,还有一个在路上说自己快到了。
他们在陈犹匪家里吃早餐,刘析元翻了遍微博刷了遍,看见一篇报道眼皮跳了跳,接着一声卧槽吸引了所有人。
陈犹匪正让贺天一打听书令仪那边的情况,接亲前他们连手机都碰不到没法联系。
“你一惊一乍的干吗?”
刘析元握着手机赶快跑过来,一边不断的“卧槽卧槽卧槽”的念着。
他给陈犹匪看手机,几个大男人在他周围聚集,都看见了微博上飘红的热搜。
陈犹匪眼神一顿,耳边是贺天一的惊叹。
“我丢。这兄弟可以。真可以。”
贺天一:“这小子怎么不约我一个!”
陈犹匪睨他,“约你什么,政`府人员暴打企业高管就爽了?”
刘析元啧舌,“是真的爽嘛。苏杭这条热搜真炸了。”
正在机场火速赶来的苏杭联系上他们,“新婚贺礼第一棒,哥们爽不爽?”
陈犹匪开了外放。
贺天一和刘析元:“爽!”
李安和小马哥在旁捧场大笑。
苏杭不满,“嗯?匪哥呢?”
站在窗前的陈犹匪看向露出鱼肚白的天,回头对期待他反应的众人道:“吊炸天。”
微博飘红的热搜#当红影视明星当街暴打企业高管#
[图][图][图]
下面转发破万,评论数量飙升。
书令仪是在朱珠手机上看到的。
狗仔拍的照片上有高清有模糊,其中一张楚子清被苏杭打倒在车前,那是凌晨的夜里,路边是碎酒瓶和醉酒的人,楚子清被打到鼻子留下许多血,旁边是开着车门一脸惊慌大着肚子的查小菡,她提着包只来得及挡肚子,另一只手似乎想挡脸透着些许狼狈。
朱珠:“贱人自有天收!”
书令仪看了眼,更多的是想到苏杭那里。
“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朱珠:“为民除害,有什么影响!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我开小号帮他解释。”
图片上的苏杭满脸冷漠,他似乎还不够解气,最后一张图片是他被人拖走的样子。
爆料的微博上面写着:我们靠近的时候刚好听见苏杭不满的指着那个男的头骂,“你要争你得光明正大,丢人,你他妈下套,当初就不该介绍他们!”我们猜测这档私人恩怨大概是在为他什么人出气。不过公众人物打人,在义气也不太好,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苏杭打人后没什么解释,即便微博都快炸了也没什么说法。
他直接来了花市,到达的时候他直接拍了张照片。
苏杭V:我妹妹婚礼[图]
评论下面都在问他什么时候有妹妹。百科信息上说明他是独生子女,苏杭什么都没解释。
他到了地方,一进门贺天一等人上前就围上去把他抬起来起哄。
“你小子厉害!”
“出了口恶气!”
“帅!”
陈犹匪负着双手到他们面前,苏杭上下将他打量。
最终两人各自给了对方一拳,面带笑意的打招呼。
陈犹匪:“欢迎,还有,多谢。”
苏杭羡慕嫉妒的扯了把他新郎服,“真要谢我,把这衣服让我穿吧。”
陈犹匪唇角一动,拨开他的手,自信回绝,“休想。今天是我娶妻。”
苏杭看着他那抹碍眼的笑,无奈的摇头。
“行行行。”
他伸手,陈犹匪与他击掌。
站在客厅中间的李香旖神情慈爱的看着这一幕,偏头对陈说道:“这样也很好了吧。”
陈说缓慢的点头。
人生得意有几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书令仪肚子微微圆了不少,她的婚服也是唐装新娘吉服。
出来时脚上的龙凤鞋是陈犹匪亲自为她穿的,两人按照家乡习俗规矩行礼,出了门还会直接去酒店。
苏杭站在后面拍照,正好拍的陈犹匪跪在地上,为坐在床上书令仪穿鞋的那一幕。
网上对他打人的事情已经有知情者爆料,纰漏了被打的人身份,和苏杭之间的关系,直接爆出苏杭打人的原因。
他把照片PO在微博上,书令仪和陈犹匪都只露出半张脸。
良辰吉服,一个成熟魅力,一个温婉柔雅,天成一对。
苏杭在微博评论最热闹的时候又更新了一条动态。
苏杭V:还能说什么?踏过泥潭,摆脱那些险恶人心,只有百年好合
[图]
这几天最热闹的就是他的微博页面,时刻有媒体和粉丝还有路人都盯着他。
苏杭一发微博就有人跑去了,评论速度堆了起来,有人对他这条动态猜测他是不是意有所指,有人快速艾特了媒体和爆料的知情者问新的情况。
更多的人关注的是他发的图片里的新郎新娘。
有人留言问:卧槽就没有人关注那妹子的新娘服和黄金手环吗!
留言A:楼上孤陋寡闻了,花市那边结婚就是那样的,大金手环项链,吉祥富贵的寓意,越多代表新娘越受家里看重。
楼层回复:花市人来报道……
楼下:+1
楼楼下:+10086
越来越多的留言开始排队,如今网络发达,更多玩手机的什么年纪都有。
意外的是有花市一中的人冒头,留言说图片里的人好像是他们一中的学长学姐,不少花市一中的学生在校的或者已经毕业的出来看,纷纷认了出来,又是一番热闹的爆料。
上面花市一中的学生留言说:是我们学校的有名情侣!真佩服,这么多年一直没分,还结婚了!
参与热闹和看热闹的人留言私信不断,如似滚雪球一般,直到终于有人把事情理清楚,苏杭打架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对情侣。
男方女方都年轻有为,各自有各自的事业。一个遭遇了合作公司的背叛,不得已力挽狂澜把辛苦建立的公司卖给别人走出一条生路,人生大起大落,一个愿意为爱放弃目前的成就,与爱人结婚生子。而楚子清和查小菡两人被人纰漏出来,他们早在学生期间就和陈犹匪和书令仪认识,不得已有人猜测那时候就目的不纯,为人不齿,风向开始变得不同。
陈犹匪和书令仪和父母一起走向酒席,和客人们敬酒,苏杭和贺天一帮忙挡酒。
来的宾客大多认出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男明星是谁,关注微博动态的在座宾客有的发微博分享了事态进程。
中途陈犹匪和书令仪换了身衣服出来,苏杭正拿着手机上网。
他网上的发展一说,舆论已经对楚子清和查小菡很不利,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但这些都是事实,又有他本人带来的影响。
陈犹匪看了眼爆料的账号,和书令仪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都知道那是谁的账号了。
当事人除了他们还有李泰。
在有人质疑时,连陆莹也发微博了,网民之前的猜测获得证实,楚子清和查小菡两人在很多年前就分别表露过对今天新人的心思,网络一片爆炸,觉得堪比电视剧希望爆料者多爆料,还有更多的在微博下面刷起祝福的评论,和求陈犹匪和书令仪微博的人。
苏杭瞄了眼赞他有兄弟义气,路转粉的评论,好笑的摇了摇头,问他们有什么看法。
陈犹匪:“能有什么?”
苏杭不信,“真没?”
陈犹匪明白他什么意思,看网络上有人骂那两人,舆论风向完全偏向他们,这事情闹大让那两人也不会有多好过,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
书令仪替他道:“已经过去了。”
陈犹匪眼神温柔。
苏杭将他们来回看着,“就这样?”
书令仪好笑的道:“不然呢。”她问陈犹匪,“解气吗?”
陈犹匪抿唇配合的点头。“解气。”
苏杭:“……”
看他不大满意的样子,陈犹匪和书令仪才认真的告诉他,“一开始我会生气,替他生气。”书令仪说着,“但是后来一想,生活不能只看那一时,还有以后。你过的好不好,过了那道坎,就会舒服了。”
陈犹匪:“不过是个路人。”
书令仪附和的道:“路人啊。”
连过客都称不上。
苏杭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手牵手重新进场,又低头翻了翻评论,最终给一个评论点了个赞。
留言:看他们结婚好幸福,从少年到现在相知相守,虽然知道他们经历可能不像我想象中那么顺遂,但我想他们路上一些人一些事不过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历练和绊脚石,走过去了他们未来会更好,我只有祝福他们,幸福久一点。
后来午夜梦回,书令仪因为怀孕,月份越来越大,睡的不舒服半夜惊醒,陈犹匪也跟着醒来,两人相互抱着半醒半寐的说话。
“我们在一起好久了啊。”
陈犹匪:“嗯。”他摸了摸她的背。
书令仪:“你还弹琴吗?”
那架从琴行里搬到他们家的钢琴就摆在客厅里。
陈犹匪吻了吻她的鬓角,打开手机给她翻他们以前拍的照片。
“弹。”
一切又似乎回到那天那场汇演之后的礼堂里。
台上的少年翻开琴盖,“这里陈犹匪,只弹琴给书令仪听。”
照片都已经是许多年许多年前的了。
像素不如如今清晰,但也留下不少记忆。他们第一次合影在滑雪场的山顶里。
年轻的男孩站在女孩身后,半个胸膛抵在她背上,两个人挨在一起,似乎小心翼翼,青涩生嫩,代表年少时纯洁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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