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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他先挂断了,那嘟嘟嘟的声音,一声声地,敲在她心上,有些郁郁的难受,她握着手机,很久都没放下……
她承认,程嘉扬向她表白所带给她的喜悦,也无法冲淡这种郁闷,之后的几天,即使是和程嘉扬在一起,她也会想起左胖。
走在傍晚的校园里,弯弯显得心事重重的。
“弯弯,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程嘉扬也看出她情绪不对。
“没什么……”她不想和别人说她和左胖的事,别人?她为自己用上这个词而感到诧异,如果说,她答应了程嘉扬做他的女朋友,那他就不是别人啊,恋人该是最亲近的人才是……
混乱……
程嘉扬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微微一笑,问她,“弯弯,现在还早,想去哪里?”
她眼睛一亮,仰头道,“嘉扬哥哥,我们去看左胖排练吧!他一定还没吃饭呢,我们买饭给他送去!”
程嘉扬琥珀色的眸子里有暗影微微一沉,轻笑,“他们有工作餐的……”
“哦……”弯弯低下头。
“去看电影好吗?”
“好吧!”她点点头,既然是约会就有约会的样子,情侣应该都是去看电影的吧……
两人出了校园,搭车去了影城。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电影院门口,程嘉扬问她。
她快速浏览了一遍海报,比较中意其中一部谍战片,不过嘴上说的却是,“随便……”
“那……去看这个?”程嘉扬指着一部文艺片。
难道嘉扬哥哥喜欢看这种文艺片?她虽然不喜欢,但还是点了头,心中暗想,如果是和左胖来的话,她一定是胡搅蛮缠要去看她喜欢的了……不过,左胖也不一定会答应……
话说本来她和左胖看电影的趣味是不同的,都是臭左胖,她明明吵着闹着不喜欢看的,他偏偏逼着她陪他看,还以下次换他陪她为诱……惑,结果呢,她笨笨地被他骗,好像总是她陪他看的多,慢慢的,不知怎么回事,左胖喜欢的就成了她喜欢的了……
左胖还说,这是帮她提高品位,什么呀……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程嘉扬已经买了票过来,又问她想吃什么零食。
这个问题可算问对了,她这样的吃货看电影怎么可以没吃的?于是兴冲冲地去挑。
但是……好像挑太多不好吧?
于是忍痛割爱地,把挑中的一些又放回去,最后只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一包薯片。
“就要这些?”程嘉扬奇怪地问,以他从钟柯那儿得来的情报,她该是个小馋猫才是。
“是啊!我减肥……”她吐了吐舌头,马上又缩了回去,吐舌头这么不文雅的动作程嘉扬会不会不喜欢啊?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程嘉扬还是很温暖地笑,“喜欢就多拿些,不用减肥,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谢,真不用了!”她摇摇头。
“跟我还这么客气!”他笑着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指,“进去吧!”
这是程嘉扬第一次对她有亲密的动作,她的脸,还是红了红……
是啊,她也觉得自己怪客气的,这么淑女,都快不像自己了……她盯着自己手里的爆米花和薯片想,如果是和左胖一起去买吃的,左胖通常都是敲着她的脑袋让她少吃垃圾食品,可是,转身又会进小卖部给她买好大一袋来,全是她的最爱啊,左胖都不用问她喜欢吃什么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能这么把嘉扬哥哥和左胖比,这样对嘉扬哥哥不公平,毕竟左胖和自己多少年了啊,自然对她的喜欢了解得清清楚楚。
眼看程嘉扬高大的身影就要进场,她赶紧跟上。
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以后,程嘉扬就帮她把薯片拆开递给她,她接在手里,先给他吃,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吃这个,像是不愿辜负她的好意似的,象征性地从里面拿了一片出来,慢慢地咬。
见他这样,她也就不再逼迫他吃了,只是,他吃得这么斯文,她又怎么好意思大快朵颐?也只能学着他的样子,拈一片出来,放在嘴边一点一点地咬,如此吃法,太不过瘾,吃了两片她就没心情吃了,将薯片收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和左胖一起吃零食时的情景,他买给她的零食,有一些也是他不爱吃的,可她总是调皮,把他不吃的东西喂到他嘴边,强行逼他吃下去,而他,接下来就会抢她的东西吃,其实,也从来不真抢,往往抢到他手里,也是喂给她吃了,只是,两人打打闹闹地吃东西,多自在,多过瘾,多开心……
开心?怎么可以这么想?难道和程嘉扬在一起不开心吗?她不是一直都很崇拜他吗?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
电影开演了,那文艺片实在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看着看着,就有昏昏欲睡的感觉,最后,竟然睡着了……
待到程嘉扬叫醒她时,电影已经散场,她揉了揉眼睛,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
“很累吗?”他又问。
“不是……”弯弯低下头,抓了抓头发,和程嘉扬一起看电影居然睡着,真是丢脸的事啊!是不是太不给程嘉扬面子了?这样不好……
话说,如果和左胖一起看电影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真的看累了,歪头一睡就好,好几次她就是这样,在左家看碟片看得天昏地暗,醒来头总搁在左胖肩膀上……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形象,反正妈妈说过,从小她就趴在左胖身上睡,口水流了他一脖子的……
“那是……不喜欢看?”程嘉扬耐心地问。
她晃了晃脑袋,稍作犹豫,终于点了点头,“嗯……”
然后便听见程嘉扬似乎在微微叹息,“弯弯,你不用这样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说,不用顾虑太多的!”
“哦……”她没有过多的话说,空气有点沉闷。
“弯弯,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
“好……”她答应着,却不知以后该怎么做了……
对她而言,从小程嘉扬就是天上那颗很亮很亮的星星,她崇拜,她向往,也层梦想过接近,可是现在真正接近了,是因为他的光芒太闪亮,而让她无所适从了吗?她希望,在他面前的自己,也是光芒四射的,和他比,能毫不逊色。
她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缺点,大大咧咧,爱吃懒散,这些都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淑女,就要像从前的柳意和现在的茜茜那样。
从小,她就向往成为柳意那样的女孩,在她眼里,只有柳意那样的女孩才配得起程嘉扬的,所以,她把自己的缺点掩盖起来,去做柳意那样美好的女子,这样不好吗?
也许,自己还做得不够好……
看完电影回去,弯弯和程嘉扬一起回学校。
程嘉扬间或和她说些话,问问她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以及跟寝室姐妹相处是否愉快,弯弯简略地答着,她也想找些话题来说,可是,却不知道跟程嘉扬说什么,便继续一问一答,表现得像个乖乖的小孩。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同学中抑或在左胖面前,她都是话痨子,每回一起吃饭,钟柯老说她闹来着,说食物都堵不住她的嘴,还说人家茜茜多文静多淑女,那她现在文静淑女了吗?莫非男生都喜欢文静淑女的?
她只顾低着头走路,脑子里胡思乱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身边的程嘉扬停住了脚步,她的前方,更有莫名的气场袭来,让她在这冬夜里,更感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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