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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对罗生武的调查,警方确定了罗生武是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的。
那么罗生武的嫌疑被排除了以后,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在刑侦队的办公室里,老吕来回的踱步,他的这种举动,显然就是在思考,下一步的侦破方向应该指向何处?
我看着来回走动的老吕说道:“现在我们的侦破方向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摸排出死者汪文芳的社会关系和紧密接触的人。罗生武不是说过嘛,汪文芳极有可能在外面已经和别的男人好上了,那么这个与汪文芳好上的男人,或许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老吕说道:“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具体的入手点在哪?我还一时没有头绪。”
我说道:“我们从汪文明那里不是拿到了汪文芳的手机号码了嘛,我觉得可以从她的通话记录中搜寻一下蛛丝马迹。如果汪文芳在外面有了男人,那么她与这个男人的通话会不会是最频繁的呢?”
老吕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于是我们来到了通讯公司查找汪文芳的通话详单。
在查找详单的过程中,我发现汪文芳接触的人很多,每天均有各种不同的号码打进打出,这或许和她开设小酒吧有一定的关系,因为这样的地方或许与社会上的人士接触比较频繁而且广泛。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汪文芳每次充值话费都是100元以上的充值金额,而且话费余额从来没有少于过30元。
我回忆起在矿洞中发现的缴费*,缴费*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缴费金额是30元,而且余额也只有31元。
那么从这一点可以确定,汪文芳那次缴费的号码,不是自己的号码。
那么她会给什么人缴费呢?是朋友让她帮忙缴费呢,还是汪文芳主动为亲密的人缴费呢?
就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通讯公司的业务员已经筛选出汪文芳通话记录中,通话最为频繁的一个号码。而且这个号码,也是汪文芳接到的最后一个号码。而在接到这个号码的来电前,她也曾经拨打过这个号码。
这样一来,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我此时灵机一动,向业务员说道:“查一查这个号码的缴费记录,看是不是曾经有一个30元的入账,而且当时的余额只有31元。”同时,我还告诉业务员,这次话费充值是在哪一个营业厅办理的。
业务员通过查找,所有的情况都符合。
于是我对老吕说道:“犯罪现场的缴费*,无论是凶手落下的,还是死者落下的,都能证明。死者和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是认识的,而关系不简单。或许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再次查找了这个嫌疑电话,发现这个电话是一个没有资料的电话号码,所以无法确认其身份。但是这并不能难住我,我们继续查询了这个电话号码的通话详单,发现这个手机号码是办理了家庭短号业务的。
于是我提取了与之紧密联系的3个家庭号码。
这一下,我的手中就掌握了4个有价值的号码。首先我拨通了嫌疑号码,居然拨通了,不过在响了几声后,对方拒接了。等我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响一下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语音提示,拨打了好几次,都是这种情况。所以我确定,对方已经将我拉进了黑名单。
这种行为,让我更加的怀疑,电话的主人就是杀人凶手之一,他之所以不敢接听陌生电话,就是那种惊弓之鸟的心态在作祟。这人的心中必定有鬼。
不过没有关系,我拨打了其中的一个家庭成员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我说道:“我是刑侦队的,我想请问一下,你与XXX号码的机主是什么关系?”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你是搞电话诈骗的吧,不知道。”说完,对方就急匆匆的将电话挂掉了。
她的这个举动很明显,她是知道嫌疑电话号码的。
家庭号码有三个,我锲而不舍的拨打了第二个,可是第二个已经关机,没办法拨通。
于是我又拨打了第三个。
第三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传来:“喂,哪位?”
我依旧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公安局的,我要了解一下XXX号码的机主和你是什么关系?”
“喂,我有些没听清楚,你再说一说那个号码?”
我将号码再念了一遍。
对面忽然说道:“这是我儿子的手机号码,你说你是公安局的?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吗?”
我说道:“我只想了解一些情况。至于他有没有犯事,还得了解后才能确定。”
我听见电话中的老人发起了牢骚:“不争气的混小子,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家不好好照顾,工作不好好干,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这些闯祸了吧......”
之后,根据这个接通的号码,警方很快就找到了电话的主人。
这是一位50来岁的老人,名叫田先安。我们找到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和老伴,还有媳妇儿和孙儿住在一起。而之前说我是电话诈骗的女人,就是他的儿媳。
我和老吕走进了田先安的家中。在客厅,我看到了一张结婚照,照片上的女子正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孩子的女人。
而照片上的男人,我猜想就是我们现在的怀疑对象。从结婚照上看,这个男人英俊高大,是那种很容易吸引女性的男人。
田先安为我和老吕倒来茶水,我们入座后,老吕迫不及待的问道:“您的儿子去哪了?”
田先安盯着老吕的警察制服,皱着眉头反问道:“田健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就在田先安问了这句话以后,田健的妻子就板着脸,抱着孩子走进了卧室,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田先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吕说道:“老同志,您还是先配合警方,说一说我提出的问题。”
田先安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都走了大半个月了,没有半点消息。和他拜把子的三个兄弟也不知去向了,不晓得他们去什么地方鬼混了,连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都没有。”
我一听,三个拜把子的兄弟。加上田健,正好4个人,与作案人数完全的吻合。我知道,有戏。
我问道:“我在电话里听你说,田健在外面和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是怎么回事?”
田先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老伴,又看了看老吕,欲言又止。
田先安的老伴说道:“我去厨房洗菜,你们慢慢聊。”她说完摇了摇头,缓缓的走出了客厅,似乎腿脚有些不方便的样子。
田先安目送老伴离开后,说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从懂事以后就是个花花公子,总是和社会上的女人有来往。我以为结婚后会收敛,没想到变本加厉,常常是夜不归宿。最近听邻居说,他和一个酒吧的女老板勾搭上了,说是那个女老板为了他,连孩子都不要了,非要跟着他过。因为这个事情,儿媳更他闹了无数次的矛盾,没想到最后我这个不争气的孽子,居然连家都不回了。几天前我打听到了那家酒吧,可是酒吧的老板说,和他合伙的女老板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了,电话也联系不上。这和田健的情况一模一样,我怀疑他们两人已经私奔了。”
田先安反映的这个情况,基本已经确定,田健和汪文芳有着极为不一般的关系。那么是不是田健联合自己的三个兄弟杀害了汪文芳,只有找到四人才能最终确认。
因为田健在这一块比较出名,他的三个拜把子兄弟也很快被警方挖出了真实身份。
经过一个半月的全国搜索,四人相继落网。而他们四人对杀害汪文芳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主犯田健,将他和汪文芳的所有恩恩怨怨都交代了出来,而他之所以要杀死汪文芳,却是因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一年以前,田健在娱乐会所结实了正在那里打工的汪文芳,汪文芳虽然不高,但是身材匀称,时尚靓丽,而且能说会道,马上就吸引了本就花心的田健。
田健因为经常去娱乐会所消费,加人英俊高大,也引起了汪文芳的注意。
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两人终于相识,并且擦出了火花。从此,两人同时开始了一段不伦不类的婚外情。
在起初的几个月里,两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般,常常瞒着家人到周边的区县景点旅游。酷爱拍照的汪文芳,常常让田健为其拍照,田健为了讨好汪文芳,甚至买了一部单反相机,成为了汪文芳的专职摄影师。
在外人的眼中,这两人就是天造地设,和和美美的一对。可是谁又能想到,两人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这种畸形的婚外情,在激情过后,还能剩下什么?
爱情付出以后,女人总是容易越陷越深,而男人,在玩腻了这种爱情游戏以后,总会想着抽身离开。
果然,几个月以后,田健就开始慢慢的冷落汪文芳了。可是此时的汪文芳已经是完全的陷入了这段畸形恋情中。她是知道田健除了有家室和孩子,还同时与好几个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她即使是知道这些,仍旧忘记不了田健的温存和帅气。她觉得自己和田健最大的差距就是身高,于是在大商场花了三千多元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筒靴。
那双精美时尚的筒靴加上汪文芳的精心打扮,的确让田健对她重拾了兴趣,两人的这段不伦恋情,继续得以发展。
之后汪文芳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酒吧,因为地段不错,加上汪文芳与合伙人善于经营,小酒吧的生意日渐红火。汪文芳从之前的一个打工女,渐渐的变成了一个有些资本的女老板。
汪文芳的经济条件渐渐好了起来,这就更加有留住田健的资本,经常给田健买新衣服新鞋,让田健打扮得更加的帅气。
投入越多,汪文芳的内心就更加的舍不得离开田健,在与自己的丈夫闹了一次矛盾后,汪文芳决定离婚,而且也不要孩子。因为她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一个孩子。
可是这并不是田健想要的,田健是个花花公子,他不可能被家庭所束缚。他自己的老婆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田健是服服帖帖,敢怒不敢言。而田健知道,汪文芳是好强的,如果真的离婚后和汪文芳结为夫妻,那么他的花花日子也就到头了。
渐渐的,田健想要摆脱这个女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田健在酒吧的办公桌抽屉中,发现了一张30万的存折,这存折是汪文芳的,于是他狠下心来,决定威胁汪文芳拿到存折密码,然后将其杀害,彻底摆脱她的纠缠。
于是田健以去铁峰山森林公园露营为借口,骗取了汪文芳的信任,并且伙同自己的三位拜把子兄弟,准备对汪文芳下毒手。
田健的老家在铁峰,所以他从小就知道那里有一处废弃的矿洞。在实施谋杀前,他还去矿洞勘查了一下,觉得这里是杀人抛尸的最佳地点。
蒙在鼓里的汪文芳以为这是一趟快乐浪漫的旅程,还特地的买了许多零食和卤菜。没想到,这趟旅程,通往的终点却是地狱。
一场命案,彻底的让两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彻底崩塌,而这案件中,受到最大伤害的,却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小小的年纪,一个失去了父亲,一个失去了母亲,这不得不令人痛心。
然而更加令人唏嘘的是,警方在调查汪文芳的资产时发现,发现汪文芳根本没有一张存折有30万,反倒是有一张3000元的存折。或许田健在慌乱中,将3000.00元看成了3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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