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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澡。”
进了家门后,康宁立刻说道,揉着酸痛的肩膀。“坐了一天的飞机,感觉浑身都是细菌。”
夏小满猝不及防,怔了一怔。“你、你在这洗?”
“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回家?”
“我说了,就十个小时,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没有通知我父母。”
“可是、可是我们以前没有在在一起过夜……我不大习惯,要不你去住酒店吧?”夏小满建议道,本能地,不希望他留宿。
“我是你未婚夫,你让我去住酒店?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康宁以一副开玩笑的口吻道,但不代表他心里不是真的伤心。
都已经两年了,他们从来没有一起住过,一点也不像真正的男女朋友。谁能想到,他们看上去那么甜蜜,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夏小满也觉得过意不去。
国外性观念很开放,康宁能忍两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一直非常尊重她,她心里是很感动的,也想过要不要给他,可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情愿,真的不是感动就能够做到的。
简单的拥抱和亲吻,她说不上喜欢,但都能接受,但是深入的吻就不行了,更别说比接吻还要更深入的下一步……她总是做不好准备。
“就让我留下吧,好不好?拜托了,宝贝儿。”康宁可怜巴巴地央求着,夏小满实在狠不下心,加上家里有两间房,她想了想,便答应了,“嗯,快去洗澡吧。”
“宝贝儿真好,爱你。”康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从背包里拿出睡衣进浴室了。
夏小满从房间里抱出一床厚厚的被子,放到侧卧铺好。
这间房她妈偶尔会过来睡,她把被子换掉了。
“在干什么?”康宁忽然从身后抱住她。
刚才他的脚步太轻,或者说夏小满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来了,吓了一跳,身子不由的一紧。
“你、你吓到我了。”
“松手,我帮你铺被子呢。”
“铺被子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啊,这么冷的天,不盖被子,你想感冒?”
“你也知道天气这么冷?那不如一起睡,好么?”康宁吻着她的脸,她的耳朵,亲昵地婆娑着她的脖子。
夏小满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好像都不会呼吸了,紧张得要命。
他们是有过一些亲密的动作,但吻都是浅浅的,而这个吻显然饱含了欲望,吻得她全身酥麻,非常抗拒。
“康、康宁……”
“小满,我爱你,给我,好么?”康宁吻得更深,转过她的身子。
他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一回头猛地对上他赤着的胸膛,夏小满的脸红的不行。
“康宁……别……”
“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么?你还不相信我?”
“不、不是不相信你。”夏小满困难地抵挡着。“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
“我还不想睡。”
“小满,已经两年了,你还想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忍心逼死我吗?”康宁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小满……”
“别这样。”夏小满一下用力推开了他。“康宁,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还没准备好,你给我点儿时间行不行?”
“都已经两年了,你还想我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十五六岁了,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你别把它想的太严肃,太紧张,好么?”康宁劝说着,“你喜欢我,不是吗?”
“是,可……可我做不到……”夏小满不敢看他失望的眼神。
道理她都懂,可就是无法突破自己的防线,正因如此,才不敢看他。
“小满……”
“别逼我,好么?等结婚再说。”
逼她?呵呵,如果他真的想逼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康宁心里说不出的苦。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真的忍得很辛苦。
而且不仅仅是这方面的,她不肯给他,就说明她的心也没有完全接纳他,仍对他有抵触,这才是关键。
两年的时间,他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是走不进她心里?
因为秦恕之吗?即便失忆了,他仍然牢牢占据她心里的位置,所以其他人都走不进去?
她不知道,可是他很清楚,所以即便在一起时,他也患得患失,时时刻刻担心她恢复记忆,然后和他分手。
这样卑微的感情,全都靠他一个人维系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越来越觉得辛苦了,仿佛甜蜜是他从秦恕之那里偷来的。
康宁的火一下就被浇灭了,苦笑了一下。“嗯,很晚了,睡吧。”
“你生气了吗?”夏小满内心充满自责。
“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有点累了。别想太多。”他摸了摸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去睡吧,晚安。”
“……晚安。”夏小满低着头,满心愧疚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不起。”
她关上房门离开了。
康宁苦笑,是他自己甘之如饴,不怪她。
……
主编办公室。
劳伦斯看完夏小满写得专访后,满意得一直点头。“嗯,写的很好,不愧是我们杂志社的金牌编辑。哎,可惜秦总不愿意提感情的事,不然就可以锦上添花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杂志社拿到了他唯一的专访,已经很厉害了。这个月给你发奖金。”
“谢谢主编。”夏小满心不在焉道。
她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晚康宁失落的眼神。
今天早上她醒来时,他就不见了,枕边留了一张纸条。
他来回飞二十多个小时,只为了见他一面,她却……
夏小满,你究竟还在抗拒什么?
“这份采访你先发给秦总的秘书,让秦总看一下,如果他觉得可以,我们就赶紧印刷。”
“好的。”
夏小满回到原位,打开邮箱,正准备发邮件过去。
可点击发送键时,她忽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亲自送过去好一些呢?
其实不用跑这一趟的,可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通过邮件确认肯定会耽误很久,当面确认可以缩短好几天时间。
想到这,她立刻赶往林顿。
“秦总在吗?”
秘书一见是她,忍着嫉妒,装作很热情道:“总裁在办公室,我帮你通传一声。”
“好的。”
不到一分钟。
“总裁请你进去。咖啡还是茶?”
“不用了谢谢,我很快就走。”
夏小满想着速战速决。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楚。
她一进办公室,秘书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轻地哼了一声。
秦恕之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正在看文件。
夏小满被他的风采迷住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不自然地叫了一声。“秦总。”
“专访已经出来了。请您过目。”
夏小满双手递上去。
秦恕之不理她。
“秦总?”
“脱了。”
“您说什么?”夏小满皱眉。
“我让你脱了。”秦恕之抬头,幽深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寒芒。
“脱什么?”
“装傻有意思?我让你脱了衣服。”秦恕之命令的口吻充满了寒意,显得那般无情。
“脱衣服?”夏小满吓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搞这么多花样,不就是想让我睡你么?直接开门见山不是更好?”他的语气充满了鄙视。
夏小满就像突然被扇了一巴掌,有些气恼。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廉价的妓女吗?
“秦总,我是记者。”
“这只是你接近我的借口,不是么?这份专访你发给秘书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不就是为了见我一面?”
“我……”夏小满本来想反驳,可是莫名的心虚,哑口无言。
“主动诱惑我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当然,你的手腕绝对算不上最高明的,甚至有些愚蠢。”
“我不喜欢这种玩法,直接一点,你脱了,取悦我,然后我给你一笔钱。”秦恕之故意说着残忍的话,想让她恨他。
只有她恨他,才会远离他,否则又回重蹈以前的悲剧,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秦总,请你放尊重一些,我是有未婚夫的。”
“有未婚夫你还勾引我?你不觉得这样更贱?”他鼻子里逸出一声冷哼。
“我没有勾引你。”夏小满咬牙强调。
“你这样纠缠不休,还装病在我家过夜,这不叫勾引叫什么?恐怕你只差没有主动爬上我的床了吧?”秦恕之的笑声更加愉悦,但愉悦得残忍。“你未婚夫知道你在我家过夜的事么?”
“我……”
“如果你一点都不心虚,为什么不敢跟他说?因为你心里有鬼,是不是?”
“我心里没鬼。”
“呵呵,越大声,就代表你越心虚,这都不懂?你放心,我也没有要破坏你们,你要的是钱,我要的只是床上一时的新鲜感,我们各取所需。做完之后,你走出这扇门,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夏小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气得发抖。“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廉价不堪的一个人。又或者,你看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如此?”
“就因为你有钱有势,所以你觉得每个女人都对你带着目的,都是想接近你,爬上你的床,是这样吗?”
“女人在你心里都这么轻贱?”
“呵呵,你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全世界不是你一个人最高傲,其他人都很卑微,我更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秦恕之不怒反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是吗?”
“你……”
“是,我没有说所有女人都那么轻贱。”
那么他的意思是说她特别轻贱?
夏小满万万想不到,他一直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亏她还自作多情地请他吃饭,以为他至少把她当成普通朋友。
可没想到,什么朋友,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处心积虑接近他的,特别贱的妓女罢了。
这对她而言是天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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