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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门关的那一刻,盛夏直接转身将自己埋进了贺子桀怀中。
“老公……其实我心里很难受……”
“嗯。”贺子桀抱紧她,将瘦弱的人全然收于自己双臂间。
“…但我不害怕。”盛夏蹭着贺子桀的脖颈,吸吸鼻子喏声低微:“可就是难受……”
贺子桀心口如钢针狠插,针针都插进最柔软的位置。
那个只属于盛夏的位置。
“老公你别担心。”盛夏抬手,指尖轻戳着贺子桀的脸:“我就是刚知道暂时还接受不了,明天就好了。”
贺子桀与她合掌,十指交缠:“嗯,我不担心。”
“骗人。”盛夏牵着相绞的手指去触碰贺子桀眉心的褶皱:“你这里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盛夏仰着脸,苍白清秀的面孔仿若不落尘世的仙子。
她笑着,尽管笑容憔悴无力,却在努力表达自己强行续存的开朗。
其实……她比谁都害怕。
贺子桀俯身,同样冰凉的双唇轻合在一起。
盛夏仰着下巴,微启素白樱唇接纳贺子桀的攻城略地。
她呼吸短促,未过几秒就已经连不上呼吸。
小猫似的人儿喉间嘤咛,未等挣扎,就已然被松开了唇瓣。
盛夏清浅呼吸,抚顺胸口的胀闷后含笑仰脸:“还要。”
她喜欢贺子桀吻她,像是被全心呵护的珍宝,小心翼翼的捧在双手间。
单人病房,病床很宽。
贺子桀将怀里的人平放躺倒,而他自己也随着盛夏勾住他脖子的力道,侧卧躺在她身边。
盛夏白皙的拇指摩挲着贺子桀墨徵性感的薄唇,指腹轻按,细声绵软:“快点。”
贺子桀薄削的唇角微扬,笑意温柔伴随甜蜜。
他再次吻住心尖上那个不容任何人触碰的珍宝,大掌爱怜轻贴于她后脑。
这次是盛夏主动,她不满足于贺子桀哄小孩儿似的蜻蜓点水。
贺子桀由着她啃咬自己,像是放纵一只撒欢的猫咪在自己身上撒娇打滚。
“老公…我今天见牧蕾了。”
“嗯。”
盛夏趴在贺子桀胸口,拉着贺子桀的手抱在怀里:“小宸不让我出去,用视频见面的。”
贺子桀染着丝薄凉意的指尖,轻点在盛夏精致的锁骨上。
盛夏揪揪他的鼻子,又抠抠他的耳朵:“老公你怎么不生气。”
“你又没出去。”贺子桀把人往上抱了抱,让她枕在自己颈窝里。
“贺子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盛夏瘪嘴,咬着贺子桀颈间的细肉磨牙:“以前你要是知道我跟牧蕾见面了,准得在我屁股上落巴掌说我又皮痒了欠揍。”
贺子桀心疼,疼的连呼吸都是阵阵刺痛。
“以后不打你了,一根指头都不动你。”贺子桀侧脸贴唇于妻子额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就行。”
盛夏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贺子桀胸膛上:“你居然不揍我了!”
贺子桀失笑,按着胸口的手掌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嗯,不揍了,换你揍我。”
盛夏与贺子桀说着乱七八糟的情话,渐渐失去意识陷入了沉眠。
三伏天,盛夏全身冰凉。
她蜷缩在贺子桀怀里,像个襁褓中的孩子般睡的安详。
一盏橘色暖光灯亮着,在贺子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投下阴郁不明的虚影。
盛夏在梦呓,先是叫着爸爸,然后……便是连声的贺子桀。
不知她梦见了什么,整个人都在轻颤。
贺子桀抱紧她,将她精美如画的脸颊埋于自己颈间。
“宝贝儿,我在。”
盛夏缓而勾唇,嘴角轻贴着贺子桀的皮肤划出好看的弧线。
……
盛宸被周炀连拉的带拽的弄回了家里,一个挣扎,一个哄劝。
“我说了我不走!”盛宸扭不开周炀的手臂,气的直跺脚:“周炀你给我放开!”
“傻小子,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姐姐的意思呢!”周炀见他脸都气白了,怕控制不好力道再伤着他,便松开了手:“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赶紧上去收拾东西,天亮我就送你走!”
“周炀你混蛋!”盛宸转身就要往外跑。
“盛宸你被逼我跟你动粗啊!”
周炀也来火了,他本就比盛宸高,当下抬臂直接揪着盛宸的后脖领将他托上楼。
卧室门前他用力一推,厉声叱喝:“赶紧收拾东西!”
盛宸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
“行!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周炀这几天心里也不得劲,憋着一肚子火气全在这会儿撒出来了:“你现在要能力没能力要身手没身手,却偏偏又是牵动着所有人心绪的存在!说白了你就是个人肉靶子!贺牧那群人之前是没动真格的,人家要是真的绑了你威胁你姐,刀往你脖子上一架你姐就得把盛世拱手让出去!”
盛宸猝不及防心头一震,清秀俊脸刷地惨白一片。
“送你走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斩断你姐和少爷的顾虑!”周炀横眉怒目道:“你大呼小叫的不走,想想后果了吗?!之后你姐住院开刀,少爷一个人扛两摊子事儿!谁能有多余的精力管着你?!你上次被钟志宏他们绑架就已经是所有人心里的一个疙瘩了!再来一次都不用贺牧做什么你姐就得疯!”
周炀一口气是什么都说了,说完冷静又后悔了。
弟弟担心姐姐又有什么错?本就是相依为命的存在,一个得了癌症,另一个想守着她……
周炀狠搓一把脑袋,抬目道:“小宸,你…小宸!”
盛宸昏昏欲倒,被周炀冲上去一把接住。
“…放开。”盛宸双目无神,清澈的瞳孔此刻浑浊晃动。
“对不起!”周炀连声疾呼:“我就是…我就是一时气急了。”
盛宸固执的推开他,扶着墙壁稳住身形。
“出去。”
“小宸我…”
“我让你出去!!!”
……
清晨一早,韩清也来了。
进门见周炀孤身一人坐在客厅里,很明显是一夜没睡的模样。
“小宸呢。”
韩清问话间,楼上响起了关门声。
周炀起身,转目回望。
盛宸下楼,一件格子衫,一顶棒球帽。
单肩背包,脚上是与姐姐的同款的球鞋,手上是与姐姐同款的腕表。
“行李呢。”韩清淡声询问。
盛宸抬手压低帽檐:“不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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