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兄,黄师姐非是我残害学宫弟子,要黄师兄为她出头,要处决我。」她快步走到郑太面前,掩面而泣。
郑太站在云淡面前,比云淡还要矮一个头。
听到云淡的话,他面色纠结了一刹。
想到前些时日,云淡跟裴莺莺与黄香芸打的那一架,他心知云淡实力等级低,实力却不俗,若说她残害学宫弟子,她还是有那个实力的。
一旁围观的弟子见状,正义感爆棚,为云淡发声。
「郑师兄,黄师姐说在演武场后山看到云火火残害学宫弟子,可方才云火火让黄师姐说出她残害的弟子是谁,黄师姐答不出来。」
他想说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可他人微言轻,不敢当着黄良孟的面儿,跟黄香芸过不去,毕竟他还要在学宫你待。
话已言明,他相信郑师兄一定会秉持正义,帮云火火出头。
毕竟,郑师兄跟黄师兄在学宫中,一直就不对付。
听了那名弟子的话,郑太明显来了兴致。
他瞥了黄良孟与黄香芸一眼,对一旁弟子命令道:「你去,核查各宫弟子数目,看谁不在学宫之中?」
那弟子应了声,快速去办郑太吩咐之事。
不消片刻,便有了结果。
那弟子回禀道:「各宫弟子都在,只有近月阁中的周正师兄房间没人,不知去了何处。」
郑太疑惑地望着黄良孟,「周君子可是被夫子叫去直行密令了?」
黄良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黄香芸恍然大悟,面色由于失血过多,显得苍白无力,她指着云淡道:「是云火火,是她杀了周正师兄,一定是她!被我发现之后,她还要杀我,我的手臂就是被她砍伤的。」
谁知,她此言一出,郑太目光一寒,声音一闪,便至黄香芸身前,反手便甩了她一巴掌,直接将她打翻在地。
「郑君子,你做什么?」黄良孟一个箭步上前,护在黄香芸身前,剑指郑太。
郑太鄙夷道:「胡说八道该打!黄君子也不想想,云火火的实力,如何杀害周君子,陷害人也找个可信的理由吧!」
「往往不可信的,才是事实。」见郑太已经完全站在了云淡一方,黄良孟不再跟他们废话,周身灵气乍泄。
他要杀了这个人!
郑太也祭出自己的圆弧形灵器,回头盯着云淡的小脸看了看,目光下移落在她凸起的前胸位置。
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一次我帮你,事后你可要好好报答我哦!」
云淡别开脸没有回话,抬起宽袖掩住半张小脸,只露出额头和那双瑰丽的异瞳,她眼睛微微下垂,像是默认了此事。掩在衣袖下的唇角,却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
她当然会报答他,最多不过是给他留个全尸!
月宫中因激烈战斗而亮起的光,映照在云淡的脸上,让她那张绝色的小脸在粉蓝二色的光影中,变得晦暗不明。
趁人不备,云淡从盘龙黑戒中,拿出十瓶无色无味的安神香。
趁着夜色她将瓶塞扒掉,为了让它们尽数与空气接触,融在夜风里,云淡将瓶子弹进了阴暗的角落,掩在草丛之下。
这些安神香是她来中域之后准备的,经过改良的安神香,已经不是最初的粉末状态,而是被做成了气态。
只要把瓶盖打开,安神香就能自动从瓶子里飘出来,跟外间的空气混合。
对付普通的灵修,只一瓶就够他们睡上三天三夜。
但学宫里的灵修都不普通,能进入学宫的,即便是在普通的弟子,那也是从下都跟中都选拔出来的天骄。
下到
学宫弟子,上到君子、先生、夫子,实力是个顶个的强。
对付他们,安神香的量一定与给足。
至少得五瓶往上,所以,保险起见,她一下子拿出了十瓶。
十瓶安神香的分量,足以覆盖整座学宫。
云淡觉得,这是她,对他们最基本的尊重!
月宫里面银装跟夫子打得火热,月宫之外,黄良孟跟郑太也打得不可开交。
聚集在月宫外的所有弟子都纷纷退开了一些,将宽阔的地带留出来,给两位君子用以施展拳脚。
「郑君子,你莫要被云火火骗了,她这个人并不可信。」黄良孟一边对郑太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攻击,一边出声劝阻。
「嘿嘿……」郑太回他一抹狞笑,「黄君子好算计,一边策反本君子,一边却不手软,莫不是黄君子看我个子矮,便真当我是三岁稚童了?」
「废话少说,看招!」郑太低喝一声,一跃而起抓住被黄良孟打回来的圆弧形灵器,双掌快速结印,那柄圆弧形灵器瞬间被拆分成五把小型飞刃。
快若流光的飞刃在郑太的灵力推动下,将黄良孟逼得节节败退,一柄长剑被他舞得看不清剑招,只见残影在流光中穿梭。
站在人最前面的黄香芸,见黄良孟在郑太这般细密的攻击面前失了优势,是又惊又急,不禁满头大汗,两只交握在胸前的小手,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显得森白僵硬,紧张不已。
「表哥,小心啊!」
这一喊,她便察觉到一道逼人的目光。
抬眸便跟云淡的视线对上,云淡对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顿时心惊,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抓住了一旁另一名弟子的衣襟。
「黄师姐!」那名男弟子先是一惊,愣愣地盯着黄香芸看了看,随即面露春色。
天呐,黄师姐竟然亲近他了!
黄师姐一定是对他有意思,看上他了。
怎么办,好紧张!
他害羞地垂下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黄香芸那边靠了靠,手臂跟黄香芸的手臂碰到的时候,他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黄香芸,又快速垂下眼睑,极力绷住嘴唇,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
然而,被他碰到的黄香芸却是瞬间醒悟过来,见旁边的男弟子一个劲儿往自己身旁蹭,甚至蹭到了自己的手臂,她心中立刻升起一股嫌恶。
又见那男子快速瞟了自己一眼,面上那副猥琐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男子想在占她的便宜。Z.br>
二话不说,她抬起手便甩在了那名男弟子的脸上。
「啪!」地一声,那名男弟子被打得脑袋后仰,直翻白眼。
不等他有所反应,黄香芸已经暴跳如雷,又给了那弟子两脚,将其踢翻在地。
「敢占我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骂骂咧咧地将那弟子揍了一顿,黄香芸理了理已经,再回来观战之时,却发现先前站在对面的云淡已经不知所宗。
而黄良孟的状态也有点儿奇怪。
此时的黄良孟,像是喝了假酒一般,身子歪歪斜斜,抵挡着郑太的攻击。
奇怪的是,与他对打的郑太动作也慢了下来,在进攻的过程中,竟然打了几个哈欠,似乎很疲乏的样子,看得一众围观的弟子也跟着打哈欠。
有两名弟子擦了擦眼中溢出泪,哑着嗓子道:「我就说打哈欠会传染吧,郑君子一打哈欠,我也困了。」
话音刚落,几乎在场的所有弟子,都跟着仰起头,长大了嘴。
旋转的飞刃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力道不减,动作迟钝的黄良孟被一柄飞刃刺穿
臂膀,来不及躲开,又被另一把飞刃刺穿了大腿。
他懒洋洋地后退了几步,身子前躬,将手中的剑插在了地上。
稳住身形后,他困顿的眸子浮起一层朦胧,即便手臂和腿上传来的痛感不减,他那双没受伤的眼皮,却比他的手臂和腿还要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良孟心中警铃大作。
抬起头,迷蒙的双眼中,瞧见郑太正揉着惺忪的睡眼,黄良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打了,有……」
「诈」字还没说出口,郑太便挥舞着小手,再次向黄良孟发起了攻击。
「困死我了,打完回去睡觉。」郑太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困过。
一定是近些时日事情太多,太过劳累,他必须速战速决,回去睡饱美容觉才能得吸引美人青睐。
黄良孟防备不及,被五把飞刃穿胸而过。
「噗……」
黄良孟喷出一口鲜血,剧烈的痛感支撑着他找回理智,不至于在强烈的困顿是失去意识。
这时,黄香芸突然高声道:「表哥,云火火那小***不见了。」
黄良孟喘着粗气转头四顾,睁着困顿的眼极力看清周围的人,没看到云淡的身影,他面上的神情顿时冷了,愤懑地吐出从肺腑里涌入口腔中的血,骂了郑太一句,「疯子!」
随即,他将撑着身体的长剑朝郑太扔了过去,一手撑地,一个圆形的符文亮起的瞬间,他低唤了一声:「出来吧,毒牙!」
霎时间,地动山摇,一只碗粗的黑蛇从法阵中窜了出来。
大张着嘴的黑蛇,速度快如闪电,灵巧的走位避开了郑太的飞刃,在郑太出手击飞长剑的瞬间,黑蛇大嘴一张,两颗尖锐的毒牙猛地咬住了郑太肩头,将他的小身板儿提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郑太身板儿太小,又或许是黑蛇的牙齿太毒,郑太的手指在空中一点,从虚空中召唤出一只红色的水牛一般大小,的长着獠牙的兔子之后,便眼睛一闭,沉沉地睡了过去。
黄良孟甚至听到了他的呼噜声。
红色的兔子立刻跟黑蛇缠斗在一起,黑蛇嵌着郑太攻击受制,只得将郑太扔出去。
黄良孟也撑不住了,眼皮直往下耷拉。
他正想出声,让黄香芸上来帮忙,回头一望,却见黄香芸倒在地上,而先前神采奕奕的那群围观弟子,此时也都躺在了地上,呼声震天。
他惊觉事情有异,前打起精神从储物戒中鼓捣出一瓶丹药,一仰头胡乱抖了几到嘴里囫囵吞下。
他盘膝而坐,正欲调息抵消体内那股困意,刚闭上眼睛,脖子上倏地感觉到一片惊人的寒凉。
赫然睁开眼睛,看着云淡那张带笑的脸庞,黄良孟双目圆睁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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