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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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人悄悄回到别墅，正碰到卫苒从楼上下来。
    “哥哥，你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他过来抱着我。
    “我还找你呢。你这一晚上都和谁在一起？”我也搂着他。
    我们一起回了卧室，卫苒给我放洗澡水。
    “我和秋儿，还有他女朋友在一起啊，我们聊的很开心。”他过来给我脱衣服。
    “女朋友？谁呀？”我很惊奇。
    “就是秦先生的女儿小雪啊？”卫苒笑眯眯的说。
    “是秋儿告诉你的是他女朋友的？他自己承认的？”我更吃惊了。
    “秋儿倒是没有那么说。可是我看小雪的表现就是那么回事。她和我说了很多他们一起在学校的交往，感觉很不错呢。嘻嘻嘻。”卫苒把我拉进浴缸里，给我洗澡。
    我心里想，你高兴太早了，刚才秋儿和弯弯已经在花园互相表白，一吻定情了。你还不知道呢，还在这里做春秋大梦。但是我没有打算告诉卫苒。
    “学校交往能说明什么？最多也就是好同学、好朋友，你可不要乱说，否则，弄假成真，到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台。秋儿还会和你生气的。影响你们父子感情。”我说。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你知道了什么？秋儿和你说了什么吗？你怎么不支持小雪呢？很不错的女孩子啊，而且她父亲又和林梓枫是商业伙伴，和我们家算是门当户对啊。两个人又年貌相当，又是大学同学，简直是太合适了。”卫苒说。
    “没人和我说过什么。你倒是先觉得那个秦雪不错，这还八字没有一撇，你就小雪小雪的叫个没完，小心秋儿听到会反感的。你要是那么说，我还觉得那个白影也很不错呢。”我说。
    “白影是谁？”卫苒也惊讶了。
    “也是秋儿的同班同学啊，而且还是同桌呢。我和梓枫刚才和她也聊得很开心啊。那个女孩虽然家世比不上那个秦雪，但是性格温婉，乖巧，非常会说话，而且非常懂事。我和梓枫倒是喜欢这种识大体，温柔贤惠，会相夫教子，懂的持家的儿媳妇呢。”我说。
    “啊，是吗？这样啊？哦——”卫苒不言语了。
    “所以说啊，咱们看着好有什么用？还是让秋儿自己决定。他心里喜欢谁，他自己知道。别人怎么着急都是白费的。你啊，还是少操心的好。你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在家里呢，把所有的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你老公我身上，就是你当媳妇的本分了。懂了吗？”我戏谑的亲了他一口。
    卫苒没话说了。娇嗔的看我一眼，红着脸躺在我怀里了。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留宿的同学们都纷纷坐公车回家了。只有秋儿的同学白影，和弯弯的同学谢小楠，是我让小彤特意开车送回家的。
    小彤回来的时候，我问他送到什么地方。
    “白小姐是送到忠孝东路的一家小面馆门前，名字叫做古早味，是一家日式面馆。谢小姐是送到柳条巷的巷子口，看见她顺着长长的石台阶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去了。门前有一颗大梧桐树的。”小彤详细汇报。
    我点点头，对这两个女孩子的出身有了一定的了解。
    “怎么？你对他们有什么怀疑吗？”梓枫坐在餐桌边，给我碗里舀了一勺白粥，递给我。
    “怀疑什么？我不过是对秋儿和弯弯的要好的朋友了解一下罢了，当父亲的，总要知道儿子在交往什么人吧？”我笑笑，喝了一口粥。
    “嗯。正确。哎，我说亲爱的，我倒是觉得那个白影很不错啊，你看啊，多么乖巧懂事啊，性格又好，要是她和秋儿——”梓枫也开始发表意见了。
    “好了，你也快闭嘴吧。怎么你也和苒儿一样了？瞎操心。”我把一个小包子塞到他嘴里。
    “怎么？卫苒也觉得白影不错吗？看看，我就说嘛。”
    “什么呀，他是觉得那个秦雪不错。也和我唠叨半天呢。”我摇头。
    “啊，这样啊，原来他看上了秦总的女儿。”林梓枫也是一样的口气。
    “我告诉你们啊，千万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谈起什么秋儿女朋友的事。搞不好啊，把3个孩子全都惹恼了，到时候可就糟糕了。”我警告林梓枫。
    梓枫楞了一下，点点头，想起来菲儿，立刻不敢言语了。
    我们正在谈论，秋儿、弯弯、菲儿都从楼上下来了。昨晚玩的太晚，他们全都起晚了。
    “爸爸早，爹爹早。”
    “舅舅早，叔叔早。”
    “叔叔早。”
    孩子们都揉着眼睛，懒洋洋坐下了。
    “宝贝，昨晚吃那么多海鲜，没有闹肚子吧？赶快喝点粥吧。”梓枫关心他的宝贝女儿。
    “没有啊，我一直都消化器官发达的。”菲儿笑着，开心的指着肚子。
    “小鬼头。快吃吧。”梓枫宠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发。
    菲儿大口咬着油条，喝起粥来。
    “舅舅，是谁在我窗户上挂了一个风铃啊？是您吗？真的非常好看，声音真好听。谢谢。我喜欢这个生日礼物。”秋儿忽然对我笑眯眯说。
    我错愕，刚要回答不是，只见菲儿立刻兴奋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哥哥，是我送给你的啊，我昨晚找不到你，看你不在卧室，就自己给你挂在窗户上了。本来是要当面给你的，可是我昨晚实在太困了，就没有等你。哈哈哈，你真的喜欢？哈哈哈，太好了。是爹爹告诉我的，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哦。你喜欢，我太高兴了。以后啊，只要风铃一响，你就一定要想念我哦。嘻嘻嘻——”菲儿开心大笑起来。
    我和梓枫都小心翼翼看了秋儿一眼，只见他错愕的睁大眼睛，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我赶紧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秋儿的腿。
    “妹妹亲手给你做的，还不谢谢吗？难得菲儿这么用心。”我说。
    “啊，谢谢。”秋儿回过神来，轻轻说。
    “嘻嘻嘻，哥哥，我好高兴。你知道吗？我穿的那件礼服也是特意叫小爹爹给我准备的哦，本来是要在你生日宴会的时候和你一起跳舞穿的啊，可是你昨晚都没有和我跳舞，一直和那个什么秦叔叔的女儿在一起，真是的。她怎么老是缠着你啊？她是不是喜欢你？好讨厌，我一看见她就烦，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还有啊——”菲儿一向是心无城府，加上性格洒脱，从来都是脑袋大条，一点不懂察言观色，丝毫不理会任何人的沉默，还是自己叽叽呱呱说起来没完。
    我偷眼看看弯弯，他早已经脸色大变，低头不语，一个小包子被他捏在手里，已经捏成了馅饼了。
    我非常尴尬，赶紧阻止菲儿的唠叨不休。
    “宝贝，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了，小心消化不良，肚子痛。快点吃饭吧。”我说。
    “哦，爹爹，我的牛奶呢？还有我想再吃一碗粥。”菲儿说。她今天可是开心了，胃口大开，哥哥当众说喜欢她送的礼物，能不开心吗？
    “哦哦哦，这里，这里，爸爸给你。”梓枫也察觉了，赶紧给女儿拿牛奶，盛粥。
    弯弯沉默着，默默想着心事，勉强喝完了一碗粥，连油条、小包子、小烧饼什么的，一个也没有动，就站起来。
    “叔叔，我吃饱了，我回房间做作业了。”
    “怎么吃这么少啊？不再喝一杯热牛奶吗？”我问。
    “不了，我不饿。”弯弯说完，转身走了。
    “弯弯，等等我啊，我也快吃完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看画展的吗？”秋儿也赶紧匆匆忙忙拿了一个包子，喝了碗里的粥，跟着弯弯上了楼。
    看见他们走了，我和梓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哼，什么嘛，讨厌——”菲儿立刻不高兴了。生气的把油条扔进食物篮里。
    “菲儿，怎么浪费食物呢？你吃剩下的东西怎么可以扔回去？赶紧吃完，不许浪费。”我说。
    “可是，爹爹——”菲儿抗议起来。
    “没什么可是，赶紧吃掉，一点不许剩下。”我假装生气。
    菲儿不敢言语了，气呼呼拿起那半个油条，大口吃了，大大喝了一口牛奶。
    “我饱了，我也不吃了。”菲儿也站起来，要走。
    “不许，牛奶也要喝完！”我说。
    “爸爸——你看爹爹——”小魔女不高兴，转向林梓枫。
    “爹爹说你什么，你就乖乖做完，那不就行啦？”林梓枫看着女儿，一副你真是不会讨好的样子。表示自己也要听我的。
    菲儿无奈，只得把剩下的牛奶也喝的一滴不剩。这才也跑到楼上去了。
    看见他们都走了，林梓枫赶快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拉着我的手。
    “宝宝，你要和我说实话，弯弯是不是喜欢秋儿？”
    “是。”我一点不隐瞒，隐瞒有什么用？到时候更糟糕，还是说出来的好。
    “那怎么行呢？不可以啊。”林梓枫着急了。
    “怎么不行了？”我看着他。
    “可是，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啊，男孩怎么可以喜欢男孩呢？”他说。
    我差点被他给气乐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男的怎么不能喜欢男的了？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呀？你干嘛疯了一样追着我和你结婚？你干嘛天天和我睡觉？”
    “啊——是啊——可说呢——”林梓枫错愕的结结巴巴，答不上来了。
    “可说个屁啊，你和苒儿一样口气。都是放在自己身上就是什么都是对的，就知道自己一往情深，就知道自己懂得爱情。放在别人身上就看着别扭了。开始想着自己的孩子了。就好像那些在家里做儿媳妇的女人，年轻的时候都恨婆婆虐待，可是等自己有了儿子，当了婆婆，马上就变成老妖婆了。恶婆婆年轻的时候都是受气媳妇变的。我知道，你还不是心疼你的宝贝女儿吗？但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婚姻缘分都是命中注定，早在500年前就已经配好了。你们还是少操心了。”我说。
    梓枫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