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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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哥，还有一句话我要说，自雯雯姐走后，围绕在你身边的几位女生都在用心地看着你，比如说朱丽雯、覃红蓉、金玉等，你要早拿主意，别又弄出什么风风雨雨来!”杨错说话透着酒劲，但思路正是蛮清晰的。
    “弄出风风雨雨？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田理麦虽然讨厌杨错此时说话，但他听了田理麦刚才这话，禁不住问道。
    “是啊，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与以往不一样了，蒋伯伯把这么大的事业交给你，他是看在雯雯姐的面子上，但他仍然希望你是一个充满朝气又稳成持重的人，他肯定不希望你是一个象贾宝玉似的人物。所以——”
    “嗯，弟，你说得有、有道理!”经过洗漱，田理麦的酒意醒了一些，但仍然醉意绵绵。
    “所以，哥，我劝你，你早一点在心里确定一位，这样也就断了其他女生的念想。而对于你，则失去雯雯姐后，也有一位填补空白。”杨错看着田理麦，充当着诸葛亮的角色。
    田理麦酒未醒，仍不住问道：“弟，那你说这些女生中，谁最适合我?”
    “哥，我们先说朱丽雯，其实你对于她是刻骨铭心的，特别是你与她在旅游学校的那段岁月早已刻进了她的生命之中；其次是覃红蓉，她对你也是情有独钟的；再次是金玉，金玉是最适合你的，她一直都是那么默默地爱着你，雯雯姐在时，她从不打扰你们，雯雯姐不在了，她也还是如此，生怕谈起爱情，刺痛了你心里的伤痕，她仍然默默地关心你，不与你谈情说爱；还有就是现在刚来的那位主——姜雅琪，你以为她真的是为了什么事业，她是听说雯雯姐走后，奔着你来的!”
    杨错的一席话让田理麦的酒醒了一大半。
    “弟，真有你说的这么多的女生喜欢我?最后你说的那姜雅琪真的如你说是奔着我来的，糟了，这下我完蛋了，不弄出点风风雨雨出来，我都不相信了。弟，这事看来我还是得好好斟酌一下，一个男人没有女孩子喜欢，不好玩，被几个女孩子同时喜欢，更不好玩!唉——”
    田理麦有了感叹。
    “所以，哥，你真得注意，特别是雯雯姐刚走，你弄出了风风雨雨，蒋伯伯和伯娘他们会对你产生想法的。”杨错又提醒道。
    “弟，雯雯刚走，如果现在真要让我选一位女生，我真正做不到，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情啊爱的，先放在一边，现在首要的问题是确保景区明年‘五一’开业。好了，弟弟，别说了，我们睡觉。”
    田理麦说完便脱衣睡到了床上。
    杨错见田理麦没有兴趣再说话，便不再说话，也脱衣上床睡觉。
    田理麦有杨错陪着，没有一会儿便睡着了。
    夜半时分，杨错突然被田理麦在睡梦中的大声喊叫“雯雯、雯雯”惊醒了。
    惊醒了的杨错，推了一把田理麦：“哥，你是不是做梦了?”
    田理麦没有回答杨错，而是翻过身去又睡了。
    第二天早晨，田理麦起床后，去寨子上走一走，遇到了晨跑的姜雅琪。
    姜雅琪穿着一套运动装，轮廓分明，曲线舒展，起伏的胸部蠢蠢欲动，尽显青春活力，田理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姜雅琪见了微微一笑：“田总，你也来晨练?”
    “小姜，我谈不上晨练，平时也没有这个时间，今天早上随意来走一走。”田理麦答道。
    “田总，你事情多，更要注意锻炼身体，年轻人要有朝气，别活得象个老头子似的。”姜雅琪说话间便与田理麦在墙沟里并排地走了起来。
    田理麦看了一眼姜雅琪：“小姜，你继续跑吧，我慢慢地走走。”
    “田总，我已经跑了一圈，刚才陪你走走。”姜雅琪毫不掩饰地说道。
    姜雅琪这样一说，田理麦便不好拒绝，只能让姜雅琪跟着。
    两人在墙沟里漫步，清晨沟渠里的水流似乎更加欢快。
    “小姜，今天镇里的谭镇长要带人来现场踏验我们的安全生产，今天是不是就让你唱主角?”田理麦突然想到，让姜雅琪这个导游部长来介绍相关的情况，或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田总，我可是刚来，对这里的一切什么也不知道啊!”
    姜雅琪没有想到，在她毫无准备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田理麦竟然要她唱主角介绍情况。
    “小姜，杨主任他们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汇报材料，等会你看一看，另外，关于这个项目的情况我那里有些资料，等会我拿给你，你看一看之后便可讲解了。”田理麦说道。
    “田总，时间这么短，恐怕有些仓促，这会不会耽误公司的大事!?”姜雅琪还是有些担心。
    “小姜，你就别推辞了，当初我们考导游证的时候，实行抽签制，抽到哪个景区的解说词就讲解哪个景区，时间那么短都没有难倒我们，我相信，你是仍然能够做到的。”田理麦鼓励姜雅琪。
    姜雅琪听了田理麦的话，看着田理麦，眼里放着异样的光芒：“田总，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是不会答应的，也好，也让你看看我们聪明人是如何完成凡人们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的。”
    两人边说话边往前走，不觉来到了田理麦远房姑姑田平英的家。
    远房姑姑田平英的家完全变了模样。没有了狗叫，也没有了养猪养牛的臭味。吊脚楼房顶装了崭新的屋脊，原先破落的板壁也装饰一新。
    见田理麦带着一位陌生的漂亮姑娘走进了院坝，姑姑田平英笑着迎了出来说道：“田理麦，你是稀客，虽然隔得这么近，你可是很少来姑姑这里，这也怪姑姑和你姑爷以往人穷志短，做了一些让人见笑的事……”
    姑姑田平英见了田理麦便唠叨开了，姑爷覃金田在堂屋里赶紧走出来打断姑姑田平英的话说道：“这女人就是爱咋呼，快点请田总他们进堂屋来坐，这还真是稀客!”
    田理麦和姜雅琪被邀请到堂屋里坐下。
    田理麦发现，姑姑田平英家的房屋内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做饭的灶换成了生态颗粒节能灶，地上安上了瓷砖。
    “田理麦，前时蒋雯雯出了事，我和你姑爷准备去州城看望一下的，又怕不方便，就没有去。唉——，可惜了我的内侄儿媳妇，那么标致的一个人儿。”姑姑田平英又开始了唠叨。
    田理麦正要说几句客套话的时候，姑爷覃金田抢着对姑姑田平英说道：“你这个老右客，客来了你就话多了，田总他们有很久没来我们屋了，快去，给田总和这位姑娘掺一碗油茶汤，一人打两个荷包蛋。”
    “姑爷，姑姑，不用哒，我们公司的早餐也快熟了。”田理麦站起来拒绝道。
    “田总，你别多心，以往我和你姑姑吝啬，那都是‘穷’字逼的，我们不那样做家里会连盐钱也没得。现在通过精准扶贫，实施帮扶式贴息小额贷款，我们也有茶园和李子果园，茶园收益还很低，但李子园今年李子买了近三千块，还是交通受了点限制，要是今后交通改善了，我这李子可以卖五千块钱以上。当然，田总，国家扶贫一直都在扶，可是以往我们总是爬不动，不是国家扶贫没有扶到点子上，而是我们种的养的卖不出去。
    “自从你们来到晨溪大寨搞旅游开发之后，来这里的人多了起来，特别在这里搞建设的那些人特别好吃，我喂养的几只土鸡全部被他们买起走了。所以，你们来之后，这小额贷款我们才敢搞，才敢去贷。现在有了几个小钱，我们也改了一些脾性，上次有几个来搞扶贫检查的干部，我留他们吃了一顿饭，我和你姑姑不收他们的钱，他们硬要我们收，差点搞冒火了。
    “田总，今天早晨无论如何，你和这位姑娘都要吃一碗油茶汤了才走。”姑爷覃金田没有让人插话，一人说了许多。而且称田理麦为“田总”。
    “姑爷，你别叫我田总，称呼我名字才好。今天我们有事要忙，油茶汤我们今后来吃。”田理麦又推辞道。
    “田总，”姑爷覃金田仍然没有改口：“今天这碗油菜汤一定要喝了再走，这位姑娘还从来没有来过，现在的姑姑和姑爷已经不是以往的姑姑和姑爷了。如果今天你走了，那你还是把姑姑和姑爷看作以往的姑姑和姑爷!”
    田理麦听了姑爷覃金田的话，看了一眼姜雅琪：“小姜，怎么办?”
    “田总，这位姑娘姓姜?”不待姜雅琪回答田理麦，姑爷覃金田问道。
    田理麦赶紧将姜雅琪介绍给姑爷覃金田，其实，田理麦带着姜雅琪走进姑姑田平英的吊脚楼里时，就想把姜雅琪介绍给姑姑田平英和姑爷覃金田，无奈姑姑田平英和姑爷覃金田一直没有给田理麦介绍的机会。
    听了田理麦的介绍，姑姑田平英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说道：“田理麦，姜姑娘生得很标致，是不是……”
    “老右客，别瞎说，快去把油茶汤弄好，田总他们吃了有事要去忙。”姑爷覃金田打断了姑姑田平英的话。
    不把油茶汤吃了走，看来是走不了的，田理麦和姜雅琪只好留了下来。
    田理麦在堂屋里坐着与姑爷覃金田闲聊，而姜雅琪则默默地坐在一旁。
    “姑爷，你们对我们的开发还有些什么想法?”田理麦问道。
    “田总，没有么子想法了，你们搞得好，我们举双手赞成。说起来我们惭愧得很，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你姑姑打的是我们家的小算盘，处处都没配合，全得镇上的那些干部，他们三番五次地上门做我们的工作，摆事实，讲道理，给我们讲政策，虽然后来我们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不服的，从现在来看，我们那是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田总，我就给你说句良心话，我们现在种什么都管钱，就说你姑姑种的几蓬四季豆，刚刚结上豆角，还嫩得很，被施工队的一位管理人员，自己来摘去炖腊肉吃了，当时就塞给我们一百元钱。还有在岩根脚种的秋黄瓜，刚采摘挑回家来，被两个工地上的人以两块钱一斤就买走了。田总，说句不该说的话，以往我们都是拿来喂猪了的。”
    田理麦没有想到，如今的姑爷覃金田已是一个“话匣子”，在田理麦的印象中，姑爷覃金田的话不是很多，说话的都是姑姑田平英。
    很快姑姑田平英便做好了油菜汤。
    姑姑田平英先端了一碗出来，田理麦见了，赶紧到灶房里自己去端。
    “田理麦，你坐着，我来端。”姑姑田平英阻止田理麦道。
    田理麦没有听从姑姑田平英，自己去到了灶房屋里，田理麦发现，灶上还有三碗，都是一样的，田理麦随意端着一碗来到了堂屋里。
    田理麦将自己端的一碗放到了姑爷覃金田面前的桌上：“姑爷，你请先吃!”
    姑爷覃金田站了起来：“田总，我——?你姑姑她要给我端来。你端起先吃!”
    “姑爷，请你别再叫我田总，叫我名字吧，我是小辈。”田理麦说完立即又走向了灶房里。
    “田理麦，你姑爷的他自己来端，哪要你来端，你是客人!”姑姑田平英看着田理麦客气地说道。
    “没事，姑姑，我们是年轻人!”田理麦回答道。
    田理麦端了一碗油茶汤来到堂屋里的餐桌边坐下，转头问正在喝油茶汤的姜雅琪道：“小姜，你喜欢喝油菜汤吗?”
    “田总，我谈不上喜欢，但我常吃，我们父母他们特别喜欢吃。”姜雅琪回答道。
    “油茶不冒气，烫死傻女婿!”田理麦介绍说道：“这吃油茶汤不能着急，要慢慢地吃，不然会被烫着的。”
    “田总，你还给我们介绍这些，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姜雅琪笑着说道。
    姑姑田平英和姑爷覃金田也慢慢地吃了起来。
    “小姜，你对油菜汤这么熟悉，你知道它的来历吗?”田理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