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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治在不远处递了个眼色过来,阿德即刻明白这是一伙假冒的警察。他一扫那五六个假警察,格林治的那些老陆战队员,已经不动声色,各自盯住了目标。
阿德冲那亨利警长笑笑,十分理解的样儿对他说:“做警察是没有我们自由,还挣不了几个钱。这样吧,明晚我做东请你们——哦,木箱我马上叫人从电梯送下来……”
阿德口中说着,很随意地与亨利警长握手道别。
倏地,阿德手腕猛然一抖一拽,另只手闪电般地重击亨利警长外肘,“咔嚓”一下骨断筋裂声响,那所谓的亨利警长的右手顷刻报废;紧跟着,阿德提膝上顶,正中对方腿根要害部位——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时间不过眨眼功夫,所谓的亨利警长便如死狗一般,横躺地板,没了丝毫反抗之力。
另几位假冒警察,也同样不是陆战老兵的对手,不必使用武器,凭他们手上的功夫,三下两下就摆平了这些家伙。
事起俄顷,尹秋尤其是蒂莫斯洛拍卖公司老板,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他俩惊异地扫看大厅内横七竖八躺倒的警察,又瞧阿德和那帮陆战老兵,一时不知所措。
阿德从所谓的亨利警长身上搜出一支手枪,塞进口袋,才对他俩解释说,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警察,不过一伙冒名顶替的贼人而已。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等一会警察来了由警察去审问,阿德才没心思去刨根问底。
格林治已经通知了警方。没多久,利物浦警局真正的警察到了,将这几位假冒警察的嫌犯带了回去。不过,那冒充警长的亨利暂时还不能去蹲监狱,他必须马上去住医院,否则下半辈子他不但右手残废,而且还得做太监。
晚上,吃饭的时候,格林治也是一脸疑惑地问阿德:“阿德,在机场接你时人多,我不好问你。这次带了什么东西来拍卖,引出这么多野狗饿狼——利物浦警局我有朋友,刚才的领队就是。他告诉我,那假警长是被国际刑警通缉的意大利诈骗要犯……”
阿德神情轻松,笑对格林治说,要是没人来打主意,我这次带来拍卖的东西那就不值钱了。他也不瞒老朋友,就对格林治讲了那次沙漠之旅,羊皮残卷,废城古迪的地下王宫;并且对老朋友道出,他之所以去冒那次风险,是想用这笔钱来改变金三角,让它重新成为自然安详的热带丛林……
格林治听了,不觉热血沸腾,改变金三角这要何等的雄心壮志,没想到他的这位好朋友竟有如此宏伟理想。以前,格林治虽认为阿德讲兄弟义气,够朋友交情,但内心深处对他制毒贩毒的行为,却是不敢苟同,他们之间的友谊,始终有一道或明或暗的沟壑。而今,他胸中的积郁云消霁散。
格林治真诚地对阿德说:“阿德,需要我这位朋友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我格林治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阿德亦为格林治的友谊感动,但他确实不需要格林治破费,就说,“好朋友,哪用得上你倾家荡产。你对钻石生意熟悉,过段时间,我有批钻石帮我卖掉就算你尽力了,怎么样?”
二位挚友好久没在一起吃饭聊天,趁着兴头,格林治问阿德有了夫人没有,要不要嫂子帮他在英国物色一位淑女?阿德呵呵笑说,用不着嫂子帮忙了,过几天,等拍卖会结束,他的妻子就会来这儿,与她一道来的还有他的女儿……
酒店十七层中央,是举办新闻发布或者时装表演之类的商务区。商务区四周除了几间小型会议厅,咖啡屋、酒吧以及款洗间等,还有十数套贵宾休息室。阿德他们带来的八箱拍卖品,就存放在其中一套贵宾休息室。
这次,阿琦没来英国,他还在曼谷守着那间密室里的金银珠宝。现在,守护休息室古董文物的担子,自然落在阿德身上。让骚马这些没心没肺的莽夫值更,阿德他还不放心,不能在最后关头大意失荆州。
贵宾休息室是套间,一大一小卧室还带客厅,按五星级商务间标准配置。那八箱物品就放在阿德睡的大卧室,小卧室则归格林治歇息。十七层休息的房间有限,阿德不能一个人占一大套间,再则有格林治与他一块守护,保险系数会更高。
这套十七楼的贵宾休息室临窗,从隔着的厚厚玻璃望外瞧,能看见利物浦市车水马龙的夜景,以及远处灯火辉煌的港口。入住时,阿德就仔细勘查了一遍贵宾休息室,能够进入其内只有一道门,而左右隔壁是骚马同其他弟兄居住的房间。就即或有像曼谷钻地鼠那般高明的盗贼,也没有机会从侧面破墙而入。
可阿德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连头顶的中央空调出风口,外墙的玻璃窗户,也察看了一番。玻璃窗户是全封闭的,中央空调出风口亦没有什么暗道机关——直到确认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阿德这才作罢。
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阿德睡觉前脑子还在想着防范措施,是否有哪没考虑周全的地方。这是阿德的习惯,越是临近最后关头,越是要小心谨慎。
凌晨三点,阿德从迷迷糊糊中惊醒。他听见玻璃窗发出一阵“吱吱”的声响,是那种金属划在玻璃上的刺耳刮声,令人听了极不舒服,心里难受。阿德条件反射地欲从床上翻身跃起——可奇了怪,他这一挺身竟没跃起,人像是喝醉酒一般,浑身乏力且不听使唤。
阿德大惊,骤然明白着了人家暗算,若非那“吱吱”怪声将他刺激醒来,恐怕被别人扔出十七层楼的窗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危急之中,还是贾思邈伯伯的老法子救了自己。阿德努力将中指塞进嘴里,拼尽全力狠咬……好一阵,他才感到手指的疼痛传导至大脑中枢。有了痛感,阿德的意志方才开始能指挥自己的身躯。他以顽强的意志驱使自己慢慢爬下床,尔后艰难地挨到款洗间,拎开冷水冲刷自己的脑袋。
渐渐,阿德恢复了身体机能,但以现在迟缓的身手状态,是不可能应付如此阴险狡诈的对手。好在,他的大脑思维已经没有问题,他马上想到格林治那儿有支李-恩菲尔德自动步枪,就从款洗室跌跌撞撞来到小卧室,取出那支自动步枪。
格林治跟死人般地睡在床上,没有任何知觉。想来,骚马等其他弟兄肯定也是如此,大家皆着了这伙贼人的道。
从宾馆房间往窗外瞧,玻璃上贴着两个像蜘蛛一样的人影,十分清晰;但在窗外看房间内,里边却黑黝黝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可那两个人影似乎早就明白,房间的人已经没了意识,肆无忌惮地用金刚钻划那厚厚的玻璃。
阿德拖了把椅子对着窗口坐下,尔后怀抱那支李-恩菲尔德自动步枪,静静地看那二盗怎样割开玻璃。室内还有股淡淡的乙醚味,不过已经不起作用了,大约是被中央空调的循环空气稀释。
显然,这伙盗贼是利用中央空调施放的乙醚,而且可以肯定,这十七楼整整一层的人,皆被麻醉昏迷。这是什么样的贼人?竟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几乎让他们得了手——阿德胸口此刻憋着一腔怒火,杀心如火焰般地腾腾燃烧!
伴随着那“喀吱”声响,窗外厚厚的玻璃终于被割了个大洞,两名贼盗钻了进来。可他们身子刚钻进来,脚跟还未站定,房间灯光突兀大亮。二贼霎时呆傻了,他们看到明晃晃的光亮中,有一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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