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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一凡当真是一个奇人,新年期间来看齐王,倒是不回去过年,只让人觉得十分的奇葩,只是奇葩归奇葩,大家倒是也习以为常,闵一凡此人也不是第一次发病,这样也算是正常的。
如今齐王身居宫中休养,并不住在齐王府,闵一凡进宫,身边便是跟了崔玉与王勉,此二人负责陪同,闵一凡看王勉滔滔不绝,似笑非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前见状元郎,还并非这般健谈。”
王勉倒是也不尴尬,只笑言,“自然是不同的,在南诏,我是客人,自然该是谨言慎行,莫要多说多错,让人不喜。但是现在我是主人,既然皇上安排下官陪同闵将军,那么在下自然要好好的陪同您,让您感觉宾至如归。”
闵一凡不以为意,也不放在心上,只不管的灌酒,言道:“你们北齐,倒是有意思。”说到这里,笑的更加离开:“听说陆王爷和陆王妃也在宫中?”
王勉微笑道:“正是,正值新年,几位王爷都不在宫中,皇上也是寂寞,便是将陆王爷陆王妃留在了宫中。下官琢磨,这个时候王爷王妃该是在皇上那边吧。皇上十分乐意与陆王妃下棋。“
闵一凡笑的十分嘲讽,他倒是不客气:“这等陆王爷登上了皇位,你们陆王妃可就是皇后了,这个皇后……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王勉道:“王妃为人善良能干,深得民心,让人惊叹也是正常的。”
闵一凡:“……”半响,言道:“怪不得是状元郎,真是太会说话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只是说完之后倒是也不怕吐出来。”
王勉立时言道:“闵将军说笑了,对了,这次闵将军过来,可是见过粟夏公主了?”
闵一凡停下脚步,望向王勉,王勉微笑:“公主现在住在京郊别院,皇上知晓公主都是被小人蒙蔽,倒是也未有严惩公主,只是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当然,你是娘家人,如若您这次过来要见一见公主,下官为您安排。”
既然闵一凡说陆王妃楚和铃不好,那么王勉总是不能任由人家嘲讽,陆王妃字不好,也不会如同你南诏公主这样不守妇道。
他虚虚实实这样一番话,倒是让闵一凡脸色难看的紧,好半响,闵一凡缓缓道:“原来王大人这样能言善辩,真是失敬了。”
王勉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皇上之前已经交代过下官,下官定当尽心尽力。”
闵一凡原本没有将这个王勉放在心里,一个惧内的男子罢了,就算是状元又是如何,不过是书呆子,可是这次再见,竟是觉得与南诏之时截然不同,当然,与话多话少么有关系,之时那股子厉害却是表现了出来,不动声色的就反将一军,一丝都没有怯场,在想皇上不出现能将自己交给王勉来陪同,可见王勉这个人的能力非同寻常。
闵一凡突然就觉得,也许王勉这个状元,真的还就不是绣花枕头,所谓的南诏之行,不过是给他们看的一个假象。
当时他只注意了程枫,是不是,其他人未必就比程枫差,只是当时的环境,他们因地制宜的对他们每个人的分工做了部署,如若不然,人的性格哪里会有这样大的反差。如此想着,闵一凡倒是更加燃起了斗志,虽然现在北齐出了不少的差子,可是如若有许多的能人,那么就算是其他王爷都出了乱子,只要有一个有用的,也便是可以。
陆寒登上皇位,且不说他个人如何,便是身边的人,也是十分有用。更何况,闵一凡觉得,陆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话的功夫闵一凡便是来到了齐王的寝宫,齐王与齐王妃如今都住在宫中,齐王整个人尚且不能起床,十分的虚弱,原本两个人的关系倒是也没有公开,只是随着齐王失去了争夺皇位的可能性。闵一凡倒是也不在乎那些了,直接便是言道要探望齐王。
齐王这样,皇上断然不会在迁怒于他,闵一凡倒是也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放在欣赏了。反正结果已经不能违逆,那么两人友人的身份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了。
王勉与崔玉在外屋等候,闵一凡一个人进去见齐王,他们倒是不担心更多,而齐王的意思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回避。
齐王没有想到会见到闵一凡,看到闵一凡的一瞬间,他立时就明白了闵一凡的意思,苦笑道,“这个时候怎么想到来看我,新年你不是该南诏吗?”
闵一凡若无其事道,在“在南诏也没有什么意思,倒是不如过来转悠转悠,许是还能碰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倒是不想,有趣的事情没有碰到,倒是碰到了惊悚的事情,我万万想不到,你们的皇帝竟然要退位,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还有人不喜欢皇位。”
齐王淡淡道,“未必就是不喜欢皇位,只是,性命总是更重要的,你说对吗?”
闵一凡冷笑,“对不对总归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北齐的皇帝不会是你,更不会是我。别说北齐,南诏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闵一凡掏出酒,使劲儿灌了一口,齐王整个人十分虚弱,看闵一凡反应如此,叹息道,“少喝一点吧,你身体状况并不很好。”
闵一凡无所谓,他言道,“好与不好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多多少少都是活,活长活短罢了,现在南诏少不了我,也离不了我,我还不至于给自己作死。”
齐王咳嗽一声,闵一凡细细打量齐王,见他衰败的厉害,他言道,“梅九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
提到梅九,齐王的面色变了,不过很快的便是归于平静,他缓缓道,“梅九可恨,可是可恨之后呢?总有可怜的因素在其中。”
闵一凡笑出来,“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倒是不像你了。”
齐王摇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总归能想的更多一些。”
“你胡说什么,好端端的提什么死?”
齐王惨淡的笑了一下,言道,“我这样的身体又能对自己有什么更多的期待呢?只不过,有些事情未必是人家全错,没有因也就没有果,死了的,中毒的,活着的,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罢了。”
闵一凡并不知道齐王的心思,齐王也没打算详谈,但是闵一凡看得出来,齐王有很多不能说的话,他并不过度追问,没有必要引得别人反感,只是淡然道,“不管如何,我们总是朋友。”
齐王微笑,“是呀,我们总是朋友,你看,原本我们还需要互相防备,但是没有了这种关系,我们倒是实打实的朋友,不需要算计了,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
闵一凡看着齐王的表情,见他表情里没有一丝伤感,倒是似乎是真的这样想,也豁达起来,“往后若有空我会来看你,只是那时候倒是不知道,你们的皇帝还能不能允许我见你。”
齐王淡然道,“他会允许的,其实,你们不了解寒沐,但是我与寒沐关系极好,我是知晓他的,他看着清隽高冷,整个人似乎不好接触。但是所有兄弟之中,他是心肠最软,也最慈悲为怀的,其实父皇选他继位,我倒是觉得是最好的选择。仔细想一想,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也只是一个寒沐罢了。”
闵一凡离开的时候还在想齐王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思来想去,却又不得其解,他想,他果然是一个武官,玩不来这些弯弯绕。既然见了齐王,那也不在北齐多耽搁,与皇帝言道了一番,便是离开。
听说闵一凡离开,和铃与陆寒感慨,“我觉得,以后闵一凡不会死盯着我了。”
陆寒问道,“为什么这样言道?”
和铃微笑:“因为闵一凡喜欢挑战,你从他的功夫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而我并不值得他挑战。相反的,很多人却是值得他挑战的,生死不明的梅九,新科状元王勉,还有许多人,许多他不知道个能人,这次的北齐之行,他其实是收获颇丰的。”
陆寒想了想,心有戚戚焉,他含笑道,“如若闵一凡那么喜欢挑战,我倒是希望他一直好好活着,他不断的挑战我们,有敌人,我们才能更大的进步,你说对吗?”
和铃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陆寒呵痒,和铃尖叫闪躲:“你干嘛呀?再欺负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陆寒见她俏皮又带着火气的样子,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小铃铛,你这么精明?我最喜欢了。哦,对,你发脾气,我也喜欢。”
和铃顿时脸红,“咱能不在宫里秀恩爱吗?”
陆寒摇头微笑,“不能。”
陆寒就这样盯着和铃,好半响,言道:“其实你知道吗?这次闵一凡来,我觉得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的。最起码,我知晓了齐王的心思。说到底,他是我的五哥,如若荣王他们治不好,那么齐王是我活着的唯一的兄弟了,我希望……我希望他能活的好好的,长命百岁。”
和铃看陆寒有些伤感的样子,突然就抱住了他,她娇俏道:“你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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