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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国公,他竟然没死!
当初他被楚萧寒罢免官职,告老还乡,她以为在半路上他一定会遭遇杀害,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看到她眸底的震惊,柳国公冷笑一声,“是不是很惊讶,老夫没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杀了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女儿,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怪不得会带她来凤仪宫,原来是想为了柳婉华报仇。
“你的孩子都是死有余辜,我只后悔没有亲手杀了柳婉华!”沐瑾萱冷冷出声,几乎将柳国公气的气急攻心。
他愤怒的瞪着沐瑾萱,冷声道,“杀了……”
“慢着!”沐瑾萱打断他的话,对着柳国公晃了晃手里的玉笛,挑眉冷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国公冷冷蹙眉,“不就是一支破玉笛吗。”
“是吗?”她淡淡一笑,忽然眸色一冷,“这是破笛子不错,但就在刚才这个破弟子已经将我想说的讯息传达出去,估计皇上马上就到。”
柳国公一震,眸色紧紧凝着她手中的玉笛,想起方才她执意要吹奏玉笛,还有那颤动的笛音,忽然他想起,之前婉儿告诉过他。
说皇上手里有对龙凤玉笛,不管任何一方吹响笛音,另一方就会知道对方的位置,他一直从未见过,也以为婉儿是瞎说而已,没想到真有此物。
“快,抓住她,不然我们都得死!”柳国公荒乱的怒吼一声,那些黑衣人见状也预感不妙,刚要再次上前,外面骤然想起了脚步声。
柳国公心里一颤,循声望去,之间整个凤仪宫四周都被弓箭手包围,凤仪宫外,楚子墨和若陵快步而来,他们看着庭院中的柳国公时也有些诧异。
沐瑾萱看着楚子墨和若陵进来,而身后再无其他人一时有些疑惑和失望,为何楚萧寒没来?
若陵和楚子墨走到沐瑾萱身侧,望着柳国公,楚子墨冰冷的凝着他,“柳国公,没想到竟然是你。”
“哼,是又如何,八王爷,没想到是你来,老夫早就知道沐瑾萱是你的,而且你也喜欢那个丑丫头,只是不知皇上知道,你们还能不能活着站在这里?”
柳国公讽刺的看着他们,语气轻蔑嚣张。
沐瑾萱一震,望着眼前站立的楚子墨,修长的背影看起来也有一瞬间的僵硬,想必他也没有想到柳国公会直言讲出来。
楚子墨对她有情,这个她知道,也许楚萧寒也知道,当时他亲口告诉她,说他早已知道她是楚子墨的人。
楚子墨鄙夷的凝着柳国公,“你的思想真龌鹾,沐瑾萱是皇兄的女人,是本王的嫂子,臣弟对嫂子关爱,天经地义。”
他扫了眼四周,轻蔑的看了眼那五个黑衣人,“怎么,柳国公也想像你女儿一样,造反?只是你女儿还知道带大队人马,而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还不够本王的弓箭手塞牙缝的!”
柳国公面色一窒,涨的青紫,他做官几十年,和楚子墨同为官僚,第一次发现他说话竟然这般刺头。
看着他吃瘪的模样,楚子墨勾唇冷笑,带着沐瑾萱和若陵渐渐退出凤仪宫,“柳老头,皇后当日在这里服毒自尽,四肢被生生打废,只怕她的魂魄还留在这里,你们正好可以团聚。”
什么?
柳婉华服毒自尽,四肢被生生打废?
不仅柳国公愤怒震惊,就连沐瑾萱也异常震惊,她只是听说柳婉华死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死的。
这个死法和她前世好像,而且比她前世更加凄惨,是楚萧寒这么做的吗?
难道他对任何一个妃子都这么狠?
那叶轻柔和云淑妃是怎么死的?
楚子墨扫了眼沐瑾萱有些苍白的容颜,眸色深深,眸底更是蕴含着一层复杂的神色。
“你们混蛋,狗皇帝,一群畜生,竟然这么对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柳国公对柳婉华的死法异常愤怒,他疯狂愤怒的瞪着所有人,“我呀杀了你们所有人!”
看着处于疯狂的柳国公,楚子墨他们退出凤仪宫,他微微抬手,冷冷的看着接近崩溃的柳国公和其他惶恐失措的黑衣人,冷冷的放下手。
只是一瞬间,四周的弓箭手骤然射箭,箭雨如疯狂的猛兽吞噬着那些人,沐瑾萱看着那些利剑射穿柳国公的身体,在他发狂的怒吼中,一剑射穿他的头颅。
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楚子墨想要捂住沐瑾萱的双眼依然来不及,他看着沐瑾萱苍白的容颜,心里有些不忍。
凤仪宫事件引起皇宫的重视,严重盘查所有可疑人。
沐瑾萱一路默不言语,她望着前方眼神飘渺,已经结束了。
凤仪宫之灾已经结束了,可是楚萧寒还是没有来。
似乎自打昨日下午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他也未给她留只字片语,只是消失。
心空荡荡的,很难受,为何每次在她想要他出现,来的人都不是他。
楚子墨去处理政务,暂时先离开了,只有若陵陪着她,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你知道他去哪里吗?”沐瑾萱淡淡出声,声音很轻,但若陵还是听到了。
他微微蹙眉,看了眼前方的沐瑾萱,犹豫了半晌才道,“皇上有事要办,很快就会回来。”
有事要办?
竟然连声告别也来不及对她说?
忽然她心里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不愿想起的人,“他是不是去见离歌了?”
若领陡然一震,薄唇紧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沐瑾萱一直都是聪明人,只是他真的希望她宁愿糊涂一次。
他的沉默让沐瑾萱心凉,原来他真的是去见离歌了。
“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回去。”她感觉身边的人都在欺骗她,心凉也不过如此。
回到偏殿,她一人站在窗棂前发呆,她该怎么办?
凉意打着她的身体,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心凉了,身体还会感觉到凉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眼睫微颤,声音冰冷,“出去。”
脚步一顿,凌玉望着沐瑾萱的模样,心里隐隐泛着心疼,离歌曾经告诉她,她有一个姐姐,她的姐姐很疼她,对她很好。
可是在她三岁那年,家里发生变故,她和姐姐再也没有见面,而沐瑾萱后来之事,若陵也告诉了她,原来她从小遇到了那么大的挫折和困难。
如今看到她这幅模样,她的心里只有心疼和愧疚,上前,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侧眸诧异的神情,她坚定道,“沐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了?”沐瑾萱兴致缺缺,她再次望向窗棂处,神色迷惘。
“去带你见离歌,让你看清楚,也让你明白,楚萧寒爱的人是你,而不是离歌。”
什么意思?
“玉儿,你这是胡闹。”若陵不知何时走进来,无奈的看着凌玉,想要责备她却又舍不得,只是无奈的看着沐瑾萱,“沐姑娘,你不要跟着玉儿瞎闹,皇上最晚明天就7;150838099433546回来了。”
“为何说我瞎闹?我只是让沐姐姐看清真相,事实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你知道一个女人患得患失的感觉吗?”凌玉一把推开凌玉,拉着沐瑾萱快步离去。
若领一震,望着凌玉的目光有些心疼,这是她的心里话吗?
还是只是说的是沐瑾萱?
他知道凌玉现在对她的心,目前闽崇族是溪风,而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凌寻将蛊王传给了沐瑾萱。
蛊王在身,即使主人中毒,蛊王也会帮主人分担许多毒素,儿蛊王更是闽崇族王者的身份。
看着他们离去,若陵踌躇了半晌,也决定跟上去,的,到时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她一力承担,与玉儿无关。
繁华昌荣的长安城,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车夫挥动着鞭子不断的击打着马背。
周围的人无不惊慌的推让,生怕撞到自己,这个马车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平凡人家根本惹不起。
马车一路回到皇宫,所有侍卫想要拦截,之间车夫迅速亮出令牌,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迎接,那是皇上的令牌。
整个大安朝只有皇上才有,这两马车上的人是皇上。
…………
凌玉拉着沐瑾萱,刚踏出偏殿,远处飞奔而来一辆马车,沐瑾萱面色一震,望着那渐渐停下的马车。
怎么回事?
这马车哪来的?
凌玉也是疑惑的望着渐渐停下的马车,而若陵却是双眸一震,立即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是楚萧寒?
沐瑾萱心中一窒,只见马车内飞快飞下一人,而那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他直接停在沐瑾萱身前,荒乱的跪在地上,祈求的看着她,“沐姑娘,求你救救她。”
竟然是景隐!
她看着景隐怀里抱着的女子,心里一颤,这个女子的长相竟然和她那般相似。
难道……
她看相凌玉,木纳问道,“她是不是离歌?”
凌玉抿了抿唇,担忧的看了眼离歌,点了点头,“嗯。”
脚下一软,她看向景隐,语气冷硬,“我并不是大夫,而你是药香谷的少主,我如何能救她?”
景隐面色一僵,急促道,“沐姑娘,她是……”
“景隐,不想她死就闭嘴!”忽然一到冰冷的声音打断景隐的话,将他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咙。
沐瑾萱震惊的看着突然驾马而来的楚萧寒,心里一颤。
他真的是去找离歌了,但是为何是景隐抱着她?
楚萧寒走到沐瑾萱身边,将她冰凉的身体抱在怀里,“这么冷的天你出来作甚?”
“你干什么去了?”她抬眸望着他,问出声,可是双手还是忍不住紧紧攥起,虽然知道,但她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楚萧寒勾唇浅笑,愈发的搂紧她,目光却是看向景隐,“将离歌带进寝殿,一会师伯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夫人。”
夫人?
沐瑾萱怔愣的望着景隐,见他面色一喜,看了眼沐瑾萱,他点了点头,“师伯,侄儿先走了,你一定要治好离歌。”
她看着离歌离去,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怎么离歌成了景隐的女人了?
她一直以为离歌是楚萧寒的女人。
景隐叫他师伯,师伯?
难道他也是药香谷的人?
看着沐瑾萱迷糊的模样,他摇头轻叹,将她带回偏殿,“我现在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你不要激动,也不要有其他的念头。”
沐瑾萱抿了抿唇,“直觉楚萧寒不会说什么好话。”
凌玉和若陵看着他们离去,互望一眼,眸底皆是露着无奈。
天色见晚,沐瑾萱和楚萧寒一直呆在偏殿,而她也听完楚萧寒告诉她的事情。
原来,离歌竟然是蓝歆的亲妹妹,而离歌自小与景隐情投意合,互相喜欢。
而离歌这次的毒原本已经解掉,只是她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她的血来喂养。
而沐瑾萱身上有蛊王,吸收了她不少血液,所以只要把蛊王过度给离歌,离歌体内的余毒才会被蛊王彻底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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