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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空气中有种尴尬的氛围,许哲一只手用于止血和包扎,姿势有些扭曲。
右手酸死了,干脆停下包扎的动作。
“你怎么做到的?直接越过我的防护罩?”
容策无奈的笑了笑,“只是侧家的宅子被我改造的而已,在外边我可做不到这样。”
“今天顺利吗?”容策一边说着一边想上来帮许哲包扎,但是被挡住了。
“顺利。”
“那你的伤口?”
“检查的时候,寒极鸟不敢相信我的身体无法接受尸毒测试,发疯了,不过自然,那是假的。”
容策上前按住许哲的手臂,双眼诚恳的说道:“抱歉。”
“不,应该感谢你,不然我可就是一具实验品了。”许哲推开他,固执的往身后的墙壁靠去。
眉心的鳞片只要这家伙一靠近,就会发热,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到后颈处。
“不过你倒是奇怪,以前看到这情景,似乎早就失控了。”许哲是只容策对自己血液的执着。
“想知道为什么吗?”容策突然笑的像个孩子,如玉的脸上灯光照的熠熠生辉,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许哲从没见过这样的容策,像个大傻个,是新的魅惑之术吗?
“我可不想知道。”许哲转过头,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容策的模样,像个严重洁癖的花花公子,魅惑和孤傲总在他身上不停的转换。
“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许哲自然知道,是容策的生母,为了她容策不惜在此之前迷惑自己,然后成为那个女人的血源。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许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火。
那张僵硬的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生动了,容策想伸手去触碰,但还是忍住了,他自顾自的说道。
“确实我在用你的血时,效果是最好的,甚至我曾一度觉得只要血液充足,她醒来就有可能,但是当我一次半夜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早就活了,或者说早就能行动了……”
“可是那却不是曾经的母亲,那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认识我,只知道不断的吸食血液,只有食欲,却没有感情。”
许哲看着眼前的容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还在傻傻的笑,她有些搞不懂这家伙。
“你肯定很疑惑吧,为什么我还这么高兴。”
“因为我知道你和她只能活一个,救了她你就会死,而现在我明白了她是不需要救得,我想要的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是多喜欢你啊,而现在我终于不用假装接近你,不用杀了你。”
手中的发丝,柔软冰凉,像上好的绸缎,容策忍着肚子上的疼痛,房子鼻尖轻轻的嗅着。
许哲出了好几拳,这家伙还不放开!
“比起食欲,我有感情的。”
无奈的松开手臂,认命的任由面前的男人为自己包扎,许哲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想看他忍的更幸苦。
炽热的目光看着许哲的肩膀,那伤口处仿佛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可口的美味。
容策的额前的发丝微微湿润,眼里的视线几乎不能移开这鲜红。
手中的包扎速度加快,直到伤口被纱布盖住才好受了些,只是口中还是不停地沿着口水。
但其实许哲也不好受,她脑子发烫,晕晕乎乎的,尤其是额前的鳞片就像个密集的神经组织,极为敏感。
她感觉到这个人的热气,体内和自己一样的力量,炽热极了,却又忍不住靠近,后颈处仿佛被羽毛轻轻的刮着,痒意难忍。
“阿哲……”低沉的声音像一剂重重的迷药,许哲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迷惑了,任由容策轻轻的抱住。
“你叫我名字好不好……”
魅惑几乎用到极致,加上自己体内的力量现在主导者许哲,容策每句话都温柔至极。
苍白的脸庞伸出细密的红晕,怀里人的眼神变得迷茫,容策从未觉得自己心跳的这么快。
他猛地含住那张淡淡的红唇,舌尖一点点的描绘那完美的形状,辗转之间极为缠绵,手摸上那张想了好久的脸庞,摸到那微微凸起的鳞片,微微笑出了声。
体内似乎有什么被唤醒了,容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快乐,他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这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压住许哲的身体,他紧紧的抱着,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容策!”然而魅惑很快就消失了,许哲大喊道,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容策,唇舌居然还在咬着自己的外衣,二人的姿势上下相贴。
许哲只觉得脑门突突的跳,她其实意识到容策想干什么,但是当时为什么不推开?曾经的相处历历在目,许哲觉得自己很慌,有什么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惊恐的看着容策,像一只受惊的动物跳的老远。
额前的鳞片微微发烫,她突然想起来了。
“你用了魅惑?!”这是极为肯定的语气,许哲似乎也因为这个答案不再惊慌,而是杀气腾腾的看着容策。
噗……眼前的人表情变化如此之快,让容策哭笑不得,他在许哲的怒视中舔舔唇角,似乎再回味什么。
“滚!”
侧家大宅半夜发出一声惨叫,容策最后是被仆人抬回房间的。
“我只是因为那种力量和魅惑……还是我喜欢容策?”
这是许哲睡前的思考的问题,她摇摇头,觉得很难分辨,还是先睡吧,明早起床得早点训练异能。
现在体能有三种力量,十分稳定,正是提升自己的大好时机。
……
在医院检查结果上报之后,许哲能感觉到中央区注意自己的人变少了很多,而之前受到忽视的沈锥却备受关注。
原因是沈锥的身体对尸毒的包容性极好,算的上的这些年难得一见,那些研究者现在可是热捧他。
第二天许哲到达典狱的时候,那些犯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尊敬和可惜,根据通知,许哲终于在无主之地有了自己的工作。
办公室就在寒极鸟的隔壁,想到那人失望的表情,许哲倒是笑了,办公室里几个衣衫褴褛的犯人正在对自己扮着可怜。
“说吧,什么事?”靠在舒适的椅子上,这个办公室可不是一般的豪华。
“大人,我们是觉得您才刚来有些事不了解,所以想给您提点建议。”最先开口的是个黄头发的男子,长得尖嘴猴腮。
许哲笑了笑,示意他们接着说。
“典狱一共有十九层,除去地底的决斗场,一共十八层,您现在的官职就是在十八层,工作呢也只是看着我们这些小喽啰,但是我们觉得按照您的本事去个前五层绝对不成问题,而在无主之地只要去了前五层就有自己创建家族的机会,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和财富啊!”
“打住,说吧,你们找我到底干嘛?”许哲伸出手掌,示意别在说废话。
“那个……是这样的,寒极鸟执事原本是第三层的管理者,但是之前为了迎接您特地跑到十八层,但是现在您来了,我们觉得他似乎可以……”黄毛搓着手,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哦?他在不好吗?还是说你们对他有意见?”许哲拿起桌上泡好的咖啡,轻微的抿了一口。
“不不不……”几人使劲的摇头,“我们只是觉得他在这里有些别扭,毕竟我们只是些杂粹,每天按照第三层的训练方式迟早会没掉半条命。”
“而且我们觉得您和寒执事的关系不错,所以……”
“那我倒是感兴趣,你们是怎么训练的?”许哲瞥到几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恐惧,中间的黄毛甚至满头大汗。
许哲还注意到他们的左手掌心,一大块密密麻麻的刀疤连在一起,左手的那只袖子还在微微颤抖。
“我本以为你们喜欢这样的。”许哲放下咖啡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
“我们就直说了吧,其实我们也是怕死的,在这待久了看到很多人死了,很多人成了怪物,倒是愈发觉得生命可贵,什么中央区,我们连外边的太阳都没见过。”
许哲轻轻敲打的桌子,无奈的摆摆手,“抱歉,我和那位执事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的思想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其实很正常,典狱的犯人也是有危险级别的,我们当初只是犯了小错,十八层的犯人们都是这样,胆小怕死,异能级别低,连十七十六层的那些实验品都不如!”黄毛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许哲磨蹭着杯子的把手,看到办公室一个物件眼睛闪了闪,但很快就掠过,拿起桌上的咖啡喝着。
果然是考验吗?
几人的身上都装着仪器呢。
“其实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不论什么要求只要能满足我的条件,我都能为你们办到。”
“什么条件,您直说!”黄毛几人激动极了,袖子的左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要劝寒极鸟走呢,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好?或许这样我还能去第三层,给你们更大的利益。”许哲的双眼泛红,血腥的味道仿佛充斥在她周围。
黄毛张了张嘴,十分惊讶。
“呵呵……大人您就别说笑了,寒执事哪是我们可以……再说我们也不会去的。”黄毛看着许哲的表情不想做假,倒是紧张起来。
空气刃猛地斩断几人的左手!
几声尖叫中,许哲把几人踢出门外。
“这么胆小,还好意思来找我。”高傲的看着躺着流血的几人,许哲的眼里讽刺十足。
而此刻监视器的另外一边。
“合格!”写着许哲名字的那一沓厚厚的纸上,盖了个章子。
纸内还明确的写了许哲的身体素质,异能,潜力,等等,这些项目许哲数值都是合格,但是尸毒容纳处确实不合格。
许哲的档案也被屋子的几人翻过,几声可惜的声音之后,都是放在中档培养的位置上。
在他们眼里,异能只是一种力量,远远没有尸毒的效果迅速。
个SSS级潜力的异能者确实是凤毛麟角,但这辈子也只有SSS而已,尸毒却能超越这些。
“这个沈锥,送到教授那里。”
“是!”
被写着沈锥名字的档案被加密保护,上面盖着一个大大的密字,被人连夜的送到许哲熟悉的地方。
在典狱里领着丰厚的物资和晶核,却依旧无所事事,几天之后许哲终于见到了寒极鸟,也迎来了自己第一份真正的差事。
“这是你的任务单,时限为三天。”寒极鸟看着许哲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语气冷了很多。
结果单子,许哲还没打开就被寒极鸟制止了。
“等我走后再看,这是下级对上级的尊重。”
许哲依旧面无表情,把单子对折塞进自己的口袋。
“这是你的定金,不过给你似乎没什么用,只能在地下市场兑换晶核。”寒极鸟扔过来一瓶东西,便匆匆离开。
还真是……世态炎凉……
手中的小黑瓶,十分熟悉,许哲的空间里还有一箱子这样的东西,低级的小瓶尸毒,还不如福林家的那些。
打开任务单,上边写着。
“三天之内找到叫做蜘蛛的叛徒,杀了他带回尸体,任务成功获得S级晶核一颗、三瓶低级尸毒、任务积分10分,失败则减掉任务积分10分、一只手臂(积分为负者将受到追杀)。
蜘蛛信息:男、31岁、曾为典狱第七层执事,协助一名女囚犯逃走,盗走大量尸毒药剂,为叛徒,现出现在三于蛇家族周围。”
单子的背后还定着两张照片,一男一女。
很明显是个暗杀任务,而且奖励还不错,积分系统倒是和以前的R基地类似。
夜晚,许哲回到侧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容策也刚回来。
“你接到任务了?”容策拿起床上的单子问道。
对于他能进自己的保护罩,许哲也是无奈至极,抢过单子也不鸟他。
“额……你就不好奇我每天做什么?”
许哲转过身看着笑嘻嘻的容策,冷冷的说,“自然没兴趣。”
“我是为了帮你报仇啊。”随意之极的口气,愣是让许哲的手顿了顿。
其实现在正真知道许哲状况的只有这家伙,就连水蒂害怕连累她很多细节自己都没说,可是这家伙是说真的吗?
“那你不会还有个人要救吧?”许哲讽刺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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