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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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神瑛侍者本是玩笑一般的话，却没想到被这株绛珠仙草完全记在了心里。以至于绛珠仙草未来化形之后，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
    等到日后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欲乘昌明太平朝世，下凡造历幻缘时，这位绛珠仙子才因：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勾出不知多少风流冤家来。
    看到着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姻缘纠葛的模样，独孤凤本来还想顺手点化了这株绛珠仙草的心思就淡了，若是她出手点化，绛珠草没了那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就没有后来的红楼梦故事了，如此岂不可惜？
    “我久闻太虚幻境是孽海情天，女儿圣地！今日有缘，正好进去看看！”
    独孤凤如此想着，又向神瑛侍者说道：“我要拜访一下警幻仙子，你可以前面引路。”
    “娘娘大驾光临，自是小仙荣幸！不过还请娘娘稍待片刻，待我灌溉完绛珠仙草，再为娘娘引路！”绛衣少女神瑛侍者微微躬身，婉言如此说道。
    独孤凤自无不可，因此稍微的等待了片刻之后，就在神瑛侍者的引领之下，走进了太虚幻境之中。
    ……
    十星帝君级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世界，超越了时光，可以如混沌之蛇一般在时光轴的上下无限蔓延！
    这种存在模式本身，已经超乎了凡人的理解。时光，空间，已经对她来说没有区别，她既可以上溯到时光长河的上游，观看太极两仪生四象，也可以去往未来的宇宙末日，坐看着宇宙一点点的走向崩坏或坍塌！
    诸界唯一，古今唯一。十星线级的帝君，已经获得了大自在大逍遥，念头和任意的在时间线上、在诸界之间遨游。
    化身千亿对这等境界来说已经是没有意义，因为任何一个时间点，任何一个世界片段的帝君，都是同一个意志，哪怕是过去未成年道的部分，也是如此。
    十星帝君的存在本身，已经是先天一炁，是先天大道，是宇宙结构本身，而凡人能够看到接触到的，仅仅只是用来显化人性个性的端口。
    十星帝君的存在虽然不是道化，但是其实他们的意识中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部分都是道性占据主流，仅剩的人性部分，就是十星强者们显化的各种化身。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状态。比如独孤凤成就十星之后，她是蜀山世界的八景道君，是火影世界的世界树元灵，是dnd世界的星界之主，是神兵世界的后土大神。这些化身或强或鶸，但是在她成就十星后，每一个的本质都被提升到了十星境界。但就算如此，这些化身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以代表全部的独孤凤，甚至更为广阔更为辽阔更为伟大部分根本没有显化出来，只是如大道一般，高悬物外，恒常不动。
    十星的存在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独孤凤的意识不仅仅作为八景道君正在太虚幻境做客。在其他的时间线上，在其他的时空之中，她的意识也在恣意的遨游着，继续在无限的时空中拓展着自己的存在，继续着时光的演变。
    主神空间，无限战团的中庭世界，独孤凤的意识回归，然而中庭世界为了欢迎她和浅上藤乃而召开的欢迎宴会还没有结束！
    欢快的小精灵们，在花与蜜之间飞舞，时不时的有一两个喝的醉醺醺的小精灵晕头转脑的从空中掉落。
    幻想乡的妖怪们喝多了，已经开始挽起袖子比武打架！
    学院都市和稷下学宫的才艺比拼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小当家和神厨小福贵正全力以赴的切菜炒菜，几个学院都市著名的大胃王已经完全霸占住了两位顶级厨师的摊位，任凭谁来也不让开。
    因为世界题材的丰富，学园都市在各种比赛中大战上风，逼得稷下学宫不得不出盘外招，比如在围棋的比拼中，天才少年江流儿被棋魂世界的各路少年连番车轮战，被累的硬生生的吐血退场，逼得稷下学宫不得不紧急从一个世界抓了少年柯洁前来救场。
    比如在足球比赛中，学园都市凑出了足球小将和足球少年的全明星阵容，逼得稷下学宫一方不得不频繁的初入一些竞技体育小说世界，抓那些小说猪脚来临时救场！
    独孤凤的归来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来，凤姬，干杯！”
    一个英姿飒爽，充满了女武神气质的少女忽然跑了过来，熟稔的和独孤凤碰杯：“今天是欢迎你的嘛，不醉不休！”
    如果是晋升十星以前，独孤凤不一定能够一眼认出来来人的身份，但是现在她很轻易的就通过十星的本源特质，认出来了少女的身份——她就是蛇姬团长，只是换了一个红世女武神的马甲过来了。
    独孤凤笑了笑，随手取来一个酒杯，和这位红世的女武神碰了碰杯子。
    解释十星化身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因为他们既可以视为一个人，也可以视为不同的人。十星存在确实只有一个统一的意识，都是一个“我”在体验，在欢笑，在痛苦，在歌唱。
    但是因为十星超越时间的特殊性，也使得十星存在的每一份性格和人格都是真实，都是一在永在。只是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年龄的时候，面对同一人，同一件事情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十星的化身，都是他们最强烈的人格部分，都是最鲜明的身份。红世女武神之于蛇姬，就如八景道君之于独孤凤一般。
    “咦，凤姬，你突破了？”
    蛇姬团长将美酒一饮而尽，然后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的说道：“似乎还是一步跨越了十星点级，达到了线级圆满的层度！不错，不错，恭喜恭喜！”
    如果是别人恭喜，独孤凤倒还可以客套一下，但是蛇姬的恭喜，独孤凤就只能暗道倒霉了，想想树海森被蛇姬抓差，弄得他到处偷跑。就知道蛇姬看到她晋升十星，为什么为感到欣喜不已啊！
    “太好了，我们战团又多了一个十星！”
    蛇姬团长欣然的说道：“正好，星空战场那里似乎人数不够，缺个十星强者镇场子，凤姬，帮帮忙！帮我去一趟星空战场世界吧！”
    “……”
    独孤凤不禁有些无语，正想着是不是找个理由脱身的时候。却看到蛇姬团长眼睛轻轻一转，笑吟吟的说道：“凤姬，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已经达到了十星线级圆满的程度，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面级的程度了吧！”
    “没错，确实如此！”
    突破十星，独孤凤的积累还算雄厚，一步就抵达了十星线级圆满的程度。而且，她那个星界之主的化身，甚至还一步突破了宇宙的限制，在在属于她的星界之中，估计对上面级也是能战上一战的。
    “嘻嘻，凤姬，想不想知道十星线级突破面级的关键在哪里？”蛇姬团长嘻嘻笑道，一脸的问我吧，看来问我吧的表情。
    “不想！”
    独孤凤果断的拒绝了，十星晋升关键这种秘密在底层轮回者间或许是秘密，但是在高层轮回者之间，肯定是公开的秘密，随便找个人都能问道。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被蛇姬抓差。
    “唉唉唉……”
    蛇姬团长虽然盯着人看的时候很有威严，但是她实在不擅长说服人，所以在看到独孤凤不上当之后。她只能叹了口气，解释道：“算了，告诉你吧！作为十星线级的存在，你肯定已经能够回朔时间轴了吧！而且，看你能够直接将意识回朔到主神空间就知道，你肯定已经抵达了成道世界的起点和终点了吧！”
    “确实如此！”
    独孤凤点点头说道，十星点级和线级的区别，就在于点级的存在还不能自由的在时光长河中遨游，点级的时间感只能维持在他存在的时刻。也即是点级存在只能在自己出生和死亡的这段时间曲线中折腾。而十星线级已经几乎没有局限。
    而之所以说几乎，也是因为宇宙本身就是时空的界限，奇点之前无意义，终结之后也无意义。所以，正常的十星线级，最多能够回朔到成道宇宙的开天辟地那里，所谓曾见两仪生四象就是如此。
    “既然你已经见到宇宙的起点和终结了，那么你其实和面级就只差一步了！”
    对于十星面级是什么样的存在，独孤凤早有猜测，修行到了顶点，其实越上面的境界越好猜测，因为此事她不能做到的事情已经太少了：“是要将起点和终点合一，回归那唯一的奇点，然后在创世推动，以至高的推动力开辟无限的宇宙吧！”
    “没错，能不能将宇宙归零，并在归零后重启世界，就是线级和面级的最大区别！”
    蛇姬团长摊摊手，叹了口气说道；“实际上，到了你这一步，再跨越过去不难，找个能够毁灭后还能重启的天然宇宙，挨上一下宇宙的毁灭与重生的劫难，基本上就差不多能够突破了！”
    “……”
    独孤凤不禁有些无语，这个法子真是简单粗暴，但是仔细想想，又好有道理，让人没法反驳。
    “好吧，我想我已经知道你想让我去哪些世界了！”
    能够作为星空战场的世界并不多，宇宙能够自发的毁灭重启的世界，更加稀少，进行一个简单的排除法后，独孤凤很容易就猜到了蛇姬团长想要让她前往的世界。
    “好吧，这个任务我可以接下来！正好这个世界还是我比较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