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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也就齐宣敢这么干,其他人跟着沾个光就行了。
“这是什么酒啊?”姚雪好奇的趴在桌子上学着楚江的样子看被子里澄清的液体,死活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齐宣抬手刮了刮姚雪的鼻尖出声解释:“白葡萄酒,跟你在家喝的差不多。”
“不一样吗?”姚雪觉得看着都差不多啊。
楚江忍不住轻笑出声:“当然不一样,B市那个是我自己酿的,这个是君臣请酿酒师傅酿的。”
专业人士和业余爱好者的手艺不光是过程,关键是结果都有些天壤之别。
“哪个好喝?”
楚江拎了拎酒瓶子:“尝尝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刚刚不知道窜到哪里去的容妍跑了过来抱住楚江:“我也要尝尝!”
“去,小孩子一边儿去。”楚江抬抬胳膊把她往旁边拨,谁知道容妍抱得紧,趁他没注意钻到怀里死活不出来:“不嘛,我也要尝尝,你不能区别对待!”
“管管你家姚雪。”楚江拿容妍没办法,只好求助于齐宣,姚雪要是不喝了,容妍估计也就不凑这热闹了。
齐宣淡淡勾唇,没有理会楚江,反而对姚雪轻声嘱咐:“可以喝一点,半杯,听到了?”
“……”有他这样的吗?楚江刚要说话,齐宣起身拿过一个杯子给姚雪倒了半杯酒:“这次醉了我可不管你。”
知道她喜欢,齐宣不忍心看她看着喝不到。
“你不会哒。”姚雪抓着齐宣的袖口,笑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得了,姚雪知道齐宣就吃这一套,还没出手他就已经输了。
容妍见状,拼命的摇楚江胳膊:“楚江……”那副模样就像是跟自家父母讨要糖果的孩子:“姚雪姐姐都有……我也要……”
“齐宣……”楚江咬着牙瞪了一眼齐宣,后者轻飘飘的撇看他一眼,不做任何回应。
这件事儿还真就不能怪他,若不是楚江把酒拎出来,也不会闹这么一出。
“楚江……”
容妍瘪着唇作可怜装,楚江最终妥协:“半杯,听到了?”
“嗯嗯!”容妍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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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伴随着一声巨响,玻璃制的酒瓶掉在地上,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才定了下来。
寻声望去,容妍趴在小石桌上,脸色绯红,一幅睡死过去的模样,反观姚雪站在原地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醉了?”姚雪戳戳容妍的脸,她没什么反应:“容妍?”
就着夜色姚雪叫了好几遍,容妍都没反应,姚雪这才确定她真的醉了。
楚江和齐宣收好东西,打扫好卫生出来就撞到这样一幅场景。
“我擦……”让她们少喝点!一整瓶都没了!这玩意喝起来跟糖水一样,两个女人一会儿看不住就没了!
“祁晋琰!管好你女人!”
齐宣站在门口一愣,楚江看来是真生气了。
从来都不喊他这个名字的啊,一把他惹毛了,这个名字就脱口而出了。
容妍喝的跟头猪一样,姚雪一点事儿都没有,楚江就觉得……绝对是姚雪灌容妍来着,直接性忽略容妍原本酒量浅这一事实。
“楚江……”容妍懒洋洋的爬起来,支着脑袋看楚江,左一晃儿右一晃儿:“你怎么……”撑着桌子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楚江怀里,仰着小脑袋看他:“你怎么不高兴啊?”
“……”楚江闭了闭眸子,他也得能高兴的起来啊……
“我刚才说什么,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容妍抱着他,痴痴的笑着:“你刚才说什么了啊?”
“……”楚江低头看她:“我说的是什么你恐怕都不知道。”
“你说啊……”容妍只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哦,怎么有两个脑袋,而且说什么她听不懂的话,他不说她怎么能知道嘞:“你快说啊。”
楚江被她抱着腰身缠烦了,弯腰将头晕目眩中的某人打横抱起:“啊——!”
“等你醒了!再跟你算账!”说着,楚江抱着容妍回身朝楼上客房走去。
小院重回宁静,姚雪站在院子里收回目光望向立在灯光下的墨色身影,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了一抹小小的弧度,眼眸里承载着灿烂的笑意。
“齐家哥哥……”姚雪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两只纤细的胳膊:“抱!”
齐宣无奈轻笑,朝她走去,弯下腰身:“好,抱。”
“恩……真好……”姚雪趴在齐宣怀里,轻轻的嗅着他的气息,清朗,温暖。
齐宣扣着她的后脑,揽着她的腰身,小小的身子一时间嵌进了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
良久,久到院子里冷风微起,天上的星空愈发灿烂,仰首之间,目光所及便是这个灿烂的世界。
身前是自己深爱之人,身后是平静安稳的院子,头顶是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之一,脚下是坚实的土地。
“小乖。”齐宣见她状态还好,可是周身全是酒气,没有全醉,应该也差不多了。
“齐家哥哥……我问你个问题啊……”
姚雪抓着他的肩膀,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一脸好奇:“你为什么叫祁晋琰啊?你不是叫齐宣的吗?”
身前高大的身影一僵,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小乖?”
“恩?”姚雪睁着朦胧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齐宣观察半天见她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好奇他为什么有两个名字而已,或许她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或许她只是把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了口而已,齐宣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停的麻痹自己的神经,姚雪应该不会知道……
“不方便说吗?”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好奇来着,可是又害怕这是因为齐宣工作原因,所以必须具备的双重身份,她又不好问。刚刚楚江喊了一声,她就顺便想要问一句,如果齐宣不方便说的话,她就不问了。
“如果不能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可以说。”齐宣打断她的话,抬手抚过姚雪眼前的头发,抱着她坐在石凳上:“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告诉你。”
如果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把所有的怀疑根源通通扼杀也不是不可以。
“恩。”姚雪缩在他的怀里点点听,准备静静聆听。
没有其他的感觉,下意识只觉得,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需要听很长时间。
齐宣半垂着眸子看着怀里轻闭着双眸的小人儿,心里不由自主的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或许换一种方式告诉她,也不错。
她有权利知道当年的事,有权利知道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护着战友,最后无法回家看着她出生。
怎么换一种方法阐述这个故事,使她不至于听到起丝毫怀疑,齐宣斟酌了很久。
“我也是无意间听长辈们说起的,起因和经过……没有亲历过我也不大清楚。”
“那时候我父亲还在部队里服役,因为各方面表现良好被军区长官派去执行任务,这个任务他一个人没有办法完成,需要有人配合,里应外合……”
姚雪惊讶的攥住齐宣的领口:“是去做卧底吗?”
从来都没听到家里的长辈说过军队上的事情,就算是她家父上几乎也没有提起过,只是每年逢年过节,会去烈士陵园扫墓祭奠,再无其他。
“算是吧。”具体是什么任务,时隔时间太久,他目前还没有看到军办档案室里存留的档案,就连他也不是很清楚。
“哇!”姚雪惊呼一声。
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啊,联想到电视里的剧情,姚雪意识到和平年代的卧底工作可能比战争年代更加困难。
姚雪眨巴着眼睛望他:“你也做过对吗?就像上一次。”
看到齐宣点头,姚雪心头一惊,瞬间涌上来的是满满的自豪感,身为齐宣的妻子,她好像还从来都没有跟他这样讨论过有关部队的事情。
姚雪知道有些事情可以问,可以知道,可是有些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怀着好奇心去打问。齐宣自然比她更清楚部队上的规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都有自己的斟酌,不会说得太多反而害了她。
“姚伯父也参加了当年的行动。”
“真的?”姚雪有点惊讶,从来都没听到姚商乾说过啊。
“本来事情进展都很顺利,可是最后有人出卖了他们,导致情报发生泄露,他们三人被围堵。”
“三人?”
不是说里应外合吗?难道说除了齐宣的父亲,她的父亲之外还有一个人?
齐宣点点头:“原本就有一个人被安插在敌人内部。”
“这么厉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肯定在敌人那里待了很久,不然怎么获得敌人的信任,能够搞到情报,然后部队上派人跟他进行交接呢?
“最后为了保护自己的两个战友,引开敌人,以身殉国。”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道惊雷跨越这么多年,在脑海中陡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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