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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绯颜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然是陌生的,唯一算的上熟悉的,便只有坐在床边为她换药的君幽邪,脸上依旧是那个冷漠的面具。盯着他看了许久,她才想起来她已经把夜北澈休了。
她更宁愿自己做的都是一场梦,然而事实总是会不如你所愿。她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然而她却依旧的无法安稳,只要一闭上眼睛,与夜北澈的种种便历历在目,让她无力气去回应。
“做了你爱吃的南瓜银耳粥,起来吃点吧。”君幽邪见墨绯颜醒了,难得的好温柔的脾气对着她,手已经自动自发的端来了粥,喂到了她的嘴边。
本闭目养神的墨绯颜在听到这句话时,如墨的眼紧盯着君幽邪,红唇微启,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并非是墨绯颜大惊小怪,而是她和君幽邪相遇至今,只不过几次而已,他却连这么细小的事情都知道,除非他太变态了,一直躲在她的身边看着。
“世上没有本尊不知道的事情。”君幽邪轻笑着回答墨绯颜的问题,手中的粥还放在那里,不曾拿下。
闻言,墨绯颜的眼神有些黯淡,她无力的摇摇头,又继续的开始闭目养神。
“看了是本尊喂粥的方式不对。”君幽邪见状挑眉,将粥收了回来,自己率先喝了一大口,俯身便要靠近墨绯颜的红唇。
感觉到气压的逼近,墨绯颜睁眼,看到了在自己面前放大数倍的俊脸,黑了脸,偏头的躲了过去。心里暗暗的叹气,她不知道叫他出来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当时那般的情况,她已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思考了,只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但很庆幸她从那个闷死人的皇宫出来了,可为什么明明人都出来,心却空落落的,毫无生气?
见墨绯颜躲开,君幽邪的动作也停下,伸手再次的将粥喂至墨绯颜的嘴边,那目光好似在说,若你不吃,就亲自喂你。
墨绯颜皱着眉,想起他那般的动作,颇为无奈的就着他的手吃了粥,右手已经被伤的连东西都拿不住,更别说吃饭了。
两人沉默着,没多久一碗粥便见了底,君幽邪问她还要不要,她摇摇头,还想要继续的闭目养神,却被君幽邪强行的叫了起来。
现在的墨绯颜就像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木偶,君幽邪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已经什么都不去思考了,与木偶唯一不同的便是她身上还有体温,还有心跳。
跟随着君幽邪的脚步,墨绯颜缓缓的出了门,这才发现这屋子别有洞天,整个院落里种满了花,各种各样的都有,此刻所有的花都进入了冬眠,唯有梅花还在这雪里独自的盛开着,越开越美。
站在那漫天的雪花下,墨绯颜任凭雪花飘落在身上,眼中只有那梅花,好似那便是某个人。君幽邪拿了衣物出来为她遮挡,那日抱着她时,她身上的温度冷的吓人,若非他用内力,此刻哪能这么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
在这个屋里,墨绯颜有了短暂的安心,每日吃喝,跟在君幽邪的身后,倒是安静的什么也不说。是的,不说。从进来后问了那一句,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这样的她比吵闹的她更让君幽邪担心。
另一边的夜北澈情况在第三天之后有了好转,人清醒过来了,然而却像是变得更加的冷厉了。送走了芸儿,清了后宫,像是将那位置留给墨绯颜。
朝堂的事情他一概不问,全权交给卫牧,每日只流连在墨绯颜的寝宫内,不曾离开半步。
没多久,一个孩子被接进了皇宫,他还小,即便再装的像小大人,也还是个小孩子,露出怯怯的目光看着周围,搜寻着熟悉的人影,却找不到,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卫牧带着那孩子去找了夜北澈,那孩子在看到了夜北澈之后便停止了哭泣,抽噎着的看向夜北澈,小跑了过去。
“哥哥,姐姐呢?”小毅抱着夜北澈的腿,露出期盼的目光看向夜北澈,声音还带着些哭过的沙哑。
“姐姐有事出去了,小毅好好的在宫里待着,等着姐姐,要听话。”夜北澈见到小毅,嘴角带着抹微笑,却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握着小毅的手,仿若小毅一直在这里,墨绯颜就回来了,却忘记是他亲手逼着她离开的。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告诉皇后娘娘,她也会理解的,你这样真的好吗?”卫牧看着无精打采的夜北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劝说他两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般的模样,事情不该像这样才对。
对于卫牧的话,夜北澈置若罔闻,只是径自的看着手中那半截玉簪,回想着墨绯颜的一颦一笑,回想着墨绯颜的恼怒与伤心欲绝,他一直都感同身受。
小毅乖巧的站在夜北澈的身侧,什么都不敢问,只是怯怯地看着,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姐姐快回来。
像是听到了小毅内心的呼唤,此刻墨绯颜正不耐烦的站在庭院内,连着几日都看的这样一样的景色,什么都不能做,她快逼疯了,她想要自己做些什么,这样才能忘掉那过往的一切,这样才能够不去回想,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任凭回忆吞灭了她。
“想去哪?”君幽邪站在墨绯颜的身侧,侧首询问着她,只看到她脸上露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待不住了。
墨绯颜转着眼睛,想了一圈,她本身就没有什么朋友,能去的地方似乎也只有一个了。缓缓的说出那个地方,她还未反应过来,君幽邪便抱着她穿梭于空中,耳边是呼啸的声音,她还未来得及回忆,整个人便落地。
目的地准确无误,至少眼前的人因她的出现而呆愣了几分。
“过的可还好?”她轻笑着的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那笑虽还是有些僵硬,却多了一点认真。
“姐姐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你了。”小蔻扔下手中的东西,飞奔着跑向墨绯颜的怀抱,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的墨绯颜可心疼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怎么好像又瘦了?”墨绯颜拉开紧抱着自己的小蔻,再次的打量一番,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小蔻比她出嫁时瘦了一圈,是卫牧对她不好吗?
小蔻摇着头,泣不成声。天知道她在知道墨绯颜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的担心,虽然没在那里,也知道她很难过,知道墨绯颜不见了之后,她认真努力的寻找,更是问着卫牧发生了什么,卫牧却怎么也不肯说。她觉得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人无法去思考。
原本该圆满的生活,突如其来一场巨大的暴风雨,所有的圆满都化作了泡影。
“她身体还很弱。”一直沉默着君幽邪突如其来的说着,手已经自动自发的将墨绯颜搂紧了自己的怀抱里,披风搂紧她。
小蔻还在哭着,突然被这冷漠的声音以及轻柔的动作和弄糊涂了,才发现一直有个陌生人站在他们的身边,动作呆愣的带着墨绯颜进屋,目光一直看着君幽邪,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
墨绯颜看见小蔻的目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君幽邪的身份,挣脱开他的怀抱,坐在了暖炉的边上,其实她非常的怕冷,可很奇怪,夜北澈天生体质凉,她待在他的身边,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暖、很暖,暖到了心里。
屋内一时间的沉默,谁都没有再说话,小蔻看着眼前的情况也傻眼了,不知道该不该问,君幽邪则一直沉默着,墨绯颜不介绍,他也就不说话,像个隐形人。
“小蔻……”卫牧一边推门进来,一边叫唤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然而剩下的话哽咽在喉,他看着眼前的情况,怪异的让他躇着眉头,目光紧盯在那个淡漠的人身上。
“好久不见啊,卫大状元。”墨绯颜笑嘻嘻的跟着卫牧打招呼,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活的比谁都好。可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在憋着一口气。
她就是要证明,她墨绯颜离了他夜北澈,照样活的很好,照样能有个平静却想要的生活,不是非他不可,虽然心还是很痛,却被她镇压在角落,不允许它出来作乱。
卫牧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该回应还是不回应,看着墨绯颜此刻安然无事的样子,卫牧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没在现场,可他却也听说了那些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原本就奇怪的气氛,因此刻卫牧的出现而变得更加的奇怪,唯一能够坦然的便只有君幽邪了。
“好久不见,我听说了你和皇上的事情。你……”卫牧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不管是为臣还是为妹婿,他都要缓和一下这中间的关系,不然伤心的便是他的亲亲娘子。
“小蔻近来好像瘦很多了,你是不是没照顾好她?”卫牧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绯颜打断了,质问着卫牧,眉头皱着,说话的同时伸手去摸了摸小蔻身上的肉,感觉真的是非常的瘦了。
墨绯颜的质问,让卫牧无从回答,吞吞吐吐的犹豫着,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小蔻也有点着急。
墨绯颜敏感的发现两个人的不对,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凌厉的目光看向卫牧,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该让小蔻变得这般的消瘦,仿佛风一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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