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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不够的,不然我也不会去齐尔托谈判了,齐力格那么恐怖,我一定是承受不起的,我会不会以死赎罪……”她无力地摇头,摇得个没完没了。
脑子里忽的想起什么,沈晏婴派她去谈判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齐尔托一片江山,和他富可敌国的宝藏。如果自己能交出宝藏的秘密,再替他物色个皇后,他就能放她走。到那个时候,谁也管不了她了,她要搜刮皇宫的宝物细软,去天下四方,名胜山川都走一遭,好把这些天来的晦气都洗掉忘掉。
皇后的人选,苗秋秋都已经想好了。薛逐梦不是很喜欢沈晏婴吗?那自己把皇后之位让给她,她一定是欢喜不已的。到时候,说不定薛逐梦不再把自己当成敌人,还能护送她一路平安呢。
她又苦笑起来。她想,自己现在的模样,落进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吧。用疯子来做她的真实写照,既不夸张也不做作,完全就是看图说话。
“谁在那里?”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透过她的耳膜,将她瞬间吓得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假山有不少出口,她早就摸得清楚,下定这个决心了,她移步直直朝着某个侧出口奔跑,身后就是他衣衫急速纷飞的声音,她知道,她在和他争斗。他的声音在她耳里,头一回这么令人害怕,她只想跑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被他抓住才好。
她将将绕过一道大石,腰间被他的手反向一箍,强有力的臂膀容不得她再前进分毫,将她捞到身边。
苗秋秋干脆毫不挣扎,迎上他的目光,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尊贵的西昭皇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假山里藏着的是刺客,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岂不是白白送上你的性命?”
她忽的发现他的眼里染上一些苗秋秋看不懂的神色,唇间吐出来的话语倒是像他平日里那样,“若是刺客,朕会扭断他的脖子。若是皇后,朕会收住力道,加以三思。皇后可知,你哭的声音很难听,你哭的样子也很难看。”
苗秋秋心中一凉,那他是都听到了?罢了,她不在乎。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他,她再怎么出丑也无所谓了。
沈晏婴看着这个女子的表情呆滞了几秒,不过仅是短短一瞬,她又亮出了她的爪牙。
“皇后和刺客之间,相差的不过是一把刀罢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变成刺客?你看看你现在,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别刀入了你的身,你还不觉得是我对你下了手。”
他笑了笑,拦腰抱着苗秋秋的手没有丝毫松懈,这更加深了苗秋秋对自己体重的认知,她一定是太轻了。
“你会吗?皇后心里清楚得很,朕安在,朕尚会护佑你。朕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夜帝薨天,江山易主,就算朕不处置你,自会有人容不得你活。”
苗秋秋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不由得放开声笑了许久。
“那你倒是保护得周全。”她收敛了讽笑,反讽了一句。
沈晏婴没说话,苗秋秋仿佛寻到什么报复他的方法,死死盯住他的眼,最好能用眼力劲把他烧死。沈晏婴的视线从她的眉眼下移到她的鼻子,再从鼻子移到她的唇间,到了此处,沉黑的眸子停驻,不再移开。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脸骤然放大,苗秋秋眼前一黑,唇齿被柔软又凉薄的东西覆住。扑鼻而来是他身上熟悉的兰草香,浸满了她整个脑袋。
他带了些怒气,狠狠啃噬着苗秋秋这朵无助的小花,从上唇瓣到下唇瓣,又从下唇瓣啃到上唇瓣,辗转来去,不给她一丝喘息机会。不是她不晓得反抗,而是她那么一瞬间失了智,完全呆愣在沈晏婴如此胆大反常的举动里。
“你不会呼吸的吗?”他总算放开他,言语间浸染着微微薄怒。
苗秋秋险些窒息,耳朵里飘进这句话,她缓了缓神,狠狠吸着充满兰草香的空气,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
不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苗秋秋充满防备地瞅着沈晏婴,他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不懂他刚才那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意思?
“不是说女子被男子轻薄,都会脸红心跳么?怎么到了皇后这儿,脸不红,心也不跳了?”他嘴角噙着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苗秋秋已然怒火中烧,此时此刻她只想掐死此人:“只有两情相悦的男女之间才会脸红心跳好吗?陛下和我的关系已经摆在我心中了,陛下出自戏弄的动作,我没必要脸红心跳吧?我反而觉得,你在折损我的尊严,于我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倒不怒,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所以你选择不呼吸,是为了故意憋死自己?”
苗秋秋压着怒火,点头:“当然。还有,陛下,你能把我放下来吗?我自己有腿有脚的,又不是站不稳,不需要你效劳。”
“朕若是不放呢?”
你不放?苗秋秋分外觉得此人今天出门没吃药,他和她在假山的偶遇听她哭声倒是巧,可是自己被齐力格拦截折磨的时候,他在哪里?
所以,老天操纵了一切,连上天都故意不让沈晏婴给苗秋秋做点好事。她便遂了老天爷的愿,把他在她心里唯一的美好印象都掐碎,也凶狠一些,远离他多些才好。
“那你就这么抱着,反正到了明天,我就不是你的皇后了,我开开心心跟着齐力格去游山玩水,处处感情。你就是不放手也得放手。”她无所谓地耸肩,此刻她最想见到的就是沈晏婴发怒,他怒了,她就开心。
他挑眉,对苗秋秋的话无动于衷。视线仍旧落在苗秋秋的唇上,她刚要伸手捂住嘴巴,他的手指先触及她的唇,尔后是他霸道又不容置疑半分的话语:“这里,除了朕,不能让任何人碰。”
苗秋秋想也没想,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一遍:“我说夜帝大人,您的戏可真多。既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别的男人,又要自己的女人洁身自好,你这是老天爷的宠儿呢?还是你有千里眼顺风耳的?还是你把你和我的感情看得太重了点?我告诉你,出了西昭,没人管得了我,我爱沾哪朵花就沾哪朵花,我爱惹哪棵草就惹哪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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