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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浏览完国子监的各处景色,熟悉了各处的布局之后,况且离开了国子监,回到了自己的新居。
石榴早就被他接回来了,只是新婚恐惧症依旧不减,只要到了晚上,就大门紧闭,决不让况且踏入一步,卧房里还有两个丫环贴身保护,唯恐况且偷偷进入。
对于她这种心态,陈家的人都感到好笑,不少中年仆妇管家自告奋勇给她做心理辅导,告诉她这种事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无奈石榴就是怕极了这种事,秋香怀孕时所受的折磨已经在她心里造成太重的阴影。
左羚、萧妮儿经常过来看她,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她心里的阴影面积就更大了。
无可奈何,况且这些天一直在新居的书房独宿。
他自从接回石榴后,就再没去李香君那里过夜。
不得不说,跟李香君在一起时的感觉太好了,真正感觉到了两个人好像融合在一起,感受到了那种神魂都颤抖的无尽快感。
这也促使他心里有了警觉,一旦沉溺进去,恐怕就会难以自拔。
按说血气方刚的年龄,在这种事上是没有自制力的,可是他是名医,知道一个人的精气神对身体的重要性。虽说他现在身体一级棒,正常的男女之情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损害,白天完全可以恢复过来,但是他明白短期内是这样,但是长期如此会带来不可逆转的危害。
这就像酗酒一样,开始是一口一口的喝,后来是一杯一杯的喝,再后来就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精中毒是必然的结果,想都不用想。
别看周鼎成天天酒杯不离手,那既是因为他内力精深,也是因为他不好女色,身体才能扛得住,若是一般人那样喝,人早就喝废了。
梁山好汉之所以能够始终大碗酒大碗肉的吃喝,同样也是因为不近女色,专一打熬气力。
据说崇祯帝得到陈圆圆后,十分宠幸,在陈圆圆那里连续住了七个晚上,结果出来一看奏章,丢了七座城池,吓得他赶紧把陈圆圆送出宫去了。
况且当然不是怕丢什么疆土,他也没有疆土可丢,他怕的是身体上的损害。作为精研医家易经的他来说,太懂得防微杜渐这个道理了。
“你们的这些技巧都是瘦马家族里教出来的?”况且有一次试问李香君。
“那当然,不过这方面也需要有点天赋,不是单纯教就行的,其实跟你们文人读书写文章是一个道理。”李香君坦然道。
“那是怎么学的呢,你们刚出道时不还都是处女之身吗?”况且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了。
学习无非就是理论和实践两种方法,所谓理论从实践中来还到实践中去,没有实践,单纯的学习等于空谈。
读书人讲究行万里路,其实就是要去实践,大量练习写文章和诗词也是一种实践,光读圣贤书是成不了才的。然则一个处子如何学会如此让人**的技巧,就难以理解了。
“这当然是独门之秘,你不会是想培训你那些丫环们吧?”李香君不想说,笑着岔开。
“当然不想,我只是纳闷而已。”
“你要不要试试那两个丫头,她们的技术也不比我差。”李香君微笑道。
况且赶紧做手势,敬谢不敏,一个李香君他已经吃不消了,再来两个,他可能真的就沉沦了。
况且不再追问这个话题,情知这里面必然有许多让人难以启齿的事,弄不明白也就算了。这个古老的专门批量生产特殊女孩子的家族有解不完的谜。
这些日子况且没事就开始培训李香君和菲儿、婉儿做拍卖师。他对于拍卖也不在行,好在内地没有这个,沿海即使有,估计也是初级阶段,未必有他能设想出来的好。拍卖规则他自己来定,说到底,游戏规则能够吸引顾客才是好规则。
三个女孩子对这事都很上心,她们不愿意整天憋在家里,更不愿意被况且就这样干养着,何况做拍卖生意还真是蛮好玩的事情。
况且巧言如簧,鼓吹拍卖行火起来会如何赚钱,她们三个都会轻轻松松成为富婆云云,这三人也真的被他忽悠懵了,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也不是她们对男人的抵抗力不够强,而是因为有左羚这个先例在,左羚就是因为况且的扶持,现在成了南京城里有名的富婆,即便怀孕在身,银子还是每天流水般涌入怀中。
况且对拍卖行能否火起来毫无把握,他其实没必要开什么拍卖行,唐伯虎、文征明、沈周的字画他都喜欢,尤其是唐伯虎的落花诗稿已经完成一半,文征明也在紧迫感很强的写书法,这些作品他根本舍不得卖,而且他现在完全有财力全部收藏下来。
可这毕竟是他筹谋已久的事,不办起来心里总有些遗憾。
原本他计划跟左羚一起开这个拍卖行,现在有了李香君三人,正好是闲人,开拍卖行也算人尽其用了吧。
拍卖行的店铺倒是现成的,武城侯府在南京就有不少产业,属于他二房名下的店铺有不少。况且选择一个靠近贵族圈的地方建成了拍卖行。
训练李香君三人一段时间之后,进入了彩排阶段,况且约来唐伯虎、文征明、文宾这些朋友,还有一些家里的仆役在下面举牌,让李香君来主持拍卖。
尽管他已经再三重复规则,结果第一次彩排还是闹出了大笑话。
况且拿出一件唐伯虎的画来做拍卖品,让下面的人虚拟竞价,结果坐在下面的仆役们一见到李香君立时就都癫狂了。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拍卖品,也没有况且这个主人了,唯有李香君的国色天香。
反正是虚拟竞价,不要他们真的掏银子,结果这价码不多时就涨到天文数字了,等况且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一个仆役喊出一千万两黄金的价格。
况且气得削了他两巴掌,还不解气,又踹了两脚。
“你确信皇上有这么多金子?就是把全国全世界的金子加起来也没这么多,你以为黄金是土坷垃吗?”
这一顿削才让这些仆役们清醒过来,一个个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一千万两就是一百万公斤,也就是一千吨,在当时真的没有,全世界的黄金加起来都没这么多,除非把地下的金矿储量全部算上。
第一次拍卖彻底失败。
况且知道虚拟竞价这条路子玩不转了,非得让买家真的掏钱才行。
过了几天,他让武城侯和英国公夫人帮着找来一些买家,这次的拍卖物还是唐伯虎三人的字画,一共拿出来十张。
让这两人帮着找买家是因为都是熟识的人,即便闹出什么笑话也能圆场,影响不了拍卖行的名声。
这次正式拍卖效果出奇的好,那些公侯子弟一见到李香君眼睛立马放光,争着表现自己的咖有多大。
况且原来估计的价位蹭一下就跳涨了三倍多,这主要是拍卖的都不是贵重的古董、珠宝,价位本来也高不到哪里去,要是况且把萧妮儿手上的珠宝拿出来一两件,这些人还如此竞标的话,估计就会大伤元气了。
“奸商,吸血鬼。”唐伯虎痛骂起来,他骂的是翁延龄和孙广邵这两个人。
“就是,这两个混蛋这些年吸了咱们多少血,岂止是南京的几套房子啊。”一向宽厚的沈周也大骂起来。
“难怪他们那么有钱,原来都是从咱们身上搜刮的。”文征明也愤恨不已。
况且没说话,翁延龄和孙广邵给他们三人的价格的确低了些,但也没低这么多,这主要是拍卖价跟一般的售价的确不同,有时高很多,有时也会走低,甚至流拍都有可能。
这次拍卖顺利跟李香君有决定性的关系,这也让况且心中得意不已,看样子让李香君主持拍卖的确是走对了,以后他这个拍卖行就等着火爆吧。
“况且,以后我们的字画都能卖出这个价?”文征明有些心惊胆战,这个价格的确高出他们的心理预想一大截。
“这也不好说,或许还能高些,或许低一些,有时候也会流拍。流拍就是标定价格过高,没人出手。不过平均算起来,今天的价格应该差不多。”况且笑道。
况且心里有数,这三人的作品起拍必须定高价,不怕流拍,这次拍不出去,下次再拍,只要他把这三人的大部分作品握在手里,不怕卖不出高价。
说翁延龄和孙广邵是奸商,这固然不假,无商不奸,但历朝历代哪里有不讲利润,甚至贴钱的傻叉商人呢?
拍卖会后,四个人来到一家酒楼喝酒。
喝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分钱,况且答应过他们,拍卖掉他们的作品后,给他们每人多加两成的价钱。这一年时间里,三人的创作积极性高涨,每回都是真金实银的拿走,能不涨吗?
一般而言,拍卖行只能收手续费,况且却是把这三人的作品先买到了手,拍卖的是自己的商品,现在只是兑现承诺,给他们三人分提成。
这条财路算是成功打开了,四人各自高兴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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