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风没吹过，你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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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景言。
    今天还真是巧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沈景言看到我的时候，敛着眼皮沉沉的看着我。后面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助理。也是一脸着急的看着这边。
    “景言。”
    沈夫人先叫了一声他。但是沈景言就像上次一样，只是一味的看着我，理都没有理她。她这个母亲做的真的很失败。
    我嘴角噙着微笑看着沈景言。没有那么可以，只是很生硬的一个礼貌又客套的笑。
    小助理又在沈夫人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沈景言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死死的盯着我。然后说：“公司需要整顿，裁员。”
    我笑的更深，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沈夫人说的。
    裁员，这个主意我本来想要进一步了解之后再做决定的。倒是没有想到沈景言先替我说哦了出来。这样更好，看着他们母子两人争锋相对着。
    果然，沈夫人直接就是不赞同。
    “不行，景言。你在和妈妈开玩笑吗？现在这个时候裁员那就是要让沈氏关门倒闭吗？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不少公司在沈氏明里暗里的挖人了。现在做这个决定是绝对不行的。我不赞同。”
    “我赞同。”
    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他们人。
    沈景言还看着我。而沈夫人一脸生气。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笔放在桌子上，“沈总，现在就算是你不想裁员，也不可能了。你别看外面那些人现在还好好的坐在那边，其实他们现在心里都在盘算着找下家公司了。还有一些老员工，完全就没有养着他们他的必要。”
    我说完之后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其实我刚刚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就听见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在谈着未来。还有沈氏的未来。还说了已经不少人在找下家了。想想也是，这个公司是沈老打下的江山。没有理由换了人，还会一样的忠诚。
    沈景言转过头去，“公司人员名单发给我。这星期我要用。”
    沈夫人脸色一直没有好看到哪去。但是碍于是沈景言说的，也一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我挺纳闷的，她不是一直想要沈景言来接手沈氏吗？为什么现在沈景言来接手沈氏了她没有退去直接让沈景言上的意思了。
    这很奇怪。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泄露了公司要裁员的消息，想要继续留下的那些无用之人开始恐慌，而那些想走的也不都着急的恨不得被裁员的就是他们自己。
    慢慢的沈夫人就算是不接受我是股东这个身份，也开始习惯于每天都能见到我了。因为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了在沈氏。
    特意要了一个一面墙的玻璃，用了特殊的材料能让人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从里面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外面。
    我有办公室，沈景言一直没有。沈夫人也不是没有说不帮他弄，而是在问他的时候遭到了拒绝。
    而我每天的工作也就是在观察，观察谁是真的不想在沈氏干下去了，谁是真的想干的。
    这么下来也有一两个星期了。沈景言只有也一直没有再来过公司。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而沈夫人也不会来打扰我。完全就当我是透明的一样。
    只不过我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在她面前晃两下。
    这天我统计了一个人员的基本名单，做成了一个表格发到了沈景言的邮箱里面去。
    他的邮箱还是我之前偶尔用他电脑的时候，会跳出来一些垃圾邮件，所以就记住了。
    我怕他不知道，犹豫了一下，特意发了一个短信给他。
    本来以为他不会回我的，谁知道他很快的就回了过来。
    点开一看，只有一个简单的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辛苦哩竟然有淡淡的失落。摇摇头，提醒自己在想什么呢。
    有时候我不上班的时候我就回去我爸的店里帮忙。他的小店现在开的很好。生意也很好，因为在步行街的位置，而且江大就在那边不远处。这个步行街是新建的没有多久。
    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后面的那边也有一条步行街，那条街上的小吃都不错，当时因为没有多余的生活费，所以很少会那些。现在想想还是挺遗憾的。不过不后悔吧。
    我见我爸的店里太忙，特别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就想着给他找一个兼职生活着全职也行。不过兼职需要中午做的。
    我和我爸说了一下，我爸同意了。我借着公司的电脑和打印机，打印了一些招聘启事，都张贴在了我爸那个小店的门口。
    过两天，我爸打电话告诉我说是聘了一个大学生。我听了微微惊讶了一下，我本来以为一般学生不会愿意去那种地方工作的。而且我写的工资并不是很高。
    我想着改天去看看。
    沈景言第三次去沈氏的时候，是去通告裁员人数的。最后由各个部门分发下去。我拿到名单的时候，发现我写的那些人都在上面，并且好多了几个。多的那几个都是些职位有些高的，有一个部门经理。
    沈景言做事风格果然像沈景言。
    沈夫人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少来公司。我问她的助理，助理说是她最近有些不舒服。我想应该是心病吧。
    后来沈夫人还真的几乎没有来过，反正我去公司的时候真的是从来没有再见过她了。
    我看着她办公室里面日益堆积的文件，心里干着急着。虽然我恨她，但是怎么说现在沈氏的未来怎样也有我一份，而且我这个身份还是霍祁话费巨资换来的。
    我打电话给沈夫人的时候她也不接。
    最近出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有一辆车我经常看见，但是后来又没有了。
    我想起我爸招的那个大学生，我想着去看看。
    我到那边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没有人。一般十一点才开始有人。
    我刚走到门口，一个个子高高皮肤白白的大男孩走了过来。带着一点腼腆的笑着说：“你好，请问要吃些什么？厨师现在没有出去买东西了，很快就回来，这是菜单，你先点，可能要稍等一下了。”
    我打量着他，很干净的一个大男孩。很阳光。我没有说我爸的女儿，而是顺势就着他的安排坐了下来。
    我拿过菜单，他去那边擦桌子什么的了。
    我随便点了一个猪肝盖浇饭。这个菜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他写了下，然后说12块钱。我也装模作样的把钱递给他。
    我看我爸还没有回来，我搭话说：“帅哥，厨师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会烧饭吗？”
    他害羞的看着我说：“不好意思，他去买调料了。应该两三分钟就会回来了，麻烦小姐你稍等一下。”
    他话刚说完，我爸就回来了。
    “师傅，这位小姐要一份猪肝盖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