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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宫湦被褒姒这表情逼得更加难为情了,身为帝王的他最常摆出的就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着满朝文武,在他们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中扮演一个恣意妄为的帝王,以一个王者之尊,将不同意见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可现在,非但要同一个孩子置气,还得被自己的妻子看笑话,他十分不满的将矛头指向了褒姒,“你笑什么?”问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三分的怒意,可是眼神中浑然也没有生气的模样,褒姒掩了掩嘴,朝着姬宫湦和念儿走了过来,在姬宫湦的身边蹲下,看着念儿说道,“你父王同你发多么大的脾气,都不是因为生你的气。”
“嗯?”念儿仰起头看着褒姒不解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自己儿子面前都不能维持一点点的君威,这才是你父王觉得真正懊恼的地方。”褒姒解释道,这话叫念儿似懂非懂,却叫姬宫湦觉得更加没面子了,一把将褒姒圈在怀中,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对着站在原地一脸迷茫的念儿说道,“自己做功课去,少听你母后瞎说,时间不早了,你母后还需要休息……”说着这话,姬宫湦就将褒姒强行抱了出来,以嗔怒的口吻说道,“以后寡人给念儿讲课,你不要进来!嬉皮笑脸的,说话一点正形都没有……”他说虽这么说,可是眼睛里面却满是宠溺的神情,褒姒咬着自己的下唇,满面的欢喜神色,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是,臣妾遵命,以后大王给念儿讲课,臣妾只管被你们备些宵夜!”
“男人谈事儿,女人少参合进来!”姬宫湦点了点头,顺着褒姒的话说道。
“是……臣妾遵命!”褒姒应声道,像是在哄孩子,“只是臣妾不明白,念儿不过是个孩子,大王同他置什么气,您同那些诸侯都尚且能客客气气,却同自己的儿子暴跳如雷,这样不是有些奇怪吗?”
“是你太宠着念儿了!”姬宫湦说道。
“从没有人这么说臣妾,大王您是第一个!臣妾觉得冤枉……”褒姒委屈的说道。
“念儿到底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并非真的是你的儿子,寡人只怕他从未将你当做母后来看待。”姬宫湦急急忙忙的说道,话一出口却又忽然悔的肠子都青了,满嘴的苦味,脸红到耳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一口吞下去,褒姒瞧着姬宫湦这模样,心中却是甜甜的,“大王的意思是……您在同念儿争风吃醋?”
“我没有!”姬宫湦急急的解释道。
“哦……”褒姒点了点头,“大王是觉得您年岁已大,精力不够,害怕臣妾拴在您身上的一颗心移情别恋爱上更年轻的男人吗?六岁……”她说着“啧啧”了两声,“臣妾会不会操的心太早了?”
“你说寡人精力不够?”姬宫湦一脚踹开了寝宫的门,然后又用身体将门关上,看着褒姒挑着眉问道,褒姒赶紧摇头,双手紧紧的搂住姬宫湦的脖子,“臣妾什么都没有说!”
“寡人就让你看看,寡人是不是精力不够了?”姬宫湦说罢将褒姒扔在了床上,急急忙忙的脱掉了自己的衣物,褒姒伸出手帮姬宫湦解开了他内里的衬衣,一转眼就一丝不挂的撑在床上,俯瞰着身下的褒姒,褒姒蓦地安静了下来,不再同他争执,躺在那里看着他的眸子,满是深情。
姬宫湦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然后复又吻了下去又深又长,交织缠绵在了一起,褒姒白皙的肌肤泛着桃红,屋子里一片氤氲的气氛,她身上的白裙被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不多的几件衣物蔽体。她贴着他的肌肤,像很久以前所习惯的那样,仿佛忽然之间就回到了过去的旧时光里,就在一触即发的那一刻,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姬宫湦皱了皱眉,顿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想去理会这恼人的敲门声。
可那敲门的人却没打算就此放弃,砸门的声响反倒是越来越重了,“哐哐哐”的不打算停下来,姬宫湦皱着眉头看着身下的褒姒,褒姒轻抚着他的肌肤,“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姬宫湦长舒一口气,仰面躺在了褒姒的身边,一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之上,“谁?”
“秀秀!”
姬宫湦皱了皱眉,“有事儿明日再说!”他不耐烦的呵斥道,兴之所至却被人强行打断,口气之中十分急躁,只恨不得来人能识趣一些赶紧退下去,秀秀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医院的医官刚才来过了,臣妾……”她说了一半,顿了顿,“臣妾明日再来吧,先行告退!”
“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褒姒侧过身去看着姬宫湦说道。
“能有多重要?”姬宫湦不满的问道。
“若是秀秀觉得,宁可打断大王,叫您懊恼也要来告诉您的事情,只怕不会是小事儿的!”褒姒劝慰道,姬宫湦转过身一把捏住褒姒的手,“我就去听听她说些什么,很快就回来!”
褒姒对姬宫湦点了点头,可以一个女人敏锐的触觉感到姬宫湦这一夜是不会再回来了。
……
那日楚夫人赶上了姬宫湦的心情不好,楚国是否出兵一事没个定夺,她只得差人将虢石父叫了来,虢石父一向是最能揣测大王心意的人,楚夫人便寻思同虢石父商量个对策出来,虢石父听过楚夫人的转述之后,在酉阳宫的大殿中前前后后的踱步沉思,捻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时而颔首、时而摇头。
这模样叫楚夫人甚是心焦,“虢上卿对此事到底怎么看?”
虢石父看了看楚夫人,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话在口中琢磨了半晌觉得直接说出来有些不太合适。
“您到底要说什么呀?”楚夫人只觉得自己都快被虢石父给急死了,“我哥哥那边还等着大王给他回传口信,如今打还是不打,到底如何定夺?只怕大王说了打,我传了这话,日后秦楚开打,越闹越大,最后大王却又不肯认这责任了!推给我,我可担当不起!”
“怎的?娘娘怕了?”虢石父问道。
“倒也不是害怕,是觉得不值!”楚夫人不满的说道,“若是他对我如同待褒后之心,便是万死,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可他不过拿我做个寻常的棋子而已,用的时候才想起亲近一番,如今又没用了,便丢在一边理也不理……”她说着叹了口气,“偏偏他每次肯亲近,我就失了分寸,又将一颗心原原本本的捧上来,最后得到了不过还是他的一句凌辱罢了!”
“娘娘怎么能这么说?”虢石父宽慰道,“如今还未到分胜负的时候,只怕这宫里谁赢谁输,还未必看得出高下吧?如今已经有了秀秀同褒后分大王独宠,日后大王也会将越来越多的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毕竟……男人对着一个女人的时间长了,总是会厌弃的,偶尔想想也觉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承虢上卿的吉言,可我如今叫你来,并非是要你对此事发表看法的!”楚夫人看着虢石父正色问答,倒是没有被他的夸赞给冲昏了头脑。
“依楚夫人的意思,大王派遣楚侯是要作甚?”虢石父问道。
“刚才就同您说了,是要攻打申国,除掉宜臼的靠山,叫宜臼无法再谋逆篡权,以此正东宫太子之位!”楚夫人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以为虢石父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自己的话。
“既是如此,那么……此事有多少人知道?”虢石父又问道。
“申侯可不是朝中寻常大夫,或是几国中寻常的诸侯,在朝中也算是个能一言九鼎的老臣,在诸侯中则更加是占尽了地利优势。大王若要攻打申国,怎么可能叫申国做好准备迎战,那不是要被朝中大臣的唾沫芯子给淹死了?”楚夫人问道,瞥了虢石父一眼,不知道他怎么问得出这些问题来的。
“哦……”虢石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楚侯为何会怀疑秦军调兵至申国附近是要做申国援军的?”
“这……”楚夫人被虢石父的问题问的愣住了,看着虢石父半晌还没有了反应,自己琢磨了半晌,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这……若是没有人知道,申国便不可能去搬秦国的救兵,加上赢开如今尚在城中,秦国似乎没有这个胆量贸贸然的行事。”
“所以楚侯到底是替大王分忧,还是编造些让人心烦意乱的言论来扰了大王的心思,楚夫人心中可得有所掂量啊!好在此事大王没有细想,若是回过这个味儿来,只怕是又觉得楚夫人同楚侯是一伙儿的,成心要叫他这个做帝王的为难了!”虢石父佯装出一副好意劝说,心中却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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