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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来了!”太监过来通禀一声。
皇后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冷眸睥了眼跪在地上的萧雪晴和杜云惜,眸内寒光迭起。
这一次,她也想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
起身相迎,行礼之后,她随身边的男人一同走来。
凌煜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敛眸不解,“皇后,这是为何?”
皇后眉眼一眼,看向萧雪晴身边的冬暖,“让这贱婢亲自跟皇上说吧。”
凌煜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冬暖不断的在白玉地砖上磕头,“皇上,奴婢胆大包天怂恿皇贵妃谋害琬妃娘娘,看在萧家的份上,还请皇上饶了娘娘,要罚就罚奴婢。”
“这件事你是主谋?”
“是,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皇上责罚。”
此时,冬暖的额头已经在地砖上磕破了皮,泛出殷红。
“皇贵妃的丫头倒是大胆,怂恿者着子去谋害琬妃。”皇后冷哼一声。
明显,萧雪晴这是打算把冬暖推出来当替死鬼,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
“求皇上处死奴婢,饶了皇贵妃。”冬暖说着又接连在地上磕了几下,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滑下。
凌煜扫了眼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杜云惜,随即将眸光落在一旁的萧雪晴身上,冷道:“皇贵妃和云贤妃心思歹毒,谋害琬妃,罪不可恕。念在琬妃没有大碍的份上,朕便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即日起,云贤妃降为云妃,萧贵妃降为萧妃。至于冬暖,杖毙!”
冷寒的声音顿时令冬暖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似乎等来了解脱一般。
然而,杜云惜的身子却逐渐僵了,她缓缓抬眸,看向眼前那一抹明黄的身影,眼底涌出灰败。
若是这一次琬妃死了,难道他真的要让她死么?
她何尝不明白,皇上的宠爱是不长久,靠不住的。
然而,爱情是沾之成瘾的罂粟,一旦陷进去,便迷失了自己,再也无法回头。
她现在,就是这般。
她想,当初年岁时,她以为皇上是为了升她的位分,所以才会给众人都提了位分。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琬妃!
她怔怔的瞧着,企图他看她一眼,然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可惜没有。
凌煜直接从她身边而过,睥着萧雪晴冷道:“萧妃一会亲自在晴月殿监刑,回头告诉朕,打了几板子断得气!”
萧雪晴原本就冷凝的一张脸,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惨白一片。
她知道皇上为了贤名不会废了她,但是这次让她监刑,何尝不是对她的最大惩罚?
“这件事,便交给皇后处置了。”
凌煜说了一句,便抬脚离开。
魏惊鸿打他后宫的主意,那他便拆了他的左膀右臂。
这一次,赵威一死,刚好可以将武状元填补进去。
……
消息传到婉月殿时,顾锦正慢腾腾的喝药。
将药汁一饮而尽,她将药碗放下,嘴角一点点勾起。
多行不义必自毙,杜云惜在宫里不停作妖,就是凌煜再喜欢,心里也烦了。
更何况,她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如此不知深浅,被厌弃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娘娘,吃颗糖吧。”
就在她满嘴苦涩的时候,丝竹朝她递过来一颗蜂蜜糖。
顾锦微微惊讶,蜂蜜难取,本就是珍贵之物,更何况是蜂蜜做成的蜜糖?
丝竹见她发愣,忙解释道:“娘娘,皇上说您吃药苦,又不喜欢吃蜜饯,所以便让人从外面买了蜂蜜糖。听说这东西特别甜,娘娘快吃吧。”
顾锦缓缓从丝竹手中将糖接过,神色微滞。
凌煜怎么知道她怕苦呢?
怕苦,是她以前做公主时养成的娇贵毛病。
不过,当人生都充满了苦涩时,这药汁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将蜂蜜糖放入嘴里,很快甜蜜便在她的舌尖化开,在口腔内蔓延,将苦涩冲散。
“娘娘,这糖甜么?”丝竹殷切问。
像她们这样做奴婢的,这辈子都吃不上这样的糖的。
顾锦颔首,吩咐道:“你去将剩下的糖分了吧,我吃药已经习惯了。”
“这可以可以呢,这是皇上特意给娘娘的。”丝竹一口拒绝,然后躬身退下。
顾锦看着窗外扯了扯嘴角。
如今,她是不是体验了一把真正宠妃的待遇?
其实,联想到她这次中毒、凌煜带她出宫寻药和凌玥在海棠园内遇刺一事,她不难猜出这二者之间的关联。
若是说魏惊鸿利用她设下了此计,那凌煜又何尝不是利用她来反击呢?
所以说,凌煜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心中有愧?
……
三日后,江子陵别院。
青栀准备洗澡水的时候,江子陵正悠闲的吃着荔枝。
这几日来,他受不住右手的麻木不仁,直接将毒素全解了。
只不过,为了留住青栀,他在她面前还是装废人的。
很快,他听见青栀的脚步声,顿时吓得将手中的荔枝扔了。
靠在椅子上,淡淡垂着眸子,呻吟出声,“本公子这手似乎越来越麻了。”
青栀懒得理他,直接道:“水已经放好了,江公子何时沐浴?”
“小师妹,你得叫师兄。”
“江公子,请。”青栀根本不甩他。
江子陵一边撇嘴一边起身,“如今,你们这些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也不知江老头平常是怎么教弟子的。”
慢悠悠的走到浴室内,江子陵缓缓张开双臂,如前两日般等着青栀为他宽衣沐浴。
这几日,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这小丫头已经不那么的排斥他了。
最起码,该伺候的时候,半点不含糊,他十分受用。
然而,他等了片刻,仍不见青栀动手,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催促,“小丫头,师兄等着呢,你看我这手如今还……”
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得腰间一松,腰带便被人扯开了。
在他来不及反应时,青栀又将他身上粉色的袍子一把扯落,抬脚将他揣进了浴池。
“咳咳……”
冷不丁的来这一出,江子陵整个人在浴池内凌乱,呛了几口水。
一时间,原本风流倜傥的他便成了落汤鸡。
他看着案上的青栀,双眉一竖,“小丫头,你这是伺候师兄洗澡,还是谋杀呀!”
话音落,青栀直接帕子扔了过去。
“江公子若是不喜欢青栀在这里伺候,我这就去叫素衣姐姐过来。”
“不必,你这样就挺好……”
“那便好。”青栀端起花瓣儿,全部撒入浴池。
“小丫头,师兄的手酸麻的厉害,你给我揉揉。”
“好。”青栀没有决绝。
握着青栀柔软的小手,江子陵一阵爱不释手。
突然,右手腕传来一阵疼痛,他蓦地睁开眼睛,惨叫一声。
“江公子这只手不是没有知觉么?”
江子陵干笑一声,“是没有知觉,但是你也要温柔一点。”
“既然一直没有知觉,不如我替你剁了?”青栀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朝江子陵手腕上按去。
一时间,浴室内的江子陵顿时惊起阵阵水花,“小丫头,你疯了!”
“江子陵,你竟然骗我!”青栀声音微冷。
“小丫头,你先把刀放下,你听我解释。”
青栀正盯着江子陵,猝不及防的看见他起身一幕,顿时惊呼一声,别开了身去。
“小丫头,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这手是刚刚才好的……”江子陵一边说着一边将青栀手中的刀扔到一旁。
“起开!”青栀直接将他的手甩开。
浴池内很滑,江子陵直接被推的重心不稳,身子朝后倒去。
出于本能,他下意识朝身边抓去。
随着哗啦一声水声,青栀随着江子陵一起跌入浴池。
“你……”
青栀以为江子陵是故意拖她下水,心底怒极,对着他直接出手。
掌风带起冷风,惊出水花阵阵。
江子陵连忙解释,“这一次,本公子真不是有意的。”
青栀根本不听,出手又快又急,丝毫不给江子陵反应的机会。
不过片刻,便在他的肩头砸下一掌。
江子陵吃痛皱眉,“你这丫头下了死手啊,既然如此,本公子就陪你玩玩。”
三招过后,二人逐渐打成平手。
然而,经过这一番撕扯,青栀身上的衣服便在水中散开了。
青色的衣裙下,是半遮半掩的红色肚兜。
尤其是那处沾了水,更显曲线傲人。
江子陵原本打算给她扯好衣服,看到这里,眸光陡然一滞。
青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顿时大变。
“流氓!”
又羞又怒,没有任何犹豫,她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哗啦啦……”
一阵水声过后,青栀的身影便匆匆消失在了房间内。
江子陵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登时僵在了原地。
自此之后,他便安分的在别院内待了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对镜长叹。
青栀换了衣服后,连夜赶回了婉月殿。
翌日清晨,顾锦起床后,便看见又愠怒又委屈的青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昨晚。”
“出了什么事么,回来的这么着急?”
青栀抿唇摇头,“娘娘,今日该去华清宫请安了吧,我服侍你起床。”
在别院内,那丢脸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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