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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陈管家得话,薄少同微微蹙眉。
“我先过去看一下。”话落,便阔步朝花房内走去,严寒的冬日,可花房内殿额花草却是长得格外好,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玻璃外面的寒冷。
他站在玻璃房外面,屋内的的月楼似乎已经睡着了。
望着她安静得模样,气色确实不是很好,但薄少同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气色不好,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楼只是有点乏,睡得不是很沉,听到进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太在意。
薄少同站在一旁,虽然不是特别的冷,但是这样就睡着了,难免会感冒。
月楼又和他在冷战,他看她睡着了,便准备把她抱回屋内,可一碰她就醒了,“我就在这儿躺会儿,屋内闷沉沉的不舒服。”
“你睡着了会感冒。”薄少同说。
她伸手打掉了薄少同的手,缓声说道:“没事。”
说着,眼睛都没有睁一下,翻了个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她这个样子,带着些微的慵懒,薄少同把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陈叔说你刚才没吃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月楼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不用。”
薄少同望着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太想说话,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良久也没有说话,月楼的被他这么一吵,困意瞬间就没有了。
她缓缓的坐了起来,望着面前的薄少同问道:“你还有事吗?”
被她这样忽然一问,薄少同微微一愣,缓缓的望向她,“没事。”
“那你要忙什么就去忙吧,我今天想要休息。”她的话语很淡,薄少同的脸色有些暗,昨天两人也没有大吵,只是回来就谁也不搭理谁。
白月楼是个硬气人,说不理就不理,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冷战分房睡。
“我今天也休息。”
听着薄少同的话,月楼讥讽道:“我以为薄督军你今天会很忙,至少要忙着把我的底细查清楚,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了你的枕边人,难道你就不会做噩梦?”
她的笑意很明显,可是清澈的眼眸中,却是冰冷无温,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一样。
薄少同望着她,想着她的心底认定的事情,必然是格外的不痛快。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多想了,还要怪我。”薄少同的话语让月楼缓缓的笑了起来,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拢了拢身上的毯子,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如果,我真是你怀疑的人,你有了证据,你会怎么处理我?”
薄少同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月楼的这句话中,带着多少的真,多少的假,到底是因为赌气这样问,还是因为试探?
月楼问出来她就后悔了,为什么要问这样没有用的问题,图一个心里安慰吗?
薄少同可是这金陵六省的督军,他不仅仅为了他自己,他还肩负重任,每一个这样前行的人,都是孤独的,也是冷血薄情的。
她没有理由逼他在无数人和自己中间选自己,要怪,只能怪他们生错了家庭,生错了年代,甚至是爱错了人。
尽管她的心中这样清楚,这样的透彻,可望着薄少同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她的心还是狠狠的被刺痛了,她沉沉的输了一口气,抿着唇,望向薄少同。
“你不用回答,是我问错了问题,我的错。”
薄少同看着她骤然妥协,心中有些难受,他也想要开诚布公的和她聊一次,但是有些事情,恐怕撕开了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没有问错,是我考量的太多,你问出来,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无法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会原谅你,护着你,这可能就是我作为你的丈夫最大的失职之处!错的是我,你有理由责怪,也有理由不开心。”薄少同的话落下,月楼眼眶一酸。
“所以,以后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月楼的话语落下,薄少同沉沉的叹息声传来,要说心里不开心,那是必然的,但还能如何呢?不能。
薄少同望着她,寻思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月楼,你刚才的问题,我想了或许我可以给你答案,在不伤害民族大义面前,不背叛家国,我不会问询。”
听着他温和的话语,她终究还是要到了答案,不知道是因为答案不满意,还是因为本身这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她开心不起来。
“好,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两人相对已无言,静静的坐在花房内,周围的花草,似乎都在不知不觉的生长,绽放,寂静而无声。
她蜷缩着腿,缩了缩身子便躺了下去,“你忙的话就去忙吧,我有点累,想眯一会儿。”
“回去去睡吧,在这儿睡找了容易感冒。”
“不会,小时候我就喜欢在花房里睡觉,娘亲还专门给让人给我做了吊床,可惜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早已寻不到的光阴,看不到摸不着。”她呢喃着,薄少同站了起来,。
“那你睡会儿,我再去给你拿个毯子。”
“不用,我就躺一会儿。”
说着,薄少同也离开了,在关上门之后,月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薄少同的背影,月楼的心中真的是五味杂陈。
上一次在戏院被暗杀,全部被她解决,这一次呢?她和薄少同都在戏院,那些人都避开了她就杀薄少同,这才导致了薄少同怀疑她吧?
为什么?因为秋子?
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她骤然间觉得身心俱疲,看着薄少同孤寂的背影,她的心中一阵酸涩,疲惫的闭上眼睛之前,她在想,一定要查清楚原因,不能让别有居心的人得逞。
薄少同离开了花房,回到书房便给刘明洋打了电话。
“有什么消息?”
“几乎确定了,人是南方内阁派来的,听说姓顾的看了报纸之后大发雷霆,具体的消息不多,潜伏下去的内部人员,他们级别不够,无法知晓。”刘明洋在电话中说道。
“所以,这是一个无法确定的事情。”
“是!”刘明洋应着。
听着刘明洋的话,薄少同想起了和月楼之间的对话,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但是不要宣扬,有新的消息立马告诉我。”
“是。”
交代了之后,薄少同忙着处理手头的事情,月楼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似乎真的睡多了,头昏沉沉的有些难受,她抱着毯子起身,却不料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陈管家刚喊了准备用晚餐了,薄少同起身从窗户看一下月楼,没想到就看到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吓得他三步并两步的冲下楼,把她抱起来。
月楼的脑子都是懵的,大概是起得太猛起了眩晕,摔下去之后疼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膝盖也摔破了皮,薄少同一边喊着管家拿医药箱来,一边给他用湿毛巾擦着腿的周边。
她坐在沙发上,他蹲在地上,陈管家匆匆拿来了药箱,看着此情此景,心中甚是欣慰,薄少同是一耳光比较寡情的人,因为有了白月楼,似乎才有了喜怒哀乐。
所谓生活,无非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吵吵闹闹磕磕碰碰依旧相互扶持的才是家人。
薄少同手中的酒精棉碰到伤口,月楼冷嘶了一声,秀眉紧蹙,薄少同抬眸看了她一眼,拉住了她要缩回去的腿。
“取子弹的时候都没见你喊疼,这会儿知道疼了,没有谁催你,你走慢点会怎么着?”薄少同一边训着她,一边帮她消毒。
“我没有着急啊,正常走路,一起来两眼一抹黑,然后就找不到重心了!”她说得甚是委屈,薄少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被地上的金子晃了眼吧。”
“哎哟,薄督军,你家地板是黄金铺的,你到现在没有给我做过旗袍,没有给我送过礼物,薄有钱,你怎么这么抠门!”
话一落,屋内的佣人都噗嗤的笑出了声,薄少同也没有生气,只是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光明正大的找我要礼物?”
“等不到你主动送,所以我也没办法。”
“女人,要含蓄一点,矜持一点……”
薄少同说着,用剪刀给她剪去起来的死皮,没想到她一动碰到了出血的地方,只听她喊了一声,“你轻点啊,疼!”
薄少同也吓了一跳,折腾了好久才弄好吃晚饭。
可能正是因为这一跤,府内的气氛都暖了不少,吃完饭两人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书,便就回屋睡觉了,半夜一点多,有人打了电话进来,说是公司那边有事情,要找一下月楼。
薄少同已经睡着了,月楼接了电话,听着熟悉的声音,她回屋穿了衣服,匆匆忙忙的就出了督军府,薄少同穿着睡衣,静静的望着月楼独自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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