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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郁堇离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俊美男人却微微一笑,悠悠道:“我又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呢?”
郁堇离沉默,心中有种极为复杂的预感,算不上太坏,但也绝非什么太好的事情。
因为此刻站在郁堇离面前的并非别人,而是许久未见的凡奕。
而这时候郁堇离的脑海中涌上一段记忆,那时候凡奕在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他们两人终究有见面的那天。
那么此刻这便真的印证了这句话。
凡奕则是上下打量着她,尤其在那凤冠霞帔上停留良久,半晌沉默。
郁堇离倒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便道:“如果你今日是来道喜的话,我们自然欢迎。倘若有其他目的的话,那么恕不客气了!”
虽然郁堇离以前对于凡奕的印象不错,但今日他的所做作为却不能让人心生好感。
凡奕摇摇头,眸色凝沉。
“我今日过来自然是有要事,且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至关重要,你若不想听,如此便作罢。”
他说着转身就走。
郁堇离的心头一怔,忙叫住了他。
凡奕本来还想趁机讽刺她几句呢,不过却忽的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主子,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郁堇离的眸子一沉:“无事,只是倒了杯水而已。”
待朱儿退下后,郁堇离便询问起凡奕缘由来。
凡奕倒也没有继续去卖什么关子,毕竟眼下情况特殊,指不定待会儿萧辰就来了。
他便直接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一个时辰后,萧辰满面春光略有几分醉意的进了房间,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算得上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只是当他进了洞房之后,却并没有看到本应该坐在喜床上的那抹倩影,他环视了整个房间,却也愣是没有看到人的影子。
萧辰着实一愣,连带着酒意也清醒了大半。
“来人!”这猛地一声冷喝,连同着宫门口的守卫们都听得真切!
一刻钟之后,原本热闹的整个皇宫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时候萧辰才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辰:咱们的宣儿还活着呢,你且等我,这就将他给找回来,届时咱们一家三口团圆。
落款:郁堇离。
萧辰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信上的字,目光灼灼恨不得力透纸背将整张纸给点燃殆尽!
他的手更是紧紧攥住那宣纸,手背青筋暴起,宣纸更在微微颤抖着,甚至那一角已经被握得变了形!
“可恶!这种谎言又如何能信,究竟被什么该死的人给迷惑了!”
宣儿早在多年前就没了,这点无可否认,却偏偏她竟还报有希望。
原本一场好好的婚宴却变成了这般,随着萧辰难看的脸色,那么谁也不敢多说话,大气不敢喘,宫内所有人都恢复了那种战战兢兢。
萧辰简直不敢相信郁堇离会这样对待自己,好歹也算是正经拜过堂成为正式夫妻的了,却为何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他气她的不告而别,更气她对于自己的不信任!
*
城外,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趁着夜幕的掩护下出城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郁堇离则是就坐在这马车上,旁边是朱儿和凡奕,一室的沉默,气氛更是有些微妙。
其实郁堇离本来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萧辰,然后大家一起商量对策,也好去营救的。不过凡奕却坚决不同意,说是萧辰不能参加。
郁堇离本来还有心与他争辩一番,但凡奕的一句话却直接把一切都给堵死了,因为他说萧辰加入,那么便就别想把孩子救出来了。
其实郁堇离知道自己盲目相信了,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根本不了解凡奕的底细。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选择了毫不犹豫的相信,不仅仅是因为凡奕从来没有害过她,更因为但凡沾上宣儿的事情她就变得失去了理智。
哪怕明知道前方是个陷阱,但只要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成功的机会,郁堇离就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哪怕最终可能会变得粉身碎骨也无妨。
马车还在继续前行,咕噜噜的走着,扬起一地的尘埃。
“你究竟是什么人?”郁堇离再一次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但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要看清他,却就越发的看不透,即便人明明离得很近很近,却就像是隔着老远,雾里看花似得,便越发觉得这男人的神秘。
郁堇离原本以为凡奕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毕竟曾经也并非没问过。
不过这次凡奕却破天荒的回答了起来。
“当然是帮助你的人。”凡奕浅笑,脸上抹过一个悠然笑容:“比如,毓王的死。”他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神秘莫测。
而郁堇离却着实一愣,脑中似是有什么灵光一闪而过,更似有什么东西裂开,瞬间明白了。
“原来那个,那个……居然是你的人!”
凡奕淡然一笑,示意她不要开口,只是那双眸色越发神秘了几分。
如此郁堇离到了嘴边的话便不得已咽了下去,却越发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凡奕,心中思绪复杂:“我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真正的!”
郁堇离特意将最后三个字的音咬得很重,尤为强调!
凡奕凝视着她,良久那薄唇中才算是吐出来了几个字:“联凤族。”
他的声音很淡,犹如一阵极轻的风儿缓缓刮过来,但这些对于郁堇离而言,却犹如石破天惊,她的嘴巴微张愣是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可是你是如何知道宣儿的事情?”郁堇离直到好半晌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却带着几分的颤抖之意。
不过吃惊过后,渐渐的她也就想通了,能这么无偿帮助自己的人,或许除了逝去的南宫玄之外,便也只有联凤族的人了。
只是有件事她却始终不明白。
凡奕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得,微微一下,趁着马车上微弱灯笼的光芒,越发显得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俊美到不可方物。
仿佛在那瞬间,周遭原本昏暗的空间内瞬间亮堂了起来,整个世上其他所有事物全部失了颜色。
在凡奕的讲述之下,郁堇离才算是又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此,那些原本困扰在心中的疑惑才总算是解开了。
原来她的母亲是联凤族的神女白月,是掌握着全族人的祭祀、祈福等各种重大事宜的。
却可惜神女往往是终身不能成婚的,倒并非所谓祭祀必须有纯洁的身体,而是女人往往在成婚生育子女之后,便不免会分去不少心思,便再也不能做到如之前那样心无旁骛了。
而且联凤族还有一条极为古老的传说,便就是成婚之后的女人,便在无形之中与天神的关联断了不少,有时候预测一些事情难免会产生失误。
故而联凤族为了保持神女特殊的使命,便很无情的加了一条。
的确,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人夺走了她终身的幸福,自然是极为残忍的。
但一个女人的牺牲却能使得整个族内更加稳定,更意味着许多人生命的安全,难道如此算来岂不是更为划算呢?
几百年来,这条不成文的规则一直在延续,纵然也有人悄悄在心里觉得不满,却始终没有什么人说过什么。
族内的大家也都在悄悄遵守着,一直延续到今日。
但却不知怎地,竟与外界的男子偷偷恋爱,并悄悄嫁给了那个男人。甚至还生下来了一个女儿。
而白月的家人为了女儿的幸福,更为了他们一家人在族内的稳定和名声,便对外宣称白月在山内不幸遭受野兽攻击,已经香消玉殒了……
如此,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大家虽略有些异议,却终究谁也没有说出来什么。
毕竟就算是怀疑,却终究谁都没有证据,只能是暗暗揣测罢了。
但自古以来,更无论在那个国家或者朝代,更无论是谁都是要讲究证据的,若是没有这点,其余的全部都是空谈。
如此,一连安稳的过了五年多。
那个时候郁堇离也长到了四岁。
但在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包不住火的纸,白月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虽然联凤族如今的势力早就不复当年,但也只是低调不想引起过多关注罢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若是想要做成一件事情依然是手到拈来的。
于是联凤族就立刻派人去将白月抓回来。
毕竟虽然她已经成婚并生了女儿,却并不意味着完全失了本领,她的存在对于日渐衰落的联凤族而言是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毕竟神女并不易得,有时候甚至可能几十年都不会出现一个。
但白月又怎肯回来呢?
她有了最爱的丈夫和孩子,那种幸福的生活过都还过不够呢,又何谈轻易离开呢。
联凤族的人去了不少次,每次不是被她躲过去便就是应付过去,皆无功而返。
消息传回去,这可惹怒了族长!
他在恼怒间命令一定要将人给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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