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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蓝琥珀的女生所在班级被取消八百米比赛资格。
但她并不是第一名女生班上的人,那也无济于事了。
蓝琥珀输给司徒渊就是输给他了。
在终点停下的时候还摔了一下,尽管是初春,为了比赛,运动员都穿着短袖短裤在跑道上飞驰。
她也没说什么,一个人安静地捧着葡萄糖水坐在角落喝完就回到自己班级的大本营,她班上的女生都围着司徒渊转悠,男生们则围着蓝琥珀转。
运动会圆满结束,蓝琥珀以一分之差输给了司徒渊。
蓝琥珀脑袋里已经出现了二字:失、败!
各个班的同学陆陆续续把班级的桌椅黑板什么的抬回教室,没注意到蓝琥珀膝盖摔破了皮,剩下两张桌子还没被搬走,蓝琥珀二话不说把第一张桌子倒过来,叠在第二张面上,一个人把两张桌子搬了起来,怎知力量不够,被跌下来的桌子砸到了受伤的膝盖,疼得她抖了抖。
蓝琥珀不气馁,又重新去搬倒下的那张桌子,这时候一只手挡在她面前。
蓝琥珀打掉那只手,下一秒手就被抓住了。
她终于舍得抬起头看抓住她手的人是谁。
司徒渊。
“干、干嘛?”她没来由地心跳加速,紧张得说话结结巴巴。
“膝盖流血了。”
司徒渊说完,一手卡在她膝关节下,一手捧着她的肩膀,毫不费力地一把抱起她。
这么丁点大的人儿,轻得像片羽毛。
周围有人惊呼、有人吹口哨。
“要、要你管啊!”
蓝琥珀紧张得说话都破音了,蹬着两条小细腿表示抗议,可是蹬来蹬去踢不到司徒渊,好气啊。
“哦,那不管咯。”
司徒渊作势要把蓝琥珀扔到地上去,吓得她赶紧伸出双手搂住他的颈子。
“啊啊啊你不要随便放手啦!”
他本来个子就这么高,她怕黑怕高啊。
司徒渊把蓝琥珀抱去了校医室,当着所有学生的面。
“按照约定,我赢了,所以你得听我的。”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注视着校医给蓝琥珀消毒上药。
“事先说明,达拉蹦吧之类的事情,我不干!”
蓝琥珀警惕地将双手交叉摆在胸前。
司徒渊站起身,手在她的头顶放了放。
“这周六晚上七点,码头等。”
……
周六晚饭后,蓝琥珀提前了十分钟到达码头,没想到司徒渊来得比她还早。
她瞧见司徒渊穿着一身黑背对着她,有女孩子悄悄上前去跟他搭讪,不知道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很快就失望离开。
而她则穿着淡橘色的宽松毛衣,白色百褶迷你裙和白色厚裤袜。
因为身高的烦恼,她特地穿了一双五厘米的白色小高跟,配以长发黑眸,更像个洋娃娃了。
司徒渊转过身的一刻,眼前亮了亮,朝她走来,蓝琥珀再次心跳加速。
今天是3月14日,也算是情人节,码头上来一对又一对情侣等快艇开来,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空气中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而且大多数人讨论着萤火虫洞的事情。
蓝琥珀在小摊前买可丽饼,和司徒渊两个人背靠背,在等待美味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司徒渊的后背,蓝琥珀不大坚定地说:
“事、事先说明,这绝对不是……”
“约会?”司徒渊故意问。
蓝琥珀紧张地合上了嘴。
幸好甜甜的可丽饼送到她手上缓解了这份紧张与尴尬,可正当她左手握着可丽饼吃了一口的时候,右手不小心碰到了司徒渊的手,司徒渊的手指刻意在她小小的手掌心蹭了蹭,蹭得她心痒痒。
“因为我不是输了给你吗,今晚就勉为其难让你牵一次手,但是只能牵手,你要是敢做进一步的事情,我、我就打断你的鼻梁!”她用稚嫩的声音娇蛮地说。
司徒渊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牵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如同一张渔网,力度大大的,牢牢的。
上快艇之前蓝琥珀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可丽饼吃光了,满足地擦擦嘴巴,快艇开动没多久,她刻意跑到顶部吹海风,司徒渊双手插着裤袋跟了上去。
上边风太大了,加上天气挺冷,没什么人愿意上来凑热闹,就零星几个不怕冷的年轻人。
蓝琥珀才刚跑上来,就被呼啸的大风吹得一连踉跄了几步,司徒渊看不过去,牵着她站到角落风劲没那么大的地方,从后头抱着她,还是怕小不点的她被吹跑。
回忆起小时候两个人跟家里人坐快艇出游,司徒渊有一次无意中也是这样牢牢地抱着她,可是现在长大了,蓝琥珀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并非是厌恶,纯粹心律不齐。
“全程禁止拍照,因为闪光灯会杀死萤火虫,也请不要把手放在船的边缘……”
听完导游的指示,迈进小船里,蓝琥珀原以为会和司徒渊还有其他一些旅客上船欣赏萤火虫洞。
没想到司徒渊包下了整整一艘船,意思是除了开船的船夫,整条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洞内格外安静,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蓝琥珀已经屏住了呼吸,司徒渊靠得太紧了,估计也感受到她全身紧绷紧绷的。
“呐,琥珀。”
“干嘛!”
司徒渊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这个萤火虫岛,之前有太多的萤火虫被伤害,成了萤火虫亡灵,说不定他们趁着我们这里人数少,会在接下来找机会对我们进行袭击……”
蓝琥珀一听就更紧张了:“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了!”
一双小手握成拳头打他,激动过度正好碰上小船拐弯,蓝琥珀一个重心不稳扑到了司徒渊身上,司徒渊稳住她之后,第一时间是抓住她不小心放到船边缘的手,像抓住兔子的耳朵似的,将她一双手抓牢。
因为这里船只的边缘都会和附近的礁石相碰撞,稍有不慎就会切割到手指,意外时有发生,还是谨慎为妙。
两个人重新坐好,贴在司徒渊胸口,蓝琥珀才意识到,拥有砰然的心跳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司徒渊也是如此。
司徒渊一手抓着她的双手,一手搂着她,距离就此拉近。
难得蓝琥珀愿意乖乖地靠着他,突然他说了一声:
“看。”
蓝琥珀抬起头,看到石壁上星星点点的幽蓝色,一闪一闪,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哇——”
她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眼里倒映着那些微弱而耀眼的幽蓝色,司徒渊注视着她,仿佛有她笑容的地方,星辰萤火皆逊色。
送蓝琥珀回去的路上,蓝琥珀一蹦一跳踩着地上的影子,格外的活泼,完全不似平常在学校里绷着一张脸傲气冲天,摸她的头。
“喂!不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渊。”他循循善诱地说道。
“什么?”
“我不叫喂。”所以他希望她唤他名字中的一个字就好。
“哦……”
可惜蓝琥珀心大,没get到司徒渊说话的重点。
司徒渊又气又无奈,只能更变本加厉地摸她的脑袋。
蓝启已经拿好菜刀在家门口,怕这小子把自己女儿拐跑,仿佛分分钟会砍死司徒渊。
不过今晚难得蓝琥珀帮司徒渊撑腰。
“爸爸,你这个样子我会生气的。”
“琥珀小宝贝,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爸爸是担心你的安全。”
“爸爸,现在十点不到。”
“但我们家的门禁时间是八、点、半!”蓝启朝司徒渊晃了晃手中的菜刀。
司徒渊镇定地说:“叔叔,我妈说词幕阿姨今晚去参加一个饭局,穿得很性感呢……”
蓝启一听不淡定了,手里的菜刀也不要了。
“我去!你个臭小子,知道词幕去了哪里怎么不早说?这都几点了!”
“可是您也没问不是吗?”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接泠泠回家!要是有哪个大腹便便的死肥佬敢对我家泠泠动歪脑筋,我炸了他全家富贵!”
蓝启火速跳上自己新买的骚包紫色跑车,疾驰而去。
蓝琥珀看着视线中迅速消失的一抹基佬紫,嘴角抽了抽,对司徒渊说:“那……我先进屋了?”
“早点睡觉。”
司徒渊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蓝琥珀傲气地哼了一声:“这个不用说!我肯定比你要早睡!”
……
司徒渊回到家中客厅,见霍樱灿来家里玩,和江惜正一边吃着披萨一边看电影。
江惜看了司徒渊一眼:“小白菜回来了?今天和琥珀小傲娇玩得开心吗?”
“嗯……”
司徒渊表示并不待见这个小名,角落的爬行垫上坐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婴儿。
“哥、哥!”小芭比看到司徒渊就朝他张开双手。
“小小桃,凌野。”司徒渊上前把妹妹抱到腿上,父母生下他之后,隔了很多年才生了妹妹江桃之,是江惜从“桃之夭夭”那里得到的起名灵感,小名是小小桃。
“小渊哥好。”
九岁的寒凌野跟司徒渊打招呼,他的性格和寒圣玄如出一辙,温和儒雅,像个小绅士,永远穿着合身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配一双小皮鞋。
寒家的小少爷打了七年光棍才获得软萌媳妇一枚,着实不容易。
不过司徒渊这个妹妹也是个小人精,两岁多的光景,就已经会用小手拿着寒凌野最不待见的榴莲干往寒凌野嘴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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