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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锦书和白萱听得仔细,还想着多听点什么呢,他们的话题却又停了。可能是觉得晦气,几人举起了茶杯,默默喝了一杯,不说话了。
白萱给墨锦书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他要不要凑过去。但墨锦书去摇摇头,没有凑上去询问的打算。
两人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话题天南海北,就是不往方家的事情上引。一直听到天黑,方儒起身走了,他们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墨锦书和白萱也起身,跟了上去。
方儒骑着自行车,哼着歌儿回自己家,墨锦书开车跟在他身边,叫住了他:“方先生,我们是刚刚也在茶馆的客人,听您说起一些有趣的事儿,很好奇,可以进一步向您请教吗?”
刚才茶馆里除了他们这些常客之外,就只有墨锦书和白萱,所以方儒对这两人印象非常深刻。这一会儿得到墨锦书的邀请,也就没什么抗拒,挺热情地笑道:“好啊,你们要问什么?”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墨锦书四下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道,“去那里坐坐?”
“也好。”方儒这个人有些憨气,很好说话。
墨锦书和白萱你带着方儒进了这家小咖啡馆,要了楼上一个隐蔽的雅间。夜晚的小镇上,去茶馆里的人不多、来咖啡馆的人就多了。但墨锦书仔细观察了下周围情况,见这里的客人大多是谈恋爱的学生和年轻男女,没什么蹊跷,也就放了心,没有过分谨慎。
点好了东西,墨锦书开门见山,低声道:“我听您说起您家那远房亲戚的事儿……不瞒您说,他们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毕竟是外人,道听途说的,不如您知道的多。不知您可否给我们指点一二?”
“哎……”方儒叹了一声,道,“他们家的事啊,我其实也不清楚。我就只是因为早年在他们家那边生活过一阵子,受到过他们家一些照顾,记着这份恩情,去帮忙而已。至于那些该问不该问的,我统统都不问。”
方儒摆摆手,道:“对不住了,若说是他们家的事,一是我无可奉告、二是我真不知道什么重要的情况,肯定无法给你们提供有用的消息。”
白萱几乎脱口而出,“那你之前怎么还和人瞎聊呢”,不过转念就想到了原因,心想自己幸亏没有最快说出来,不然可就有些过分了。
之前方儒能说,是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有意留心这件事的,只当个稀奇的事,茶余饭后打发个时间罢了。反正和方家没关系的人听了这些事,也就只是当个稀奇的故事而已,都未必当成是真的事情来听,听过了自然也不会在意。
但他们可是故意过来问的,那么必定是和方家有关系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他当然不能多做透露,不然岂不是成了背后嚼舌根?
看来这个人虽然生活随性,但关键时候还是很有原则的,白萱对他倒是颇有几分佩服。
墨锦书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而没有追问下去,更没有用什么胁迫的方式逼他说,只是道:“我找他们家的确有要紧的事,事关他们家的……病。如果耽搁久了,只怕他们家要一个人都不剩了。不如你把他们家的地址告诉我,我过去登门拜访一下,哪怕只是救活一个,也算尽了力。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消息的来源,不会让他们知道是你告诉我们的。”
白萱觉得墨锦书的这番忽悠听没有技术含量的,听起来一点儿不诚恳,就是口水电视剧里的台词,都比墨锦书的话要可信一些。
可奇怪的是,方儒不过考虑了片刻,便道:“好,我告诉你们。”
听得白萱咽了口唾沫,尽量用平静的反应来掩饰自己的惊讶。
不可能啊,这位方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啊!墨锦书这么没诚意的忽悠,他居然就上套儿了?
要知道墨锦书可是最不会撒谎的人,说这一番话已经是他谎言方面智力的极限了。一旦方儒不买账,墨锦书可就无计可施了。
原本白萱还很担忧呢,一方面担忧他们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另一方面,担心墨锦书套路不成,自己受挫。
但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你去吧”,方儒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写好了一个地址递给墨锦书,“他们家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如果真的有什么未尽的恩怨,我想,一切是该有个了结。”
方儒说得很认真,完全不是之前在茶馆里侃大山的模样。说完之后,也不多留,起身道:“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二位,咱们有缘再会。”
看着方儒离开,白萱拿了墨锦书手里的字条来看。瞧着这字条上写着的,的确是实际地址的样子。
“该不会有诈吧?”白萱问。
墨锦书摇摇头,道:“不会。我敢肯定这地址是真的。”
“为什么啊?”白萱觉得,墨锦书是不是乐观过头了?怎么看起来,墨锦书好像是把人当傻子了呢?
墨锦书笑道:“因为这位方先生是个好人。”
“是好人不假,我也觉得这人不错,但我看他也是个有脑子的啊。谁说好人就一定是傻子啊?”
墨锦书将地址那过来,放进自己休闲西装的衣兜里。给白萱解释道:“其实我刚才的问题只是一个试探,试探一下方家现如今的局面。”
“现如今的局面?”
“对”,墨锦书道,“也就是——他们家还剩多少人、剩下的这些人有没有发病、剩下的这些人还能活多久。”
这也能探得出来?白萱诧异地眨眨眼。
墨锦书道:“如果方儒能告诉我们方家的地址,就说明方家现在情况危急,所剩活口不多、且所剩之人都发病了。只有如此,方儒才会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即便真有危险,最坏情况也不过就是一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早晚的区别而已。但反之,如果方家现在局面尚可,在没有任何逼迫的情况下,方儒没必要如此痛快地给我们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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