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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谢谢你。”张女士送白晓园离去,对她表示由衷的感谢,“陈默这孩子以前没有这么开朗的,自从遇见了你,居然开始玩起了游戏。”
白晓园眼圈泛红,“阿姨客气了,我希望他能更开心一些。”
张女士点了点头,忽然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他最近手指不太灵活了,所以没有和你一起玩游戏了。这个孩子本性不坏,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白晓园点了点头。这个她知道,陈默在信里说了,他说他和她交流的时候很开心,可是他又无比痛恨那时候开心的自己。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偷来的。
他一方面在心里对她有好感,却又担心她会对自己也生出同样的情愫,因为他不敢……他没有资格。
张女士见白晓园落寞难过的样子,心里也生出几分不舍,但还是开了口,“白小姐,我知道我接下来要提出的要求很自私,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好吗?”
张女士言辞真切,说的那样诚恳,白晓园根本就无力拒绝,她也不想拒绝。因为她知道,张女士的要求一定是和陈默有关。
白晓园吸了吸鼻子,“阿姨,您说。”
张女士拉着白晓园进了自己卧室,拿起床头的相册翻看了起来,“陈默二十岁以前也和其他人一样,是正常的。可是二十岁那年,他出了车祸,脑子里有淤血块,我们走遍了全世界,看过了最好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把血块拿出来,血块压迫了神经,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出问题。不能说话,到听不见,到视力越来越差,现在连四肢都快无法自己控制了。听说那天去公司前台见了你,还是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的,回来之后就恶化了。”
白晓园听到这里,如遭雷击,“是我……是我?”
“你不要误会,阿姨不是来责怪你的,陈默就那样了,就算不是你也还会有别的契机,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其实不想他去公司上班,可是他一直呆在家里我们真怕他一刻钟也坚持不下去。”
“我知道他喜欢你,我知道这不对,就连我这个当妈的我也知道他不该和你保持联系,因为我是过来人,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我们陈默心里也是喜欢的对不对?”
白晓园感觉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她点了点头,“嗯,陈默很好,我喜欢他。”
张女士擦了擦眼泪,哽咽和说:“对不起!姑娘对不起!阿姨现在想求你一件事情。”
“阿姨您说。”
“陈默的时间不多了,你可以陪陪他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想看陈默在人生最后一段日子的过的……过的……”
张女士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早已泣不成声。
白晓园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只是不住的点头,“阿姨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因为她也想陈默快乐。
不管是他只剩下一个月,还是一个星期,哪怕是只有一天,她也想努力让他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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