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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其实复杂得很。
林佳先安插得力杀手进入西夏王城,接着安排金裕贞在西夏与大宋的边境陈兵二十万,然后才派李瑞进入西夏,暗中与韩青谈判,与韩青联盟,最后以杀死归真教主为代价,换得韩青同意大周收复三个西南小国安邦、瑞邦和大理。
另外忙完西夏这些事情,林佳略微松了口气,便预备开始在青州率先实施土地和税制改革。
大周安定多年,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土地大量集中在大地主大官僚手中,农民却大量沦为流民,不但导致国家税收下降,而且导致国家政权不稳。
如今再不治理,亡国之祸就近在眼前。
朝中主张进行土地和税制改革的大臣以张治平和杨欣为主,只是势力较弱,因此林佳预备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青州进行改革,若是成功,再逐渐推行全大周。
这会儿明间只有林佳和玉栀,李寒星以及众丫鬟都在明间门上的纱帘之外。
玉栀见林佳又摆出拼命三郎的架势来,忙在林佳出门之前拉住了他:“阿佳,我们谈谈吧!”
林佳身体病弱,若是还像前段时间那样忙碌,身体怕是支撑不住了,须得休养几日再说。
闻言林佳顿了顿,叫了李寒星进来,吩咐道:“我临时有事,请世子陪张大人和杨大人说说话吧!”
张治平和杨欣是林佳着意培养的未来宰辅,须得让林荫多和他们相处,培养感情及默契。
玉栀想象了一下两位朝廷大员陪着一个六岁孩子说话的情景,不由笑了起来。
林佳瞥了妻子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阿荫生在皇家,他又不是普通小孩子!”
玉栀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林佳,低声道:“阿佳,我们在庭院里散会儿步吧!”
林佳知道玉栀一向抓住一切机会让他多走多动多调养身子,便“嗯”了一声,一动不动立在那里,感受着玉栀柔软身子的依偎。
玉栀双臂紧紧环抱着林佳,鼻子凑到林佳颈后闻了闻,闻到了一股玫瑰的芬芳,不由暗笑——林佳和她日日耳鬓厮磨,身上不知不觉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
林佳和亲信议事的时候,那些亲信若是近了些,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芬芳,想到杨欣张治平等人脸上会出现的神情,玉栀不由笑出了声。
林佳后颈被玉栀弄得痒痒的,背脊上触觉柔软也麻酥酥的,声音微哑:“玉栀,你不想出去了么?”
玉栀轻笑一声,手往下移,一下子就隔着衣服握住了那里。
林佳闭上眼睛,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雪白的牙齿咬着殷红的下唇,身子颤了颤。
片刻后,玉栀绕到了林佳前面......
轮值的丫鬟都在明间门外候着,一点声息都没有,可是林佳知道外面有人。
他似在极乐世界与无间地狱徘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前方明间门上垂下的纱帘。
纱帘是双层的,外面是一层半透明的白纱,里面却是一层青纱,里面的人看外面影影绰绰看不清晰,外面的人看里面何尝不是如此?
林佳明明知道玉栀治家很严,没有丫鬟敢突然闯进来,却依旧担心极了,抚摸着玉栀,低低的声音微微颤抖:“玉栀......回......回房......去......去吧!”
玉栀一声不吭,却伸手在林佳最敏感的腰窝处轻轻抚摸起来。
林佳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林佳这才带着玉栀出了房门,去庭院南端的桂林散步去了。
八月桂花香,如今是九月了,大部分桂花早已凋零,只有零星的晚桂还在开着,送来缕缕暗香,好闻得很。
玉栀一边挽着林佳的手走,一边道:“阿佳,我明日让人去买些晚桂回来种在庭院里!”
林佳“嗯”了一声,放松地陪着玉栀散着步。
玉栀走了一会儿,这才道:“阿佳,有一句话叫‘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你前段时间劳心劳力,如今那些事既已告一段落,你也该好好歇息,陪陪我和阿荫阿萌了!”
林佳刚刚得到满足,这会儿好说话得很,乖乖地“嗯”了一声。
玉栀瞟了林佳一眼,见林佳乖得让人怜惜,心里怜爱得很,却依旧趁机道:“如今天气这么好,不冷不热的,你带着我和孩子们去城外运河别庄住几日吧!”
林佳做事太拼命了,得想法子让他休息几日。
听了玉栀的话,林佳认真地思索了起来,默默计算着自己的日程安排。
算好之后,他一本正经看向玉栀:“从后天开始,三日时间,好不好?”
见林佳如此认真地思考计划安排时间,玉栀不由微笑起来,柔声道:“好呀!我都听你的!”
林佳瞟了玉栀一眼,心道:明明是我听你的,却说的好像你听我的一般,玉栀真的好狡猾!
可是这样狡猾的玉栀是他爱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三个儿女的母亲......既然如此,她说什么就听她的吧,男子汉大丈夫,听妻子的话也没什么!
林佳足足陪玉栀散了半个时辰步,这才去了外书房。
如今林荫和李瑞正在外书房陪着张治平和杨欣。
林佳预备一起用了晚饭,然后商量正事。
玉栀让他休息,他可以让别人去做事啊!
林佳离开之后,玉栀便吩咐丫鬟们开始收拾行李,预备明日下午出发去运河别庄。
见薄荷她们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玉栀便吩咐香榧:“你去一趟玉梨苑,问问金侧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运河别庄,若是愿意去的话,先收拾一下老王爷他们的行李!”
上个月金秀珠终于生产了,生下了一个女儿,玉栀说话算话,直接让大宗正院晋了金秀珠的位份,如今金秀珠已经是金侧妃了。
香榧答了声“是”,自去传话。
她今年十五岁,生得细条条的,一张雪白的小圆脸,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再加上樱桃小口,很是秀丽,做事一向妥当,记性也好,因此玉栀常常派她出去传话。
香榧出去之后,玉栀又吩咐香兰:“你去千莲阁去见两位姑娘,让她们收拾一下行李,这几日会去城外住几日!”
因为李贺兰性格有些偏执,所以玉栀另外请了一位性情温和做事有主见的女先生过来,如今是两位女先生一起教授陪伴汀兰和婉儿。
香兰人如其名,身材纤弱,风姿很美,只是有些沉默寡言。
她轻言细语答了声“是”,自去传话。
玉栀看着香兰的背影,心道:香兰和香榧资质不错,再看两年吧,若是好的话,就给娜雅送去!
玉栀回到罗汉床上坐下,正在思索自己有没有遗漏,外面就传来香梅的声音:“启禀太子妃,李良媛、耶律良媛求见!”
闻言玉栀愣了一瞬——近来日子过得太顺心,她都忘记太子府还有两位林佳的妾室了!
玉栀的不自在也只是一瞬,很快就笑了起来,道:“请她们进来吧!”
寒林立在一边,笑着道:“太子妃,要不要更衣梳妆?”
玉栀狡黠一笑,道:“我才不为了她们妆扮呢!”
寒林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图兰雅和平城公主已经闷了好几个月了,正无聊得要死,听丫鬟说太子妃要去城外住几日,当即都动了心,两人不约而同过来见玉栀,都想跟着玉栀一起去外面散散心,顺带再看看能不能勾引一下林佳。
走到台阶下面,平城公主见廊下挂了一排白纱四季花卉灯,照得四周亮堂堂的,廊下整整齐齐立着几个打扮俏丽衣裙鲜艳的丫鬟,却并没有看到白玉栀,不由一愣,看向图兰雅:“白氏怎么没有出来迎接咱们?”
图兰雅没想到平城公主居然这么天真,淡淡一笑,道:“你我是皇太子的妾,她是皇太子的妻,有妻子出来迎接妾室的道理么?”
平城公主听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求白玉栀带着出去玩的,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
莳萝立在门口,见图兰雅和平城公主过来,带着众丫鬟屈膝行了礼,然后含笑道:“李良媛,耶律良媛且稍候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禀!”
图兰雅态度雍容,微微颔首。
过了片刻,莳萝出来道:“李良媛,耶律良媛,太子妃有请!”
明间点着一座赤金枝形灯,屋子里如同白昼。
图兰雅和平城公主一进去便看到玉栀端坐在罗汉床上,梳着简单的堕髻,只簪了支紫玉簪子,身上穿着家常的素白罗衫,系了条紫色百褶裙,衣饰虽然简单,妆容也素淡,却娴静柔美,姿态优雅。
两人等了片刻,见玉栀没有表示,这才无可奈何屈膝行礼:“妾身见过太子妃!”
玉栀笑容和煦:“起来吧!”
又看向寒林:“寒林,赐座!”
寒林答了声“是”,引着图兰雅和平城公主在靠西墙摆着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图兰雅公主懒得和玉栀废话,直接道:“听说太子妃要去城外住几日,我和耶律良媛也想陪着太子妃去散散心呢!”
玉栀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一抹笑意:“这个......须得殿下做主,不如我先问问殿下......”
图兰雅自然知道玉栀这是故意拿乔,谁不知道太子府皇太子林佳只管大事,其余事情都由太子妃白氏做主!
她知道如今形势逼人低,自己得求着玉栀了,当即深吸了一口气,酝酿出一个灿烂的笑:“太子妃,那就拜托您在殿下那里替妾身关说了!
平城公主几个月未曾出过太子府内院,日日在这四角天空下拘禁着,是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见一向高傲的图兰雅都做小伏低了,也放下自己的面子,陪笑道:“妾身也拜托太子妃了!”
玉栀见好就收,道:“放心吧,大约明日就有回话了!”
又聊了几句之后,图兰雅和平城公主怕坐久了玉栀烦她们,不带她们出去玩了,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玉栀送了她们离开,转身就笑了起来。
待她回到罗汉床上坐下,笑容已经消失,若有所思坐在那里。
片刻之后,玉栀吩咐寒林:“准备笔墨,我要写几个帖子!”
这次去运河别庄,既然图兰雅和平城公主也要去了,索性把水搅得更浑一些,把兰夫人、耶律夫人、杨欣的夫人以及姜芳都请了,孩子也都带过去,热热闹闹聚一聚。
第二天朝会罢,林佳把自己想要歇息三日的事情告诉了永泰帝。
得知林佳要歇息三日带着妻儿去运河别庄,永泰帝依赖他惯了,第一反应是自己离不得林佳,忙道:“阿佳,后日便是重阳节了,你陪朕过了重阳节再去运河别庄吧!”
林佳此时正与永泰帝散着步往玉堂殿方向走。
今日秋高气爽,碧蓝的晴空下红叶绚烂松柏苍翠,各色珍异菊花盛开着。
林佳心情轻松,负手缓步而行,难得开玩笑道:“父皇,您的嫔妃太多,每次宫中饮宴都要发生些事情,儿臣都怕了,重阳节宴不如您陪着嫔妃过,儿臣带着妻子儿女去城外郊野走走逛逛!”
永泰帝刚想说“朕也跟你去好了”,可是马上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悄悄咽下了那句话,慢悠悠走在铺着汉白玉的小径上,享受着难得的父子一起散步的悠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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