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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外头的声音从一开始夸张的争执到后来逐渐变得安静。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目光对上男人深黑的眸。
“怎么样了徐晋南?”
温月探出头去,整个小脑袋都在外头,四下里看了看之后,却没有在客厅看见老太爷的身影。
一时有些狐疑,便怔怔抬起头,“老太爷呢?”
“送医院了。”
“啊?”
“气急攻心。”徐晋南面无表情,在这种时候还格外淡定,只冷冷开口,“不用管他,先收拾东西。”
温月愣了愣,这下是真搞不明白的,“收拾东西做什么?”
“傻丫头,我们要跑路了……”
哎?
……
半个小时候,男人将最后一箱行李塞到后备箱里,随后很快地朝让温月上车,直接朝屋外行驶而去。
温月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直很快,直到车子已经开出小区外,仍觉得喘不过气。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晋南最后的解决法子,是带着她逃走。
到现在,那小小的脑袋瓜里还充斥着不解和狐疑,便偏过头看向徐晋南,“要是老太爷让人找我们怎么办?躲起来吗?可我们能去哪里啊,我身上也没有钱。卡也会被停掉吧?学校呢?学校我还去不去。”
“你怎么办,不和叶衫订婚了吗?老太爷会很生气的,你就这么走了,公司咋办,会不会以后就没有了继承权……”
她越想问题越多,越想也越复杂。
于是秀眉紧紧蹙拢在一块,小脸蛋整个皱成一团。
“呐,徐晋南你回答我啊。”
终于到了路口,红灯闪亮。男人缓缓将车停下,黑眸在明亮的光线下叫人看不真切,可里头藏着的深浓情绪,温月却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那是名叫宠溺的情绪。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总得一个个好好想。”
厚实的手掌落在她发上,轻揉了几下,莞尔一笑,“先别管我,卡会不会停也不用顾及,总之我不会让你饿着。至于学校,要去。”
“不但要去,还要好好念。不可以挂科,不可以逃课……”
“知道啦。”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挂着自己的学业呢。
温月轻嗤了一声,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下有些闪烁,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车流,里头缓缓流淌着一些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情绪。
真好啊。
上午她还伤心的死去活来,下定决心要和他断的一干二净。
可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却已经带着她私奔……
私奔呢。
像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情节。
……
与此同时。
这件事在徐家,引发轩然大波。
老太爷气急攻心送了医院,没过多久便醒过来。
徐悌和管家候在外头,老太爷四下看了看,果真没瞧见徐晋南和温月,脸色再度沉下。
“他们人呢?”
管家靠近了些,尽量放缓声调,“刚刚和家里人通了电话,说是先生和外小姐已经不见了。房间里的东西少了许多,监控显示,是在您离开之后四十分钟走的。”
“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走了?!”
老太爷捂着心口,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便又要晕过去。
徐悌连忙安抚起来,“阿南可能,是冲动了些。没关系没关系,等他想通了会带着月月回来的。”
“哼!”
他会才怪!
老太爷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你知道他下午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不管月月是什么身份,与他的关系如何,都要她。说和叶衫的婚礼本就是场闹剧,取消就成。”
“说若是我不同意……他就带着月月远走高飞……”
“不会的,阿南是个理智的人,不至于做出这种……”
徐悌本是顺着他的话安抚,可说倒一半才恍然想起,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病房内气氛顿时岑寂下来。
老太爷脸色铁青着,不肯再开口。
徐悌想了想,“我看他们也是一时冲动,这离开了也没地方可去。”
“先生名下,有不少房产。”
徐悌愕然,“那钱呢?钱他总没有了吧?有房子住,也得有钱可花啊。”
“这个倒是……不清楚。”
“不清楚才对呢,阿南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在公司根基未稳。手里也没有股份,拿不到什么钱。他们俩平时锦衣玉食的惯了,没几天就知道要回来的……”
“呵……”
老太爷又是一声冷哼,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他在北美的工作室,年营收至少千万……”
“美元。”
徐悌这下,真想不出任何安抚的话语。
她是知道徐晋南优秀,却也没料到他在国外学习的三年时间,还能创立工作室,还能做到远程遥控。
这简直,天方夜谭。
到这时,老太爷也只能重重一叹,浑浊的双目望着见见昏黑的窗外,许久没有开口。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他们不知道,徐晋南不知道。
温月,更不知道。
踏入那间小公寓时,温月只感觉到惊喜。
这是一套不过80平方左右的两房小公寓,两条街外就是学校,她步行只需要十几分钟。
而这里,清爽干净,嫩黄色系的布置让它看起来清雅大方,墙壁上挂了几幅看不出风格的画,却格外的符合意境。
“很久没住过,有些脏,看来需要好好打扫一番。”
“饿了吗?要不要先出去吃点东西。”
徐晋南把行李搬了上来,一边走进来一边解释。
可那小小的身影只顾着四下里看,全然没有听见他的话。
直到看了个够,才猛地回过头,从阳台上直接往门边跑。
“徐晋南!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她两眼泛光,再顾不了形象,整个人都跳到了徐晋南身上,双手紧紧攀附住他脖子。
男人莞尔,眼里是再明显不过的光泽,映照着她兴奋至极的模样,心口暖暖的。
“啵!”的一下,温月重重亲在男人唇上,整个人都靠了过去,腻腻歪歪地在他耳边呢喃,“怎么办,我好喜欢啊。”
“徐晋南……我好喜欢你啊。”
真好。
我也喜欢你。
男人在心底开口,却不肯将这般腻歪的话说出口的。
只是怀里抱着软玉温香,某一处便有了悸动,叫嚣着要他做些什么。
温月犹不自知,只顾着在他身上磨蹭,小脸红扑扑的,尽的兴奋。
直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瞧见徐晋南一只手抱着自己,空出一只手掀开封尘布,随后颀长的身躯便朝她压下。
灼热的吻落下。
她热到难以呼吸。
白日里未曾尽兴的情绪,到此时终于被提了起来。
她笑着伸长脖子,任他的吻落在最敏感的脖颈处,任他的手抚过身上任何一处……
曲起身子,婉转承受。
……
那时候温月脑子里便只有一个想法,这样的生活如果能持续下去,她就是死了也甘愿。
两人住在一起,把小小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白天她去上课,徐晋南则把在国外的工作室搬到海城,初期还费了些心思招揽人。后来步入正轨之后,便干脆把工作室安置在距离住处不远的写字楼里、
租了个环境不错的小楼,让人在楼下种满花草,一切便都井井有条起来。
后来很久很久,温月还会回忆起这段日子。
因为不知未来会如何,没便把每一天都过的很小心很小心。
她和他,都格外珍惜在一起的这段日子。
所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都像抹了蜜的糖,甜到心坎里。
所有曾在梦里出现过的片段和场景,如今都一一成为现实。
小区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
老夫少妻。
一个事业有成,一个还在念大学。
徐晋南好不吝啬地告诉全世界,他宠爱她。宠到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恨不得把自己有的全部都交给她。
白日里两人忙碌,见不到面,有时他出差,也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
而再见面时,他便会在夜里对她倾注所有。
热烫的气息,能将她灼烧殆尽。
……
结束后,温月气喘吁吁地被他揽在怀里,整个人都还趴在他胸膛上,大汗淋漓。
“徐晋南。”
她总喜欢在深夜里靠在他胸膛上,听沉稳的心跳声,听他沉稳而低沉的音。
“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吗?”
“会。”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温月抬起头,第无数次问出这个问题。纤细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划着圈圈,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他。
男人却挑眉,将手放在脑后,另外一只手则落在她腰肢上,轻捏了捏。
“对,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知道她害怕。知道老太爷他们曾来找过许多许多次,只是都被徐晋南赶了回去。
更知道他的工作室被老太爷打压,发展的很困难。
甚至姨妈还到学校找过自己好几次,她避无可避时总归是见上了面。
威逼利诱的,便都用了上去。
心里,越发的不放心。
而徐晋南,却总会在她提问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回答。
会亲吻着她耳垂,沉沉解释,“我保证,永远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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