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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百岸带着小丽,开车夜半三更往家赶,一路上女人愤愤不平:“这个老巫婆,早晚落我手里,将来她病倒,老得不能动,瞧我咋着收拾她!”
“小丽,你还有完没完?别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生我养我的那个,你别这么倔强行不行,对她好点行不行?”
小丽说:“不行!谁让她跟张德胜联手,对付俺弟?跟初九过不去,俺就不能原谅她!”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初九,你跟初九亲?还是跟自己婆婆亲?”江百岸问道。
“当然是跟初九亲,他是俺弟,救过俺的命,咱的好日子也是他给的。”小丽继续辩驳。
江百岸说:“呦呦哟,又不是亲弟弟,瞧你叫得亲嘞?不是我出现,你是不是也钻他被窝里去了?”
小丽说:“是,当初要是没有你啊,俺真跟初九钻一个被里去了,哪还有你啥事儿?”
江百岸脖子一梗:“行!你现在钻也不晚,去呗,人家杨初九也要你?陶花,杏儿,翠花都排队等着呢,啥时候能轮到你?自作多情!”
小丽一听噗嗤笑了,赶紧安慰男人:“吃醋了?瞧把你吓得?你比杨初九帅,比他有知识有文化,俺咋舍得抛弃你,钻他被里去?俺是开玩笑的。别生气,亲一个……啧啧。”
抱上男人她就来两口,差点将江百岸亲蒙。
“你小心点!开车呢!小心开沟里去,咱俩做一对亡命鸳鸯!”江百岸当然知道媳妇在开玩笑。
当初的小丽,还真打算跟我钻一条被子,几次勾搭过本少爷。
可那时候,她接连跟过好几个男人,还引发了全村的大暗病,我心里有洁癖,没瞧上她。
就算那时候她毫不犹豫跟我上炕,老子也嫌弃她脏。
时过进迁,痛苦的回忆不再继续,小丽也脱胎换骨了。
“你呀,就是瞎折腾,要不然咱别回,直接在Y市找个酒店住下算了。”江百岸懒得回家,觉得这样离开母亲不好,太不礼貌。
小丽说:“算了,还是回家好,哪儿的炕也没咱家舒服。”
“五百多里地啊,净瞎折腾。”
“俺乐意,又不是没钱烧油。”
就这样,两个人只能回家,赶到家,天光早就大亮,已经是年初一的中午了。
……
大年初一有很多讲究,早上天不亮起来吃饺子,拜年,中午的时候吃火锅,焖大米饭。
早上的饺子跟中午的米饭吃不了,下午就热着吃,这叫年年有余。
乡下人拜年完毕就没事儿了,然后是打麻将,打小牌。
晚上,天刚擦黑,很多人就钻进被窝睡觉,因为昨天起早,全累得慌。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就年初二,所有的媳妇都要回娘家,带着自己的男人俘虏,领着孩子,也就是战利品,回娘家拜年,显摆。
所有的父母,也早已准备停当,大摆筵席,等着闺女女婿回门子,给外孙子外孙女的压岁钱也准备好了。
最热闹的就是我家,年初二我是最忙的,因为有两个老丈人。
第一个是茂源叔家,第二个就是有义叔家。
每年的初二,我都要来回跑,节礼也要送两份。
茂源婶子死得早,大地震的时候被砸死了,只留下茂源叔一个人。所以每年过春节,老人家就很孤单。
于是,我爹就把他拉过来,在我家过初二。
“爹,你来了?女婿给您拜年了。”发现茂源叔进门,我赶紧跟他下跪。
茂源叔叼着烟锅子嘿嘿一笑:“起来吧,大过年的,地上脏。”
“红霞不能跪,爹,她的头我给你磕这儿了。”说着,我第二次下跪,代替红霞给丈人拜年。
这个头一定要磕,红霞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茂源叔的胡子都乐得开叉了:“好女婿啊……。”赶紧过来搀扶,他没有因为我先娶红霞后娶香菱而恼怒。
不是杨初九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是命运的安排,将我跟红霞活活拆散。
红霞回来,我不离不弃,反而显出了正人君子的宽容跟大度。
所以对于这个女婿,茂源叔是十二分的满意。
“爹,早上起来您吃饭了没?”红霞问。
“喔,吃了,香菱特意给我送的饺子,好吃着嘞。”老人家继续笑。
“中午也别回了,就在这儿吃,让俺公公陪你喝两盅。”
“好,不回了,就在这儿蹭饭。”
我爹也乐得不行,一下子拉了茂源叔的手:“老哥,咱走,咱哥俩喝两盅去,别影响人家小夫妻说悄悄话。”
爹扯着茂源叔走了,屋子里就剩我跟红霞。
红霞问:“昨天晚上,你跟香菱闹啥?叮叮咣咣的。”
昨晚发生的事儿,红霞不知道。难道要告诉她,大年夜钻我被窝里的不是香菱,而是杏儿?
乱,太乱了,都不知道咋说。
“没事,我跟香菱闹着玩嘞。”
“嗯,那香菱今天回不回娘家?”红霞接着问。
“当然回,一会儿我会陪她去。”
“那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的?”红霞开始催促:“要不然有义叔跟有义婶子都等不及了。”
“这就走,这就走,我先帮你按摩,免得晚上回来喝醉……瞎按!”
红霞说:“算了,少按一次又不会死人,快走吧。”女人一边说,一边推我的后背,把我往香菱的屋子里赶。
香菱也在外面呼喊:“初九,时间到了,咱走呗。”
“哎,来了,马上走。”我只好冲红霞摆摆手,说:“那行,我走了。、”
“嗯,记得带上天翼,喜鹊,别把孩子丢下。”
挑开门帘走出红霞的屋子,瞅到香菱已经收拾好东西,穿戴一新。
香菱问:“初九,俺这身衣服行吗?俊不俊?”
我说:“俊,跟做姑娘的时候一样。”
“噗嗤,油嘴滑舌,希望别给爹娘丢脸。”接下来媳妇开始喊:“天翼,天翼啊,鹊儿,走了,到你姥姥家去了。”
红霞一喊,鹊儿高高兴兴从北屋窜出来,牵上了娘的手。
“鹊儿,你哥嘞?”没瞅到天翼,香菱就吃一惊。
“俺哥不在家,进城去了。”鹊儿回答。
“你说啥?大初二的,他进城干啥?疯了?”香菱迷惑不解。
“娘,俺不知道啊,哥哥好像去跟人打架,领了一大帮子人,跟人开战。”
“你说啥?天翼去跟人打架了?”我吓一跳。
“是啊爹,天刚亮俺哥就被一个叫李强的人拉走了,他们一百多个人,开好几辆车,手里都有武器,砍刀啊,半截砖啥的。”
“娘隔壁嘞,这个活祖宗!翻天了!”我手里的烟卷掉在地上,整个人差点坐地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杏儿的事儿还没完,儿子又给我惹祸了。
听喜鹊儿的意思,天翼纠结了一帮团伙,正在跟人拼命。
万一有个好歹咋办?这小子没轻没重,打死人可了不得,老子的家产还不全被这个败家子毁掉?
我赶紧扯了喜鹊,问:“告诉爹,你哥去哪儿了?到底咋回事儿?”
喜鹊摇摇头:“俺不知道,就知道他出去了,气呼呼的。临走,把家里的狗也拉走了。”
我晃了晃差点晕倒,怒火窜天而起。
还走啥亲戚?赶紧捞儿子去呗。
于是吩咐香菱:“你拉着鹊儿先走,我一会儿到。”
香菱问:“你去哪儿啊?”
我说:“找天翼!非等他出事儿了再找,就晚了。”
啥也顾不得了,赶紧拿钥匙上车,油门一踩,直奔县城的方向飞窜。
在车上,我首先拨通了二东的手机,让他带上人,到县城去搜索,千万别让天翼出事儿,也不能让那小子伤人。
老子也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经历过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年轻人动不动就成立团伙,拉帮结派,跟人拼命。这是作死的节奏,容易误入歧途。
二东接到电话也吓一跳,马上召集所有的保安归队,几十辆汽车风风火火直奔县城而去,
我们一伙儿人在县城的几条大街这头搜索到那头,那头搜索到这头,终于找到了打斗的现场,就在城外一座大桥的下面。
走到跟前一瞅,吓得老子浑身直冒冷汗。
天翼真的出事儿了,而且事儿不小。
至少二百多个人纠缠在一起,呜呜呀呀一大片,打个了天翻地覆。
这伙人都是学生,而且大多是附近中学的学生,年纪都没超过二十。带来的武器不少,真的有砍刀,板砖,铁链,还有木头杠子。
场面根本无法控制,两拨人纷纷把对方当做了敌人,在拼命厮杀。
有几个孩子倒在地上,头破血流,血都淌成了河。还有的拦腰抱住,用牙齿撕咬,恨不得将对手吞掉。
最惊险的,两个人将对手按倒,利用板砖在脑袋上拍,不知道拍了多少下,脑袋都砸得血肉模糊,板砖都拍碎了,还不停止。
奶奶隔壁嘞,整个桥洞子下面好比跟鬼子拼斗的战场,打了个热火朝天。
谁跟谁也分不清,天翼在那边也看不到。
但是我瞅到了獒狗黑虎跟藏獒达瓦。
两条狗被天翼趋势,同样跟那些小阿飞纠缠在一起,咬得正欢。
“吱——!”三十多辆汽车一起停下,二东抬手一挥,所有的保安呼呼啦啦下了车。
“哥,咋办,咋办啊?那个是天翼?看不到啊。”二东很着急,担心侄子受伤。
我叼着雪茄,眉头拧成了疙瘩,身边的保安一字排开。
将雪茄扔在地上,挥挥手说:“别管是谁!统统给我抓回去,拉局子里去,愣着干啥?还不把这些小王八蛋拦开?会出人命的!!”
二东立刻明白,冲几十个保安吩咐道:“董事长有令,抓住这群小王八蛋,冲啊!!”
几十个保安轰地一下散开,手里领着保安棍,直奔阿飞们扑了过去。
不知道谁,还在半空中放了一枪。
那些小阿飞们一瞅,大喝一声:“不好!有条子,庙里和,扯呼!”
狗曰的还会说黑话,条子是警察,庙里和是老地方见,扯呼就是撤退。
于是,所有的小阿飞全都吓坏了,立刻四散奔逃。
哪儿跑得掉?眨眼就被那些训练有素的保安给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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