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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不是闹腾的性子,虽然对叶芳菲的有孕感到不舒服,但也没有闹过,依旧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秦少熙看出她心里不痛快,便更加温柔的对待她,陪她的时间更多了。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格外的和谐。
至于叶芳菲那边,秦少熙只是让人多送保养品过去,并未亲自看望。
叶芳菲倒是没有说什么,叶娉婷反倒过来闹了一场,在昭华的门口大喊大叫道:“小狐狸精!平日里狐媚王爷不算,现在连我妹妹有了身孕,居然也拦着王爷不放,你就一天都离不开男人吗?你离了男人会死啊!”
因为叶娉婷喊得声音很大,昭华自然听见了。
丫头们都一脸紧张。
白露和蒹葭也是紧张不已,纷纷劝解,“侧妃,不要去和王妃怄气啊。”
“我不怄气。”昭华淡淡一笑,“王妃不过是气着了,说几句难听的,我又不掉一块肉,为什么要怄气?走吧,我们去后院赏花,让王妃吵一阵消气就回去了。”
白露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果不其然,叶娉婷吵了一阵子,又进不来,吵得累了就回去了。
之后的日子也没有再来吵过。
不知道是被秦少熙训斥了,还是估计王妃的面子,没有天天过来,日子一下子消停了。而叶芳菲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她要养胎,自然也不会闲着出来溜达。
于是,风平浪静中,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现如今,在昭华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是白露和蒹葭,还有一个二等丫头佩儿,也算是贴身服侍的。平时没事的时候,昭华又不肯出院子,便叫了他们三个一起打花牌。主仆之间说说笑笑,甚是亲近,加上年岁差不多,倒像是姐姐妹妹一般和谐了。
只不过,有人却想把这姐妹情分更进一层。
因为昨儿赏月时间太晚,昭华可能着了凉,早上起来便有些头晕鼻塞的。叫了大夫,过来诊脉以后说是风寒,开了一副药方,嘱咐喝药并且保重身体。
昭华吃了药以后,便睡下休息,以便早点养好复原。
结果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见外面秦少熙一声断喝,“滚开!侧妃生着病,你还有心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成何体统?!”
昭华听得一头雾水,朝着床边的白露问道:“王爷这是在跟谁发火呢?”
白露嘴角一撇,嘲笑道:“还能有谁?除了蒹葭,再没有别人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见了蒹葭的求饶声,“王爷,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回去换衣服。求王爷看在侧妃生病的份上,先别让侧妃知道,免得侧妃生气病更重了。等侧妃好了,奴婢仍凭王爷责罚。”
一番话,说得可怜兮兮,又十分体贴主子的口气。
白露在屋里讥笑,“侧妃,你可别被蒹葭给哄了。你想想,等你病好了,王爷就早就已经消了气,又怎么会特意再处罚她?不过是借机拖延罢了。”
昭华微微沉默。
门外,秦少熙冷冷甩下一句,“以后给本王老实点儿!再有下次,直接撵出王府!”
蒹葭连连叩谢,“多谢王爷恩典,多谢王爷恩典。”
秦少熙像是出门去了。
屋子里,白露因为一向嫉妒蒹葭美貌,担心蒹葭勾引王爷,将来做了通房丫头以后,就会踩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因此不遗余力的上眼药,“侧妃,你是不知道,蒹葭这人志向大着呢。她原本长得就有几分姿色,又见侧妃病着,自然……,是想帮侧妃分一分忧了。”
“白露,你不要信口齿黄!”蒹葭忽然冲了进来,红着眼圈儿,哽咽道:“当初在徐家,为了救王妃,我连性命都不顾,又怎么会生出那样糊涂的念头?”
白露一声讥笑,“是吗?那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什么?王爷又为何训斥你?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外面肯定还有其他小丫头,侧妃叫人进来一问就清楚了。”忍不住呵呵冷笑,“是你勾引王爷,王爷没看上吧。”
蒹葭气得面色涨红,“你……,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白露却甩手出门去,把佩儿和坠儿给叫了进来,问道:“方才王爷为什么训斥蒹葭?你们在外面肯定看得清清楚楚,赶紧告诉侧妃。”
佩儿看了蒹葭一眼,没言语。
坠儿也是畏畏缩缩的。
毕竟蒹葭是一等大丫头,又是在昭华跟前得脸的,素来颇为权势。眼下王爷没有处罚蒹葭,侧妃那边还不知道会怎样,谁敢贸然答话?万一徐侧妃念着蒹葭之前的功劳,要对此宽宏大量,不撵走蒹葭,回头她们不就吃苦了嘛。
故而,都是不敢答话。
白露也不逼着,只是冷笑,“侧妃,你看见了吧?要是蒹葭坦荡荡的,佩儿和坠儿岂敢不说话?分明是蒹葭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惹得王爷生气,所以吓得佩儿、坠儿都不敢说了。侧妃你是一个明白人,想来,也猜得到了。”
昭华听了,一直没有言语。
蒹葭却是气得吐血。
白露虽然没有威逼佩儿和坠儿说实话,但是这番描述,简直比说了实话还要闹心,偏偏又是越描越黑不能解释,故而只能一头晕了过去。
“哎哟!装晕啊。”白露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昭华却是看得心烦,摆摆手道:“既然蒹葭不舒服,想必是这段时日服侍我累了,就让人送她下去,好生养着吧。”
“是啊。”白露接话道:“”正巧王爷还在生蒹葭的气,蒹葭来了,也是碍眼,不如让蒹葭多休养一段时日,等王爷气消了再说吧。”
这番言辞,便是要把蒹葭给打入冷宫了。
蒹葭在地上听得着急,偏偏不敢醒来,只能继续装晕。心下想着,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似,不如等过几天,侧妃的气消了,再来赔罪吧。
其实,她今天也没做什么。
就是穿得好看了一些,在给王爷端茶的时候,稍稍碰了一下王爷的手。她原想着,王爷对她有兴趣最好,要是没兴趣,也就死了心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王爷竟然会当中喝斥出来,再加上白露在旁边挑唆,事情竟然无可转圜了。
蒹葭心里又恨又气又怒,又是无奈,被婆子们台上藤条椅送下去了。
但是蒹葭没有想到,她这被送下去以后,过了十来天,徐侧妃都没有叫她回去。不知道是徐侧妃心狠,还是白露在阻拦,总之她已经失宠了。
接连几天,厨房送来的饭菜都不太好。
蒹葭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没了法子,只能置死地而后生,叫人送了消息回家,让她娘赶紧给她订一门亲事。等到亲事说得差不多,只等主子一个人情,方才去找昭华,“侧妃,我娘给我订了亲,特来求侧妃恩典,允了这门亲事。”
虽然没有明说,但明显是在表白忠心,以后再也不会勾引秦少熙了。
为了让昭华心软,蒹葭还特意穿了当日去徐府的衣服,希望能勾起昭华的心软,念在她曾经救过主子的忠心上,给她一条活路。
事情过了好几天,昭华的确气消了不少。再加上,秦少熙对蒹葭根本没有兴趣,蒹葭现在又订了亲,便是之前有点想法,也没必要不依不饶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蒹葭看上身份矜贵的秦少熙,也是人之常情。
昭华不想落一个刻薄的名声,便叹了口气,说道:“行,这门亲事准了。”
蒹葭赶忙磕头,“多谢侧妃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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