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日两人早早到了考场外紧张期盼着。
周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个个翘首以盼。
“南南,你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啊?怎么还不出来?”
安知南的手已经被卫芯握出汗了,无奈解释道:“应该还有一会儿,我们来太早了,要不先去买早点?”
卫芯连连摇头:“不去不去,若是去了一会儿就挤不进来了。”
想想也是,周围全都是人,此时要是离开,一会儿回来估计只能在最外面等了,安知南只好作罢。
约摸半个时辰,在众人闲话间,考场大门缓缓打开。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是谁大吼一句,众人全将目光看向大门,不一会儿便走出三两学子,个个精神萎靡两眼呆滞,走起路来晃晃悠悠。
其家属见了连忙迎了上去,关怀备至。
安砚书与顾北淮这时也走了出来,不同于其他人没有精神,两人容光焕发,一路挺胸抬头穿过众人走到挥手的安知南卫芯跟前。
卫芯仔仔细细看了眼安砚书,脸上带着心疼,低声道:“瘦了。”
“没瘦,你们准备的东西充足,我与北淮兄在考场里吃得好睡得好,让你们担心了。”
顾北淮笑眯眯点头:“可不是,这次科考多亏了你们,前天夜里比往日还要冷不少,要不是你们非要我们带上厚被子,我和砚书也该同别人一样冷得瑟瑟发抖了。”
顾北淮说话的语气颇为搞笑,再结合他故意装模作怪的神情,成功逗笑了卫芯和安知南。
安砚书此时也在打量妹妹和卫芯,见她们气色红润,心中的担心彻底落了下来,笑着开口:“现在人多,我们回去再说吧。”
“好。”
一行四人直接回了租的房子里,一进门卫芯便去厨房给两人烧水洗漱,安知南则将两人带回来的行李收拾好,便坐在堂屋听两人说考场中的事。
“真的,那人就住我隔壁,大半夜鬼哭狼嚎,吓得我墨汁滴了一整张宣纸,害得我不得不重头再来。”
卫芯满脸疑惑,看了看安砚书随后望着顾北淮问道:“那人为何突然发疯?”
顾北淮笑着开口:“还能因为什么,今年殿试出的题比往年难得多,也不再是什么时政看法,就出了一个‘沉‘字,今年殿试已经疯了十几人了。”
卫芯听得目瞪口呆。
“小芯胆子小,你别吓她,不过是些心里承受不住的人罢了。”
“这还护上了,也不见南南妹子吓着,”说着顾北淮笑眯眯看向安知南问道:“这几日你们在客栈住得可好?”
“一切都好,客栈什么都有,虽说比不上家里自在,倒也不差什么。”
“这就好,我们在里面还担心你们住不踏实呢,这下你哥该放心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安砚书与卫芯同时看向安知南。
“等殿试结果出来再回去吧,也不差那半月功夫,若是回去再慢慢等结果,那就有的等了,要是大哥此次殿试名列前茅,还得进宫拜见皇上,一来一回省的耽误了,家里那边我也去了信说了。”
安砚书笑着点头:“你办事我一直放心,那我们就等了结果再回去。”
“你们且等着吧,我这两天收拾收拾要回去了,家里一堆事,京城这边有北卿一人就好。”
几人看向顾北淮,安砚书皱眉:“你不等结果?”
“不等了,有北卿在,结果出来了他会给家里去信的。”
“这样也好。”
又说了一会儿话,厨房里的水也烧好了,安砚书与顾北淮便各自提水去洗漱。
卫芯则去厨房准备午饭,安知南负责打下手。
下午安砚书与顾北淮在书房讨论这次殿试各自的看法,卫芯在堂屋继续绣荷包,安知南无事可做,便在院子里练了一下午剑。
吃了晚饭后,安砚书与顾北淮早早回屋歇息,毕竟再怎么休息好也不如家里舒服。
卫芯因着前一日的事情,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安砚书也回来了,心中大石落下也早早睡了,独安知南一人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各种不自在。
夜深人静,外面静悄悄的,静谧的环境都能听见顾北淮打呼噜的声音。
安知南从床上起身,闪身进入空间。
在空间里安知南又将自己打扮成矮黑丑的汉子,穿上简单朴素的深色长衫,这才除了空间。
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朝着院子一个纵身,转眼消失在围墙上,一路在京城屋顶跳跃,很快便到了黑市门口。
熟门熟路走进黑市,这次安知南没有在外面停留,径直朝着最里面也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可有上好的货色等着各位爷赏玩呢。”
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朝来往的人招手,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店里姑娘们的好。
安知南眼神微动,面不改色走了进去。
“哟,您的面具倒是新鲜,这位爷里面请。”
安知南这次戴的是之前就想买的鬼画面具,冷不丁瞧着还让人怵得慌。
这家店是黑市里唯一一家真正玩乐的地方,也是安知南认为信息最容易打听到的地方,所以才会选择进这家店铺。
此时店里生意极好,人声鼎沸歌舞升平,最中心的位置是一个呈圆形的舞台,上面六七名女子衣着暴露翩翩起舞,四周坐满了看客,个个身边围绕着不同类型不同姿色的女子。
安知南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导致老妈子还以为她兜里没多少银子,招呼得自然也不上心,这倒是让安知南挺满意的。
叫了壶月酒慢悠悠喝着,眼神全在大堂来回转悠,可谓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这一切都被安知南做得极为自然,倒是没让人注意到。
看了有一会儿,舞台上便开始竞选美人,气氛逐渐高热,众人摩拳擦掌豪掷千金,只为博那第一美人的回眸一笑。
安知南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无趣,摇了摇头继续喝酒,直到看见一行四人被老妈子迎上二楼包厢,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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